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凤轻语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方才她不顾安危用了异能,这会儿,她已提不起半分力气,一头栽倒在轩辕璃夜怀中。
她在他眼中,没有看到探寻,疑惑,满是心疼和担忧。
“抱我。”
凤轻语伸手勾着他的脖子,他虽未说,但她仍是知道他生气了。
因为是她,所以他才没有将气撒出来。
轩辕璃夜一手穿过她的腋下,一手放在她的膝弯处,将她抱起来。“欧阳是被人下药了才会如此,他没对我怎样,你不要气了。”
其实她心里也有几分委屈,就算他不来,她拼死也会保全自己。
将头埋在轩辕璃夜的颈间,小心翼翼的呼气,她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以后不许离为夫半步,为夫沐浴时你也要站在一旁。”
轩辕璃夜在极力压着胸中翻滚的怒气,淡淡的说道。
凤轻语的头依旧埋在他的颈间,“好。”
他的呼吸掠过,吻便落在她的耳侧,温热的气息让凤轻语的身子止不住一颤,往他的怀中紧缩了一下。
“知道你累了,睡吧。”
月光下,他的脸俊美的不像话。
凤轻语听话地闭着眼眸,轻靠在他的怀中,方才她使用异能,现在确实是累到极致了。
“小姐她……”
走到沉阳殿,叶秋迎了过来,见凤轻语闭着眼睛,以为她是不舒服,轩辕璃夜一个眼神便止住了她的话。
叶秋看着小蝶,小蝶也摇头。
她们就觉得皇上此刻的表情有些怪,还有,小姐怎么是皇上抱着回来的。
凤轻语已经睡熟了,轩辕璃夜动作轻柔得将她放在床上。
望着她熟睡的容颜,他才扬起一抹笑,他如画的眉眼,满是温柔和宠溺。
轩辕璃夜伸手抚着她的脸,说实话,他进来的时候,看到欧阳晨雾抱着她,吻快要落在她脸上的时候,只恨不得当场就杀了欧阳晨雾。
可是想起他听见她软软得叫夫君的时候,他就无法心狠。
天刚破晓。
凤轻语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马车上。
“我们这是已经启程了吗?”
她看着坐在身侧的轩辕璃夜,想起昨天夜晚发生的事情,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生气。
“难不成娘子以为现在是在床上?”轩辕璃夜放下手中的书,看着她。
“我们走了多久了?”
她也看不到外面的天色,不知道已经启程多久了。
也不知道欧阳现在怎么样了,昨夜他明显是遭人暗算了才会那样,轩辕璃夜的那一掌几乎要了他半条命。
“刚走不久,现在还未出西垣的都城。”
他见她睡得熟不忍弄醒,索性将行程延迟了一些,刚刚才出的皇宫。
轩辕璃夜捏着书的手一顿,他的耳朵微动,听到远处整齐的军队正在往这边赶来,眸子不由得冷了几分。
难不成是欧阳晨雾要拦着他。
凤轻语虽没有用内力,但是极强的警觉性能让她听清五十步以内的声音,她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娘子待在马车上不要下来,为夫出去看看。”
掀开车帘,轩辕璃夜走下马车,看到秦老将军带着大队的人马拦截了去路。
“东璃的皇上既然来了,怎么急着走,西垣的大好风光恐怕还没欣赏完,不如多留几日,老臣一定好好款待皇上。”
秦老将军打马来到马车前,身后是大队的人马。
“秦老将军客气了,就是不知道西垣的皇上知不知道老将军带着军队来请朕,还是老将军得了西垣皇上的命令前来拦截。”
语气中分明带了几分不耐烦。
秦老将军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确实是自作主张带着人马拦截的轩辕璃夜。
如今正是千载难逢的时机,错过了便永远不会再有了。
眼前的人是谁,东璃的皇上,只要他死了还怕东璃吗,所以,说什么他今天说什么也不会放过轩辕璃夜。
凤轻语掀开车帘看了一眼,他不认识此人是谁,但听璃夜称她秦老将军,便猜到了他是秦怡倾的爷爷秦相渠。
他来此定是想着拦下轩辕璃夜,甚至想杀了他。
“那又怎样,皇上一定会明白老臣的苦心。”秦老将军想着皇宫的方向遥遥抱拳,以示奏请。
“西垣皇上能不能明白老将军朕不知道。”轩辕璃夜眸子微斜,淡淡道,“不过,秦老将军似乎太过自信,以为这点儿人马就能拦得住朕?”
轩辕璃夜从来就有一种风雨欲来色不改的冷静。
“那东璃的皇上就试试!”
秦老将军征战多年,什么时候有人在他面前这么说过话,轩辕璃夜虽威名在外,但是他目前只身一人,如何敌得过万千人马。
“速风!”
“是!”
速风、木雨、奔雷、烈电四人齐齐站在马车前,腰间的佩剑已经抽了出来。
轩辕璃夜冷冷的说了一字,“杀!”
他早就想如此了。
四人像是四道闪电冲进军队中与他们厮杀起来。
车帘隔开了车内与车外,凤轻语在车内已经感受到了外面的硝烟,今日的一战不知会不会演变为两国之战。
但是无论如何,今日他们都处在下风。
秦老将军明显有备而来,后面不知还有多少人马,他们硬碰硬的话,不受伤也绝对占不到便宜。
“皇上,不好了,皇上,出事了!”
小太监慌慌张张地冲进寝宫,头上的帽子都跑掉了,捡起来连滚带爬的冲进来。
欧阳晨雾还在昏迷之中,嘴角的血迹已经干了,手上的伤依旧。
“皇上,你怎么了,皇上!”太太监推着欧阳晨雾。
终于,欧阳晨雾咳了几声,又咳出一口血。
“皇上,您没事吧……”小太监十分的担心,他从没见过皇上这个样子,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皇上,奴才帮您传御医来。”
“不用。”欧阳晨雾轻揉着太阳穴,闭着眼睛,昨夜他喝醉了,然后看见了小语,接着……后面的一切他都记得。
他清楚地记得小语的无奈与反抗,他却丝毫不顾,只想着占有她。
他到底做了什么!
欧阳晨雾紧紧攥着手,倾尽暴起,一时急火攻心,又吐了一口血。
“皇上,您没事吧皇上?”
“你找朕何事?”
小太监一派脑袋,瞧他这脑子,什么记性,差点忘了重要的事情。“回皇上,大事不好了,秦老将军带着大队的人马拦了东璃皇上的去路,这会儿,恐怕已经厮杀起来了。”方才手宫门得到消息前来禀报。
“什么?”欧阳晨雾猛地站起身,酿跄了一下,小太监立刻伸手扶住,“皇上,您慢点儿。”
“立刻备马,朕要出宫阻止!”
欧阳晨雾几乎是颤抖着说的话,他生怕晚了,小语还怀着身孕,要是她出了什么事,他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见小太监不动,“还不快去!”
“是。”
欧阳晨雾刚准备出去,想到什么又回到桌子前挥笔写下一道圣旨,拿着出了寝宫,看到不远处倒在地上的红菱,此刻他也顾不得她了,加快脚步往宫外奔去。
宫门口已经备好了马。
欧阳晨雾翻身上马,差点摔了下来,他的胸口现在撕裂一般的疼,轩辕璃夜的那一掌用十足的力气,他伤得不轻,但是却不怨轩辕璃夜,反而庆幸他及时赶来。
赶到现场的时候,两方已经在厮杀。
速风四人的武功高强,在这么多人马面前竟也没落了下风。
“都给朕住手!咳咳……”欧阳晨雾大吼,此刻的脸色苍白地纸一般,仿佛风一吹他就能碎了。
所有的将士都停下了,秦老将军也看到了皇上,立刻翻身下马。
“老臣参见皇上。”
“秦老将军还知道朕是皇上,没有朕的旨意,你私自调遣军队是要造反吗!”欧阳晨雾强忍着痛吼道。
秦老将军身子颤了一下,跪在地上,“老臣不敢,启禀皇上,此次机会难得,如果…。”
“机会,什么机会?西垣如今已是东璃的国土,秦老将军此举是在枉顾西垣万千百姓的性命,你还有何话要说。”
欧阳晨雾拿出怀中的圣旨,“这是我西垣的降书,自今日起,西垣隶属东璃,再无西垣国,只有西垣城!”
他的声音嘹亮,每一字,在场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欧阳晨雾翻身下马,一步一步走到轩辕璃夜面前,看了一眼马车,随即说道,“请皇上收下!”
他的话同样一字不差的落在了凤轻语的耳中。
不知为何,她的心里忽然就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欧阳的性子她清楚,她想过他或许会与璃夜公平一战,却没有想到他以这样的一种方式甘愿认输。
欧阳,同样的是骄傲的一个人。
他方才称呼璃夜皇上。
轩辕璃夜看着他,这样最好,免得他动手,伸手接过欧阳晨雾手中的圣旨。
跪在地上的秦老将军双眼瞪大,难以置信的看着轩辕璃夜手中的圣旨,皇上竟然甘愿投降,怎么可能。
“皇上……”
“秦老将军再多言一字,就别怪我不顾颜面!”
他没有再自称朕。
欧阳晨雾转而对着紧闭的马车,似是叹息的说了一句,“对不起,小语。”
纤白的手指掀开车帘,凤轻语走下马车,星辰一般纯澈的眸子看着欧阳晨雾的,她看到了他眼中的悔恨、歉疚、懊恼……
她就知道他是被人设计的,欧阳不会伤害她。
“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我相信你!”
千万言语敌不过四个字,我相信你。
这就够了,欧阳晨雾苍白的嘴唇终是扬起一抹笑,小语是相信他的,再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他开心的。
轩辕璃夜冷着脸,周身的冷气不停的释放,他气娘子竟然什么都不问就相信他,这样的信任他嫉妒,毫不客气的嫉妒。
凤轻语的眸光落在明黄的圣旨上。“其实你不必这样。”他们可以公平一战。
“我原本的想法便是这样,战争古往今来从来就是劳命伤财,生灵涂炭,那样的场面我不愿看到,这样挺好,你也知我并无意当皇上,如今做个王也不错。”
他不顾轩辕璃夜不断的放冷气,对凤轻语说道。
凤轻语淡笑,这倒也是。
轩辕璃夜虽然灭了南靖,北昌,这两国首领目前都是以王自称,仍可保留原有民俗制度,但必须对东璃朝拜,年年进贡。
欧阳晨雾了却一桩心事,瞬间轻松了许多。
凤轻语从袖中拿出一瓷白小瓶,扔给欧阳晨雾,转身上了马车。
目送着轩辕璃夜和凤轻语的马车渐渐驶向远方,他才转身。
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秦老将军,他深知老将军是为西垣着想才会有此一举,他也不忍重罚,“老将军自回府中思过。”
“谢皇上。”
欧阳晨雾的脚步顿了一下,“如今我已不是皇上。”
从瓶中倒出一粒药丸吃了,欧阳晨雾翻身上马往皇宫里去。
凤仪宫。
外面的宫外的动静已经惊动了宫内,秦怡倾更是心急如焚,她不知爷爷竟然带兵去拦东璃皇上的人马。
她忽然想到昨天爷爷前来宫中探望她时所问的话,心里更是着急。
才想出去看看,欧阳晨雾已经走了过来。
“臣妾参见皇上。”
欧阳晨雾没有说话而是进了凤仪宫,坐在椅子上。“相信外面的消息你也知道了,如今寡人是王,已经不是皇上了,寡人问你,他们要离宫的事是不是你说出去的。”
他已经知道了昨天秦老将军进宫来过凤仪宫,那么老将军的消息只能出自凤仪宫。
秦怡倾知道欧阳晨雾口中的他们是指轩辕璃夜和凤轻语。
“是。”秦怡倾看着欧阳晨雾的眼睛,没有丝毫的辩驳。
消息是她告诉爷爷的,就算她不知情也是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