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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大雷示威性地拉动霰弹枪的护木。
“哦哦哦……别开枪别开枪……”桌子底下钻出来一个胖子,脸上还挂着番茄酱,长长的金色卷发、邋遢的条纹t恤、灰色工装裤,脚上一双黑面白边的耐克板鞋,像一块大号火腿一样站在那儿。
“美国人吗?”邵乐冷冷地问道。
“是的是的,美国人,别开枪,哥们儿……”胖子强作欢颜试图放下双手,但是很快被大雷抬起的枪口逼的举起来。
“好好问问他,按照我们事先商定的,一个问题也别漏掉。”邵乐低声跟大雷耳语。
“你放心,我英语还是很不错的,”大雷点头,“你先进去吧,有什么异常就知会一声儿。”
邵乐没有说话,心不在蔫地点头,朝里面的房间走去。随着越来越接近那间房间,他的脚步也越来越沉重,如果里面没有他想要的答案,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两年多的寻找和等待,他已经快忘了当初那刻骨铭心的伤痛,但是每次提起都好像把刚刚愈合的伤口再次撕开,他不知道还能忍多久,但是一定不要疯掉,邵乐在心中不断提醒自己,已经犯过太多错误了,再也不能犯了,要冷静,冷静……
一扇单薄的木门上面甚至没有上漆,清晰的木头纹路跟外面金壁辉煌的样子不太搭调,不过如果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扇门没有一个节点和拼接,完全是一棵树裁切而成,单就其一米五宽的尺寸就知道这扇门尽管看起来不起眼,价格却不比外面那些金光闪闪的东西便宜多少。
邵乐小心翼翼地扳动一下门把手——
“咔哒——”门没有锁,邵乐试着往里推了一下,没有推动,又往外拽了一下,门板往外开了一条缝。
邵乐没有急着往里闯,而是仔细观察着打开的门框四周,没有电线,没有绊弦,拉动门的时候重量也基本跟这扇门的重量相符——
“进来吧,没有陷阱,”里面传来外国口音有点儿重的中文,但是发音还算准确,大概都听得懂。
但是邵乐还是没有放松警惕,从现在起,再也不能犯任何的错误,一点都不行!他再一次提醒自己,观察许久以后,他踏进房门,顺手把门关上。
“你可以相信我的,”里面阴影里的声音说,“我们曾经是很好的合作伙伴不是吗?虽然我有时候会玩儿一点儿小花招,但是我从没有在我家里害过任何一个客户,这是我的原则,我一直遵守的很好。”
邵乐把冲锋枪背在身后,右手拔出手枪握在胸前,侧身向前行动,眼角余光不停扫视四周,不放过任何一点异常,就算对方在这个不大的室内靠近他三米之内,他也可以确保第一时间把枪里的子弹打进他想要打中的目标。
“咳~~~咳~~~”剧烈的咳嗽声传来,然后是一杯酒被倒进壁炉里的火堆上,“篷”地一声,火焰猛地窜高,瞬间照亮了这个有些阴暗的房间。
绕过双面雕花实木真皮四人沙发,邵乐终于见到他“日思夜想”的人。
桔子皮一样皱着的脸,苍白的皮肤上布满老人斑,因为剧烈咳嗽变得涨红的脸色,高高的鼻梁很符合高卢人的特征,但是银白的头发又有点儿像雅利安人,胳膊上粗重灰黑的汗毛又有点儿像俄罗斯人,一米六五的酒桶身材又更符合科西嘉人的特征。
“于贝尔勒内,”邵乐虽然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和,可还是露出颤音儿,“你的诚信对我来说就像狗屎一样臭不可闻。”
那张脸的主人总算从咳嗽中喘过气儿来,他仰头看向这个貌不惊人表面看起来怎么也是无害的亚洲人,“我知道你是怎么看我,所以当初我们在握手的时候你就在我的身上做了手脚是吗?”
“你终于猜到了是吗?”邵乐脸上露出嘲讽的笑。
于贝尔也仿佛如释重负,“谢谢你告诉我答案,从去年我就开始发病,先是咳嗽,然后全身无力,呼吸困难,去过很多医院,也试过全世界很多稀奇古怪的巫医,都没有好转,最终一个英国唐人街的推拿师傅跟我说,这可能是点穴造成的伤害,但是具体怎么解只有当初点穴的人才知道。”
“第一次跟你见面老子就看你不爽,即然有人挡着不让我杀你,做点儿手脚让你难受总是可以的。”邵乐说着把眼睛挪向壁炉旁边一个像是狗窝的柳条篮子,里面一个穿着白色睡裙的小女孩儿安静地睡在里面,粉色的肌肤配上艺术品一样的五官,就好像一个完美无暇的芭比妹妹。
“你还是那个样子,一点儿不懂得宽恕,”勒内咕哝了一句,看着木头茶几上的威士忌酒瓶,终于忍不住伸手去拿起来,往杯里倒了一杯。
“宽恕是给好人的,”邵乐坐下来,隔着一米多远,枪依然指着他,“你不是好人。”
“呵~”于贝尔苦笑,他端起杯抿了一口,但是刚一咽下去,马上又开始剧烈咳嗽起来,咳了几下之后,一口血吐在酒杯里。
邵乐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儿,不为所动。
于贝尔有点儿心疼地看了一眼杯里的酒,还是把它倒进壁炉里。
“忽——”火苗又窜起老高。
“回答我的问题,”邵乐平静地开口,“兴许我会改变主意给你解穴也说不定。”
“你会这么好心?”于贝尔眉头一扬,显然是不信,但是濒死的状态让他还存了那么一丝侥幸。
“我把当初你对我们常说的那句话还给你——你可以赌一把!”邵乐没觉得自己多残忍,甚至有点儿爽,相比这老家伙以前对他的伤害,他甚至觉得今天他的表现还是太善良了。
勒内的脸又有变红的趋势,但是他还是很好的忍了下来,“好吧,你赢了,”他的脸上又洋溢起自信的神采,“本来我也没想把秘密都带到棺材里,你敢问,我就敢说,”接着他咆哮道,“对于一个要死的人来说,还有什么秘密是不能说的呢?”
“算你识相,”邵乐冷笑,带着些许急迫问出了他最想问的事,“那么,第一个问题——当初为什么出卖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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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那些年 那些事
第178章那些年那些事
“两年半前,你们想抓的人——李刚,在中非刚果靠近南苏丹地区的卡瓦博自由军的庇护下过着像皇帝一样的生活,”于贝尔习惯性地又倒了一杯威士忌,但是这回他没喝,而是晃着杯子,感受着杯子里散发的美妙气味,“我在刚果金政府里的一个老朋友得到了这个消息,所以他给我打电话打算卖掉这个消息,我给了他一千美元,然后他寄给我一段视频,那个中国人像土豪一样过着性福生活的视频,不得不说他的口味略重,抱着黑的像牛粪一样的人类还能笑的那么开心。”
“你的口味也很重,”邵乐冷笑,“马了个笔的,一千美元的消息你卖给我们五十万欧元!你他马怎么不去抢?”
“抢哪有这个快,”于贝尔马上顶了一句,但是看到邵乐瞪起了眼,马上举起左手示意认输,“好吧,不要做无谓的争论了好么?你还想听到答案的是吧?”
邵乐喘了口粗气,不再说话。
“卡瓦博自由军打着解放刚果的名义,其实做的都是些犯罪的勾当,”勒内闻了一下杯里的酒,享受地眯起了眼睛,“绑架少年儿童,男的就训练当做补充兵员,女的就培养成性奴,一部分用来犒赏自己的士兵,一部分卖掉,贩毒,一部分毒品用来控制童子军,大部分用来与来自欧洲或者其他国家的买家做交易。除此以外,他们还涉嫌偷猎珍稀野生动物、屠杀反对者。总之,这是一帮恶棍,他们从不拒绝任何可以变成钱的生意,前提是即快又省力,最好不费脑子。”
“就是天上掉馅饼是吧?”邵乐忍不住插嘴。
“也许是吧,”于贝尔不置可否,“不过可能非洲人对这句话的理解跟我们不太一样,反正也不知卡瓦博是怎么跟这个中国人搭上关系的,为了保护他出了很大的力,在他身边经常围绕着不少于一个团一千多人的兵力,虽然战斗力都不怎么样,但是有一支南非eo保安公司提供的雇佣兵小队始终不离他左右,并且开始对那支军队进行了职业化训练,所以不到一年,这些人就变得非常棘手,逐渐连维和部队都难以抓到他们的踪迹。”
“恐怕是内部有鬼吧?”邵乐早有准备地问。
于贝尔看了他一眼,“当然我的朋友,任何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的,从李刚身边有eo公司的人我就知道在维和部队内部一定有他们的眼线,维和部队哪天从哪儿出发卡瓦博和李刚都了如指掌——”
“我不是你的朋友,”邵乐不耐烦地打断他,“这些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想听故事总要有点儿耐性嘛,”于贝尔强笑了一下,“就在我收到你们的定金,打算把他们最新的位置告诉你们之前的半个小时,一个老客户突然给我打来电话,他们建议是否可以把告诉你们的坐标往北挪那么一两公里,做为回报,他们愿意提供十倍的价钱做为赔偿。”
“然后我们就一头扎进卡瓦博游击队的包围圈!”邵乐的火儿腾地上来,“你为了五百万欧元就把我们十几条人命送进火坑!”他咆哮道,“告诉我那个王八蛋是谁?说——”
勒内沉默不语,一直到邵乐的情绪平复下来才说,“有些客户是直接跟我进行交易,但是多数大客户是通过代理人跟我对话,这个老客户也不例外,不过要是想知道还是不难的——彩虹科技公司。”
“科技公司?”邵乐一怔,接着反应过来,“基因工程吗?”
于贝尔微笑不语。
“啊——”邵乐恨恨地一拳砸在木质茶几上,结实的橡木都绽开裂纹,“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你不知道,”于贝尔纠正道,“他们从你们内部得到情报,你是中国第一代超级士兵计划的试验品,从你的发展来看,你是当时所有国家的类似计划中进化情况最理想的一位,他们需要你,或者是你的尸体进行研究,找出中国到底做对了哪一步,以至于生产出了像你这样出色的产品。”
邵乐的眼睛血红,瞪着他,“然后呢?”
于贝尔一耸肩膀,“围剿失败,你跑掉了。但是他们在一年以后又从你们内部得到消息说你的能力全面下降,这再一次引起他们的兴趣,一般情况下,基因改造技术一旦成功是不会出现强化能力下降的情况的,这种只有在初级克隆技术中才会犯的错误出现在后续的改进技术中概率很小,但是你的身体出现了,对于那些科学家来说你就像个充满无限可能的宝藏,他们已经等不及把你放在试验台上一寸一寸的切成片研究了。”
“不会吧,”邵乐想到一件事,“他们最近的几次行动可是打算抓活的,要不然我在缅甸的时候就死定了。”
“是因为爱情是吧?”于贝尔就像一个全知全能的神,“你认识了好多女人,跟其中一个关系最为亲密,索莲是吗?她怀孕以后,去医院陪她产检的时候做过身体检查是吧?那是‘ss’计划的人,他们通过分析得知你的综合素质正持续稳步上升,于是有人大胆设想,是因为情感因素使你具备了某种自我修复功能,也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