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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牛一愣：“说什么？”
上清大帝露出怜悯的表情摇头：“看来你父亲也并不把你们九兄弟当回事嘛，连这种事都没有说过。”
灵凤则是拧了一下脖子说：“有什么话最好趁现在说，如果不说的话我是不介意代为制裁你。”
上清大帝有些不甘的看着灵凤。
“我们其实只是活在一个生命体之内而已。”上清大帝不情愿的说出口。
“你说的生命体就是天道咯？”灵凤问道。
上清大帝并不惊讶：“你还不笨，我们所称为的天道其实也只是一个看起来更加高级的生命体，而在这个生命体的眼中，我们都只是他的一个细胞，或者一个分子。”
“谁会心甘情愿的成为别人的细胞？！”上清大帝说着说着情绪也有些激动起来。
灵凤对此早就有了一种感觉。
此处的魔谷石阵一直都很奇怪。
奇怪的并不是其他，而是石阵所散发出的莫名气息总是有种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觉。
后来灵凤进入其中到达了其他的平行世界中。
灵凤便认为应该是每个平行世界都是不一样的气息才会有格格不入的感觉。
后来灵凤仔细想了想，似乎并不是单纯的气息格格不入，还有一种更深层的东西与外界的平行世界不同。
那个时候灵凤就开始有所怀疑。
“我还是凡人的时候，向往着天空，翱翔于天际，自由自在。”上清大帝抬头看着天。
“当我成为仙人后又努力的力争上游，我比别人实力差，那我就苟活下来，直到活得比任何人都久，我就是上游，到那时我就真的自由自在了。”
上清大帝又攥紧拳头：“可当我成为天庭的最强，又出现了新的世界，真界，那里被所有人都描绘成美轮美奂的样子，是一个自由的世界，再那里将再也没有纷争，只有无尽的自由与快乐。”
“可我成为了真仙却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每个世界都还是有着无尽的纷争，无穷无尽，当你以为你已经自由的时候就会有一个更强的人拍拍你的肩膀说：你还离自由差得远。”
“玉清与我发现了这一点，所谓天道也只是一个任性的家伙，他可以随意的制定规则，可以随意的掌控别人生死，甚至他可以现在就设下一个只要说话就会死的秩序，恐怕我现在就会死，这叫什么鬼的自由？！”
灵凤平淡的看着上清大帝情绪越来越激动的说着一切。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上清大帝声调提高了几分。
“这个世界那么的不自由，你们就不想反抗吗？为了那最终的自由而奋斗。”
“想想吧，为什么火不能和水相容？为什么有黑就不能有白？为什么人类会衰老？为什么没有无尽的力量？还不都是该死的规则与秩序设下的！”
灵凤摆摆手让他暂停说：“我说大哥你有病吧，水和火本来就是不相容，这是天经地义的，黑天和白天不能共存也是常识，你好歹也是真仙，这点道理都不明白？”
上清大帝咬着牙说：“这是你们思想腐化，也是规则限制了你们的思维，世界上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东西，可偏偏秩序与规则要把这些东西设置的井井有条，让所有人都按照这个规则活下去，这本来就不合理！”
“秩序是世界的基础，这个世界就是如此。”一个苍老的声音出现，佝偻着身体出现在上清大帝的身后。
上清大帝头也没回，他知道是谁来了：“太清，我早就劝过你和我们一起抗争，可你偏偏就是不争气，如果我们三个联合，就算天再强也一样会被咱们捅破天，自由就真的到来了。”
太清大帝摇摇头：“我们都是自由的，在场的人有谁感觉受制于人？”
说完太清大帝看向灵凤。
“别看我，我感觉生活挺美好的。”灵凤把头一偏。
太清大帝微笑着又看向上清大帝：“规则与秩序是世界的基础，就算是那天道也不可能说改变就改变，这是世界的构成，你真的觉得把所有秩序都毁掉就真的自由了吗？”
“或者说你其实就只是想看看火和水相容不受规则限制的那一刻？”
“这个世界有着太多的不合理，不只是水火的问题，还有更多数之不尽的规则限制着我们所有人，我问问你们，为什么仙人会有境界？为什么会靠境界来区分三六九等？为什么就不能人人平等，全部都是和平的？”
上清大帝越说越激动，整个人都看起来有些发疯的样子。
这回所有人对他都没多少恨意了。
因为在这些人眼中他已经成了智障。
灵凤一个瞬移出现在上清大帝的头顶，然后拿着一倍暴击那一面狠狠的拍向了上清大帝。
“别以为你一大堆废话说出来我就会把你当成智障然后对你网开一面，给我说点实在的东西，救人！不对，救仙！”
上清大帝吃痛的捂着头看向灵凤：“我说的都是我的心里话，这个世界的自由……”
砰！
灵凤再给了上清大帝一板砖。
接着他伸出手扯着上清大帝的衣领咆哮着道：“自由是自己争取的，没人会怪你，但你不应该让所有人为了你的自由而去战斗，或死亡！”
“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同样，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种自由，别人凭什么就要为了你的自由而牺牲掉自己的自由？”
接着灵凤扭头猛的看着哮天犬，哮天犬被看得直发毛。
“你，你看我干嘛，你继续嘴炮啊，别看我。”哮天犬眼睛飘忽不定。
“哮天，你说，你最喜欢做什么，你的自由是什么？”
第523章 我喜欢……
“我……我不知道我的自由是什么，但我喜欢的是收集雌犬的写真集，还有……”
灵凤连忙打住：“我问错人了，杨戬大哥，你最喜欢做什么，你的自由是什么？”
哮天犬一边的哈士奇大嘴怪好奇的悄悄问道：“雌犬的写真集是什么？好吃吗？”
哮天犬一个劲的使眼色，同时用后腿猛踢哈士奇：“小孩子不要多问！”
杨戬思索了一下，然后抬头说：“我喜欢打麻将，喜欢看小辈们随着时间逐渐取代老一辈的那种自豪感。”
灵凤点头，这还算靠点谱。
杨戬又想起了什么，然后突然说：“对了，我还喜欢看金瓶梅，每个凡间的金瓶梅我都喜欢……”
“行了行了，这个先不说。”灵凤狂汗。
接着灵凤指了指自己说：“我，灵凤，喜欢看着弟弟幸福的生活，喜欢与朋友在一起那种快乐的感觉，同时，我还喜欢京！”
“哦~！”周围人马上都拐着弯的把哦这个声调提高，眼睛闪着星星，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我还喜欢哮天犬，我还喜欢杨戬大哥，我还喜欢我的所有朋友，道袍眼镜男，天打雷劈，修瑛，雪莱……”
道袍眼镜男心中想着：MMP我的名字你压根没记住！（作者早忘了！掐会儿腰）
天打雷劈心中想着：＋1
京始终保持着柔和的笑容，一直都没有任何变化，好多八卦的人看着她想看出点八卦来，不过啥都没看出来。
哮天犬恶趣味的嘀咕着：“看似表情稳得一笔，其实慌如老狗！”
“这是我的自由。”灵凤缓缓说道。
所有人也都有了一些共鸣。
“我喜欢吃天下的美食，这是我的自由。”
“我喜欢收集卡牌，这是我的自由。”
“我喜欢看着日出日落，这是我的自由。”
……
戒律人心中很不平静，他已经忘了自己喜欢的东西或者喜欢做的事情了，但此时他却发现自己当初看着曾经仙术学院中一个个在课堂上打瞌睡的孩子们的时候的欣喜感觉突然回来了。
“我喜欢看着孩子们因我的讲课而睡觉的样子，这就是我的自由？”
“这是什么鬼自由？”一旁的一个强者古怪的看着戒律人。
没想到戒律人看起来挺正经的，貌似内心并不是那么正经啊。
“闭嘴！”戒律人一挥戒尺，戒律之力触发，那人立刻说不出话来了。
“那你的自由呢？别告诉我干掉那个天道就是你的自由，那我妥妥的要用N＋一倍暴击打得你妈妈都不认识你！”
上清大帝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喜欢干什么。
没错，干掉天道还真就不是他喜欢干的事情，那只是他给自己赋予的一种使命，或者逃避失败的理由？
“我不喜欢失败，但我不知道我喜欢什么。”上清大帝面色茫然。
上清大帝从出生开始就是一直失败的，无论跟谁打架都是输。
或许他最成功的地方只有活得够长。
“同样，在人们眼中，一个喜欢杀人的杀人狂那就是个反人类的家伙，但不可否认的是那也是一种自由。”
灵凤不忘嘴炮的同时还加个反面典型出来。
“可如果杀人狂毁掉了别人的自由，那他也别想再自由下去了。”
“话说回来，说着说着我都快不认识自由这两个字了。”灵凤悄声嘀咕着。
不过灵凤马上回过神来继续冲着上清大帝说：“而现在的你就是用别人的自由给自己的失败找理由，你或许现在还没找到喜欢的东西，喜欢做的事，但我相信你终究会找到的，毕竟你活了这么久，怕不是比我们在场的所有人加一块都要久吧。”
上清大帝略微精神，同时还有些自豪的说：“那当然，论活得岁月，我敢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
“那就再用你那悠久的岁月做一点好事吧，也是对你毁掉别人自由的一种补偿。”灵凤松开上清大帝的衣领，拍了拍他的肩膀。
上清大帝一愣：“做什么好事？救人？你也知道，随意的去轮回道救人只会让世界毁灭。”
“这就是你的事情了，用你那悠久岁月的脑子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可以规避的办法，救活了那些为了你所谓的自由死去的人，也是在救赎自己。”
灵凤回头看着所有人说：“我这么做行不行？或者说你们还想杀了他复仇？自己亲人朋友的死活就不管了吗？”
“这波嘴炮我给八十二分，剩下的以六六六形式送给你。”哮天犬悄悄的说道。
天庭的联军与所有天庭援军的仙人们都沉默了下来。
“让他活下来赎罪，将我们所有亲人朋友都救回来才行！”
一呼百应。
有一个人喊出来，其他人也都点着头表示认同，完全没在意到底是谁先喊出来的。
而那个先喊出来这句话的玲珑早就悄声离开了原地。
为哥哥分忧解难也是弟弟的责任。
灵凤默契的对玲珑点了点头。
这让灵凤松了一口气，随即离开了上清大帝身边，回到了观明端靖天庭联军的方向。
他真的不会什么嘴炮，刚刚说的话很多都是他一时间头脑发热情不自禁说出来的，到底说的对不对他其实也不知道。
“灵凤，没想到你平时不怎么说话，嘴炮功夫MAX啊。”哮天犬一脸崇拜的说道。
而哮天犬心里面是这么想的：以后跟灵凤取取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