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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同人)(墨白) 寒夜词-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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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吓到一般,哭声又见大了些许,只胡乱地去擦他唇角不断涌出的血,却越擦越多,无止无尽。她哭着抱紧他的身体,却见他蹙紧了眉宇,面上一片痛意,气息于耳际已然虚软,只一口气不肯出,固执地不肯闭眼。明明那般痛苦,柔和的目光却未有一刻离开她。
她想到此,更是痛不欲生。
“此生已矣,但求来世。”
不愿他再受苦,她一抬手,施了个诀,令他沉沉睡去。
回首之间,满目杀气升腾,压抑不住。那群叛军围拢之前,她抬手唤出玉清昆仑扇,泪痕未干,只冷然道,“我要你们全部陪葬!”那声音冷然似冰,杀机已起。
一挥手,一群人血溅当场,惨叫声此起彼伏。
她泪水渐渐干涸,只抱住怀中人不肯放手,全然不顾那人已断了呼吸,而远处曲阳王的大军也已渐渐接近。
便是在这般血色残阳下,她依稀闻得原应命丧当场的那群叛军之中有人发出了一丝不大却清晰的□□。她蓦然抬起眼,似不明白般侧头去瞧,心中暗忖,莫非方才那一击还要不了一个凡人的命?抬起手来,不相信一般,望着玉清昆仑扇看了一看。
“不必看了。”一个清越的女声自身后传来,“若不是方才我自行收敛了九成九的法力,你那一扇下去,这群凡人安有命在?怕是连魂魄都被尽数扇没了。你以法力令这人安息,已是犯了大忌。若再滥杀凡人,彼时便又添了更多业障,却待如何消去?折颜在你临去之时所嘱之事,你却是一件也未能做到。”
她转过头去,却见一个青衣女子背光站在她身后,虽看不清面容,却感到一阵莫名悸动。
还不待她开口,那女子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俯下身去,伸手抚上少卿垂落的发,低声道,“你这人总是这般……当日我劝你莫万事一肩担了,这世间之事,哪里一人能尽扛,你总不听。如今这般……却是令人叹息。”她回过头去,望向白浅,定定道,“你这般不开窍的榆木脑袋,想来也不知我是何人。我与你在一处,于今也有九万余年了。今日方能一见,也是机缘所至。”
“你……莫非就是……”她恍然道,“玉清?”
那青衣女子笑着点了点头,轻声道,“现下没有时间与你细说,你且放开他快走罢。再晚些,那边大军便要到了。”
她没有动,原本已干涸的眼眶复又盈满泪,指尖拂过他的脸颊,幽幽道,“师父一向宝相庄严,皎皎然如明月,极是端正,一丝不苟,何曾似这般狼狈,如白壁蒙尘一般……”泪水又落了下来,“委实都是我的不是。”
“你不必自责。岂不闻,峣峣者易折,佼佼者易污?他自选了这条路,便早已有心理准备,亦定有毅力走到最后。”玉清叹了一声,方欲再说什么,却侧过头去,顿了一顿,急促道,“快些隐了身形!有人来了!”
白浅默了一默,依依不舍地缓缓放下怀中人,抬手施诀,隐去了身形。玉清站在她身边,望见远远跑来的人,却微微勾起了唇角。
那一片尸横遍野硝烟弥漫的战场之中,一位年轻女子跌跌撞撞地向这处奔来。她烟霞色的衣裙已被遍地血水染成赤色,头上惊鸿髻已散了,步摇与金钗落了一地。她只一气向他身边奔来。待奔到他身边,便无力地跪倒,伏在他身上哭得声嘶力竭。
白浅在一旁默默看着,被此情此景感染,也红了眼眶。
“我方看到疾风浑身是血地奔来相告,便知你是凶多吉少了。”她一边哭,一边喃喃道,“我等了你十几年,你自做你那忧国忧民的镇国将军,我便是不能嫁你为妻,只要见着你好好的,也认了。如今你既应了与我的白头之约,便不能食言,让我空等……”说到此处已是失了声,“可你竟抛下我独自去了……”
白浅在一旁听着这女子如此说,心头竟没来由生出一股莫名的怪异之感。她虽说不上是什么,却着实相当别扭。
“你这般不守信诺,寻见你时,定要与你问个清楚。”她说着说着,竟笑着收了泪。“今次,莫以为还能再躲着我。”
白浅还在寻思这女子所说的寻着他是何意,却不意那女子已将一柄短剑刺入了心口,缓缓地、似极满足一般软倒于他身上,面上尚带着笑意。
白浅心头大震,方欲替女子施救,却被玉清一把握住了手腕。
“她命当如此,你不能救她。”玉清蹙眉,语罢又是长长地一声叹息。
白浅若有所思地默然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不多时,已有人来寻那女子。见着女子已毫无气息,都难免落了一回泪。
“郡主这般花容月貌,与洛将军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若非造化弄人,那年王爷请得太后懿旨,便当嫁入镇国将军府的。奈何还未成亲,南境之乱又起,将军连夜驰援缗山。这婚事便被耽误了。之后将军被勒令闭门思过,又被收缴了兵权,王爷也被远调豖州,从此天各一方,生生断了这门亲事。如今……当再无人能分开他们了。”
“这般生死与共,当是爱极了罢。否则有一丝不爱,如何能共死?”
她愣愣地听着这话,似有一丝熟悉之感涌上心头。
“似这般痴情的女子,死生相从,世间又得几人?将军义之所在,死得其所。郡主真情可悯,生死不离。婚约既在,便当合葬一处。生时不得结为连理,死后亦当同穴而眠。”
“极是!极是!”
收敛之人语罢,便将二人分开,一番安置,着一人去往曲阳王处报讯。
不多时,曲阳王已遣了人马来搬运二人。
“不……”在一旁半晌没动的白浅忽道,“师父断不能与这姑娘葬在一处!”
“为何不可?”玉清勾起唇角,“他既已弃世,此生已了,这身后如何,又有什么关系?”
“不……绝不行!”她咬着下唇,手中扇子已被握得死紧。
“这倒奇怪了,你倒说说,为何不行?”玉清面上玩味地笑了。
“我……”她咬咬牙,半晌方道,“我不同意!”
“你师父的婚事,你同不同意也已定了。如今不过是个形式,你到底在纠结什么?”
“师父才没有婚事……这只不过是凡间一段可有可无的……根本不作数!”
“啧啧,好大股酸味啊。”玉清摇摇头,笑道,“你这无理取闹的架势和榆木疙瘩一样的脑袋,换作别人,怕要被你气哭了。也便只有我还能静下心来与你理论。我且问你,你师父有没有婚事,与你何干?你又怎知他不曾倾心于郡主?退一万步讲,这场婚事便是吹了,也轮不到你白浅说三道四罢。你如此纠结,又是为哪般?”
“我……”
“你对墨渊不过是师徒之情,我倒问你,为人徒弟何时有权过问师父的婚事了?他墨渊即便娶了个丑八怪,以你为人弟子的‘孝道’,也是不容置喙的。”
“可是……”
“你认为他们亵渎了墨渊?”玉清笑道,“说到亵渎,方才你抱住他不撒手,仿佛也不算恭敬?”
“……”
“所以。”玉清最后说道,“你这股醋意究竟从何而来?”
白浅听得她连珠炮般的提问,顿在了原地,似陷入了沉思。
“你一向于感情之事懵懵懂懂。当年离镜一番甜言蜜语的追求,你便没了招架之功。后来夜华故技重施,你就不可自拔。全然不曾为这份情感付出过一丝一毫的努力,惯是坐享其成。”玉清道,“那年你对离镜说,‘当我在炎华洞中失血过多,伤重难治,命悬一线之时,眼前涌的竟不是你的脸,我便晓得,这场情伤终于到头了。’我且问你,彼时你生死一线,眼前涌的倒是谁的脸?”
白浅听得这话,将彼时那一幕细细想了一回,又思及离镜二哥等人的一番话,炎华洞中心头血一点一滴,生死一瞬之际惊觉生死相从亦是痛快……以及夜华痛心疾首地与她道出的那一句“自欺欺人”,倏然如一道亮光直透心底,那心底滚涌的,纠结的,缠绵的道道伤痕仿佛在一瞬间寻得了归处,再不漂浮不定。她思及他当年在若水河畔滚滚的红莲业火中回首道出的那句“等我”,眼中泪已盈眶。
“原来……我竟……”泣不成声。“对师父……”
玉清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笑意盈盈,慢慢抚上她的长发,柔声道,“九万年了,你终是懂了。”
她摇摇头,泪水竟涌得更多,“我竟在失去记忆之时……”
“那不过是一段情劫而已,何必放在心上。”玉清微笑道,“便如你方才所说,凡间一段可有可无的,做不得数。何况彼时你不是已有了决断么?且……那家伙的花花肠子别人不知,我却最是清楚。改日与你看一看,也让你见识见识。”
她被玉清一顿说辞逗得又是哭又是笑,全然忘了那边曲阳王的人已收敛了少卿的尸骨,正要拉走。她回头见着,也不多话,抬手一挥,那尸骨已消失无踪。
“如此,更不能让那郡主占了这便宜。”她理直气壮地仰起头,气鼓鼓地说道,“即便是在凡间,也不行!”
只这一次,玉清却未阻她。
两人一道往城外清净处寻了一块地,将少卿妥为敛葬。回昆仑虚之前,玉清微笑着于掌心化出一粒透明的明珠。白浅问她是何物,玉清只笑道,“这是那家伙失去的那部分记忆。我惯能摄人所思所感,记忆也一样。如今不如就着这机缘,将这记忆还他。错终是错,如何对得了。不过这人我颇看不惯他在九重天上学来的坏毛病,终须纠正一番,令他记得起自己本是何样人。”言罢,将掌中明珠捏碎。
那明珠内的辉光点点向天际飞去,倏而不见。

紫宸殿内烛火明明灭灭,晃得他眼瞳亦如烛火般阴晴不定。案上简牍堆砌,他却一个字也未曾看进去,只默默从衣襟内掏出数年前白浅所给的那纸合离之书,二人的名字并列于其上,却从未这般刺眼。他蹙起眉,微微失神。
绿袖一身碧色衣裙自殿外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碗莲子羹,面上堆满笑意。
还未等她开口,夜华便冷冷道,“出去。”
绿袖虽已有心理准备,不曾想这人竟如此说,急道,“君上,我……”
“滚!”
绿袖站在原地不动,泪水在眼中打转,只哽咽道,“绿袖自认没有做错什么,君上为何如此待我?”
夜华一勾唇角,语气却如冰一般冷,“没有做错?若不是你,本君安能有今日?这一切不是拜你所赐?你以计诈本君,又串通母亲,诓伽昀往十里桃林报于浅浅知晓,谎称有孕,令她疑本君与你早有□□。”他一笑,“除了那奸计,本君何曾与你有过一刻肌肤之亲?更逞论孩子!风太大,不怕闪了舌头?还是这作怪的舌头,你却是不想要了!”
绿袖站在原地,泪流满面,方欲说什么,话头瞬间被打断。
“滚!趁本君还不想动手。”
她顿了一顿,流着泪,终于转身离去。
待她走后,他似用尽了力气一般,颓然靠在了案上。数日来的辛劳,此刻已有了倦意,便就着这飘忽的烛火,沉沉睡去。
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中他一直听得有人与他说话,他唤那人作大哥。那人柔和着眉眼,总默默注视着他。他便想,若有一日修得人形,定要与他好好谢过这十几万年的养育之恩。他见着那人替白衣的徒儿挡了三道天雷,明明伤重呕血,却固执地不肯倒下。他见着白衣的徒儿在那人闭关的山洞外痛哭流涕,而他在山洞内差点走火入魔。他见着那人心火焚身,却一字不说,白衣的徒儿被蒙在鼓里,懵懂不知。他见着那人魂飞魄散,白衣的徒儿为他剜心取血,那般悲痛,却又那般震撼。他见着他的一切,却难以自拔地恋上了那白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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