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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静的黎明,连鸟儿都还没清醒,周围寂静无声,所以可以很清楚地听到潘明远家里传出的砰砰钝响,那是拳头和武器打在人身上的恐怖声音。
周小安的心一下悬了起来,她马上明白,那是工人稽查队在拷打潘明远和今天来营救他的人。
他们竟然没有送这些人去公安局!而是趁着天还没亮对他们进行拷打!
这肯定不是简单的阶级斗争!这是有预谋的迫害和威逼!
周小安紧张得整张脸都僵硬起来,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目不斜视地从守门的几个人身边走过去,一眼都没看他们。
那几个队员昨天晚上就见识到了周小安的暴脾气,今天再见到她,也没有难为她,一声不吭地放她进了楼门。
周小安回到家里,小土豆还躺在地上。
她没有力气搬他了,只好在地上铺了两层厚厚的被子,把他拖上去,再给他盖上一床被子,就赶紧跑回卧室锁门。
她得赶紧去救潘明远!
周小安先进入空间,将那个小小的保安值班室完全清空,只留下一张看不出年代的铁架子床,在床上放了几床同样看不出年代的军用棉被。
又试了试那扇最先进牢固的立体气压式防盗门,再看看周围没有一扇窗户的全实体墙壁,确定即使是21世纪的专业人士,在这样的一间房子里也出不来。
然后她去冷库把那个大大的铁质备品柜清空,里面有足足能装下十个人的空间,然后利用意念将备品柜放到超市的手推叉车上,才放心地离开。
从把那三块血玉拿在手里开始,周小安就能感应得到,它们相当于自己这具身体的接收器。她人在空间里,血玉在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地方,她只要催动意念,就能马上到达那个地方。
现在一块血玉在潘明远手里,她就可以进入空间,靠催动意念到达他的身边。
周小安催动意念,感受着自己到达了血玉所在的方位,已经能听到外面拷打和惨叫的声音了,她没有马上出来,而是先打开手机,录了一段音频,然后无声无息地喷出…乙…醚…喷…雾…。
喷到…乙…醚…足够充斥到整个房间里她才停下,十几秒钟以后,屋子里一下安静下来。
周小安马上打开手机录制的音频,屋子里又响起了拷打声,她这才走了出去。
屋里的人都昏迷不醒,横七竖八地倒在了地上。
潘明远和四个人被牢牢地绑在椅子上,全都浑身是伤,血迹斑斑。
有一个人的两条大腿上还各插了一把匕首,伤口模糊一片,甚至还带着碎肉,一看就是匕首插进去又转圈搅动留下来的。
周小安强忍住心里的恐惧,不知道是出于惊吓还是紧张,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异常虚弱,好像是一个马上要耗尽所有电量的电池。
顾不得多想,周小安先将昏迷的潘明远放到空间的备品柜里,又将那几个也放进去,并没有马上关上手机的录音逃跑,而是先给潘明远吸氧,然后注射了一针尼克刹米。
这是呼吸…中…枢…兴…奋…类…药…物…,可以让他从吸入…乙…醚…的昏迷中快速醒来。
潘明远很快醒来,柜子里只有一盏昏暗的应急led灯,什么都看不清楚,他却一眼就看见了周小安,紧紧抓住她的手,“安安!你怎么在这里?!”
环视四周,他马上发现这不是自己的房间,“你……这是哪里?!”
周小安回握住他冰冷的手,忍着自己莫名虚弱的眩晕,“潘明远,你什么都别问,先听我说,我求人救的你们。至于是谁,怎么救的,我永远都不会告诉你。
现在是最后一次机会,你家里还有什么必须带走的东西吗?如果有,我们现在去拿。”
潘明远更加急切,“安安!这不是你能沾的事!你赶紧离开……”
“潘明远,已经晚了!我已经参与进来了!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让你顺利脱险!”周小安打断他,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却虚弱得咳嗽了两声才能再次问他,“我们要回去吗?”
潘明远眼里闪过决然,重重点头,“要回去!”
“我们没时间废话了,我现在带你出去,你拿了东西我们再回来。你记住,出门会有人将你的头蒙住,你别紧张,一会儿你还会昏迷,等你苏醒,一句话别说,赶紧拿东西,然后跟我走。”
不给潘明远任何询问质疑的机会,周小安扶着她一步跨出铁柜。
周小安并不打算告诉潘明远有关于空间的事。
她要救潘明远,因为她有这个条件和能力,他是她的朋友,她不想留下终身遗憾。
可秘密之所以是秘密,那就是不能让任何人知晓的事。这与信任与否无关,与感情深浅也无关,这只是她必须自保的手段。
柜子外面一片黑暗,是没有开灯的储物间,周小安手轻轻一挥,早就准备好的一块床单将潘明远的头严严实实地包住。
周小安扶着他走了十几米,故意转了几个弯,才带他跨出空间,来到他的房间。
空间是独立于现实时间之外存在的,进入空间的任何东西出来时都是他进入时的状态。
所以一跨出空间,潘明远马上昏迷。
周小安又给他吸氧,注射跟刚才一样的药物,看着他醒来。(未完待续。)
第二零九章 能量(月票30加更)
“嘘!”看潘明远醒来,周小安带着口罩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冲他眨了眨眼睛,把一副口罩交给他。
不知道哪里在放着录音,屋里充斥着惨叫和闷响,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刚才拷打他们的人,门外和窗外依然有人看守,他们进空间这么长时间,对外面来说只是一秒都不到的事。
潘明远想起了昏迷前周小安说的话,忍着头晕和恶心,把口罩戴上,起身从一个人的手边捡起一把匕首,丈量了一下墙壁,找准位置,挂掉墙皮,将墙砖敲开两块,里面露出一个小小的褐色木匣。
潘明远将那个巴掌大的木匣取出来,又将被翻得乱七八糟丢在地上的一口箱子发翻过来,在它的底部一按一推,一个暗格露了出来。
里面又是一个小匣子,还有周小安用手绢包起来给他的电击器。
潘明远把这几样东西拿出来,全都交到周小安手上,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周小安没说什么就接了过来,然后又用床单将潘明远的头蒙住。
在他刚刚去找东西的时候,周小安在上面又喷了…乙…醚…。
把昏迷的潘明远送入空间的保安室,其他几个人也挪了过来。
周小安想了想,冲潘明远一伸手,昨天晚上她放入潘明远手里的那块血玉就回到了她的手上。
在空间里,她可以用自己的意识控制里面的一切。
周小安觉得自己好像更加虚弱了,甚至觉得血玉的颜色也淡了一些,不是原来浓重的黑红,而变成了血红。
顾不得想这些,外面还有需要她紧急去处理的事。周小安虚弱得眼前直冒金星,强撑着也得必须快点出去。
把电击器收起来,那两个小匣子都藏在潘明远外衣的暗袋里,周小安赶紧走出空间。
过来救潘明远的时候,她在自己的房间里放了一块血玉,所以不管她从哪里进入空间,都能马上回到自己的房间。
进入自己的房间,周小安眼前一黑,一下栽倒在床上,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开始断断续续。
怎么会忽然这么虚弱?
周小安习惯性地去握住血玉,想给自己补充能量。
可是握在手中的血玉不再是能量充盈的温暖,竟然有些微凉。
她猛地睁大眼睛去看,原来血红的两块血玉已经变成了鲜红色,颜色竟然比原来淡了很多,跟没有用过的那块对比起来就更加明显。
周小安明白了,这三块血玉,每使用一次她自己和血玉的能量就会消耗很多,不止她身体会像电池一样电量耗费非常快,就是血玉的能量也会耗费很多。
把血玉都放到空间中心的地板上休养生息,周小安给自己拿了药店里的运动能量补充饮料喝了几口,感觉不再虚弱得眼前发黑了,硬撑着手软脚软地在家里转了一圈。
把所有的米、面、油、蔬菜、腊肉、鸡蛋等等不能让人看到的东西全都收到空间里去。
潘明远和营救他的人都失踪了,这栋楼马上就得被搜查,她得做好准备。
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纰漏了,周小安满身虚汗气喘吁吁地给小土豆打了一针尼可刹米,收起针管,她再也支撑不住,一头栽倒在小土豆身边,人事不省。
再次醒来的时候小土豆守在她的床边,周围是乱糟糟的病房。
周小安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小土豆,太婆。”声音沙哑得说几个字都疼,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一样,呼吸都觉得费力。
小土豆赶紧喂她喝水,“太婆很好,今天周日,我拜托宁大姐照顾她一下,你放心。”
周小安喝了水,感觉嗓子不难么难受了,“樊老师还没回来吗?我晕倒多久了?”
小土豆垂下眼睛摇头,又愧疚又心疼,“你晕了大半天了,大夫说是身体虚弱,累的。安安,你工作很辛苦吗?还是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会累成这样?”
小土豆这段时间几乎是承包了所有的家务,认认真真地给周小安养身体,可是最后她却因为身体虚弱劳累过度晕倒了,他觉得自己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非常失败……
周小安示意他凑过来,偷偷跟他咬耳朵,“我不是累的,那大夫是个庸医!我是因为潘明远的事急得!你不是也晕倒了?是不是也是因为我急得?咱俩一样,就是我弱一点,才会晕这么长时间。”
小土豆仔细一想也是,根本没有理由反驳周小安。
她每天都精力充沛笑呵呵的,身体和精神都非常好,虽然瘦,可也不至于就劳累过度成这样啊!
肯定是急的,自己一着急不也晕了!她那么担心潘明远,身体又弱,晕倒很正常。
想明白了小土豆也不那么自责了,“安安,那你最近也要好好养着,你身体还是不好,要不然也不会晕这么久。”
周小安点头,又跟他咬耳朵,“我把咱们家的好吃的都藏起来了!回去咱们蒸腊肉饭吃。”
小土豆这才想起来,一脸后怕,“我抱你上医院的时候他们在搜查!”他完全忘了家里还有那么多细粮和肉蛋不能见人!
小土豆懊恼极了,幸亏安安聪明!要不然他们俩就得被抓起来去调查!
周小安这两件事都交代好了,开始追问他樊老师的事,“樊老师是没回来还是出什么事了?”
这小孩说话的时候不敢看她,那肯定是心虚!虽然小土豆没跟她说过谎,可也不代表她就看不出来!
小土豆瞒不住了,先让周小安喝了几口糖水才告诉她,“樊老师住院了。我送你来医院的时候他也被人送来,说是晕倒在街上了,现在正在楼上八人病房。”
楼下能放二、三十张病床的是普通病房,楼上的八人病房是重症病房,基本住进去就很难再出来了……
周小安的心像浸在冰水中一样,疼痛得都要麻木了。
知道潘明远是十六以后,她就明白了樊老师那么孤注一掷地要去做的事是什么了。他是用尽自己的力量去救潘明远。
从他入院起,为了他的安全,把他从普通病房调入小楼;
有人要潜入小楼杀他,樊老师就动用关系请来了王老,让小楼坚如铁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