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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秦楚衣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还被对方的那一只大手紧紧地攥着,有些不自然的将之抽出,然后默默地垂下了头,又过了很久很久,才勉强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是不是受伤了?”
“嗯……”鬼影发出一声低吟,算作回应,“我的腿受伤了……”刚刚他也是费了好半天力气才跑了这么远的路的,原以为能拖着最后一口气跑回家,哪曾想跑着跑着,竟是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腿?我帮你检查检查!”说着,秦楚衣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对方的腿上,慢慢撩开了已经被鲜血遮盖住的裤腿,“流了这么多血,一定很疼吧?你等等我,我去打些水,帮你清洗伤口。”
鬼影没有拒绝她的好意。片刻之后,秦楚衣端着一盆清水从远处折了回来,拿起帕子开始帮他处理伤口,待血污全部清洗干净以后,她才发现那道伤口竟然是紫黑色的,便明白这不仅仅是普通的割伤了。她大骇,“你中毒了?”
鬼影点头,如果只是普通的伤口的话,还不至于叫他如此狼狈。他刚想说些什么,一颗药丸却是塞入了自己口中。
“吃下去,这是可以保命的药。”秦楚衣命令道,“你从这里等一下,我去房间里找找有没有解毒的药。”虽然她不懂得怎样治病救人,但还是愿意把谢小桃留给自己的去毒丹给对方使用。
“等一等。”就在秦楚衣准备离开的时候,鬼影叫住了她,从她手中夺过了帕子,温柔地帮其擦去了脸上的血污,动作认真且暧昧。
秦楚衣脸颊滚烫,为了不叫自己觉得尴尬,赶忙起身离开。她一路小跑着跑回房间,借着月光在柜子上翻找着,可能是动静过大,将已经睡着了的谢小桃吵醒了。
谢小桃揉了揉惺忪睡眼,“楚衣,你在找什么?”
302铜盆与血
突如其来的一句问话,委实是把秦楚衣吓了一跳,正在各种小瓶子翻找的手也因为紧张而将其中一瓶药打翻。
“啪——”
随着瓷瓶与地面亲密接触而发出的那一声脆响,谢小桃也是从床上坐了起来。她走到秦楚衣的身边,“楚衣,你在找什么?”
“在……在找……”因为心虚的缘故,秦楚衣并不知道如何回答,吞吞吐吐了好半晌,才说,“在找……我想找找,看看有没有能给采莲用的药。”
“可你手里拿的好像是解毒丹。”
“那是因为……”秦楚衣再次变得结巴,她想一定是自己刚刚的理由不够好,才使得谢小桃这样怀疑的,但已经这样说了,再改口恐怕也来不及了,只得硬着头皮往下编,“那是因为……我想提前准备出来,以备不时之需。”
“你的意思是?”谢小桃听得不是很明白。
“我在想,既然采莲是三起案件唯一的幸存者,那采花贼一定不会就这样放过她的,万一在饭菜酒水里下毒怎么办啊?”
看着秦楚衣那一张写满了认真的小脸,谢小桃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如果采花贼真的下毒毒害采莲,这小小的解毒丹也是不管用的。”
“啊?”秦楚衣不免有些失望,“可是这毕竟是解毒丹啊!”
“但它不是什么灵丹妙药。你想想看,这世上的毒不计其数,要是都可以用这个解毒丹来解,别人又何需踏遍万水千山去寻找那些解毒圣药呢?”
“可是……”秦楚衣紧紧捏住了这只瓷瓶,“那这瓶药到底有什么功效呢?”
“这药是我根据寻常见得到的那几种毒进行配制的。”正是因为如此,谢小桃才会告诉秦楚衣可以把这药虽是备在身上的。
“那万一不是寻常见到的毒呢?”秦楚衣又问。
“嗯……”这个问题倒是把谢小桃问倒了,“这个恐怕就不好办了。”见着秦楚衣越皱越紧的眉头,她忽然笑了起来,“放心好了,那采花贼已经被刘大人打伤了,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再胡作非为了。你还是早点睡吧,明天一早,咱们还得收拾东西呢。”医馆毕竟在县城,住的地方自然是比这里好。这也是谢小桃为什么会答应的另外一个原因。
“嗯……好……”秦楚衣勉强答应了下来,乖乖地躺在了床上,可是心里装着事情又怎么可能睡得下?
想到受了伤的鬼影,秦楚衣便是不由得得紧张起来,但除了紧张之外,剩下的便只能对着房梁发呆了。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叫秦楚衣认为谢小桃已经睡着了,才敢坐起身子。秦楚衣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向着外面跑去,可当她赶的时候,哪里还寻得到半点人影?想必一定是等了太久,自己离开了。
……
早上醒来的时候,依旧是由连翘来伺候她们梳洗,只是比往常的时候要稍稍晚了一些,而且就连用来盥洗的盆子都变了。
才一进门,谢小桃便是注意到了这一点变化,盯着那只有些怪异的木盆发起了呆。
连翘顺着谢小桃的目光看了过来,便是有些郁闷地垂下了小脑袋,“小姐,咱们这里好像进贼了。昨天奴婢明明记得铜盆是放在架子上的,可是今天早上去拿的时候,那只铜盆竟然不翼而飞了。”
“不翼而飞了?你仔细找了没?”谢小桃求证一般地问道。就他们所住的这个院子,就算把门敞开了,估计贼也不会大驾光临的。再退一步说,就算真的有贼来了,院子里还有一个琅少,他是不可能一点动静都听不见的。
“找过了,真的没有……”连翘回答着,声音里写满了委屈,为了一个盆子,她可是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找了半个时辰,结果也没有找到,只好拿用来装别的的木盆代替了,“小姐,奴婢真的是很仔细的找过了呢!”
“那除了一个木盆外,还有什么东西丢了?”谢小桃又问。
“这个……”早上的时候,连翘只关心那个洗脸用的铜盆了,别的倒是没有留意,听着谢小桃这样问,倒是真的回答不上来,“这个奴婢还没有来及检查。”
“那一会儿,你就去清点清点物品,看看丢没丢值钱的东西。如果没有也就不用理会了,反正最多两天,咱们就不住在这里了。”谢小桃道,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好像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就在主仆两人忙着谈话的时候,谁都没有注意到屋子里的第三个人脸上的神情。听见连翘说铜盆丢失了,秦楚衣便是立刻转过了身子,手指相互地绞着、纠缠着。她暗叫一声糟糕,责怪自己粗心大意,竟将铜盆落在了外面。如果被别人发现了,岂不是更能引起人的怀疑?
“楚衣……”一番交代过后,谢小桃才将视线移到了秦楚衣的身上,发现对方竟然是背对着自己的,忍不住唤了一声。
这一声又把秦楚衣吓了一跳。
看着那娇弱的身躯有了明显的颤抖,谢小桃微微皱起了眉头,眼底闪过了一丝异样的光芒,好像是在怀疑着什么,但还没有等别人看清,就又恢复如初了。谢小桃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一般说:“楚衣,一会儿你也帮着连翘去清点清点吧。”
受了惊吓的秦楚衣慢慢缓过了神儿,反应却显得有些迟缓,“好,一会儿梳洗好了,我就和连翘一起去。”
话音落下,连翘就开始服侍谢小桃与秦楚衣进行梳妆。待两位小姐都梳洗打扮妥当以后,秦楚衣便是随着连翘一同向着外面走去。
看着两人离开,谢小桃的眉头反而是皱得越来越深了。她走到放药的架子上进行清点,才发现少了一瓶药,正是昨夜秦楚衣拿在手里的拿一瓶。
奇怪,楚衣到底是怎么了?谢小桃一边问着,一边回想着昨天的情景,越想越觉得匪夷所思。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外面传来了琅少的声音。
“你们是谁把铜盆丢在院子外面的?”琅少假装生气地说,“以前不是一直都说节俭的么,怎么才一听说要搬到医馆去住,就把这盆子给丢了?”
“凤小姐,不是丢了,而是咱们院子里好像遭贼了……”连翘忐忑地解释着,“这铜盆奴婢记得是放在厨房的,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早就找不到了……”
“还有这种事啊?”琅少惊讶,“那小桃花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奴婢第一时间就跟小姐说了……小姐还叫我和秦小姐一起来检查呢。”连翘又道。
“哦!那可得好好检查检查!”琅少附和道,然后好像想到了什么,又添了一句,“不行,这件事我还得跟小桃花交代几句!”声音停止没多久,谢小桃房间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不用猜也能知道来人是谁——除了刚才咋咋呼呼闹着进来的琅少外,就没有别人了。
“小桃花……”一边唤着,琅少一边把房间的门掩好。
而谢小桃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正不疾不徐地收拾着架子上的药瓶,“你是想问问我,屋子里有没有丢东西吗?”如果是这样的话,谢小桃可以很肯定地说没有,因为她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交给琅少进行保管了,相比较钱财来说,她最为在意的还是架子上的这些瓶瓶罐罐,里面融入了不少心血。
熟料,琅少却摇了摇头,否定道:“不是,我是想问问你,你可是要找这样的泥土?”说着,他摊开了手掌心。
“嗯?”谢小桃疑惑地转过了身子,才发现琅少的手心已经被染成了脏兮兮的颜色,细细地看,不难发现那颜色呈深红色,与谢小桃在河边遇见储沂烨时发现的泥土很是相似。她的眼前一亮,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琅少,“这个你是从哪里发现的?”
“从捡到铜盆的地方。”琅少如实回答,“而且,那附近还有血迹……”
“血?”不知为何,谢小桃下意识的便想到了秦楚衣,但终归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她犹豫了片刻,“带我去看看。”
琅少答允,领着谢小桃向着发现铜盆的地点走去。
果然,地上有谢小桃找寻了良久的红色泥土,“奇怪,这个地方怎么会有这样的泥土?”还有那血迹,到底是谁留下来的呢?她拧着眉头,顺着血迹望了过去,才发现那点点斑斑的血点竟然一直延伸到了很远的地方。如果顺着血迹走下去,会不会就能找到红色的泥土了?
这样想着,谢小桃便是迈开步子,顺着血迹走了起来。
琅少在后面跟着,同时也在思考着什么。不知走了多久,血迹忽然断了,而那红色的泥土还在继续,可远处却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好好找,他受了伤,一定跑不远的。”
琅少下意识地揽住谢小桃的腰身,选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不多时,一行人便是出现在了他们刚刚走过的小路上,只是令谢小桃没有想到的是,为首的那个男人居然还是她认识的!
303血迹找寻
怎么会是他?谢小桃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复又仔细地看了半晌儿,终于确定自己并没有看错。
她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见瑞王府的管家——姜藤,不,这个姜藤除了是瑞王府的管家之外,还是储沂烨的左膀右臂,而且还是对储沂烨最为忠心的一个仆人,是当年储沂烨的母妃在世时亲自为年幼的储沂烨挑选的,并且一起长大的。
谢小桃凝神,静静地听着,想要从那一行人里偷听一些什么,奈何从始至终也就只有姜藤说了那么一句话后,便再没有其他的声响了。
一行人检查了一下地上的痕迹,很是默契地向着前面冲了过去。
他们走得匆忙,匆忙到根本没有发现躲藏在暗处的琅少与谢小桃,就那样急匆匆地消失了。
看着那一行人远去,谢小桃才敢放心呼出一口气,刚刚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