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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着眉头,倒是宝亲王一脸老神在在的模样。
“五皇子难得出京一趟,今儿就在别院里住下,外院那儿住着好些位国公侯伯在,晚上大伙儿好好喝一杯。”
本来抱怨的很兴奋的五皇子闻言一窒,他什么都好,就是不擅酒,不是喝了会醉,若是酒量浅可以慢慢练,他是不论什么样的酒,一沾即起又红又痒的疹子,起疹后总要休息个一两天,疹子才会慢慢消退。
听到宝亲王说外院里,住着国公这些权贵,他想了下,决定还是趁早赶去皇家别院住吧免得被人捉去灌酒。
想到这,他便对老宝亲王笑道:“老亲王,我今儿就先告辞了,等正日子时再过来。”
“好、好、好。”老宝亲王迭声称好,其实想着要回去歇午,五皇子的瞌睡经练得不错,被他这么一念,他方才都快睡着了。“记得正日子那天要来吃酒”
五皇子听到酒,脸瞬间扭曲了下,然后便大声笑着跟众人告辞。
一路将人送出了别院外,老宝亲王才领着人转回。
门房边送礼的收礼的全都垂首敛手恭立一旁,待老亲王一行人进了仪门,大家才开始七嘴八舌起来。
而门房厢房里的曾太太也扶着红云出来,站在一旁看着小郡主随着祖父母、父母送贵客出门。
看着那粉雕玉琢的好模样,笑容灿灿扶着老亲王妃,一身郡主正装打扮,端庄雍容华贵生姿,曾太太想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小姑,心里五味杂陈。
各人出身不同,怨不得人,可却忍不住为小姑抱屈。
红云一手扶着曾太太,一手暗自成拳紧攒着,她本不想扶着太太出来,可是怎么能让曾太太一个人出来呢?她边扶着曾太太,心里便暗自警惕着,就怕一个不小心,让曾太太发难,不顾礼仪的冲上前去。
远远的笑语传来,老亲王妃在打趣着孙女儿,小小则是应着话,把长辈们全逗乐了,个个笑声不断,就连一旁侍候的人也都带着笑容。
曾太太愣愣的看着人走远,身边的人开始议论纷纷的声音渐渐多了起来,正当红云想劝她回厢房去等候时,曾太太轻飘飘的道:“我们回吧红云你扶我出去吧”
红云看了眼曾太太,见她苍白脸色依旧,但神色间已无一早前来时,隐隐流露出的势在必得,代起而起的是疲累虚软。
“太太您还好吧?”红云担忧的看着她。
“没事,我们回吧老爷不是说今日要搬出去,我们在外头耽误了这么久,只怕已误了吉时。”想到这儿,曾太太有些心慌,原本打算小郡主这头打点好,就算她误了搬家的事也无所谓,只是……
红云扶着曾太太坐上马车,往景波山庄去,一路上曾太太直后悔自己思虑不周,太急着将曾媚清的事处理掉。
“太太,老爷会不会很生气?”
“也许他根本不知我们出门了。”曾太太自嘲的回道。
回到景波山庄,詹总管让人拦着她不让进。
“这是怎么回事?”红云下去问拦着不让马车进的婆子。
“红云姑娘,真是对不住啊曾大统领一早已带曾姑娘搬到新院子去了,会首喜日将近,上门的贺客多,佑客堂已安排了几家贵客入住。”婆子和善有礼的对红云说道。
“那……”红云怎么也没想到老爷会不等太太,径自搬了家去。“我家姑娘重伤在床,也一并迁过去了?”
“正是。曾大统领不愧是明白人,景波山庄就要办喜事,怎么能让曾姑娘待着,万一冲了喜事可就不好,不过呢,我们未来的会首夫人是小郡主,福缘深厚倒也不怕她冲撞,只是,就怕曾姑娘福气薄,冲撞不了新娘反把自己冲累了,可就不好。”
红云听了这话无言以对,回头禀了曾太太,曾太太思忖半会,打发红云去问曾家搬去了那,隔了好一会儿,红云才回来。
“太太,我寻着一早帮忙搬家的车夫,他一会儿就过来送我们过去。”
曾太太点头,闭上眼睛靠在车里的迎枕上,红云见她的模样,鼻头一阵酸。
第一百九十一章不舍上
第一百九十一章 不舍上
送走了五皇子,侧妃先前打发去整理樱兰阁的徐嬷嬷,笑盈盈的在仪门内候着,见主子们过来,便迎上来。
“禀侧妃,樱兰阁已打点好了。”
“这是怎么了?”老亲王妃讶异的问着。“小小就要出嫁了,现还要把她挪出去?”
“不是,是郎老爷夫妇就要到了。”
“他们来干么?”老宝亲王口气不善的问。
“郎老爷夫妇辛苦养大了小小,女儿出阁他们能不到吗?”宝亲王冷声道。
老宝亲王无话可说,冷哼一声拉着孙子回荣寿堂去。
老亲王妃看着丈夫离去后,才轻声道:“你爹这几年心里也苦,你就别老是跟他杠上。”
侧妃上前拉住宝亲王的手,缓缓的细细的揉着他的手掌,良久宝亲王冷硬的脸色才缓下来。
“不是他想忘,事情就能抹灭掉的。”
老亲王妃轻拍着小小的手掌道:“那是当然。都说生恩不及养恩大,小小出阁他们怎能缺席,再说咱们可占了人家便宜,人家辛辛苦苦了十年,将小小拉拔大,这等大恩都不曾报,小小出嫁,还不让人来,岂不忘恩?”
小小边听边点头,她要出嫁,当然郎爹和阿娘要来喽
想到宝山宝海两位阁主,小小就好开心,忘了问海姥姥有没有来?
朱平珏随着祖父走回荣寿堂,看着祖父一脸不快,他也就没开口说话,祖孙两一前一后进了荣寿堂设在东厢的书房,老宝亲王坐到书案后,并示意他坐下,他没坐下,反倒走到祖父身边侍候笔墨。
“你坐下,你跟我说说,你爹是不是还在怪我?”等朱平珏走到书案前的紫檀木太师椅坐下后,老宝亲王才开口道。
“孙儿愚昧,实在不知。”朱平珏面无表情的道。
老宝亲王长叹一声,望着案上物件,良久才道:“我也知我当年偏袒你……”老宝亲王一时不知该如何在孙儿面前称呼苏千灵。“我偏袒明珠她娘,让你爹不快,只是你也替我想想,苏家把女儿嫁到我们家来,成亲三年不但没圆房,丈夫还又另娶妻生子,我怎么跟苏家交代?”
朱平珏低下头不回话。
老宝亲王看了心一沉,看来,他错了,不只儿子怪他,就连孙子也怪他。
“你也觉得祖父做错了?”
“祖父是长辈,孙子不敢妄论,祖父若无其它事要交代,孙儿外头还有事要忙,就先告退了。”
“等等,你们父子两,一说到这件事就避而不谈,是诚心把我憋死?”老宝亲王气怒的站起身,用力拍了桌子一下,老宝亲王是武人,一掌击下桌案上的文房四宝俱被震动,笔架倒了,各色毛笔与笔筒里的一起摔落一地,墨条跳到砚池里,墨汁溅了出来,将砚台前方的一迭纸全泼上点点残墨。
朱平珏抬眼看了祖父一眼,那眼中的冷意让老宝亲王顿住。
“我不知道祖父要我说什么?我能说什么?京里府上祠堂里供着的哥哥姊姊,他们都曾唤您一声祖父,他们死于非命,您不替他们讨公道,只想着那害他们的人被亏欠了,他们的命不重要,重要的是苏家的人,孙儿的兄姊是朱家的人,受了委屈而死,祖父却不在乎,孙儿不知还能说什么?”
“谁……谁说我不在乎的。”那几个娃儿出生时,他多高兴啊妻子生了天佑之后,身子调养了许久,可是还是没调养过来,回回有讯都保不住,妻子躲着掉泪,说对不起他,对不起朱家,要给他纳妾,他都没允,只抱着妻子说将来等儿子成亲,让小两口去开枝散叶去。
可是他好容易等到儿子长大一些,却意外探知皇帝有意,将平乐公主的女儿许给儿子,平乐性子软弱,可是她的女儿周初蕾身为唯一嫡出之女,骄纵任性行事残酷。
因周驸马好色,家中乐姬美妾通房一大堆,京中时常传出周初蕾整治父亲的小妾通房,手段极其残酷,还不到十岁的孩子心性如此这般,叫老宝亲王怎么也不想与之联姻。
一得知周初蕾求皇帝赐婚,要嫁朱天佑,他当时就寻思着,要赶在赐婚之前,为儿子订亲,所以当时苏家苏进老太爷邀宴,席间苏家及几位长者起哄,要他与苏家联姻时,他才会顺水推舟的应下苏千灵这门亲。
果然周家得知后,立即为周初蕾订下亲事,妻子曾从皇后那里听到,周初蕾抵死不从,却被宫里派去的教养嬷嬷狠狠的教训一顿后,方才老实备嫁。
后来周初蕾十四岁就嫁了,婚姻不谐,几番闹和离的消息被当成了笑话,传遍整个天阳国。
可是先周初蕾订亲的朱天佑的婚期,却屡屡被苏家推迟,当时他正在外征战,回来后方知因为苏家推迟婚期的举动,惹恼了一心想要儿子媳妇开枝散叶的妻子,竟一口气为儿子纳了四房妾,而不是收通房。
为此,他一直等着苏家上门来理论,却迟迟等不到苏家上门来,等到一个个小孙子小孙女出生了,苏家才突然登门。
虽然不是他做主的,可是叫他怎么不心虚?应下了苏千灵择期进门,后来成亲之日的大变故,谁也无心理会新过门的苏千灵,造成她不上不下的窘境,苏进再次上门要求他做出承诺,要善待苏千灵云云。
他怎么料想得到,成亲日的大变故及之后一月间,几条生命的迅速凋零全与苏家有关。
可是承诺就是承诺,他不能自毁信用。
再加上苏千灵毕竟是在自己身边住了几年的儿媳,小时候的朱明珠也确实娇憨可爱,与朱平珏这个打小就老成的孙子,及后来因故不再亲近自己的朱映柔相比,份量当然就重了些。
他原以为那些事,那些手段与苏千灵全然无关,直到小小失踪、秋冀阳重伤,两个杀手被击毙。
他才幡然恍悟,自己真的错了有些人算计了你,转过头还一副他们吃了亏,要求你不予计较。
可要他把这些话对着孙子说,他还真是说不出口。
“祖父也许看重朱明珠较小小为重,但孙儿心里,只有一个妹妹。”朱平珏起身,朝老宝亲王跪下,说完话后对他磕了头便径自起身离去。
“你”老宝亲王对孙子的话及举动有些反应不及,才反应过来,只看到门帘晃动,人早已不见了。
他抓起案上的竹梅双喜青花瓷茶盏丢了出去。
碎瓷砸在地上的清脆声,引得候在门外的小厮怯怯的挑帘探头进来观察情况。
“还不滚进来收拾”
“是。”两个八九的小厮快手快脚的进门,瞧见碎了一地的茶盏,洒落一地的茶水及茶叶,不由得愣怔了一下,偷偷抬头看看老宝亲王,只见他也颓然跌坐椅中,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收着桌案上的笔,他们互看了一眼后,较圆胖的那个便飞快跑出去,不一会儿就又回来,手里拿着布与另一个分着,将碎瓷收拾妥,将茶水拭干,也把茶叶收拾好,立起身子出声要告退时,正巧有人打帘入屋。
“又发火了?”老亲王妃朝两个小厮摆手示意他们下去,两个小厮行了礼便安静退下,老宝亲王抬头看是妻子,冷哼一声
老亲王妃径自走到地上的椅子坐下,老宝亲王等了良久,不见老亲王妃说话,这才粗声粗气的问:“那个混小子找你过来的?”
“当然,你孙子疼你,怕把你气坏了,特地把我找过来,看看他祖父有没有被他气坏。”
“哼当着面就知道气我,事后再来卖乖。”老宝亲王脸色稍霁。
“我知道你疼朱明珠,不过你亏欠更多的是映柔丫头。说起来,郎老爷与我们非亲非故,却好心救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