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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重标准真的不要太明显。
她靠着教主大人的肩膀,转着眼睛左看右看。
坐起来的姿势让视线比之躺着的时候要开阔得多,她一眼就看到了火堆不远处放着的绿底黄花纹的大储水罐。
秦禹一愣,“你把罐子也搬回来了?”她手不能动,只能用脑袋蹭了蹭教主大人的脖子来引起他的注意,“那些红蚂蚁呢?”
教主大人把果子皮顺手扔进熊熊燃烧的火堆里,“死了。”他扶正秦禹乱动的脑袋,淡淡道,“你想为它们超度一下?”
秦禹,“……并不。”
她把目光移到罐子上。
“那么多红蚂蚁,全死了?”
她简直不可置信,“你怎么做到的?”
难道红蚂蚁离开了罐子就会死?
不应该啊。
之前她在山里见到的红蚂蚁还成群结队出去觅食。
连蛇都敢咬的蚂蚁不可能生命力这么弱吧?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能力越强弱点越致命?
她只听过“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她趴在教主大人的肩窝里,想破了头也没想明白。
教主大人仿佛也没有解释的欲望,只是单手把她搂在怀里,一边拨弄着火堆。
火光映在他苍白的长发上泛着暖融融的黄色光,让明明已经睡了很久的秦禹有些昏昏欲睡。
她动了动眼皮,悄咪咪打了个哈欠。
她自认已经非常隐蔽了。
然而打哈欠的举动还是被教主大人发现了。
他动了动,搂着秦禹的肩把她毫无知觉的身体平放下去,摊在了那堆乱七八糟的艾草上。
秦禹脑袋一沾上艾草就眯起了眼睛。
上下眼皮像是贴了双面胶一样,忍不住的往中间合拢,秦禹也没细想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累,等教主大人把他温热的手指落在她脸上的时候,她差不多已经是半迷糊的状态了。
“睡吧。”
她听到他这样说。
然后她就毫无心理负担的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暖色的光在她阖起的睫毛上跳动,沈渊在那堆艾草边静静的坐了一会儿,随后把自己是外袍脱下来,盖在了秦禹的身上。
她自己并没有发现,其实开始犯困的时候,她的肢体就一直在不明原因的轻微痉挛,尤其是下半身,几乎已经算得上是抽搐了。
她身下的艾草叶被她的动作搅散,沈渊伸手将那些草重新拢好,然后将她耳边一缕被她动来动去弄散的头发掖到耳后。
她没有问自己昏迷了多少久,大概是以为自己还只是昏迷了一下午而已。
但事实上,她已经昏迷了三天。
沈渊垂着眼睛看着在梦里也不自觉蹙起眉头的秦禹。
这个蠢货。
差点就再也看不到这个蠢货了。
那群红蚂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瞬间堆满了她的小腿,他轻功再快,也堪堪只能在扔了罐子之后接刚好接到她倒下去的身体。
红艳艳的蚂蚁像涌动的血液一样堆满了他的脚下,他将她抱起来,飞到不远处的树上,直接褪去了她身上的袍子。
袍子褪去后,能看到整条小腿上都布满了鲜红的咬痕。
伤口用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了起来,还有一些零散的蚂蚁在上面爬行。
他目不斜视,拥紧她的身体,将那些蚂蚁一个一个的碾碎。
早就在第一次被触手刺破皮肤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自己并不会受到这种麻醉汁液的影响。
大概是食用过千机草的影响,早在多年以前,江湖便早有千机草是毒也是药,中了千机草仍旧大难不死的人将会百毒不侵的传言。
不管传言是否属实,但这一刻,他觉得这样很好。
他甚至差点就要因为这样的原因而决定下次见到左护法的时候在他胸口少开一个口子了。
血红的蚂蚁在他的腿上爬来爬去,他脱下中衣,裹住她****的身体将她靠着树杈放好,然后全身上下,只着了一条亵裤,飞身而下。
地上的大罐子竟然丝毫没有收到那一摔的影响,完好无损的倒在地上,开口处汩汩的冒出浑浊的消化液,消化液一接触到满地乱爬的红蚂蚁,便将红蚂蚁腐蚀了个干净。
他停在罐子旁边,单手扣住罐子口的边缘,将罐子倒提了起来。
消化液倒在地面上,散发出腥膻的恶臭。
他垂着眼,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红蚂蚁在消化液里挣扎着死去。
他一直很熟悉这种亲手将敌人了结的感觉。
在过去的很多个晚上,他不止一次的在自己的剑所指向之处看到过恐惧和愤怒,当他直面这样的情绪的时候,他却从来只会感到自己的心绪,像一潭死水那样平静无波。
人世间所谓的感情,他并不理解。
所以这是头一次,他在制造死亡的时候,切实感到胸口处仿佛长出了蓬勃的秋草一般的焦灼,和没有办法用实际的语言来描述的仿佛被烈火炙烤一般的细微的疼痛。
这样的感觉让他赶到新奇,他原本应该多享受一下这个从未有过的过程。
但他没有那么做。
在以最快的速度确保所有的蚂蚁都没能逃脱消化液的浸泡之后,他没有再顾得上自己手心里被消化液沾染过后的血肉模糊,而是带着她回到溪边,徒手扯断了一棵张牙舞爪的食人花。
这是他第一次在感受到那种来势汹汹的东西。
就仿佛是很久很久之前,在他还不是青冥教教主的时候,他那个早死的母亲告诉他的一个词语。
这样的情绪,大概叫做……
担忧。
他搂着怀里人事不知的家伙,静静的在溪边坐了许久。
直到他察觉到怀里的秦禹正在剧烈的抽搐。
他压住秦禹的手脚,掰开一块厚草,挤出汁液凑到她唇边。
汁液落在她唇上,又滑落进她的脖子里。
沈渊攥着她乱动的手,看着她苍白的脸色。
他看了好一会儿。
然后,他将厚草送进了自己嘴里。
饱满的汁水在他齿间溢出,他俯下身,用舌头撬开了她紧紧闭着的牙关。
甘甜微苦的味道在他唇齿间弥漫,他看着秦禹近在咫尺的漆黑睫毛,猛然想起她义无反顾跟随着他自悬崖上一跃而下的样子。
所谓不离不弃。
……所谓生死相依。
他意犹未尽的舔了舔秦禹柔软的唇瓣。
她果然是喜欢本座的。
那本座也勉为其难的……承认她这个夫人好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一定要让她改口。
叫什么呢?
……咳。
叫夫君。
无责任小剧场:
青鱼:教主大人,脑补是病,得治!
深渊:……你活得不耐烦了吗?本座不听!
第二十九章 出家人不能谈恋爱
再醒来的时候,头顶已经由夜空变成了明晃晃的太阳。
秦禹躺在一堆乱七八糟已经被她的体重压萎了的艾草上面,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
还不错,至少上半身已经差不多能动了。
嘴里厚草的味道微微发苦,她咂咂嘴,觉得嘴唇一圈有点刺痛。
……草地上虫那么多不会被虫爬了吧?
香肠嘴的未来在招手!
可怕!
她转动着已经能动的脖子,四处开始找教主大人的踪迹。
教主大人背对着她,蹲在溪边不知道在干什么。
秦禹,“……”
难道是在洗衣服?
这么贤惠?
她在脑海中想象了一下教主大人蹲在石头上杀气腾腾搓洗衣服的情景。
……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雷得她自己青天白日打了个寒颤。
正好沈渊转过身来。
“醒了?”他迈步向秦禹走过来,手上提着一截黑黑的……什么鬼东西?
秦禹盯着他手里还在滴水的,看起来像某种植物块茎的东西看,“你拿的什么?”
教主大人漫不经心把手里的东西扔在一边的柴上,“不知道,在林子里捡的。”他在艾草边坐下,捏了捏她肿胀的脚踝,“还不能动吗?”
“上半身可以。”秦禹暂时性的把刚才的话题抛到脑后,专心回答起他的问题,“你看。”她举起自己的手,“现在能动了。”
她张开五指放在教主大人面前晃了晃。
沈渊点头,“嗯。”
说着伸出手,抓住秦禹乱动的手指头。
正好十指相扣。
秦禹,“……”
秦禹一身的毛都要炸了起来,“教……教……教……”她话都说不利索了,哆哆嗦嗦把手指往外抽。
沈渊面不改色的放下手,把她的手压在地上,“你结巴什么?”
“我我我……”她抽了几下,没抽出来,一抬眼看到教主大人冰封一般的脸色,觉得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可以荣登“世界最蠢”王座。
……教主大人你这真的是要搞事情啊。
简直觉得自己舌头都要捋不直。
她又哆哆嗦嗦的抽了两下手,一边抽一边转移话题,“不是……我就是,今天起来觉得,可能这地方风水不好。”
“哦?”教主大人漫不经心的垂眸把玩她的手指,“你什么时候还有风水师的本事?”
秦禹,“……”
这种搞封建迷信的事情,也不好大肆宣扬的。
她蠕动着手指,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其实,我上山之前,已经是峨眉山外室弟子了。”
所以我清心寡欲半只脚已经踏进佛门了咱们能不能讲究一下,不要这么随便就动手动脚?
春天到了,正是万物发情的季节。
秦禹觉得教主大人仿佛吃错了药。
那些红籽果然有毒!
总之面对一个看破红尘的人希望教主大人你能够克制一下你自己好吗?
距离产生美。
保持距离。
教主大人抬起眼睛,怀疑的看着她,“峨眉山?”
“嗯。”秦禹一脸正直,简直觉得自己额头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佛光,“就是信佛的!不崇尚七情六欲的,你知道伐?”
沈渊,“……”
他望着她,脸色唰一下黑了。
秦禹一抖,“……我没骗你。”
沈渊冷笑,“是么?”他神色阴沉,手上用力,将秦禹的手指攥得一阵一阵的发疼,“本座可从未听过,一名出家弟子是会如此肆无忌惮吃肉的。”
秦禹,“……”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教主大人的脸色,“……这个,其实还有这么一句话。”
“什么话?”教主大人一脸“我看你怎么编”。
秦禹抽了抽剧痛的手指,小声嗫嚅。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啊。”
阿米豆腐,济公大大的光辉照耀我。
沈渊,“……”
他克制的一根一根收紧了手指。
这女人……
总不听话。
……好想揍她。
手指被捏得发白,秦禹疼得微微一抽,刚想喊疼,却感到手上一松,教主大人已经先一步松开了她。
“满口胡言。”他神色莫测的看了她一眼,站起身,转身拾起一旁柴火堆上的那个黑色的类似大型紫薯的东西。
秦禹赶紧把爪子收回来抱在胸前揉揉。
教主大人下手非常狠!
简直感觉自己的肉都要被捏紧一圈。
她一边揉着爪子,一边探头看教主大人手里的植物块茎。
那个块茎大约有两个拳头那么大,表面光滑,整体都是黑的,还带着一些泥土,秦禹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来,就见教主大人拿出匕首,回到火堆旁坐下,从巨型紫薯的顶上开始削皮。
“可以吃?”她努力伸头,看着教主大人把削皮这项技能点到了MAX。
毕竟是用剑用习惯了的人,这种锋利的东西到了他手上简直无师自通。
秦禹觉得仿佛只用了一眨眼的时间,那东西的皮就被削了下来,露出里面橙黄色的肉来。
“不清楚。”教主大人拿着那东西塞进秦禹怀里,然后把她从艾草上扶起来,放到怀里坐下,“你看看。”
秦禹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