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一世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司茶皇后-第38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钟唯唯有点累了,松开他的手,低沉而清晰地道:“你若真要去跪着求他,便去,我拉不住你,但我必须告诉你,我不赞同。”

重华停止了挣扎,钟唯唯的语气很淡,但他明白她的意思,她不赞同的意思,就是不喜欢,不愿意他折腰。他心里酸酸的:“我是自愿的。”

钟唯唯轻轻的笑了笑:“我也是自愿的。这是我们俩的事,你何必闹得人尽皆知?”

重华便知,一切再无转圜,他难过得不能呼吸,站在月影里,悲伤地看着钟唯唯,想和她说点什么,但是话到了嘴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是身为帝王,必须承担的痛苦和艰难。

只要坐上那把龙椅,便无论站着坐着躺着,是在宫里还是宫外,人前还是人后,他就都是郦国的帝王,直到死去也不能停止。

所以,以私人的身份跪下去求人,不过是一个天真而莽撞的美好愿望而已。

钟唯唯抬起手,轻轻抚了重华英挺的眉眼一下,停留在他的嘴唇上,温柔地看着他:“我们该回家了。”

我们该回家了!

这句话轻轻柔柔,平凡无奇,却像是巨雷一样击打在何蓑衣的心上,他们都有家和家人,他呢?他什么都没有,就连自由自在地存活在阳光之下,都是一种奢望。

他轻轻鼓了两下掌,嘲讽地笑道:“你确定,那是你的家?秋茗,你其实是叫这个名字,并不是叫钟唯唯的,你不会忘了这个吧?”

钟唯唯皱起眉头:“我一直都叫这个名字,从不曾相忘。”

“所以呀,哪怕你的父母双亲,还有秋氏的亲族门生,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全都死在这个男人的生父之手,你也毫无愧疚吗?”

何蓑衣站在屋里,笑得欢畅,雪白的牙齿微微闪着寒光,就像是山野里迷了路,绝望又疲惫,只想决一死战的野兽。

重华的手心在冒冷汗,嘴唇在轻轻颤抖,恨不得冲上去,一刀将何蓑衣劈死,让他永远闭上嘴。但是不可以,这种时候,越是表现得强悍不讲理,就越没有道理。

何蓑衣刚才之所以会输得鲜血淋漓,正是因为他一改之前的迂回婉转,变得强硬不讲理,所以才会输。

重华松开钟唯唯的手,稍许后退了一步,竭力用温和的语气,平静的态度,温柔地注视着她,低声道:

“关于这个问题,我们早前有过讨论,我希望你不要忘记。现在,你若是愿意进去听他细说,那就去,我会在外面等你,给你看着门。”

何蓑衣古怪地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惨不忍睹的笑容,钟唯唯虽然还未开口,但他已经知道了结局。

他输了,一败涂地。

果然,钟唯唯长而疏朗的睫毛轻轻翕动了几下,她甚至没有抬眼看向他,就平静而清晰地说:

“我刚认祖归宗的时候,很多人争着抢着要和我认亲,为此举行了一个盛大的宴会。宴上,有琴师奏琴助兴,他奏了一曲广陵止息。”

何蓑衣微笑着:“所以呢?”

钟唯唯接着说道:“之后,我去看墓地,一位叫做太奉衣的故人想要告诉我,我的父亲究竟是怎么死的,但他只来得及在我掌心里写了两个笔划,就死在了刺杀者的手里。当时他穿着一件外袍,那件外袍,不是他的,他是被有心人领到那里去的。”

何蓑衣继续微笑:“是啊。”

“再后来,吕若素也这样告诉我。”钟唯唯叹了口气:“大概是因为等待的时间太长,所以我已经不那么惊讶了。”

就像东西刚掉进油锅的那一瞬间,总是反应最剧烈的,久而久之,也就平静了。

☆、725。第725章 无论如何

钟唯唯既然不肯走进去,何蓑衣便只有走出来。

他站在门边,斜斜靠在门框上,垂着两只手,冷漠地看着她:“所以你就不闻不问了吗?就算这是你心甘情愿,那你可想过秋袤的想法?”

钟唯唯心中警铃大作,紧张地看向秋袤。

秋袤迷惑地看看她,再看看何蓑衣:“到底怎么回事?”

钟唯唯咽了一口口水,何蓑衣的行为可以算作是“威胁”,用秋袤来威胁她。

可是她没办法决定一个人的人生和选择,哪怕那个是和她相依为命的胞弟也不行。

她没有回答秋袤的问题,而是问秋袤:“你信不信我?”

“阿袤!你想不想知道秋氏是怎么灭门的?你想不想知道,是谁害得你和你阿姐流连失所,九死一生?是他!”

何蓑衣指着重华:“是他的祖父,他的父亲,他的伯父,亲手杀死了雪溪秋氏,害得你和你阿姐成为孤儿!目的只是为了拱他坐上那把椅子!

你阿姐鬼迷心窍,为了他不顾性命,那么你呢?你也要苟延残喘,在仇人的手底下,享受着他丢给你的三瓜两枣,摇着尾巴苟活吗?”

所以,就算是你的阿姐抛弃了我,你也不要抛弃我,来和我作伴吧。

“阿袤!”钟唯唯急切地喊了一声,却不知道该怎么和秋袤说。

何蓑衣说的都是人之常情,而她和重华之间不是那么简单的加减乘除,轻易割舍不去。

可是秋袤不同,秋氏唯一活下来的男丁,血气方刚的年纪,正常的选择是查清真相、决裂。

就算不与皇室为敌,也再不可能这样单纯快乐地跟在她身边,追着重华“姐夫长、姐夫短”的跑进跑出。

离开京城,不食朝廷俸禄,永不再见重华,永不再见她,都是很正常的反应。

钟唯唯想到这个可能,难过得说不出话来,同时还很内疚,那是对于父母双亲和秋氏族人的内疚。

他们死得那么惨,她却在这里苟且快活。

重华敏锐地感受到了危机,他沉着地替钟唯唯开口:“阿袤,真相未明之前,我觉得,任何别有用心的挑唆,都是不怀好意的,你要慎重,理智,冷静,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而是雪溪秋氏未来的家主。”

秋袤还没完全恢复正常的脑袋蒙了,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承受这么多的信息,更没办法做出决定。

他傻傻地看着这个,再看看那个,难以抉择。

何蓑衣央求地看着他,用近乎低三下四的语气轻声道:“阿袤,阿兄从来没有害过你,你要相信我。”

钟唯唯也在央求他:“阿袤,阿姐从来不是苟且的人,你应该很清楚。”

重华皱着眉头:“阿袤,你是你阿姐唯一的血亲,她所能依靠的人只有你。她的品行如何,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更清楚。”

秋袤受不了,猛地抱住头,“啊”地大叫了一声,蹲在地上,浑身发抖。

其余三人一齐惊恐地闭了嘴,惊恐地看向秋袤,惊恐地朝他冲过去,异口同声:“阿袤,你怎么了?”

钟唯唯离秋袤最近,何蓑衣速度最快,重华力气最大,所以当时造成的混乱场景是这样的。

钟唯唯的手最先落在秋袤的肩上,然后何蓑衣的手跟着落在她的手上。

接着重华愤怒地把何蓑衣给掀翻了,一手挟着钟唯唯,一手挟着秋袤,就像老母鸡一样,把这姐弟俩紧紧地护在怀里,恨不得用目光杀死何蓑衣一百遍。

何蓑衣猝不及防被掀了个跟头,再爬起来也丝毫不见狼狈,慢吞吞地理一理衣服,看一眼秋袤:“你自己好好想想,我会再来找你的。”

利落地翻身上墙,又停下,笑眯眯地喊了一声:“阿唯。”

钟唯唯沮丧又担忧,还带着说不出来的难过和愤怒,听见这声喊,她下意识地抬眼看过去。

看到雪白的月光下,何蓑衣白衣胜雪,衣袂飘飘,孤独地立在墙头上,看着她,忧伤又冷漠地一笑:“阿唯,你无论如何都会留下这个孩子,对不对?”

钟唯唯的心脏猛地一跳,一种难以言说的尖锐的疼痛感从她的心口处弥漫开来,她低喘了几口气,下意识地将手放在小腹上,甜蜜而疼痛。

重华看到她的神情,知道完了,忍无可忍,破口大骂:“何蓑衣,你这个恶毒卑鄙的小人!阿唯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害她……”

何蓑衣立在墙头,傲慢而阴险地冲着重华一笑,就像是猫厮杀之后清理爪子似的,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袖口,下一瞬,他便如同冲天的白鹤一样,展翅飞起。

重华气得死去活来,肝都气疼了。

藏在暗处的张翼看不下去了,发出一声短而急促的鸣蝉声,暗示皇帝陛下,只要他一声令下,就立刻去追杀何蓑衣,把何蓑衣打成全身骨折不是梦!

重华却假装没听见,于是大家眼睁睁看着几个起伏之后,何蓑衣大摇大摆地消失在京城的深夜里。

人已经去得远了,骂得再怎么恶毒也听不见。

重华怏怏地松开了钟唯唯和秋袤,气愤地道:“我不是怕他!也不是因为顾念什么师兄弟情分!只是他的老巢在东岭,我得利用他制衡东岭人!”

钟唯唯沉默地握了他的手一下,轻声道:“听说你答应饶他三次,这是第二次。”

重华得到安抚,就不再闹嚷,板着脸去查看秋袤,却见秋袤不知在什么时候昏迷过去了,也许是因为心神巨荡,承受不住,也许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

太医很快到来,说秋袤并无大碍,是极度劳累之后,体力消耗太大,再经受了大刺激造成的暂时性昏厥,行针用药,第二天醒来就好了。

钟唯唯忧心忡忡,有心留下来照看秋袤,却被重华严令必须立刻去休息,不然第二天就再不许她出门为威胁,叹着气,怏怏不乐地回去。

宵禁加上夜深,此时的京城一片寂静,月色却是极好,宫车辚辚地响着,钟唯唯和重华一左一右,却都是沉默无语。

☆、726。第726章 舍不得

等待宫门开启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钟唯唯轻叹了一口气。

重华紧张地动了一下手指,从眼角偷看她的表情:“阿唯……”他的声音低哑粗粝,听上去无精打采的。

钟唯唯这才抬起眼皮,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回去再说。”

回去再说的意思,是说要找他算账吗?

重华头皮一紧,心慌意乱,恨不得落荒而逃:“那个,什么,你什么……哦,你为什么会去找我?”

钟唯唯过了一会儿才回答道:“因为东岭人那边出了点事儿,谦阳帝姬被刺杀。”

虽然城外还在抓捕清扫与韦党、祁王有关的军人,但城里的叛乱基本已经结束,所以谦阳帝姬大摇大摆地出门,嘴里说是配合端仁清查昆仑殿余孽,其实是趁机刺探,并且指手画脚。

这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反感,但是鉴于她的身份,大家都很隐忍,想着只要不理她,她也就消停了。

谁知她居然跑到菜市口去看韦七和柯柏秋的尸体,在那大放厥词,然后引发了冲突。混乱中,她被人挟持,幸亏宋炎午等人防备到位,以雷霆手段很快将她抢回来,并且送回她的住处。

事情到这里本来已经结束,但谦阳帝姬还不消停,晚上又指责她住处、负责烛火的仆役。

她话说的难听,总是带上郦国如何,东岭如何,极尽侮辱。

这个仆役是郦国人,四五十岁的老头子,平时逆来顺受的,谁也没想到他居然会暴起,用点灯用的长杆子刺向谦阳。

当时谦阳站得很近,身边没有其他人,居然就被刺了个正着,脖子被刺了个口子。

不是致命伤,但是很难看,因为那东西还很烫,不但有创口还有烫伤。

因为那仆役是郦国人,所以事件性质立刻变得严重起来,东岭人不依不饶,非得说这是郦国针对东岭发起的攻击。

“情况紧急,我知道你和阿袤在那里,所以就过去了。”钟唯唯看向重华:“刚好遇到你们在做好事。”

重华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