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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女人,爱上不该爱的人,已经有太多的教训和前车之鉴。
顾恋无法保证自己能始终拥有健全的心灵和人格去保持那份无望的爱情。对于佑嘉。她已经尽了最大的心力去克制,有时想接近,有时想远离,直至最近,才稍有平息。经过那夜于佑嘉的病危。她明白自己最想要的还是于佑嘉的健康和平安,其他一切都不再重要。
可是。人的**在安定下来的时候,总会再次抬头。顾恋从来不忌惮对于人性报以最恶意的猜忌,尤其是她自己的。
如果自己真的为了于佑嘉不顾一切地进入华悦,做他的左右手,与他朝夕相伴,毫无克制地为他付出自己的全部心力,顾恋怎么能保证自己对他会完全没有奢望?
如果发现自己的所有努力都是一场徒劳,这种由不断挫败感而天长日久不经意间积累下来的恨意,会不会把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就像尘埃之花经受了长久的毒汁浇灌,会不会最终成长为自己也无法控制的毒花?如同那个angle陈一样?
顾恋悚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看到angle陈会如此后怕。因为她原本也开始为于佑嘉那含蓄的邀请而犹豫了,忍不住动了那个念头,想要去于佑嘉身边工作。她心里随着这个念头而产生的惶惶不安无法消除,在看到angle陈的照片后,她一瞬间仿佛看到了不顾一切选择了追随于佑嘉的未来的某一个时刻可能会变异的自己。
心智强大的人也许永远不会有这样的担心。
但是顾恋知道,自己远非那样的人。
可至少,她能有足够的自知之明来避免自己踏上结局最糟糕的那条路。
无论如何,顾恋告诉自己,绝不能做angle陈这样的女人,宁愿自己的感情永远无法开花结果也不要那样决绝惨烈的下场。
若是印容玉知道,自己送给顾恋本意在劝她在感情路上勇敢踏步的杂志反变成了顾恋提醒自己的一记当头棒喝,肯定会懊恼不已。
自己的事业只能依靠自己。自己想做的事情还多着呢,如果这样靠了于佑嘉的关系进入华悦,自己与他之间也无法保持目前这样对等的关系了吧。就算于佑嘉不在乎如此的情况,顾恋却没法不介意。将自己的事业和感情全部系于于佑嘉一人,这对于佑嘉不公平,对她自己来说更是危险的做法。要不顾一切地追随于佑嘉,不仅意味着顾恋要放弃自己大部分关于将来事业的打算,也意味着她得放低一部分自尊。即使此时此刻她愿意放弃这些打算,愿意甘之如饴地放低自尊,但并不代表她会永远安心于这样的放弃。
当人性中自私和丑陋的一面终有一天影响她的那刻,这些所有心甘情愿的牺牲都会变成另一场因爱而生的怨恨的源头——那就是尘埃中生长出的毒之花的由来。
这样的顾恋无法同于佑嘉身边其他一开始位置只是同事的女下属一样,可以轻松地保持公私分明的态度。
顾恋闭上眼睛,感受微凉的月光缓缓爬过自己的眼睑。
于公于私,为己为人,她都不能回应于佑嘉的那个邀请。
确实应该是这样的。
顾恋抹去眼角莫名其妙流出的一滴液体,比月光还凉。
仅仅是这样的程度而已。她告诉自己,她完全承受得起。
那朵尘埃之中徐徐开放的花朵,最好的结局也只能是隐没于尘埃之中,温柔地消逝。
(这章写得有点艰难,也有点别扭,嗯……所以发晚了,以后还会再回头改的,可能……)
☆、第309章 顾恋讨债
第309章顾恋讨债
早晨,顾恋起床后下楼正好看见辰星慢悠悠地逛过眼前,脖子上挂了条毛汗巾,一身运动短袖t加短裤,看样子像是刚从外面晨跑了一圈回来。
“早。”辰星看见她若无其事地打了个招呼,仿佛昨晚两人的争吵只是茶余饭后无伤大雅的小消遣。
顾恋一夜没睡好,睁着熊猫眼想起昨晚的宿怨加上起床气,撇了撇嘴角旁若无人的去厨房看佩月月弄了什么早餐。
辰星向站在厨房门口的佩月月耸了耸肩,“我待会儿下楼,你们先吃。”
谁会等你来吃啊?顾恋腹诽着。
今天早餐是中式的豆浆油条,顾恋掰着油条泡在别具风味的咸豆浆中,配上佩月月特制的小菜,总算有了一点活过来的感觉。
“小顾,昨晚跟辰星又吵架了?不用生气了啦,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佩月月趴坐在顾恋对面,准备开口为辰星说好话。
“闭嘴,你再为他说三个字我就鉴定你为吃里扒外见色忘义的家伙。”顾恋戳着一根油腻腻的手指点向佩月月。
佩月月嘟起嘴,果然不说话了。她走向稍远处客厅里杵着的白板,拿起油性笔在白板上写起来。
前天夜里大课上完后,印容玉第二天上午倒是让人来把那些碍事又占地方的办公设备都搬走了,唯独这白板不知道是不是装不下了还是负责搬运的人忘记了,顺手被丢在了这里。那白板上的痕迹也早被佩月月擦干净了。
顾恋佯作不闻不问,继续吃自己的早饭。
“小顾……”佩月月唤她。
“两个字了。”顾恋吃完了油条,端起浮着大片油花的咸豆浆,优优雅雅地喝着,就像在品咖啡一样。只是那满手油腻着实不那么优雅。
佩月月做了个鬼脸,敲了下白板。见顾恋不听,就又敲了下。
于是,辰星纳闷地听见楼下响起了一声接一声单调的敲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声音。
顾恋吃饱喝足后才拨冗去白板面前瞄了眼。
佩月月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白板上写着,“今天风和日丽,某人也赶快对我偶像风和日丽吧。”
顾恋脸一黑,拿过油性笔大笔一挥批语:此人为花痴,无可救药。ps,火星人开窍的时候再对我说这句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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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早上十点钟,顾恋站在江玫面前。
她们此时身在静安区一家酒店茶餐厅门外的过道里,一个虎视眈眈。一个警惕小心。
餐厅里边,有一位江玫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约见机会的潜在大金主。在这个不得不死马当活马医的时刻,任何一个可能的机会。江玫都要牢牢抓住,容不得半点差池。
“有何贵干,顾小姐?”江玫明知顾恋来者不善,公众场合下不得不耐着性子微笑询问这个突然冒出来挡着自己前路的女人。
“一个字,钱。两个字。给钱。三个字,快给钱。”顾恋也微笑着,笑容中透着无比的市侩。
江玫咬了咬下唇,挤出三个字,“我会给。”
“我就要现在给,不然……”顾恋遥遥望向茶餐厅中那个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频频看表的西装革履的大肚子中年男人。“我将会告诉那位还等着江小姐的杜老板,说你们环盛压根投资不起新戏了,毕定权早就向你们谷总表达了歉意。不会掺和你们的新戏。”
江玫微微一震,没想到这么严密的消息顾恋居然也能知晓,明明毕定权答应她们暂不会公开此事的。
顾恋则胜券在握,轻轻笑起来,看上去温和可亲。眼里的光芒全是为辰星那笔包括自己的经纪代理酬金在内的先期片酬而闪动,今天。不马上拿到钱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从清早去上海展览馆起,她就一直留心着环盛展台那边的情况,以场馆工作人员的身份跟环盛站台的工作人员随意聊天,打探江玫的大概行踪,还顺带了解了下目前环盛公司寄寓希望的几个目标较大的投资方——将这些听过的没听过的商场精英们的名字发给印容玉,对方马上就回复给了她各个人的照片。浪费了一两个小时,终于被顾恋等到了来展台循例视察的江玫,接着顾恋毫不犹豫地偷偷跟在她身后,直到发现了茶餐厅里有个眼熟的刚好看过照片的杜老板后,顾恋才快步走到江玫面前,拦住了她。
顾恋这么做是昨晚翻来覆去夜不能眠之后,带着一点泄愤似的心情,想到了辰星的片酬给付的问题。
江玫答应在电视节结束后三天内会将合同约定的三分之一片酬打到辰星的账户上。按照行规本该是签约当天就给付的——尽管给付时间随着艺人名气的大小多多少少总会有个拖延期,但在顾恋这里,即使是临时代理的艺人,也不允许有这种对“小资深”来说简直是“丧权辱国”的拖延条件。
这该死的条件辰星居然也答应了!再联想到印容玉那边传来的消息,顾恋觉得江玫简直是处心积虑给辰星下套的。
按照合同约定,签订当时或之前就应给付三分之一片酬,这是辰星应当坚持的行规。现下江玫这么一拖,酬劳没收到,演出合同却已经签订,若是日后对方有意赖账,扯皮起来也够麻烦的。而且顾恋有种感觉,环盛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结果也许就在几天内出,要真按江玫说的电视节结束后三天内支付,届时环盛是否还负责《六扇门》这个电视项目都难说。项目转交给其他机构的话,这笔已签约未支付的片酬到时定然会是双方推诿不已的费用,辰星那时找谁要都困难。
就算辰星可以因为片酬未支付而有正当的理由罢演,这事在业内传出去对他本身的名誉也不太好,会被看做实在没戏约不惜不要片酬而最终没人看得上的艺人吧。
真要实打实通过司法程序解决的话,这件事必然会成为业内流传的又一则无聊谈资或者笑柄。法律程序上这事势必要拖延很久,因此如果这期间有什么新戏想找辰星。会因为这未了结的官司而无法确认辰星是否有档期,转而考虑其他名气相近的小艺人也是很平常的事。
环盛要是扛不住这危机——目前来看那是很可能的事,赖账几乎是必然的。怎么算,这赖账的成本都是艺人付出的比较大。环盛新戏拍不成,破罐子破摔也不怕什么业内的名声不好了。
可是,那都是辰星自己的事情,算不上什么!辰星即便名声烂到骨子里自己也不必在乎,顾恋努力这么告诉自己。
她觉得自己最介意的东西根本与辰星无关,而是不能让自己难得的一次经纪代理业务落得无功而返,半点酬劳的影子都没有。辰星不要钱没关系。凭什么要她也没酬劳拿?
这片子能洽谈到签约的地步,又不是都靠他。
思前想后,顾恋越想越为自己包含在辰星片酬中的经纪代理费用肉疼。越想越认为自己应该出面把这笔钱讨要回来。
当然,作为对辰星昨晚那番“磨合”言论的回报,这件事无需跟辰星商量,连告知都不必,讨要回这三分之一的片酬后。扣除顾恋认为自己应得的部分,她自然会将剩余的钱还给辰星的。
所以,顾恋这时拦住江玫,是以势在必得的气势来的。
江玫的额头开始沁出冷汗,她不想去抹汗,以免顾恋看出自己的心虚。但是那越来越白的脸色已经出卖了她心中的忐忑不安。
看着江玫这副为难不已的模样,顾恋觉得自己昨天被火星人逼到快发疯的气恼和一整夜的辗转难寐的郁闷终于有了个发泄的途径。
要不是江玫趁自己不在偷偷联系辰星出来见面,自己也不会昨天被火星人气得快要七窍生烟。为了于佑嘉的事情顾恋已经心烦意乱得很。还要为这位仁兄肝火旺盛。
不得不说,顾恋昨天过得实在很糟糕。迁怒到江玫身上再顺理成章不过。
如今见到自己昨天心情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