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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念惜没工夫跟他们闲聊,转身问蓬莱道长和公良鹤,“天子是什么样的人?厉害吗?”
“当然厉害了。武功厉害,法术厉害,手段厉害……”蓬莱道长并非夸赞天子,文朔的确厉害,要不人家怎么当天子呢!
叶念惜打断蓬莱道长,“我是问天子的脾气如何?”
“也很厉害。”蓬莱道长如实回答。
沈奕在一旁不干了,“念惜,你不会对天子有兴趣吧?那可是个年近半百的老头了。”
叶念惜看到公良鹤在一旁点头,心道这天子脾气不好,只怕文瑾瑜此次前去要遭殃了,又问道:“他是不是只有文瑾瑜这么一个儿子啊?”
“这个……”蓬莱道长犹豫,公良鹤也犹豫。
“啊,你瞧上文瑾瑜了?人家是独子,天子之位的继承者,你心动了?”沈奕恍然大悟。
独子?这就好办了。叶念惜急忙解释,“文瑾瑜是去九阙宫替我要魂魄,我担心他……,要不出来。”本来想说担心他被天子为难。又见眼前这白衣黑衫的两位醋意十足,干脆换了词语。
“他有这么好心?”沈奕瞪大眼睛,诧愕。
“要不怎么将我交给你们照顾呢!”叶念惜只能说沈奕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蓬莱道长捻着胡须,一副道行高深的样子,“文朔是个心肠极硬之人,弄不好文瑾瑜此次有去无回啊。”
公良鹤点头称是,“当初文朔骗念惜说骆寒死了,文瑾瑜知道真相后与他爹大吵一顿,还不是被关了起来?我看文瑾瑜凶多吉少。”
这两人说的叶念惜的心扑通扑通跳,“不行,我要去九阙宫!”
“我陪你去!”
“我陪你去!”
一左一右,难得这两人异口同声,步伐一致。
“好,咱们一起去!”有这两位高手陪伴,路上定然不会有危险,就是到了九阙宫里,也无所畏惧。叶念惜十分高兴。
“咱们也去瞧瞧热闹!”蓬莱道长向公良鹤提议。
于是五个人上了马车,直奔九阙宫。
这一路上,不算太平,有流民逃亡,有山贼出没,亏着骆寒和沈奕对于去九阙宫的道路熟悉,绕过打仗的地方,这才一路有惊无险。
找到了叶念惜,沈奕的心情格外好,他口齿伶俐,像说书似的将自己与叶念惜的过往仔细讲了一遍,当然讲的都是小侯爷如何帮助叶念惜,如何救她离开苦难。至于那些倒霉事情,就让它发霉烂掉吧,只字不提。
听到自己被九王爷轩辕礼挂在城头,沈奕冒着生命危险救自己,叶念惜感动的想落泪。又听他讲扮成了大夫去乌珠国皇宫里陪伴自己,叶念惜握住了沈奕的手,“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就没看上你呢?”
“你眼瞎呗!”沈奕忽然凑近叶念惜,笑容邪魅眼带桃花,“不过现在也来得及,小爷给你个后悔的机会!”
叶念惜摇头,“幸好没看上你,否则我现在要做**了。”
“叶念惜,说什么呢!你敢诅咒小爷?”要不是马车有顶,沈奕一定蹦起来三尺高。
“哦,我说的不太恰当,不是**,是弃妇。小侯爷断了袖子,一定会对我不理不睬,说不定我在后宫独守空房,红颜终老啊!”叶念惜认为自己没有瞧上沈奕,一定是因为他是个断袖。
“沈奕,离念惜远点儿,该你赶车了!”骆寒将鞭子递到沈奕手上。
沈奕悻悻然,“叶念惜,我要是断袖,就先将骆寒**到手,你依然是个弃妇!”
“你……”叶念惜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来,这个沈奕,嘴巴不饶人。
骆寒声音朗润带着清寒之气,“放心吧,我是不会瞧上沈奕这种低俗之人。”
“低俗?你说谁!”沈奕故意扬起鞭子使劲儿抽在马身上,那马儿立即撒蹄子就跑,弄的一车人跟着摇晃颠簸。
“好歹你也是出身高贵,连个琴棋书画都不会,你不低俗谁低俗?”骆寒反问他。
沈奕不服,“琴棋书画诗酒花,我会那诗酒花就行了。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有大把的闲工夫去学那些无聊的东西?”
“那我倒要问问,小侯爷的少年时光都学了些什么?”骆寒挤兑沈奕的唯一目的就是要让他在叶念惜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毕竟现在叶念惜失忆了。
失忆的意思就是她忘记了过去,忘记了心上人,她的一切都是空白的,而这意味着她可能会喜欢上旁人。骆寒不得不担心啊。
沈奕眼睛珠往上转,努力回想,“学了骑马、打猎、嗯……没了。”至于那些逛**、打架斗殴、放火斗狗的事儿,不值一提。
这么一说,小侯爷还真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叶念惜送给他一个词语:“不学无术!”
沈奕狡辩:“我又不像你们,都有专门的师傅教导,我们护国候府重武轻文,我爹也说过,若是打起仗来,轩辕谂的那些琴棋书画都是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儿,不学也罢。”
骆寒冷笑,“打仗?小侯爷的武功似乎也没有我的高,还有那排兵布阵的本事,也是一般般啊,连莫斌都比不上。至于统治江山社稷的本事,更是让人心寒一片啊。”
叶念惜终于发现一个比沈奕口齿伶俐之人,骆寒就是沈奕的克星吧?
“前面就是九阙宫了。”骆寒掀起窗帘,说了一句。
人多了热闹,这一路上也不觉得寂寞难受,转眼间就到了目的地。叶念惜探头去看九阙宫,壮观,富丽,幽静。
“夜天!”沈奕喊了一声。
众人这才注意到竹林边上坐着一个人,他正单手撑着额头孤独的坐着,看样子似乎遇到了发愁的事情。
夜天扫了一眼马车,不予理睬。
一直到众人都下了车,看到叶念惜,夜天的眼睛顿时冒亮光,“你来的正好!”
叶念惜一头雾水,“你在等我?”
“少主为了你和天子闹翻了,你倒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夜天忍不住抱怨。
闹翻了?叶念惜撇开众人走了上前,“那文瑾瑜现在如何了?”
夜天道:“天子要杀他!”
第484章 身心俱废
“天子是吓唬他吧?”虎毒不食子,叶念惜深信不疑。
可是天子不是老虎,而是龙。夜天站起身子,抬步回九阙宫,“天子最恨人不听话,无论是谁,只要违背他的意愿,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死!”
真的这么狠?叶念惜疾步跟上前,想要进入九阙宫,可是那宫门随着夜天进去后,立即合上了,只差了一步,叶念惜被挡在外面。
“九阙宫不是那么容易进去的。”沈奕上前叩门。
他十分用力,铛铛的声音震的叶念惜直捂耳朵,片刻后,有人嚷叫着:“真是催命鬼,轻点儿,轻点儿。”
夜奴将门开了个缝隙,细长眼睛贼溜溜的打量众人,“沈奕,你小子想要将门砸坏吗?”
“夜奴,你上了岁数耳朵背,我怕你听不见啊。”沈奕用手将门撑住,防止他忽然关门。
“谁上岁数了?”夜奴不服老,瞪了沈奕一眼,那绿豆似的眼珠翻了翻,又道:“夜天已经禀报天子了,几位跟我进来吧。”
这一次十分顺利。
几个人跟在夜奴身后,兴许是为了显示他的确没有老,他走的很快。四周乌漆墨黑,没有光亮,这条路他已经走了千百万次,就是闭着眼睛也能丝毫不差的上台阶,转弯。
可是,这苦了后面的几位,沈奕和骆寒尚好,叶念惜拉着骆寒的手,虽然有些踉跄,也还能跟上。倒是身后的蓬莱道长和公良鹤,叫苦不迭。
尤其是公良鹤,人家身上有伤,即便是有光亮的情况下,走路尚且辛苦的很,这回伸手不见五指,更是艰难,“我说夜奴,你就不能走慢点儿?哎哟,你们倒是等等我啊!”
夜奴这才放慢脚步,“公良鹤,当初你嚷嚷着离开九阙宫,这才离开没多久,就又回来了。这次要住多久啊?天子可没工夫接待你。”
说话间到了大殿,有了微微光亮,夜奴示意众人停下脚步,“启禀天子,人都带到了。”
众人这才看到正前方中央位置坐着一个男子,银色面具,宽大黑袍。
眼下,天子的兵马正在席卷九州,很快就要与玄国和紫胤国兵戎相见,这应该是对手敌人,沈奕和骆寒没有像以前那样恭敬施礼,所以,叶念惜跟着他们一起站在那里只是双手抱拳,示意了一下。
公良鹤和蓬莱道长是天子的知交故友,也无须施礼。
大殿上顿时冷清了下来。
天子先开了口,“骆子无,我是真没想到所有事情会坏在你的手中。”
“我也没想到你会对念惜用法术,文朔,你向来心狠,不过今日我们一定要为念惜要回那被你抽离的魂魄。”蓬莱道长底气十足,有沈奕和骆寒在,他有何惧怕?
“就凭你们?”天子一声冷笑,伸手去摸龙案上的按钮。
沈奕和骆寒早就知道这机关,两个人同时飞身上前,将随身物品扔过去砸向天子,叮的一声,一把锋利的簪子插在了龙案上,将那按钮挡住,当哗啦的金属声音,一包银子砸向天子的头颅,若是想不中招,唯有伸手去抵挡或者向旁边撤去。这让天子无法去触摸那按钮。
等天子躲过这两物后,再要去按动按钮,骆寒和沈奕已经站在了天子身旁,沈奕用手护住了按钮,“天子,您还真够狠心的?连小爷也要杀?”
“沈奕,难道方才你不想杀我?”天子将桌子上的簪子拔下,这簪子是用切金断玉的材质,锋利无比,上面有毒,戳破皮肤即混入血液中毒而亡。若非自己躲得快,方才就已经插到手背上了。
沈奕讪讪一笑,拿过了簪子,小心翼翼装入一个细长桶中,收了起来,“情急所致,天子勿怪!”
天子哼了一声,将手中那一包银子扔给了骆寒,“没想到你的内力如此雄厚,小瞧了你!”这包银子砸来,依照天子的身份,根本不屑躲闪,可是到了近前,猛然发现力道非常,急忙用双手去接。幸好是双手,若是单手,只怕要被砸住了,不由得对骆寒刮目相看。
大殿上的蓬莱道长怒道:“文朔,咱们不对付,你杀我也就罢了,难道连公良鹤也要杀吗?还有叶念惜,你竟然要对她下毒手?”
公良鹤忽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自己将文朔当成知己好友,可是人家竟然视自己如草芥,方才下手一点儿都没考虑过自己的死活,“文朔,你真叫我寒心啊!”
“念惜死了,我可以给她聚魂。鹤兄若是不幸,我也可以为他换具年轻点儿的身体,这本是好事儿。”天子理直气壮,杀你是为了你好,叶念惜终于知道什么叫霸道了。
“请问天子,文瑾瑜在哪里?”叶念惜十分关心。
骆寒不满,“念惜,你应该先问问你的那缕魂魄在哪里!”
“文瑾瑜?他违背了我的命令,罪该处死!”银色面具后的眼眸起了杀意,凛凛似锋芒,决然,无情。
“他是你的儿子啊!”叶念惜脱口而出。古代帝王,为了皇位,会杀掉有谋反之意的儿子,那是因为他还有其他的儿子,而这种父杀子的事情很少。
文瑾瑜是天子唯一的儿子,怎么能杀呢?难道不希望文家的江山社稷代代相传吗?
“是我的儿子又如何?吃里扒外的东西!”天子提起文瑾瑜时没有一丝父亲的柔情,仿佛这个儿子与他无关。
沈奕由衷叹了一句:“做你的儿子真没意思!”
“许多人想做还做不成呢!”天子回了他一句,起身站立,身上黑底儿锦袍垂了下来,雍容华贵。
一言不发,走了。沈奕和骆寒相视一眼,跟过去瞧瞧!
于是众人跟着天子去了大殿的后面,沿着竹林中的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