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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蓝-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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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你的人叫什么?”
在慕瞳问起他前,我其实已经没心没肺地将这位恩人给忘在九霄云外了。以至于我这一愣,脑袋里足足空了半炷香的时间,骤然一回神,狠狠地将自己骂了一遍,之后才答道:“那公子叫晋若谷。”
天热,慕瞳正摇着骨扇,我声音一落,他骨扇一顿,看那神情好似被蜜蜂扎中一般,“晋若谷?失明的?”
“咦!难道你认得?”蜜蜂嗡嗡好似又扎中了我。
慕瞳回复了正经,又摇动起扇子来,“很熟……老熟人了。”

这天底下长得还不错的男子,怎么都跟他沈慕瞳有关,我半信半疑,捏着眉心,想要逼他老实交代,不想帐外却有人近了。人在帘外停了下来。
“三公子,军师让您去前营,说有片刻后有贵客到。”
慕瞳近日是被养懒了,极不耐烦地伸了个懒腰,低声向我道:“我去打发他走。”说着起了身,打起帘子。
我瞅着他在门边跟来报信的卒子说了几句什么,接着却拿眼来看本姑娘。心里正嘀咕,却听他在门边唤了起来,“小岚子,跟我一道去吧。”
这见贵客的事儿,怎么就捎上我了。但是既然入了此营,我便又成了他的跟班,碍着往后的日子,想着前几日他差点为我丧了命,只得应了他。

进营时,贵客应该到了,帐外停着一辆马车,马是好马,车是好车,但却罩了顶青帐,着实浪费了这一个“好”字,想来马车的主人是个极低调的人吧。
掀开布帘,一眼便看见鲜于铎坐在正位上,我正要寻那所谓的贵客,却听边上一人咋呼了起来。
“你……你……你……”
随着那声,我心里一悸,转头便望去。只见一缃衣男子端坐在席间,发丝绾了一半用玉冠束着,双眼朝向我方,却未定在我这张脸上。他不是晋若谷是谁?而刚才那咋呼声自然是来自他的小丫头云屏。
我这厢怔怔地站着,云屏那厢已经挤着眼数落了起来,在她那张嘴皮子底下,我便成了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十恶不赦、罪大恶极的女骗子。
云屏的嘴不去说书真是浪费了,对于她的指责,我只是汗颜,虽然自认为还没到罪不可赦之地,但是真真切切是我有错在先。我没动声色,帐里的人也没动声色。“亏我家公子还着人去寻你,你、你、你居然躲在这儿了,你你你说说看,你怎么能如此骗取我家公子呢?”
未了,我一时没忍住,开口叨了句,“我骗你家公子什么了?”
云屏双眉一拧,叉着腰怄道:“心!”
我灵台一糊,顿时哭笑不得,“我说姑娘,你戏本看多了吧。”

云屏自知骂过了头,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退到了晋若谷身后。晋若谷无论何时都是一幅心无闲事的平淡模样,如今听云屏胡叨了一阵眉间微敛了起来,朝向身后责备了几句,复又拱了拱手,“若谷教导无方,让诸位见笑了。隋姑娘,你可还安好?”
那声音真真像暖流一般,浸得人神清气爽。我正要答他,旁边一直清笑的慕瞳却抢着开了口:“原来救岚岚的是晋大人,慕瞳在此谢过了,她已无碍,劳您费心了。”
原本还有些馄饨的头脑在他那声“岚岚”后顿时如泼了水般冷得瞬间清明,在我记忆中但凡他如此唤我,定不会是好事儿。我的直觉自然不会错,他在说完那些话后,双眼一顺正正地落在了我脸上,狠狠地挖了我一眼。
我心里那个委屈呀,这与我有半两银子的关系?
久不开口的鲜于军师瞅准了时机开了口,“晋大人向来不出京的,如今霖尧两地兵慌马乱的,不知为何在此?”
晋若谷答道:“若谷是霖地人士,前几日正是家父的祭日,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南来扫墓,只是今年赶了巧,正逢着兵乱,还险些回不了京,这不就只得来投军师了。”
鲜于铎若思若笑地点了点头,又客套了几句,才唤了卒子来领人下去。
2

慕瞳说与晋若谷是老熟人,原来还真那么回事。先听他叫晋若谷一声大人,只道是同朝为官,没曾想晋若谷的官还不小。正一品,太傅。原本是可以和丞相匹敌的人物,但却身不逢时,偏偏幼帝当政,沈相专权,太傅之职也就变成了虚衔。
说到晋若谷在京城住了有些时日,凭着我日日茶寮酒肆出没的本事,怎会没半点察觉呢,许是怪晋若谷真静得让人忽略吧,那街市坊间竟没他半点闲言闲语。
出帐时,我跟在慕瞳身后,踟蹰了半晌终于开口问道:“木头,太傅是不是皇帝的老师?”
“是啊。”
“那他还有其他学生吗?”
“那这天下有两个皇帝吗?”慕瞳很不耐烦,“你干嘛问这个?”
“没……没什么。”我苦笑。
当今天下是项氏天下,当今天子今年九岁,单名一个酉字。
友公子?酉公子乎!

来时正逢六月,听人说予州城的荷是天下闻名的,但是这一月来南来北去白忙活了一阵子,生生地错过了赏花的好时节。等到惦记时已是荷枝凋零之季,若赏也就只能听个残荷雨声。然而,这也不能让人如愿。
便是这日子霖、尧又打了起来,直取惘郡。惘郡郡守被逼欲投霖主,却中了尧军的离间计,左右是个死,于是郡守弃了城投了看似不想干的予州守将,予州太守立即报了鲜于铎。
鲜于铎确是个按得住性子的人,当初多少人劝他趁机攻取惘郡,他却云淡风轻地说:“时机未到,时机未到。”下面的人早急得团团转,他却只身回了予州,领着我和慕瞳四处溜达。
如今惘郡郡守来投,鲜于铎依然是不紧不慢地将人接入了州府中,但那郡守却不是省油的灯,一幅施舍饭菜的嘴脸,开口便道:“我惘郡是兵家必争之地,若非忠于朝廷,我怎会来投军师。若不能在朝中谋个一官半职,那我什么话都不用再说。”
鲜于铎摇着羽扇,“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近日正好我侄子要回京,你可与他一道同行。”
郡守大人挑了挑眉,傲气地搭了搭下巴。
便在这时,戏本里的主角该登场了。没有惊锣没有响鼓,慕瞳慢慢地跺出屏去。那一瞬,郡守惊了,望了望鲜于铎后,又将眼珠子定在了慕瞳脸上。他自然该记得,眼前的人便是半月前惘郡城中他下令射杀的人。
“他?是谁?”郡守青着脸道。
“沈丞相的三公子。”鲜于铎抿了口茶,慢慢答来。
郡守脚一软,跪倒在地。
一日后,鲜于铎以为收复失地为名,发兵惘郡。时则尧军据城,但数月的征伐兵将都已疲惫不堪。北军以逸待劳,很快便攻下了惘郡,一块宝地又入了沈相的囊中。

时值七月,随着天气的转凉我才收了心。慕瞳也琢磨着出来久了,再不回恐怕他的丞相爹便要派来拿人了。于是向鲜于铎告了别,备了车北行而去。
此时同行的不是惘郡郡守,而是跟我们一样尚未回京的晋太傅。他本要多待几日,但慕瞳出言相邀,他似乎不好意思拒绝,于是勉强答应了下来。
鲜于铎虽是本朝第一军师,但做起事来颇有些小气。我、慕瞳、晋若谷、云屏,足足三个人加一个半大丫头,他居然就置了一辆马车,外加一匹病马。慕瞳没开口,我也不便开口,倒是云屏那丫头可爱得紧,蹙着鼻子便道:“军师大人,我家公子怎么能跟这样的粗俗之人同乘一辆马车呢。怎么着也得再备一辆吧。”
晋若谷见云屏出言不逊忙喝止,我却不以为然,将那个粗俗之人暗自接受了,于是眼睁睁地企盼着鲜于铎的回答。哪知鲜于铎摆出一张无辜的脸,对着云屏道:“哎,我也想给公子挪一辆,但近日马都闹了瘟,你家公子的那两匹良驹不也上不了路吗,实在是无奈得很,还将诸位将就将就。”
这倒是实话,这瘟病虽然不太严重,但鲜于铎自然得先顾着军中之事。
这般,四人一车便就此北去。
鲜于铎原本是为慕瞳备了马的,但他死活要同乘马车,还说出了个理儿来。“这车中宽敞,而且军师就拨了一匹马拉车,先这样走,回京估计也得八月中秋了。”
不待我们作答,便将自个的病马栓在了车前,悠悠地上了车。想必这一路,轻松不了吧。





第28章 回程
马车出了城,顺着官道向北而去。
予州此行算是无功而返,便用慕瞳的话来说却是很有收获,因为让我打消了寻找白泽的念头。半月前,我曾一度对着天竖着两根手指头赌咒发誓,若再寻此人,我便立刻去玉泉山当尼姑。
其实他难怪不知,我是一时气话吗?我转着看了眼靠在车壁上假寐的慕瞳,生生地哼了口气。
“哪儿来的一块破石头。”
我稍微愣了下,抬头望向对面的云屏,“就是一破石头。”鬼使神差的兜里的黑石头竟捏在了手中。揣在怀里几日,却也不觉得它有什么珍贵之处。五十两,慕瞳真个是傻到家了。
“是何物,可否让在下见识下?”
说话的是晋若谷。这一路,他话颇少,若不问他,他几乎不开口。见他难得有此兴致,我应了一声,将石头递了过去。
他将石头置于一手掌心,用另一手手指至上滑过,忽道:“是热的。”
“热的?可能是贴身放久了有些暖,过会儿也就凉了。”我答。
晋若谷摇了摇头,眉尖极快地缩了下,继而那轻敛化成了一缕浅笑,“这细密柔和的质地像是玉,但是玉大多都寒凉,却不这般带着暖意。恕在下才疏,不能辩出。不过姑娘却别说它是破石头,只怕这物什是件奇物,且当好生保留着。”
“晋公子客气了。”物件又递了回来,恁凭晋若谷这几句话,我便已对它刮目相看了,又在手中把玩了片刻,忍不住抬头道:“那这值多少银子?”
车中顿时静了,车轮吱嘎吱嘎地叫得欢快,便有嗤笑应声而出,“就这石头,太傅大人近来怎么爱说笑了,若这是奇物,那我府里的荷花池不就成了奇潭。”
望着慕瞳一脸的龌龊笑意,我心里的火苗也燃了起来,将石头往兜里一揣,狠挖了他一眼道:“不知是谁花了五十两纹银买了这破石头。”
“那你作何放自己兜里。”慕瞳一言戳中要害。
我口中哼了一声,难得跟他见识。
窗外风景秀丽,山是山,水是水,一路的紫薇花这时节开得盛。

车行数日,到了一镇子,名曰:风清。
云屏丫头嘴虽刻薄,做起事来却丝毫不含糊,返京途中,每到一处食宿都由她操办,很是妥贴。到了这风清镇也这般。掌柜眼神颇好,一准就瞅着我们四人,未等云屏开口,便凑上前道:“几位客官来得真是巧,明日可是七夕,咱镇子里的七夕鹊桥会很有特色,而且北门街的魁星庙也很是灵验,左右镇子里的士子才子们都慕名而来,救个吉利,好明年中个三甲呢。”
掌柜几言几句已经将我们带至上房,“想来几位是赶路,但可不能错过这七夕桥会呀,怎么也得多住上一日。”
原来他是打的这主意,我暗笑。不过他说得如此诱人,似乎应该……
“七夕有什么好看的?不过就是姑娘婆子们聚在一起嗑嗑瓜子求天上某位神仙保佑日后绣花针别扎到手罢了。前几日耽搁了行程,还是及早赶路吧。”
嗑嗑瓜子……一行人中也只有他沈慕瞳才说得出这话。转眼见他一脸自在的笑,好像那些话并非从他口中说出。我已经朝他瞪了眼,一旁的晋若谷却被惹得笑出了声。“三公子的话倒是有趣,这赶路虽是件要紧事儿,但也别劳了自己。这一路的干粮也应置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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