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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婵听了她这话之后,沉吟了片刻,“那好吧,你这人容易脑热,千万别做什么冲动事情,婚介所什么的也别去了,没有什么过不去的槛,干嘛那么逼自己呢?回头我让端端联系你一下,我是真不放心你。”
温言初赶紧应了,“嗯嗯嗯,你就别担心我了,端子最近不是也忙么?我今天也被个客户搅得焦头烂额的,等过完这阵儿再说吧。你别急,我没事儿的。”
左婵在那头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再嘱咐了几句之后才挂了电话。
温言初轻轻松了一口气,只觉得老了十岁一般,她的确不会撒谎,若是左婵现在正在她面前,就会看到她脸上的表情有多心虚和紧张。
她就那么几个玩得最好的老友,都是大学的室友,四年下来,关系很瓷实,大家互相之间的关心也是真心实意的。
温言初有些愧疚,左婵这么担心自己,但是自己却隐瞒了实情。
又在办公室里头坐了一会儿之后就有些昏昏欲睡,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的。
程柯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窝在椅子上小嘴微张双目闭着的睡容,格外安详恬静,让人都不想去叫醒她。
所以他没做声,轻轻在沙发上坐下了,就那么等着她醒过来。
无聊地拿出手机摆弄起来,看看时事新闻和今天的股票走势之类的。
没过一会儿,邵擎的短信就发了过来,点开来就看到一整条短信,都是温言初的个人资料。
一瞬间,眼神就有些停滞了,眉头忍不住轻轻皱了起来。
其实上头很多信息,都是他已经知道的,比如年龄,属相职业学历等等,包括她是顾扬的私生女,也是他已经知道了的,只是后头的那些文字,还是忍不住让程柯眉头皱起。
“承州集团顾扬的私生女,二十五年前顾扬和一个叫温若素的女人生下来的孩子。”
这些,也是程柯知道了的,紧接着的文字是,“温若素曾经求过顾家让孩子认祖归宗,但是顾家拒绝了,温若素经济条件不好,无力抚养。温言初五岁那年被抛弃,在孤儿院生活了七年,温若素再婚之后才将她接了回去。”
被抛弃,孤儿院,七年。
程柯一下子觉得,心里头有些难受起来,再看着窝在椅子上的女人恬淡的睡容,经历了那么多,她还是可以这样给人感觉单纯不复杂的活着,多不容易。
就像他先前所说的那句一样‘你做到部门经理这个位置上,一路上来得受多少的委屈?’
她从小长大成长到现在,一路上,受了多少委屈啊?
每个人背后都有故事,只是如果不深究,你或许根本都不会知道,笑脸的背后,究竟隐藏了多少辛酸。
母亲再婚之后,才半路将她接进了家门,有多不受继父一家待见可想而知,因为她出现的突然,母亲和继父不知道争吵了多少次,于是从初中就开始住校,高中大学,毕业之后自己工作租房自己生活,也就这么过来了。
这女人,坚强隐忍得让人心疼,可是看上去,却似乎还是乐观的样子,眉目间都没有被愁云和阴郁染色,她笑起来的时候,眉眼间依旧是阳光的颜色。
温言初醒来的时候,就察觉到时间似乎已经不早了,看了一眼墙上的钟,下班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
揉了揉眼睛,正准备站起身来收拾收拾,猛地察觉到,似乎有一道目光一直看着自己,朝着沙发望过去,就看到了程柯坐在那里,他的目光就那么定定地朝着她的方向看过来。
并且眸子里头的情绪,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意思。
“等久了吧?干嘛不叫醒我。”温言初微微笑了笑,已经站起身来,拿了大衣穿上。
程柯眼睛轻轻眨了眨,“本来想叫醒你的,但是想着,一个女人的呼噜声能打得像冲击钻一样,也挺新奇的,就没吵醒你。”
温言初眼睛一圆,“我不打呼噜的!”
她辩解一句,就看到了程柯唇角已经勾起浅浅笑意来。
看来自己是又被调侃了,只是,看着他唇角的笑意,忍不住想到,他不是波澜不惊的么?奇怪的怎么好像笑容越来越多起来了?
程柯站起身来,轻轻活动了一下脖子,就伸手向她,“走吧,吃晚饭去吧。”
温言初只停顿了片刻,看了看他的掌心,然后就默默将手放了进去。
他掌心温暖,轻轻握着她的手,感觉着他的温度,温言初觉得,现在似乎真实感真的已经多了很多了。
第19章 领回家
酒店各部门虽然已经下班,但是基层员工还是在工作的,比如前台比如客房等等,服务员们看到了温言初,都跟她打招呼,她脾气随和又没架子,大家都挺喜欢的。
只是也都有些好奇,陆程柯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
察觉到旁人的眼神,温言初知道,明天一早总经理恐怕就会开始盘问这事儿了。
程柯没有开车,原本就是打算和她试试贫贱夫妻的苦日子。温言初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正常的,原本就认为那辆汽车是他借来的,所以走到停电动车的地方,她也没表现出什么惊讶和什么落差。
安全帽和护膝又都给她戴着了,程柯骑着电动车载着她出去。
原本是打算带她去好好吃一顿,庆贺两人已经成为法定夫妻,可是天公不作美。
离目的地还大半距离,就开始下起雨来。
程柯眉头皱着察觉到落在脸上的水滴,想着邵擎做事竟然也会百密一疏,护膝安全帽都准备了,雨披这种非机动车必备的东西,怎么就没准备呢?
北方冬天的雨落在脸上的温度凉得透心,温言初也是冷得不行,缩在后头轻轻抖着,倒是因为这寒冷,两人的距离靠得近了很多。
程柯只微微皱眉,就停了车。
她原本还不明白他不快点骑,停车做什么,下一秒就看到男人已经将大衣脱了下来,厚重的男式呢子大衣,就这么落在她的肩头。
沉重的,还带着他的体温,就那么压下来,衣服上有着他的气息,似乎不是香水,而是某种洗涤剂的味道,清新的芬芳。
“你疯了么?现在温度这么低,你会感冒的!”温言初瞪大了眼睛看着只穿着一件厚衬衣和毛绒背心的他,马上伸手就想将他大衣还给他。
只是程柯却是已经伸手放在她的脸上,托着她的脸,“好好坐着别动,我总不至于让你淋着雨回去,你衣服裹紧了,我骑快一点,你住在哪儿?”
温言初一下子有些愣了,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上来。
紧紧抿了抿唇,然后才轻轻吐出几个字来,“我住在城北的景苑小区。”
听到景苑两个字,程柯有片刻的停滞,他从来不相信缘分或者命运这种东西,但是此刻,却依旧觉得,似乎一切好像都已经注定了一样。
在婚介所的正好相识,她在他家集团旗下的酒店工作,谈婚论嫁,现在,甚至连住,都离得那么近。
原来他们两人之间,离得这么近。
程柯已经启动了电动车,朝着景苑开了过去,而温言初,看着他的衬衣已经被雨水沾湿,毛绒背心上也是一层水珠,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终于是于心不忍,将披在自己身上的他的大衣衣襟敞开了些,然后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
那是突如其来的温暖,原本这冬天的风,已经让程柯觉得浑身都有些没知觉了,她就这么抱了上来,暖暖的温度。
一路无言,风雨无阻地到了景苑。
他几乎已经湿透,而温言初则是除了头发有些湿,其他倒还好。
站在单元门口的时候,温言初忍不住轻轻搓了搓手,抬眼就看到他嘴唇冻得发紫,鼻子红红的,嘴里呵出一阵阵的白气来。
“那你上去吧,好好洗个热水澡,我先走了。”程柯这么说了一句,然后就转身朝着单元门外头走去。
步子不快,看在温言初眼里,只觉得他是冻得浑身都僵硬了所以步子不利索,可是程柯,却是在心中默数着,一,二,三。
刚数到三,就听到身后女人已经开口道,“外面风大雨大的,你先到我这儿坐一坐吧,不然……真的会生病的。”
她从来都不是他对手,自然也绝对斗不过他。
程柯步子停在原地,转头看她,“你不介意?”
温言初咬了咬嘴唇,怎么可能不介意,虽然今天已经合法,但毕竟才认识第二天啊!第二天就把人领回家……
但是他现在的样子,却战胜了她心中的介意,“反正……都已经结婚了不是么,总得适应。而且合法,也不怕别人说闲话吧。”
最后这句也不知道是说给程柯听还是在开解自己。她又怎么会知道,这才是程柯‘下班见’的真正含义,夫妻之间说的下班见,自然是下班家里见。
总之,五分钟后,程柯就坐在了温言初的客厅沙发上。
她租住的公寓,和他租的那间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同一小区的公寓,房型都差不了多少。
温言初找了毛巾来让他擦,然后就去烧热水冲感冒冲剂去了。
程柯坐在沙发上,打量着这房子,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而且从一些细节上就不难看出,这是女人独居的房子。
除了门口摆的那双扎眼的男士皮鞋,那不是他的鞋子。
看上去崭新崭新的一双男士皮鞋。
让他的目光一直停驻在上面,温言初把电热水壶烧上之后,从厨房一出来就看到他定定看着门口那双鞋子的样子。
“那个,是故意放在那里的,说是女人独居的话,门口放双男人的鞋子比较好,别人会觉得家里有男人,多少会忌惮一些。”
所以那鞋子才那么新。
程柯这才把目光收了回来,看向她。
温言初的头发湿哒哒的,手中拿着一条毛巾擦着头。
“你快去洗澡吧。”他这么说了一句,波澜不惊的语气,就像是刚才用目光灼烧那双男人鞋子的人根本没存在过一样。
温言初应了一声好,然后就说道,“水一会儿就烧好了,感冒冲剂和杯子我都放在水壶旁边了,你冲来喝一下,免得感冒了。”
程柯点点头,没再做声。
她眉头轻轻皱了皱,看着他浑身湿透的样子,又再次心软,“等我洗完澡,你也洗个澡吧。”
这话说起来,怎么就那么奇怪呢?‘你快去洗澡吧’‘你也洗个澡吧’
温言初只觉得脸上有了些温度升腾上来,赶紧补充道,“我等会找找我有没有比较大码的运动服,你应该能穿上,湿衣服穿着湿气太重了。”
第20章 感冒
程柯没有拒绝。
看着她拿了换洗衣物进了浴室之后,他才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轻轻朝着沙发上靠了下去,将她先前放在旁边的一条毛毯裹得紧紧的。
冬天的雨淋起来,基本上就是冰桶挑战,然后又进到有暖气的房间,这么一冷热交替。
不感冒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从刚才开始就已经感觉到喉咙一阵阵地发痒,太阳穴隐隐作痛,显然就是感冒的征兆。
老天作证,他程柯绝对没有想过要靠生病来博取什么的。
但是很显然,生病,似乎的确能够博取什么,那么他就却之不恭了……
浴室里,温言初舒舒服服地洗着热水澡,隐约听到什么声音从外头传来,听不太真切,只在关掉喷头擦沐浴露的时候,听得清楚了。
门外传来的,是男人低沉压抑的咳嗽声。
他居然……这么快就感冒了。
温言初几乎是匆匆洗完澡穿好衣服出去,就看到男人靠在沙发上,身上裹着毯子,他脸色已经不太好看了。
“就说让你不要把衣服给我穿的了,我从小就皮糙肉厚的,身体就很好的不会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