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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奴……奴婢参见……瑞王妃。”眉黛哆哆嗦嗦的磕头行礼。
沐婉兮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眉黛，嘴角扬起一抹堪比冷笑的温和笑意：“听闻眉黛你跟杨嬷嬷走得很近，这是怎么回事？”
眉黛听了，身子颤抖得更厉害了，如今的天气并不算热，夜晚还有些凉，被浇了一桶冰水的她已经够冷了，如今听到沐婉兮的话，就冷得更加受不了了。
“奴婢……奴婢……”
“你是昭圣太后安插到贤妃身边的探子吗？”沐婉兮再次问道。
眉黛听到这句话，瑞王妃还没有怀疑娘娘，还有一线生机，她死不足惜，但是娘娘不能死！
“奴婢……奴婢也是无奈。”
“无奈吗？”沐婉兮幽幽的问道，“秋华宫养的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
眉黛眼珠子转了转，想着怎么敷衍过去：“那个东西，是杨嬷嬷养奴婢养着，等到王妃生产的时候，用来替换王妃的孩子。”
沐婉兮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还有吗？”
“没……没有了……”眉黛不确信的开口。
“没有了？”沐婉兮冷笑一声，“那么本妃来提醒你一下，本妃身上的催产药是谁下的，若是本妃记得不错的话，你从头到尾都不曾靠近过本妃。”
眉黛汗如雨下，因为催产药是贤妃抹在自己的身上的，她一个宫女，身份不够，根本没有接触到沐婉兮的机会，只有主子才有机会，所以催产药是涂抹在贤妃的身上的，但是这句话，她绝对不能说出来。
“说吧，贤妃跟昭圣太后达成了什么协议？”沐婉兮幽幽的问道。
眉黛不住的摇头：“没有，没有，主子没有跟人太后……”
“眉黛，不要试图欺骗本妃，你信不信，本妃今晚就将贤妃秘密处置了，而且不会有任何人过问？”沐婉兮轻声说道。
眉黛不敢置信的看着沐婉兮：“王妃您不能，您没有证据……”
“证据？”沐婉兮笑了，笑得很冷，“你以为本妃杀人需要证据，在这东寻的后宫中，本妃要谁死，谁就得死，本妃要杀什么人，也从来不需要证据，也不需要理由，明白吗？”
“王妃，您不能……”
“本妃给你一炷香的考虑时间，你说，贤妃能活着，你不说，今晚你主子就要给你陪葬，当然还有宋家满门以及你的家人。”沐婉兮幽幽的开口，“不要以为本妃在说笑，本妃从来不开玩笑。”
眉黛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沐婉兮，她的家人，她的家人明明被隐藏得很好的，为何她会知道？
仿佛知道眉黛的疑惑一般，沐婉兮轻声说道：“贤妃身边的所有人，本妃都调查过，家里有什么人，在什么地方，你的时间不多，本妃在等你的回答。”
挣扎良久，眉黛在主子与家人之间两难，最终还是挫败的低下头：“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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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章 擅闯者杀无赦
从眉黛将前因后果说了之后，沐婉兮一直在沉默之中。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引发贤妃对付她的原因，竟然是自己的表哥秦宣成为庶吉士，要知道，宋丞相是一个中庸的人，迟早会被人代替，不是秦宣也会是其他人，贤妃那般通透的人，竟然也看不透名利富贵。
“将她带下去吧。”沐婉兮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回到贤妃的身边，不能让贤妃看出任何的端倪，否则，会害死你在意的所有人，包括你的主子。”
“王妃，你真的会饶我主子一命？”眉黛不放心的问道。
“尽管回去，当一个称职的奴才，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就算不顾念你自己的性命，也该顾念一下你父母跟弟弟妹妹们的性命。”沐婉兮缓缓的说道，“眉黛，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
“奴婢明白了。”眉黛深深的磕了个头，娘娘，悬崖勒马，为时不晚，这个时候收手，瑞王妃会放你一条生路，但是她知道，贤妃不会退缩，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陪自己的主子一块死！
沐婉兮目送眉黛离开后，抚摸着肚子：“既然太后娘娘联合贤妃给我准备了这么大一场好戏，我自然是要配合的。”
“王妃，贤妃这边……”
“贤妃不用管，杀了一个贤妃，昭圣太后还可以培养无数个贤妃，如同先前的良妃一般，要想一劳永逸，只能除了昭圣太后！”沐婉兮眸子中闪过一抹狠辣，“我大概就在这两日生产了，既然昭圣太后那么关心我什么时候生产，尽管的透露给她，本妃等着她来！”
“是，王妃。”
沈院首觉得自己很倒霉，大清早的被请到未央宫来给昭圣太后请平安脉，更郁闷的是，昭圣太后分明是来者不善。
“太后娘娘，您身体安康，没有问题。”沈院首小心翼翼的开口，“只是有些微的上火，最近饮食要注意清淡，切勿动怒。”
昭圣太后笑着点点头：“沈院首，前两日，未央宫闹翻了天，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沈院首面色一僵：“也没事，就是瑞王妃身子有些不适，怀孕后期，都这样。”
“哦？是吗？”昭圣太后显然不信，“瑞王妃身子不适，惊动了整个御医院，甚至传出瑞王妃动了胎气的传言，沈院首，你是在欺瞒哀家吗？”
“微臣不敢！”沈院首吓得当即跪在了地上，但是却是固执的什么话都不肯说。
“沈院首，瑞王妃怀着的是皇上的第一个子嗣，哀家也很是看重这个孩子，但是瑞王妃对哀家有误会，不愿意跟哀家接触，哀家想知道瑞王妃的情况，就只能从你这里知道，毕竟是你瑞王妃身前的御医，沈院首，难道你要哀家做一个不合格的太奶奶吗？”说道后面昭圣太后的话语中，是满满的谴责。
沈院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下官不敢。”
昭圣太后拿出帕子，擦了擦眼角：“瑞王妃不理解哀家也就罢了，你居然也不理解哀家，哀家只是担心瑞王妃跟瑞王妃肚子里的孩子，哀家只是想知道情况，哀家什么都不会去做，因为哀家知道，瑞王妃不会接受，沈院首，若是你的孙儿要出事了，所有人都知道，就你不知道，你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沈院首嘴角抽了抽，那他还不难过死！
“可是王妃……”
“沈院首，哀家只是想知道瑞王妃的近况，知道她好不好，什么时候生产罢了，这也让你很为难吗？”昭圣太后急切的说道。
沈院首迟疑了片刻：“瑞王妃的情况不是很好，临近生产，还被人下了催产药，腹中胎儿极不稳定，应该在近两日就会早产。”
“什么，怎么会这样，哪个杀千刀的给瑞王妃下催产药，简直就该拉出去凌迟！”昭圣太后立马怒不可遏的吼道。
沈院首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假哭的昭圣太后，难道不是你让人下的，这认真的姿态，他都快要相信，昭圣太后给这件事没有关系了。
“没有查到凶手。”
“那瑞王妃跟我那曾孙子，不会有事吧？”昭圣太后万分担忧的问道。
沈院首蹙眉：“下官也不清楚，王妃的情况有些堪忧，到时候很有可能只能保住一个，情况更差的话，也许会……”
沈院首的话没有说完，但是昭圣太后已经明白沈院首的话了，若是沐婉兮在生产的时候，一尸两命……想到这里，昭圣太后心里就有些雀跃，但是不能让人看出任何的端倪，否则的话，杀了沐婉兮，她也活不了，且不说皇上不会放过她，秦国公府都会跟她拼命。
“有没有办法……”
“皇上请了有名的神医回来，神医说了，能保母子平安，但是下官没有底。”沈院首长叹一声，“这孩子就算生下来，只怕也是先天不足，下官听说，当初怀着这个孩子的时候，出了一点意外，这个孩子差点没有保住，原本也应该无碍，只是没有想到临近生产，又被人下了催产药，王妃也真是够可怜的。”
昭圣太后沉默不语，心里却是有一番计算，沐婉兮这两日就要生产，那么皇上就该离开皇宫去祈福了，只要皇上不在宫中，那么任何人都无法阻止她！
“哀家知道了，哀家会抄经念佛为瑞王妃跟她未出世的孩子祈祷的，沈院首，今日哀家问你的事情不可告诉他人，你也知道，瑞王妃对哀家成见颇深……”昭圣太后意味深长的开口说道。
沈院首当即点头如捣蒜：“下官明白，下官明白，一定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昭圣太后对于沈院首如此上道很是满意，能混到院首位置的，都不是蠢人，更何况，她也没有让他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告知一些瑞王妃的情况罢了。
“杨嬷嬷。”
“奴婢在。”
“去通知那位大人，吉日到了，请皇上明日就前往万佛寺祈福，祈福时间为三日。”昭圣太后嘴角扬起一抹狠辣的笑容，“另外让人密切注意未央宫里的一切，一旦沐婉兮要生了，就立刻带人包围未央宫。”
“是，太后娘娘。”
钦天监的官大人收到昭圣太后的消息后，当即进宫见了凌熠辰，告诉凌熠辰，祈福的吉时到了，请凌熠辰前往万佛寺为天下苍生祈福。
凌熠辰当即一口回绝：“瑞王妃即将生产，朕的孩子即将面世，朕在这个时候，是不会离开皇宫的，朕要亲自看着自己的孩子出世。”
“皇上，万万不可啊！”官大人急切的开口，“此妖孽煞气甚重，若是不以皇上的帝王龙气镇压，只怕会伤及瑞王妃跟未出世的皇嗣，皇上，就算是为了瑞王妃跟未出世的皇嗣，皇上也理应前往万佛寺祈福啊。”
凌熠辰眉头紧蹙：“那妖孽真有这么厉害？”
“万分厉害，而且有夺走帝王光芒的趋势，若是皇上此时不趁机镇压的话，恐伤了……”官大人的话并没有说的很直接，但是分明直指沐婉兮跟未出世的孩子。
凌熠辰的脸色极为难看，这些人，天天诅咒他的妻子跟孩子，真当他脾气很好吗？这一次，定然要好好的收拾收拾这些无法无天的人，免得所有人都以为他这个皇帝好拿捏！
“皇上，既然钦天监的官大人都这般说了，说明确有此事，既然如此，还请皇上前往万佛寺祈福。”秦国公居然是第一个站出来的，众人都有些吃惊。
凌熠辰看向秦国公，却看不出任何的端倪，这个时候闹出这样的事情，秦国公不会不知道他们目的何在吧。
“微臣附议。”秦宣跟着说道。
“臣附议。”宋相也跟着站出来。
“请皇上前往万佛寺为天下苍生祈福。”群臣附议。
凌熠辰眼底有过风暴闪过，但是心里也明白，这一趟自己必须走，若是他不走，昭圣太后就不会动手，不动手就抓不住昭圣太后的把柄，与其如此，还不如离开皇宫，如了她们的愿，然后来了一网打尽！
“行了，朕采纳了，在朕前去万佛寺祈福这段时间在中，秦国公，尉迟老将军以及宋相，三人一共监国，如有无法决断的，让人送去万佛寺给朕。”凌熠辰缓缓的开口。
“微臣遵命。”
“另外，瑞王妃临产在即，朕不在宫中，后宫诸事交由淑妃尉迟宝儿做主，另外，着安宁公主府的夏女官入宫，赐斩龙剑，镇守未央宫，有胆敢擅闯未央宫者，不问缘由，一律杀无赦！”杀无赦三个字听在宋相的耳中，如同魔咒一般，让他心里很不安。
“皇上，瑞王妃临产在即，若是生产的时候……”
“未央宫中，朕已经让人备好了产婆御医，瑞王妃生产期间，除了未央宫的人以及秦国公府的人，任何人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