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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没有人明知道有危险还要去,除非有逼不得已的原因。我母亲就是在海上失踪的,我们出海,去那个方向,也只是为了寻母。”
什么叫软硬兼施?
这女人真是狡诈如狐,刚刚给人家来了硬的,现在又会装可怜了。
看舵手大叔原本还不情不愿的表情立马转为了同情,关切地问:“夫人,您儿几位当真是为了寻母?您母亲就是在海上失踪的吗?失踪多久了?您怎么不早说呢,若是您早说。哪里还用的着在这里掰扯这么久,俺们立刻开船出海!”
“我母亲失踪多年,我在家病了几年,最近才好。对外面的事儿不太懂,大叔您不要见怪,我也是救母心切。”
说好的土匪呢,说好的强硬手段呢?
几个人看得目瞪口呆。
临大公子看向云破晓:这真是我妹妹?
云破晓只差不雅地翻白眼:不是你妹妹,还是我妹妹啊?
大公子:我妹妹不就是你妹妹吗?
“夫人您别担心,令堂吉人自有天相,小人现在就去开船!”舵手大叔一脸正气,那热心的模样,让临晚镜恨不得给他点十万个赞。
“那就多谢大叔了。”面儿上依旧是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应该的,应该的!谁没有父母啊!”
舵手大叔一边儿说一边儿往船前面走,吆喝着伙计们开船去了。
待他走后,几个人一致对临晚镜竖起了大拇指。
“镜儿,真有你的。”云破晓笑看着她,以前还真没发现,一直以为被他们保护得很好的小妹妹竟然如此聪慧。果然是大智若愚么?
“嘿嘿,他们也不容易。如果我们真的回不来——”
夙郁流景一下子捂住她的嘴:“说什么傻话呢?我们这是去接岳母大人回家!”
“阿景,你也听见了,刚才的大叔说了。日出东方是条有去无回的路,你可是堂堂夙郁景亲王,要不要再考虑一下?王爷您的小命儿简直太重要了!”
“你再胡说八道,本王有的是办法让你闭嘴。”他狠狠瞪她一眼,这丫头怎么就是学不乖?他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吗?
何况,自从遇见她之后,他的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她现在说这种话,这不是深深地在挖他的心吗?
“咳,我这不是开玩笑么。王爷您消消气,要不要小女子给你唱个小曲儿?”临晚镜的爪子放在景王胸前给他顺毛。有时候她觉得景王真的跟黑妞一样,傲娇又可爱。
“哦?你还会唱小曲儿?”夙郁流景好笑地看着她。
两人之间眼神儿的交流什么的,不要太甜蜜好不好?
*也不注意场合,完全忽略了其他四个人的存在。
“那可不!”临晚镜嘚瑟地应了一声。
然后,在其他四人诧异的目光中,如遭雷击。
她好像说错话了。
“那就唱一个好了。”正好在大海上多无聊,要是镜儿愿意唱小曲儿,就算唱得再难听,他也乐意听!
“咳咳,说错了,我不会唱,什么都不会唱。”临晚镜赶紧摇头,她哪里会唱什么小曲儿啊,又不是古代人。
“你刚刚不还在很得意地说自己会唱?”柳残风顺嘴补上一刀。
穿越女,怎么能不唱一两首现代歌呢?像临晚镜这样的脾气,唱个《沧海笑》什么的肯定不成问题吧?
“我那是一时嘴快,实际上我五音不全,大字不识,怎么可能会唱曲儿呢?”为了能不唱歌,她反正是豁出去了。
“唱歌和识字儿可没什么关系。”云破晓也忍不住揶揄她。
镜儿这丫头从小就不爱学那些女儿家的东西,不管是琴棋书画,还是诗词歌赋,她是一学就困。外面传的那些文不成武不就也不是没有一点儿根据的。至少,以前侯府请的先生,一多半都是被她气走的。有几个没走的,人家不是冲着她来的。而是为了能占临家大公子一个先生的名头。为了这,才愿意勉为其难地教导她。
可惜,往往事与愿违。
“哎呀,晓晓,你就别为难我了。我可是你嫡亲嫡亲的小姑子,你也不怕以后进了我家的门被我使绊子呀?”
柳残风她可以选择性的忽略,可云破晓调侃她,她就忍不住想揶揄回去了。当临家的女儿简单,当媳妇儿可就不那么容易了。以后是要做当家主母的,虽然有哥哥护着她,可到底是身处侯府。以后还需要和其他家族的宗妇,贵女什么的打交道,当真是不容易。
“阿照,也不知道管管你妹妹?”都欺负到她这个当嫂子的头上来了,云破晓掩着嘴笑。这丫头越来越伶牙俐齿了,得让她哥哥好好儿管管。
“王爷,把你家夫人牵回去吧。”别让她在外面霍霍人了。临大公子直言不讳,大义灭亲,咳,还重色轻妹!
“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临晚镜一副如遭雷击的表情,苦情戏演的那叫一个像,顺便还揉了揉眼睛,试图挤出几滴泪水,“人家可是你嫡亲嫡亲的妹妹啊!”
“嗯,晓晓以后也是你嫡亲嫡亲的嫂子。”临大公子柔情蜜意地看了云破晓一眼,再笑着对自家妹妹道。
“所以,我这是被嫌弃了吗?”临晚镜的玻璃心吧唧吧唧碎了一地。她转过头看夙郁流景,可怜兮兮的表情,“阿景。”
“没关系,我不嫌弃你。”夙郁流景把人搂回怀里,即便知道她在演戏,依旧温柔地哄着。
临大公子和云大小姐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地笑了。
看到他们的小妹妹如此幸福,两人就跟父母一样欣慰。果然是长兄如父,长嫂如母。这夫妻俩扮演得淋漓尽致。
跟着日出的方向走,船走的那个方向好像永远朝着太阳,而且越来越近。感觉太阳与海面都快要连接到一起了。
他们在海上行走了三天,遇到这种现象,着实让人有些琢磨不透。
“柳残风,你确定你测算的方向是正确的?不会失手吧?”
“怎么可能?我卜卦可从来没错过。”柳残风也觉得奇怪,三天来,海面风平浪静,怎么看怎么也找不到传说中的海天一色。
“海天一色,海天一色,你觉得这个名字和现在的景象是不是有点像?”临晚镜念着念着,突然像来了灵感一样,拍这手跳起来。
“莫非,海天相接的地方,便是海天一色?”柳残风接着临晚镜的话,也蹦出了一句。
“倒是有这个可能!”她点了点头,“那我们是不是快要到了?”
“起风了”看着前面晃动的桅杆,柳残风突然道。
渐渐地,风越来越大,他们已经无法站在船头了。
“先进去,看情况再说。”当机立断,临晚镜和柳残风同时道。
而就在这时,景王和云破月大步流星地走出来。
“风太大,船身已经开始摇晃了。”云破月皱着眉,从他的表情来看,确实有些凝重。
“镜儿,快过来。”景王去牵临晚镜的手,她那么瘦,万一被风刮进海里怎么办?
“柳先生,我们先进去吧。看这天气,估计是要下暴雨了。”
几人随着云破月的话抬头望头,果然见天空已经乌云密布,方才的太阳已经隐进了云里,什么都看不见了。
风暴潮果然来了!
这正是临晚镜一路上最担心的问题。
029终到达海天一色
狂风席卷着海面,整艘大船要在海中摇摇晃晃,完全没办法再控制航海的方向了。
“诅咒来了,诅咒来了,我们果然回不去了。”
一个年轻的水手跌坐在甲板上,眼底透着绝望。就连最初信誓旦旦地要帮临晚镜寻母的舵手大叔也面如死灰。
他原本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可现在看来,人人都逃不过那个诅咒。有去无回,现在遇上海难,可不就是有去无回吗?
刚刚还好好的天气,现在陡然变成这样,肯定是诅咒灵验了。
他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年轻的水手,这些都是他带出来的人,可这一次,却再也没有办法将他们平安带回了。
舵手大叔不由自主地看向正站在船舱前面的临晚镜,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夫人,俺们只怕是没办法带您寻回母亲了。不仅如此,俺们的命,今儿个可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俺们世世代代都是靠出海为生,倒是不怕死在海里。可您们几位一看就知道身份尊贵,让你们跟着我们受罪,真是抱歉。”
舵手大叔没什么文化,却也心地善良。一想到这些年轻的生命都要葬送在大海里,他也忍不住难受。
自己的身死都能置之度外,却为别人即将遇到的灾难而愧疚。
这样的大叔,让临晚镜心底有些不是滋味儿。这些人如果破口大骂,指责他们非要走这个方向,害得这么多人都要跟着丧生海底。那她完全可以做到冷漠的无视。反正就是给钱办事儿,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她不会生起一点同情之心。可偏偏,他们都没有。
舵手大叔没有,那些年轻力壮的水手们也没有。即便他们害怕无法归家,却只是绝望,没有指责。好心的一位水手甚至在告诉他们,在海里如何逃生。
面对这样一群淳朴善良的人,某女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诸位放心,既然我们执意要来,就肯定考虑过危险。这位是我们的占卜师,他来自一个神秘的地方。占卜术非常精准,他没算到我们有危险,那么大家肯定都能回去!”关键时刻,临晚照站了出来,他笑着对甲板上的小伙子们说道。更是在安慰面露愧疚之色的舵手大叔。
如果说临晚镜擅长演戏骗人,那么临晚照就是天生的领导。他一句话,仿佛就有镇定人心的效果。
大家都抬头看他,想要明确他的话是真是假。他一个眼神,一抹笑容,就让人心里平静了下来。
“公子说的可是真?”
“我没有必要欺骗你们。”临大公子天生的号召力是遗传了临家的优良基因,他往那儿一站,就长得一副“我是个大好人”的模样。
“对啊,这位公子没必要骗我们。我们要相信他,说不定那位白衣公子真的是世外高人。你看他的模样,像不像俺家姥爷说过的活神仙?”
“我们出发之前,好像就是他占卜的这个方向。说不定,这里真的不是什么必死之地,而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呢?”
“什么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啊?水牛哥?”
“哎呀,你管他那么多,我听别人说的。反正大概就是我们现在看着像是要死的样子,实际上死不了。”
“……”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开了,临晚镜给自家哥哥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儿。啧啧,他这一句话就定了民心啊。景王还在船上呢,就不怕遭人家皇家猜忌?
装作没看到自家妹妹的眼神,临大公子很有风度地给了妹妹一个大大的笑脸。然后,看向身旁的云破晓:“晓晓,你进去歇会儿,船摇得厉害,你又不会武功,等会儿不小心摔倒怎么办?”
“对呀,对呀,晓晓,你快进去躺着,免得待会儿磕磕碰碰到哪儿,可有人心疼了!”
“镜儿,你和云小姐一起进去。”景王冷冷地看了一眼自家王妃,怎么就这么不乖呢?光知道她哥哥会心疼嫂子,就不知道他也会心疼她吗?
“咳,不如大家都一起进去吧。反正这风暴潮来都来了,这艘船还算给力,暂时也没有散架。我们就让它继续在海上漂着,漂到哪里是哪里。这么大的风,舵手也很难掌舵了。是吧,大叔?”
现在掌舵的不是这位大叔,而是换了另一拨人,可难得大叔有经验,所以临晚镜就问他了。
“夫人说的是,这么大的风浪,再过些时辰,我们只怕是要听天由命了。”
“那么趁着现在大家都还没事儿,风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