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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倾儿这样我怎么能丢下她不管,而且牢里那根本就不是她能待的地方……”
顾廷煜很有心,很善良,只是……唉!人却太过稚嫩了些。
顾廷灿抿嘴,懒得再与顾廷煜争辩,再争辩下去,只会显得自己很冷血,没亲戚情意。
转头看向容逸柏,“我先带廷煜回去。容……表妹的事,再与父亲商量,能帮我们一定帮。”
容逸柏点头,“先回去吧!”
“嗯!”
“大哥……呃……”
话未说完,穴道被点,人被强硬带离。
容逸柏从袖袋里拿出一瓶药递给容倾,“疼就吃一颗。”
“好!”
“刘大人,舍妹就劳烦你多照应一些。”容逸柏躬身,拘礼,请求!
容逸柏如此,让刘正不由松了一口气,“容公子放心,在下自当尽力而为!”
“谢谢刘大人!”
“容公子客气了。”相比顾廷煜,容逸柏明显通透许多。
“我先回府,你在里面暂且先好好歇歇。”容逸柏看着容倾道。
歇歇?
容倾不由笑,“我会的。嘿嘿……真没什么比牢房更好的歇脚处了。不用见到容七,容雨馨,我可是清净了。”
容逸柏听了没说话,他的安慰,她的自我安慰,都显得太假!
“柏哥哥!”
“嗯!”
容倾伸手扯着他衣角,仰头,可怜巴巴,“柏哥哥,你会来探监吧!”
“会!可要……”
“要三样!吃的,吃的,好吃的!”
容逸柏:……
“我知道了!”
“那我等你宵夜哟,柏哥哥一会见,不见不散哦!”容倾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人不见,容逸柏不觉吐出一口浊气。那张脸看起来那么可怜,可要吃的时,咽口水时能不能稍微含蓄些。装可怜都这么不彻底,让人……华喜楼的肘子不错,她最喜欢吃。
第19章 耐人寻味
顾家
顾振听完顾廷灿的叙述,二话不说,再次关了顾廷煜的禁闭。
“父亲,倾儿身上还有伤,她不能待在那地方,我要去救她,你不能这个时候关我。更何况,倾儿都是因为我才受伤的。”
顾廷煜拍着房门,焦灼,难安,祈求,“等到事后,你怎么罚孩儿都可以,可是现在,求你放我出去。父亲,倾儿她现在能依靠的只有我们呀,你不能这样丢弃她不管,父亲……”
一番话,字字有情,句句有意!其情意之厚,简直可歌可泣,让人感动十分。
顾大奶奶站在院中,听的亦是红了眼睛。可惜,这红,不是感动红。而是被怒火烧红了!
“这个逆子……”咬牙切齿,气的头懵。
菩萨没显灵,熊孩子还在搞苦情,深情的路上执迷不悟。这性子……怎么不跟他那个木头爹换换!
嫁了个木头相公,生了个多情儿子。真是……
“呜呜……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呀!”
相公没情调,从不知柔情为何物,每天刻着一张脸。儿子却是正好相反,为了一个女人红脸急眼的。顾大奶奶第一次感觉,活着是这么的心焦!
常嬷嬷立在一边,动了动嘴巴,却不知该如何宽慰。
“常嬷嬷!”
“老奴在!”
“我让你找的人,你可找好了?”
常嬷嬷眼帘微动,垂首,点头,“回奶奶,已经找到了。”
“可是按照我交代的找的?”
“是!模样不错,身世可怜。家里爹死娘病弟妹弱小都指望着她。”
顾大奶奶听了点头,“人在哪里?”
“在后院侯着!”
“带来给我看看!”若是看着合眼,即刻就要投入使用。
常嬷嬷领命,执行。少卿,带着回来。
“民女见过大奶奶!”磕头行礼,拘谨,规矩!
“抬起头来!”
一张小脸映入眼帘,又瘦,又白,又精致。不错!特别是那双怯怯不安的眼睛,一看就是个小可怜!声音也不错,虽不到闻声既半身酥麻的程度,倒也挺勾神儿的。
肤白貌美,身世可怜!不错。
“叫什么名字?”
“回大奶奶,民女叫青莲!”
“青莲,从今天开始你就留在这里,二少爷的起居就有你来照顾……”顾大奶奶说着微微一顿道,“该怎么做,常嬷嬷都告诉你了吧!”
顾大奶奶话出,青莲埋首,耳垂染上红色,整个人拘谨的厉害,“是……”
“好好做,我不会亏待你的。”
“是……”
容倾不是爱装可怜吗?顾廷煜不就是善心太多,才对容倾这么放不下吗?
既然如此,顾大奶奶索性找来一个样貌不比容倾差,身世却比容倾更加可怜的娇人。让顾廷煜分分心,好好同情同情人家!
这办法……看结果吧!
皇宫
“珟儿,身体怎么样?可都好了?”太后看着湛王,满脸的慈爱,关心道。
“尚可。要完全恢复,就差母后那一株雪莲!”湛王靠在软椅上,慵懒道。明目张胆的索要!
听言,站在太后身后的桂嬷嬷,心头一紧。这雪莲可是精贵物(不精贵他还不要呢!),整个大元也就几株。湛王当时也是分了一株的,怎么还……
呃,差点忘了,湛王那一株,据说回去就被他炖了吃了。想来,这应该是味道不错,所以又惦记上太后的了。这儿子……
也许该提醒一下皇上,让皇上赶紧炖了吃了,不然,怕是又要进入湛王的肚子里去了。桂嬷嬷腹诽,却是一点不敢显露。
太后听言,笑了,“怎么?吃了雪莲就能全好?”
“难道不是?”
敢说不是,那就是咒他不能恢复,是坏心肠,也是小气的表现。
慈和的太后当然不会这么说,遂笑,大方道,“当然能好!桂嬷嬷,去,把那一株雪莲拿来,一会儿让湛王爷带回去!”
“是!”
“谢母后!”
“母后不用你谢,你如果真有心,就赶紧给娶个正妃回来,也好让母后早些安心!”
“娶个正妃回来,母后也抱不上皇孙,白折腾,废那力气做什么!”说着,起身,“母后歇着吧!等再有雪莲了,我再来看你。”说完,走人!
太后张口无语,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
湛王那句白折腾,白废力这话**了点儿,最后这句又太气人了些。湛大王爷,说话能含蓄些不?
“唉……”长叹一口气,太后缓缓闭上眼睛。每次跟湛王说话,都感觉累的厉害。
恰时,庄诗雨缓缓从内殿走出,看着明显无奈的太后,还有湛王对娶正妃完全的无意。庄诗雨眉头轻皱,她已不小,不能再耗下去了!
牢中
刘正这人真是挺不错,在这种境况之下,还单独给她找了一个独牢,还给了她一床被子。在牢里住一单间还能有被子盖,这算是极好的待遇了。
虽没了自由,不过,倒是也不用交住宿费了,挺好,挺好!
闻着怪味,听着嘶叫,怒骂,啼哭等各种声音。容倾裹上被子,倒下,闭上眼睛,希望做个梦,梦中能够心想事成。活宰湛王一八零式能够让她实现了!
“容小姐,容小姐……”
惺忪之中,听到声音,容倾揉眼,迷糊,遂问,“吃的来了吗?”
“呃……不是,容公子还没来。容小姐,是我!”
“哦,是刘大人呀!”
这失望,明显刘正不如肘子呀!
“咳咳……容小姐,下官有些话想问你!”
“刘大人请问,只要我知道的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容倾很是配合,毕竟这可是人家地盘。
刘正听了,也不多说其他,直接道,“容小姐,洪文跟衙役合谋这话你真的……”
“没听到,只是挑拨离间编出来的!”
刘正:……承认的真是干脆。接着不等他问,容九姑娘又自动交代了。
“还有洪文身上的伤,应该挺重的。不然,我也不会那么轻易就踢倒他。”
“可后来他……”
“他能打到我,是因为我在银票上撒了药,然后又用银票捂了他的口鼻,他应该吸进去不少。据说那要特别提神,我本来是打算自己用的,结果,嘿嘿……”
刘正:……
“容小姐,真是坦诚!”
“刘大人看人真准,我就是这么个坦诚的人。”容倾笑的标准,八颗牙齿闪闪亮。
刘正表情干干!这坦诚很耐人寻味……这结论,从她作为轻易得出。
先伤洪文,让洪文对她生出火气。然后,再污蔑洪文,令洪文怒火攀升,丧失理智,无法控制对她出手,然后……挑拨成功。
这女人,够阴险,够狡诈。不过,世上这类人多了,没什么稀奇的。只是容九如此,因与传闻略有不符。倒是令刘正不由意外,一时惊讶。
想着,刘正不由扫了一眼容倾的脚,最惊讶的莫过于她那一脚了,旁观者都感到疼呀!
察觉到刘正的视线,容倾不由一笑,“那一招是我从书上看到的,当时书上那男人都哭了。”
应该哭!
“不知容小姐是在那本书上看到的?”问清什么书,绝对要销毁。
容倾没答,反问,“刘大人知道潘金莲吗?”
“不知道!”
“不知道的话。那实话告诉你,我那一招是从金瓶梅上学到的。”
湛王府
“主子,向您下药的人确定了!”
第20章 该让她继续蹦跶
“是庄家三小姐,庄诗妍!”
湛王把玩着手里的雪莲,听言,不温不火的笑了,“庄家呀!”
一点不意外,完全意料之中。能够让湛王府花费几日功夫来探查,这人自然不会是一般的平头百姓。只是庄家……
太后,皇后均为庄家女,太子已故正妃亦是庄家女。现在,又想送一个入他湛王府吗?
呵……庄家女!就算是脱光了,也提不起兴致去睡!
“主子,该如何处置?”
处置?没错,就是处置!就算是庄家女又如何?敢算计主子,就不能容她活着!
死,对她是最轻的惩罚!
湛王没说话,懒懒靠在软榻上,悠然的欣赏着手里那金贵的雪莲花!
凛五静立一旁,静待吩咐!
良久,看腻手中花,丢下,随问,“那小东西在牢里可安生?”
小东西?哦,是容倾!
想到容倾,凛五面皮不由绷紧,“很安生,吃吃睡睡!”
吃吃睡睡?这是把牢房当客店了吗?这不是安生,这是有恃无恐!
能吃能喝的,这是确信他不会取了她小命?还是,不确定会不会死,索性放开来先吃吃喝喝,活着不亏待自己为先?
不管是哪一种,湛王都不太满意!她应该哭哭闹闹,惶恐不安才是正常。
这淡然,湛王爷不欣赏。
淡然?若是知道湛王爷是这么想的。容倾一定表现出她暴躁的内心给他看。这误会,真是闹大发了。
“洪帮的事,她是如何跟刘正说的?”
“她说,洪文是否背叛她一无所知。她所言,都是瞎掰,目的是挑拨,趁其心乱,救出顾廷煜!那些话,不过一计!”
湛王闻言,嘴角微扬,眉目生花,魅惑流于不经意间,沉沉悠悠,“人不大,心眼倒是真不少!”
“主子说的是!”对于这一点儿,凛五不得不承认。容倾确是心眼太多。
这一坦诚,表现出的是真性情吗?不,这一坦诚,实则又是一计。
若是容倾选择继续抹黑洪文,那么,难保洪文不会就此将计就计,认了这一归服,背负这一叛变。如此,说不定就能保住自己一条命。这么一来的话……
洪文若活,容倾必多一危。
据衙役言,洪文确是用沉默,认下所有。只可惜……
这边容倾主动洗清了他。如此,洪文的声名保全了,兄弟情义修复了。可同时,也意味着朝廷对他的判决不会再有变动。洪文也丢失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