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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老爷:“就是,这也怕,那也怕,我们只能做倒数第一了。”
老爷子却一直沉着脸不说话。
良久之后只问叶锦辉:“最近有没有学武?”
叶锦辉摇头,“祖母一直在教我识字呢。”
叶老爷子皱眉,“叶家以武起家,不会武功可不成,从明天开始,祖父亲自来教你吧。”
叶锦辉心中一动,“祖父不用操练水军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叶大老爷脸一沉,“小小年纪,话怎么这么多?”
叶老爷子朝长子摆摆手,“这孩子一向细致,别太拘着她。”
叶大老爷这才罢了。
叶老爷子主动解释道:“只怕端午过后,祖父就要轻闲一阵子了,到时候带你去骑马。”
叶锦辉猜想,肯定是有人想要夺叶家手里的水师了,不然祖父不可能会这般失落,却聪明地选择了不再发问,只行礼道:“谢谢祖父。”说完又提醒道:“该去祭拜妈祖娘娘了呢。”
赛龙舟之前要先请龙、祭神,闽地多拜的妈祖,据说这样可以保佑行船平安,叶家也不例外。
但让叶锦辉意外的是,叶老爷子再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楚四公子。
叶锦辉给母亲请安的时候,特意提到了乞巧,“二婶说了,二妹妹那里现在有两个丫鬟,说也再送我一个呢。”
萎靡不振的叶大太太听了这话,眼中立刻迸出冷意,“你想要丫鬟,娘自会为你尽力挑选,哪里需要劳驾二太太。”
叶锦辉:“女儿也是这般和二婶说了,但母亲该是知道的,她这个人一向热心……”万一强塞一个人过来,再拒绝就伤了彼此的颜面。
“你这么小,哪用得了那么多丫鬟。”沈氏不甚情愿地说道。
叶锦辉垂眸不语。
叶大太太咬唇良久,终是吩咐小翠道:“取二十两银子出来,交给老太太,请她帮大姑娘再买个使唤丫鬟回来。”
小翠忙应了,取了银子和叶锦辉一起去了上房,先给老太太请了安,才道:“大太太如今正病着,老太太又要管家又要照顾两位姑娘,委实辛苦,桂枝年纪又小,想问问老太太能不能帮着大姑娘再寻个丫鬟过来。”说着将奉上了银子。
因着钱家出事,叶家精减了不少下人,可叶锦辉和叶锦月年纪实在太小了些,她自己精力有限,这段时间委实有些劳累,听小翠这么一说,心下也乐意,吩咐辛大壮家的道:“找个牙婆带些人来给她挑罢。”
辛大壮家的接了银子,很快找人带了十几个姑娘过来了。
因开元寺前车之鉴,叶锦辉便选了十三岁的白芷。
白芷不仅年纪较长,精通厨艺女红,而且在叶锦辉见过的丫鬟中长相最漂亮。
叶锦月可就有些不乐意了,“凭什么大姐姐的丫鬟那么漂亮,我的人这么丑!”当天就嘟着嘴闹到了老太太跟前。
老太太觉得自己用当然用丑的,免得丈夫和儿子生了异心,孙女自然要用漂亮的,将来才能拢住孙女婿。
“人是你娘送来的,你若不喜欢,去找你娘。”
叶二太太正觉得乞巧白瞎了这么个好名字却脑袋不好使,让玉秀也拿了二十两银子给老太太。
老太太仍把事情交给了辛大壮家的。
叶锦月当天就选了一个美丽非常的丫鬟,取名丁香。
丁香的厨艺和女红都不及白芷,但长得比白芷更漂亮,不过需要的银子也更多,之前那二十两花完不说,还让叶锦月又找叶二太太要了十两。
白芷却只花了十五两银子,余下的五两,老太太仍旧给了叶锦辉,“好孩子,这些给你做零花钱。”
叶二太太用了叶锦辉的粽子配方,答应每月给老太太一成的红利,老太太心里高兴,自是看着叶锦辉比以前顺眼了几分。
桂枝却悄悄和叶锦辉嘀咕,“白芷才要十五两银子,当时我也要十五两,是不是太多了?”
叶锦辉点头,“当时你不是说你爹病了,需要钱看病吗?老太太最是怜老惜贫。”
桂枝听了这话,越发用心当差。
叶锦辉吩咐她,“能不能找个可靠一些人,替我盯着二太太和表姑?我娘中毒得太蹊跷,老太太说这事和表姑有关呢。”
桂枝想了想,道:“我有个哥哥,今年十岁,不过他只能盯一个人。”
叶锦辉将那五两银子递了过去,“也不需要一直盯着,只盯她们两一起出去的时候就行了。”
杨淑仪今年二十二岁,但却骗府里的人说是十八,后来被唐婆子揭穿,就有些不好意思出来见人。照说唐婆子和杨淑仪本有些不对付,唐婆子被赶出叶家这件事上,杨淑仪绝对有煽风点火之嫌,依照叶二太太那性子,怎么会频频对她示好,经常约她出去?
这两个人走得太近,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桂枝却觉得,“我哥哥才十岁,在家里重活做不了,就算是给姑娘帮忙,也用不了这么多银子。我家离府上只有半个时辰的路,他吃住都可以在家里,不用额外开销。”
叶锦辉:“那好说,每天按两百文算,若有剩余,以后我再吩咐他做别的事情。”
桂枝这才道了谢,接了银子,直接回家了一趟。
次日就是端午。
让叶锦辉头痛的是,叶家并不待见楚四。
叶老太太甚至打定了主意要将他赶出叶家。
第二十三章 怀疑
叶老太太得知楚璃的身份,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叶将军在京城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老婆子担心得日夜难眠。”
“老将军旧病发作,三天前已经去了。”楚璃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少将军悲伤过度卧病于床,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大哥儿,托了楚家将人带到京城,以解思念之痛。”
叶老太太未听完,已经开始拿帕子拭起泪来,“可怜的大哥儿,年纪还这么小,就要离开故土车马劳顿了。行船走马三分险,还请公子多请人照顾好那孩子。”她说着,看了叶锦辉一眼,“说起来,大哥儿和咱们家的真真儿还是同一个时辰在开元寺一起出生,连接生的婆子都是同一个人呢。不知楚公子何时上路?”
楚璃:“闽地的现在已经快要热死人了,怕哥儿太小惊受不住,少不得要等到秋里再做打算。”
叶老太太:“秋里出发,到了北地正赶上寒冬腊月,哥儿从来没经过那么冷的冬天,只怕会受不住。”
沈氏忙道:“明年春上再起身最合适不过,哥儿也大了一岁,到的时候刚好是夏天,什么都不怕了。”
众人这才发现,沈氏的脸白得可怕。
“你这孩子,身子不好就不要起来了,楚公子想来也不会怪罪于你。”老太太说道。姚家若是知道叶家又和钱家的姻亲搅在一起,只怕连叶锦辉的亲事都会受到影响,真巴不得楚璃现在就把钱家还留在闽地的家眷全带走,哪想到儿媳竟然说出明年再走的话来。“心病还得心药医,早些过去,也算为少将军尽孝了。”钱坤,荫封的四品威烈将军,是以称之为少将军。
“没想到大哥儿命运如此多舛。万一水土不服怎么办?说不定还会吃不惯别处的饭菜,他身体向来又不好,万一路上出了事可怎么办……”沈氏说着说着,眼泪不由自由滚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气,突如其来的歪在了小翠的身上,晕了过去。
这个沈氏,也太不晓事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多善良呢!
说穿了,还不是为着她自己。
老太太强忍着怒气,让人扶着叶大太太去了西厢的内室,掐着人中将人掐醒,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你这份心思哪怕花一部分到真真儿身上,我就该偷笑了!”我这个当祖母的没嫌弃她是个女孩儿,你这个当娘的倒嫌弃起她来了。
在老太太看来,儿媳这么看重钱家大哥儿,也不过因为对方恰好和自己的孙女一天出生,偏又是男丁罢了。”
叶大太太的泪忍不住又滚了下来,“我也不知是怎么了,就是觉得难受,若我就这么去了,我的真真儿只怕比他还可怜。”
老太太觉得儿媳这是在威胁自己,沉着脸走了。
叶大太太却又挣扎着去了正房,满脸哀求地看着楚璃:“我给哥儿做了些衣裳,还请四公子帮忙带过去。”说话间,她的眼圈又红了。
等到离开了叶家,楚璃悄悄地问墨云道:“一个女人,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俱想着要卖给人贩子,怎么会可能关心别人的孩子?”
为防惠远那和尚同叶家一起做局,他特意命人跟踪了那可疑的妇人,没想到结果却是叶大太太想要卖掉自己的亲生闺女,想到那被卖的小姑娘还专门为了叶大太太欠了他一千两银子,他的心情无端好了许多。
看,天底下可怜的人多了去!
默云想了想,道:“说不定是做给咱们看呢?”
楚璃摇头,“钱家已倒,那老太婆巴不得现在就赶咱们走,倒是那沈氏,满眼都是对大哥儿的不舍之意。要不,这衣裳我亲自送过去好了。”
“您要是怀疑这件事,何不从叶家入手?”墨云道说,“大姑奶奶得知哥儿要送到京城都没这么舍不得呢。”
楚璃甚是欣赏地看了墨云一眼,“你也怀疑这件事,对不对?两个同一时辰出生的孩子,同一个产婆接生,可操作的东西不少。”
“可以从接生婆子入手,你先去查。”楚璃吩咐道。
默云答应着去了,楚璃带着两箱子衣裳去了钱府,“叶家人托我送两箱衣裳给哥儿呢。”
楚玫看着楚璃大大咧咧地将箱子放下,笑着道:“怎么不让下人拿,两箱子衣裳还有些重。”
“等哥儿到了京城,只怕我再想帮他也鞭长莫及了,不如趁现在多做一些。”楚璃说着,不经意间眉头已经皱了起来,“钱老将军死得太突然,少将军病得蹊跷,只怕哥儿去了京城会凶多吉少,不如让我带你们回去,还安全一些。”
楚玫坚定地摇头,“有我和他在京城做人质,楚家会好过得多,你若有心,尽快和阿瑭一起送我们入京吧。”
“叶家大太太听闻大哥儿要入京,哭得晕死过去了呢。”楚璃状作无意似的说道。
楚玫听了,又叹了一口气,“她和大哥儿一向有眼缘,每次给真真儿做衣裳,都要将大哥儿的那一份也做了,自从老将军遭了事,我心情不佳,也没空见她,不然,她也是这府上的常客,她那女孩儿嘴巴又甜,我也是极喜欢的。”她说着,又似想起什么一般,满脸惆怅地道:“这次一别,此生不知还有没有相见之日,这半年收了她许多礼也没回过,如今也到了还债的时候。”
人情往来都是相互的,收礼不还等于欠债。
“将我梳妆台上那盒子里的东西捡几样,送过去给真真儿吧。”楚玫交待丁嬷嬷道。
泉州卫指挥史司隶属于福建都指挥使司,而钱惟溍虽然明面上只是福建都指挥史,但钱家在闽浙一段经营数代,就算归顺了大宋,也一样是闽地的土皇帝,手中好东西不计其数,随便拿几样出来也有可能价值连城,不然也不会特意让自己的奶娘亲自送过去。
又留楚璃道:“咱们是姐弟,你又未成年,何苦住在客栈?我手里有好几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