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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在清池眼中,所谓的神算都是靠一张巧嘴坑人,若真能事事洞察先机,看破一切,此时她又是为何出现在这里?
唇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清池往‘神算’摊前行去,停住脚后,垂首往摊桌上望去,入眼的是一只白皙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竟是十分夺目,她微微讶异,而低首认真专注的人仿若未觉有人靠近,依旧专注于手中之事。
苍劲有力地下笔,发力沉稳,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出于无心,丝毫不受束缚反倒更见他的任情恣意,自成格调。
笔走龙蛇,铁划银勾,写得一手好字。
清池心下赞叹,就在斟酌着该如何开口才不算贸然打扰时,对方却先她开口。
“姑娘测字还是看相?”垂首静心替别人代写书信的年轻算命先生抬首,犹如玉石之声。
清池微愣,不止手和字好看,就连声音也如此惑人,她抬眸望去,一张积石如玉,列松如翠,世无其二的年轻俊颜示于眼前。
所谓的‘算不准’神算竟是个风姿特秀的俊美男子。
四目相对,两人皆是难得失神,怔愣望着彼此。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此时就是清池的心境,她无端有种莫名的熟悉之感。
如沉积了千万年的压抑,堵得她一阵心悸,抓不住却又摆不脱,心头涌上一阵又一阵她从未有过的强烈情绪,说不清道不明。
“我们可曾见过?”韵绵细语出自丹唇素口,秀色玉面上茫然迷惑,她不答反问。
男子深邃的眸中情绪涌动却找不到出处,终归于平静。
他摇头:“从未谋面,今日只是初见。”
只是初见?可为何她会有种似曾相识之感,眼前这双凤眸,粼粼波光,深邃不见底却又好似能让她看到最深处,里面是她的影子。
她望着他,他也望着她。
“主子……”青影察觉异样,自她身后出声打断两人的注视。
青影沉着脸略带危险地看着这个让主子失神的算命先生,看清其面貌后,他也微微一怔,他见过的不少俊美的男子,其中以他们天霞山的少主最为出色,没想到世间竟还有能与之并驱,或是说颜色更胜一筹的男子,虽然麻布素衣,却丝毫不损他的风姿。
“青影,你可是也觉着先生的容色过人?”清池轻笑,细语打趣呆愣的青影。
青影回神,颇为懊恼。
“主子,少主嘱咐过,出门在外,您最好是戴上帷帽,是属下疏忽了。”
凤眸微眯,不着痕迹打量了眼前这一对最不像主仆的主仆。
眼前女子眉目如画,天姿绝色,不过二八年华,身为属下的这个男子却是要比她年长许多,戒备的眼神和懊恼的神情都是在维护她,却又不似一般主仆那样生硬,多了份友人的谦和。
“姑娘测字还是看相?”
如玉石润朗的声音再一次从薄唇中溢出,凤眸含笑,只盯着清池看,却又像是在认真询问她的意愿,丝毫不显刻意。
清池复又望向他,目不斜视抬手止住青影的欲言又止。
她问道:“先生既号称‘算不准’神算,想来这‘神算’二字也是名副其实的,只是小女子不知‘算不准’三字又是何意,可是说算不准不收银子?又或是说,先生本就是挂羊头卖狗肉,测字看相不过是幌子,以替别人书写家信才是正经行当?”
“呵呵,姑娘真是独具慧眼,一语中的。”凤眸中流光闪闪,薄唇弯弯,他似是很赞同她的看法,又故作赧然,半握拳抵唇轻笑。
一个男子竟也能有这般欲说还休的模样,清池也随之低笑。
“靳先生,多谢啊,每回都麻烦你。”一个头发花白的婆婆走到摊前,轻笑道谢,接过他写好的信件。
他站起身,谦和道:“举手之劳而已,戚婆婆无需与我客气。”
这个人姓靳,也有一张醉玉之颜,世间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清池一脸莫测,但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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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有缘之人
戚婆婆拿好信件,转身之时注意到一旁的清池和青影,目光落在清池身上露出惊艳之色,夸赞道:“此生竟能见到这么标致的姑娘,真是老婆子造化啊,靳先生龙章凤姿,姑娘花容月貌,真真是世间绝配。”
呃……
就这么被误牵红线,清池有些尴尬,随即笑道:“婆婆您误会,我们并非您所想的那样,我与靳先生是头一回碰面。”
“这样啊,那也不碍事,一回生二回熟嘛。”戚婆婆忽然来了精神,与清池闲聊起来。
她打量了清池一番,才说道:“姑娘啊,你有所不知,靳先生虽然测字看相不准,但人却是极好的,每月十五他都会来此摆摊,专门帮我们这些目不识丁的老不中用代写书信,他连一个铜子儿都不收,虽然与姑娘相比,可能靳先生门第差了些,但他却是个有才华的,日后能高中状元也说不定,指不定就是下一位华朝第一丞相……”
清池浅笑,不忍打断老人家的兴致勃勃,被她称为靳先生的男子也是摇头失笑,想必对这样的事情已是司空见惯。
一旁的青影却是听不下去了,他上前挡住戚婆婆的口水,冷声道:“婆婆好意,我替我家主子心领了,只是我家主子已有婚约,怕是要辜负您的美意了。”
闻言,靳先生执笔的手一顿,白纸之上被落下的墨点浸染,蕴蕴散开,随之笑意敛下,抬眼望向侧身对着他的清池,神色不明。
被忽然冒出来的青影给浇灭了热情,戚婆婆遗憾道:“真是太可惜了,靳先生这人真是极好的,要是我有女儿,一定要许配给他,莫欺少年穷,他日后会有大出息的。”
女儿?青影无语,看戚婆婆这岁数,估计孙女还差不多。
看着戚婆婆遗憾摇头走进巷子之后,清池转身对靳先生微微颔首,带着青影转身离去。
主仆二人远去,靳先生将手中的笔放下。
“久风,远远地跟着,尽快查出这女子的身份,记住我要她详细的身世背景。”不知何时,他身侧一出现一个书童打扮的男子。
久风答道:“爷您放心这件事属下亲自去办。”
“还是我亲自前去。”靳先生改了主意,站起身往清池主仆二人离去的方向走去。
就在瞬间,又凭空多出两个与久风同样打扮的男子,动作利落将东西收好,眨眼间便消失在深巷之中。
“主子,我们身后有人跟着。”青影皱眉,手握上剑柄。
清池扬起一笑,头也不回便无所谓道:“靳先生大概是收摊儿了,与我们是同一条道儿,你别吓着人家。”
青影偏头望去,果然是方才见到的算命先生,身后不知多时候冒出个跟班书童,越想他越觉得古怪。
见他如此谨慎,清池宽慰道:“这个靳先生来头不小,小心提防便是,但也不用这么紧张,我们还是去看看星月那边怎么样了,估计秦府中也只有秦暖君那傻小子会来护她。”
安秦两府联姻,本就轰动京城,尚书府与侯府不知从何时起就已断绝往来,年纪稍长一些可能会记得,那是十六年前安贵妃入宫时候的事了,安贵妃安沁尚在闺中时,与自己的贴身丫鬟感情甚好,后来还认她做了义妹,而秦时没多久便娶了安沁的义妹为正妻,同年安沁入宫为妃,但自秦时正妻难产而亡后,侯府便断了与秦府的来往,本想着这次联姻能缓和一下僵了十六年的关系,没想到秦府却给了侯府这么大的难堪,秦家女儿其貌无颜呆傻暂且不提,没想到却已是婚前**,女子贞洁何等重要,无关之人也这么义愤填膺,替侯府,替安世子鸣不平。
清池嘲讽笑看一切,京城百姓果然是善良呢。
“主子,秦暖君真的带人来了。”青影指着前面的浩浩荡荡的一队人,带头的锦衣少年正是秦暖君无疑,他带着人小跑着往人群而去,看着很是着急。
“这小子总算聪明了一回,懂得什么叫人多势众,稍后估计连以权压人都会用上。”
清池在拐角处停下,静静看着秦暖君带着人奋力拨开拥挤的人群,将被堵住的两个女子护在身后。
秦暖君让他带来的家丁围成一团,架势十足。
“今日小爷我在这里,看你们谁敢妄动,敢伤了我一根毫毛,我爹定会将你们这些刁民统统下狱,让你们都去吃牢饭,挨板子。”他挺身在前,愤怒指着眼前的人。
众人你望我,我望你,不由自主往后一退,缩着不敢在动手,谁人不知秦尚书位高权重,又与大皇子华筠来往甚密,大皇子是华朝唯一的皇子,将来的身份可想而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谁还敢得罪眼前这个小祖宗,他可是秦尚书的独子,金贵着呢。
见这些人终于安分了,秦暖君赶忙回身去察看‘清池’的情况,看着她满身脏污,嫁衣凌乱,他心疼又气急。
“姐,我带你回家,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不会让人欺负你的。”他丝毫不嫌弃,上前牵着她拨开人群就往秦府而去。
看着身前拉着她走的少年,此刻易容的星月心情颇为复杂,不习惯陌生男子亲近,她微微挣了挣,没能挣脱,被秦暖君紧紧抓着,又护着她往前走去。
青影低声道:“没想到秦家还有这么个有良知的少爷,与他爹……与秦时无半分相似。”
他本来想说与他爹无半分相似,可随即想到自己的主子也是与秦暖君同父所出,半途便改了口。
“确实是无半分相似,他本就不是……秦少爷本就是个单纯的孩子。”清池脱口而出的话,在瞥到身后麻布素衣袍脚时也改了口。
身后之人悄无声息地来到,青影皱眉,没想到这个算命的靳先生真的不是一般人,他竟毫无所觉,来人也不知是何目的,他只能静观其变等候主子吩咐。
“姑娘方才还未说要测字还是看相,在下只能追随而来,还望姑娘见谅。”靳先生含笑,一双凤眸紧盯着清池,似是真的想与她道歉。
清池回道:“有劳先生记挂,只是让先生白跑一趟了,小女子此刻已无心算卦问卜,先生既号称‘算不准’必然就是真的,既是不准,又何须再算。”
“姑娘大智,在下自叹不如,家师曾留给我一件东西要赠予有缘之人。”
靳先生从怀中拿出一条上等锦帕,里面包裹着什么东西。
☆、第八章 玲珑玉锁
显然是未曾想到她会这般直白,靳先生与他身后的随从俱是一愣。
见主子这般犀利,青影丝毫不掩饰地低笑。
靳先生也不恼,缓缓收回手,将锦帕包裹着的东西握在掌中,虽是一身麻布素衣,却是遮掩不住身上的尊贵优雅之气,醉玉之颜上挂上歉意的的笑。
“是在下唐突,常言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姑娘的顾忌,在下明白,家师精通四柱测算之术,他曾言明在十五清晨之时我必能碰到有缘之人,既然今日姑娘是第一个来到在下摊前之人,不妨一试,试过便知是不是有缘之人,就当助人为乐,帮我这个忙。”
清池看看天色,正是旭日东升之时,可按照最初她注意到他时的时辰来算,他该是天将明便就在此处摆摊儿,她心中的疑惑不减反增。
这个人要赠予她的又是何物?
清澈的眸中满是不解,她问道:“方才戚婆婆说先生每月十五都会到此处摆摊,想必有不少人与我一样被先生的招牌所吸引,先生又是如何判断他们不是有缘之人呢?”
清池浅笑,言外之意很明显,他又是如何知晓她就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