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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德妃盯着盒子里的首饰没有动,萧君武反倒拿起了个簪子,转头看向叶念惜,“若是没有记错,这是朕前天命人送给你的,怎的不戴?朕瞧着这个配你今日这身衣服才最合适。”
说着将簪子插到了叶念惜的发髻上。
叶念惜知道,萧君武并非一定要她戴这个簪子,而是用此举动公然表示对自己的宠爱,表明立场。果然,议论纷纷的众位嫔妃都安静了下来,再不敢说皇后的不是。
真正的强者,并不需要多少语言,一个字,一个举止,都能起到强大震慑作用。萧君武没有斥责任何嫔妃对皇后的不敬,可是他亲自为叶念惜戴簪子,比打了众人耳光还要有效果,就连太后都忍得脸色发青。
“臣妾喜欢这对镯子。”林德妃取出了那副百鸟朝凤碧玉翡翠镯子。
叶念惜记得那日自己提醒过她,难道她忘记了?还是故意的?这么想着,愣了一下神儿。
萧君武自然记得这镯子,微微蹙眉,“历代皇后之物,爱妃戴不得。”
林德妃立即委屈:“既然是历代皇后之物,为何不见皇后天天戴着?”
太后悠然开口,“这镯子是哀家给的皇后,既然皇后不喜欢,不如成人之美,送给林德妃,物尽其用才好,免得藏在这盒子里不见天日。”
叶念惜此时才确定,太后是真的不知道这对百鸟朝凤碧玉翡翠镯子的秘密,“这镯子是皇后所有,怎能随意送人?”
“那天也是这样,皇后故作大方,让臣妾随意挑选,臣妾挑了喜欢的,她又不肯相送。”林德妃拿着镯子不肯放手。
太后终于站了起来,走到正中央,一脸慈祥中气势逼人,“皇上,自从李皇后去世,后位一直空着,后宫之中,林德妃贤淑善良,深得人心,有母仪天下的风范,今日凑巧,她挑中了这对百鸟朝凤碧玉翡翠镯子,也算是有缘,不如皇上封她为后。”
萧君武端坐,“当初,朕为了与靖国联合,才娶了李芙蓉为后,一国两后前所未有。后宫也因此出了大乱子。此后,朕斟酌此事,一国两后的确不妥,所以只有叶念惜一个皇后足矣,不会再立后。”
太后被他驳了面子,十分不悦,“叶念惜无德无貌,何以做皇后?反倒叫皇上落下笑柄。”
“后宫之事,皇后说的算,立后之事,朕说了算,太后还是省省心吧。希望这是朕最后一次听到此事。”萧君武十分不客气。
“你……”
太后的嘴巴张开,半天没合上。眼前的皇上,霸气十足,说一不二。
林德妃试着将镯子戴在自己手腕上,自顾欣赏,“好喜欢这镯子。”
“皇后之物,放下!”萧君武怒喝。
“既然戴在了林德妃的手上,便送给她吧。本宫没那么小气。”叶念惜忽然开口。
林德妃惊喜,立即道;“谢过皇后。”
萧君武狠厉的瞥了叶念惜一眼,“这可是皇后之物。叶念惜,你不想做皇后了吗?”
“一个物件而已。说它是皇后之物便是,说它不是便不是。再说了,臣妾真的不喜欢这镯子,不如送人吧。”叶念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萧君武真正气坏了,“这是历代皇后的标志,叶念惜,你怎能送人?”
叶念惜扯了扯他的袖子,撅着嘴巴,三分恳求七分撒娇,“皇上,依臣妾一次吧。臣妾瞧着这镯子心里就不舒坦,你若是强行让我留下它,我宁愿不做皇后。”
从未见叶念惜这般求过自己,萧君武没了脾气,暗暗忖度:自己这位皇后是有多讨厌这副祖传留下来的镯子啊?瞧这架势,若是再将镯子硬塞给她,只怕她会摔个稀巴烂。倒不如先放到林德妃那里存几日,反正在后宫,随时能够收回来这镯子。
转眼看到太后还站在那里,萧君武知道让她难堪可以,但是这个时候不能撕破脸,于是清了清嗓子,“好吧,看在太后和皇后的面子上,朕就同意这副镯子先由林德妃保管吧。母后,你可满意?”
有了历代皇后的镯子,离后位就不远了,太后知道不能逼萧君武太急,“哀家听皇上的就是了。”
转身回到座位上,面含淡淡笑意,十分满意。
侍女将首饰盒抱走,林德妃望着手腕儿上的镯子喜不自胜,这副皇后才能拥有的镯子终于戴到了自己手上。
第219章 半夜刺客
就在太后和林德妃暗自得意时,萧君武忽然命人传史官过来。众人都是纳闷,叶念惜搞不懂他又要做什么?难道是忽然想起来什么朝廷之事没有处理完吗?包括太后都是一头雾水。
史官,是记录当朝发生的大小事宜,务必公正记录,以事实为主,不以皇上喜好为准。乌珠国的史官,分为两种,一种是记录朝廷事宜,国家大事;另一种是记录宫廷要事,后宫之事。
萧君武传的史官是第二种,记录后宫之事。
史官捧着纸笔到来,萧君武这才道:“史官,记录下来,因叶皇后憎恶百鸟朝凤碧玉翡翠镯子,今日起,这镯子不再作为皇后之物世代相传。”
史官眨巴眨巴眼睛,看到了镯子戴在林德妃的手腕上,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如实记录下来。
从此,百鸟朝凤碧玉翡翠镯子,只是一对价值不菲的镯子而已,没有了任何意义。
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太后恨的牙痒痒。叶念惜急忙低下了头,避开她那要撕碎自己的灼灼目光。
心中暗暗叫苦:你以为我想做这皇后啊?我也很辛苦的!
酒宴未结束,萧君武便拉着叶念惜离开了,一路上他沉默不语,隐隐有怒火,以至于到了寝宫迎面撞到沈奕,沈奕以为叶念惜又惹着了皇上,伸手比划了比划,意思是用帮忙吗?
叶念惜悄悄摇摇手,自己能应付得来。
到了寝宫,萧君武才停下脚步,站定身子将叶念惜搂在怀里,“朕知道,你委曲求全,都是为了朕。那镯子迟早有一天,朕会夺回来,亲自戴在你手上。”
原来他误会自己了,哪里有这么伟大?
叶念惜汗颜,一个人若是觉得你好,你的任何行为都是好的,哪怕是摔了个狗啃屎,他都觉得美到极致。
“其实你没必要对太后和林德妃如此忍让,朕在你身旁,怎会让你受委屈?朕知道,你是怕朕与太后翻脸,怕朕心烦。你如此为朕着想,实属难得。委屈你了。”萧君武长吁短叹。
他口中这深明大义的女子说的是自己吗?
叶念惜表示怀疑,她可没有这么好的心肠,也不会如此委曲求全,即便是以后在轩辕谂的后宫,也不会如此委屈自己。
萧君武啊萧君武,在你心里,我怎么就成了玛丽苏般的女子了?
可惜,叶念惜没那么高尚。再说,她也不想掺合萧君武这后宫之事,倒想有多远躲多远。
看到沈奕从门口处探出了头,一副担心的样子,叶念惜摆了摆手指,你可别露了马脚。
沈奕吐了吐舌头,转身回后院。
从萧君武的怀里站起来,叶念惜一脸情深意重,“皇上,臣妾委屈些不算什么,只愿后宫和静,皇上无忧。”
萧君武感动的稀里哗啦,“朕没看错,你的确堪当皇后重任。”
说归说,当夜萧君武还是去了林德妃的宫中。
叶念惜只能归结于男人的本性,谁不喜欢美女?谁禁得住林德妃那样的妙人勾引?
萧君武是皇上,也是男人,所以,不会拒绝女人。在林德妃寿辰之日,应该给她宠爱。
对于林德妃,叶念惜其实是有些愧疚的,虽然她对自己不仁在先,可是自己对她不义有些不妥。毕竟只是争宠,又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而自己将镯子给了她,会害的她不能生育,这十分不厚道。
不过叶念惜也有自己的考虑,林德妃站在了太后身旁,她又是太后的侄女儿,如果有了子嗣,后果不堪设想。乌珠国的后宫,谁都能有皇子,唯独林德妃不行。要那样,整个九州诸国估计永远宁日。
这算是帮萧君武一次吧。
叶念惜很纠结,其实乌珠国的后宫怎样,江山落在谁的手上,与自己没有一点儿关系,甚至乌珠国越乱对于她来说越好,因为乌珠国乱起来,便没有精力再对付紫胤国,轩辕谂才能专心致志富国强民,才有崛起的希望。
可是,谁让萧君武对她不错呢?叶念惜做卧底,只有一条不合格,心软。对手,如果是不熟悉的人,倒是无事。就怕是熟人,尤其是对她好的熟人,下手时总有些不忍心。
偏偏萧君武救过她又对她好起来,这让叶念惜忍不住想要帮他一把。实在纠结,干脆找沈奕聊天。
不愧是小侯爷,一句话让叶念惜醍醐灌顶,他说:“其实,你是在帮自己。”
沈奕的分析不无道理,叶念惜还要在乌珠国待三年,务必要保证这三年的安全,照目前的形势来看,和萧君武站在一起最妥当。
叶念惜的心情轻松起来,命侍女从御膳房要了两只烧鸡,递给沈奕解馋。
沈奕捧着烧鸡出门,忽然停步,“叶念惜,我怎么觉得像是你养的宠物呢?每天眼巴巴的等着你喂食呢?”
“谁养你这样的宠物啊?还不吃穷了?”叶念惜骂了一句。
沈奕出门,一溜烟走了。
叶念惜躺在床上,想着今日的事情,太后想让林德妃坐皇后,只怕自己早就成为她的眼中钉肉中刺,不除掉寝食难安啊。以后要加倍小心了。
正迷迷糊糊要睡觉时,忽然听到动静,有人走进了房间,步伐轻巧,不像是侍女。叶念惜睁开眼睛,顿时吓得困意全无,两个蒙面黑衣人一个提刀一个持剑径直走了过来。
腾的坐了起来,“什么人?”
黑衣人一言不发,冲了上前,刀砍来,剑刺来,叶念惜扔了被子枕头过去,一个翻身下了地,想要逃走。
未到房门时,便被从后面扯住了,叶念惜失声惊叫:“救命啊!有刺客!”
明晃晃的刀剑在眼前晃,迎面而来,带着凛凛风声,叶念惜无处可逃,吓得闭上眼睛,我命休矣!
铛铛两声,随即两声男子惨叫,抓着自己的手松开了,叶念惜正眼再看,两个黑衣人摔倒地上,手中刀剑落在一旁,是谁?救了自己?看身旁,无人。
一直到咳嗽声从桌椅旁传来,叶念惜才看到沈奕半靠半躺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叶念惜,小爷又救你一命,记住啊!”
门外,侍卫跑了过来,“刺客,刺客在哪里?”
哗啦啦一片,站满了房间。
叶念惜没好气,这速度,跟沈奕差远了。不由得看向桌椅旁,空无一人,小侯爷何时走的?竟然没有察觉!
看到地上的黑衣人,侍卫立即围了起来。那两个刺客睁着眼睛动弹不得,叶念惜知道被点了穴,也不说破,看着侍卫摘下他们的面罩,是两个年轻男子。
“你们是何人?为何要行刺本宫?”叶念惜问道。
两个刺客哼了一声,闭口不说。
忽然,有侍卫咦了一声,似乎认识,叶念惜立即问道:“谁认识他们?说出来,赏银十两。”
“是皇上寝宫的侍卫。”有人说道。
萧君武?叶念惜一愣,怎么会是他?
“请皇上来。”两个侍女跑了出去。
此时,萧君武与林德妃已经睡下,侍女很快被林德妃的侍女打发了回来。
“再去请!”叶念惜发话,这次不能忍让。
如此,侍女跑了三四趟,叶念惜终于忍不住了,“一群废物,难道让本宫亲自去请吗?”
侍女们唯唯诺诺,不敢去请,都道林德妃的侍女太跋扈,不让见皇上。堂堂皇后竟然连个侍女都使唤不动了。
叶念惜正要发怒,有一人走了进来,“我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