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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下午四点,要是到时候她不回电话,那就换个口味,听说东欧货色也很不错,虽然廉价了一点儿,可是如果价钱公道,说不定会有惊喜,不过也许没有必要,一千英镑,就是天上下刀子,杰西卡想必也不会拒绝。
阿里从没想过结婚,至少现在不想,他从住进那栋大房子开始,就好像大夏天被一桶冰水从头淋到脚,舒爽的无以复加,从第一天从这样的大房子里醒来的那一刻他就发誓,一定要把以前亏欠的全都补上,母亲——那个只会唠叨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的老妇人,算了,随她去吧,反正她跟父亲在一起的时候a了不少钱,可以过的很好,给她汇款的化反而会让她平静的生活被打破。
那条项链还没送来吗?阿里觉得有必要去催一下,这样拖拉的服务可不好,我是上帝呀!
邵乐正坐在那里盯着不远处的银行大楼昏昏欲睡。
他不喜欢蹲点儿盯梢,无聊到让人绝望,好在托尼很尽职,他永不厌烦地看着银行大门,脸上是呆呆的表情,好像是在思考人生,其实眼睛灼灼放光,没有放过一个进出的人。
做为一个新手,他的表现无可挑剔。
邵乐很满意,黄虎是个好教官,虽然他不教特工技巧,但是他给了托尼最需要的,符合一名特工要求的精神、意志、性格、头脑,无可否认的是这些看起来乏味、虚无飘渺的东西,恰恰是每一名战士或者特工人员最需要的。
技巧不会可以学,工具不会用也可以学,但是唯独这些内在要求,不是高人是无法在短时间内训练出来的,黄虎做到了,这其中固然有托尼本身的原因,但是黄虎独到的训练方法也居功至伟。
“他出来了,”帕克突然说道。
邵乐精神顿时一震。
帕克掏出一些现金放在桌上,拿茶杯把它跟帐单压在一块儿。
两个人一起站起来走了,故意朝与阿里相反的方向走去。
在拐角处,两人停下脚步,回过头,假装在看着什么。
阿里就在那边。
他的背影,穿着西装,一看就不是便宜货。
托尼盯着阿里的样子就像一匹狼盯着猎物,太明显了,虽然离着有二三十米,不用担心被目标发现,可还是太明显了。
不过可能是阿里认为自己很安全,又或者他对自己的能力很自信,他没有发现这样过于明显的盯视。
人人都有错觉,有人认为自己比别人都聪明,有人认为自己什么都比别人强,有人认为自己是神,而这家伙的错觉将会使他付出惨重的代价。
大街上粗略一看至少有上百人,来往的车都是高级货,有些邵乐只在图片上看过,连个像样的视频都没有,那种连广告都懒的打的高级豪车,不过这不是重点,目标才是重点,阿里就是他和托尼目前的全部。
“甲计划?”托尼问邵乐。
为了应对各种突发状况,邵乐准备了五套计划和一个备用计划,为了不在发音上出现歧义,他用甲乙丙丁戊来加以区别。
“好,行动!”邵乐迅速下了决定。
最好的结果就是阿里走过他们刚才喝茶的那家酒吧,那茶可真他马难喝!
两个人都戴了太阳镜,这样就谁也看不到他们在朝哪个方向看,瞅着谁不放松了。
那个盯梢的也早被发现了,这个家伙和停在高档社区附近的破车一样,穿着并不高档的衣服,寒酸的让邵乐和托尼一眼就从人群里把他认出来,老外可能并不觉得,可是邵乐敢说对于亚洲人来说,靠近这个悲催特工一定会闻到让人窒息的汗味儿,整天盯梢是个辛苦活儿,而且看样子,他盯了不是一天两天了,都快成习惯了,邵乐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他是宁可背着五十公斤负重爬山也不愿意干这种苦差事。
但是习惯也会成为一个盯梢人最容易犯错的理由,按照特工学校教的盯梢注意事项来说,他必须一直盯着目标,不能看街道,不能看广场,不能看酒吧,更不能看美女,而是要一直盯着跟踪的目标。
可是他看了太长时间,已经习惯了,他对目标无所不知,这种想法更加危险,目标的生活很有规律,好像对谁都不构成危险,至少在伦敦不会,他只不过是一个中东富豪从不知道世界哪个角落里抠出来的私生子,被瞬间到来的巨大财富砸蒙的幸运儿,此刻他过了马路就会往左拐,是要去买东西吧?
哦,tiffany,他进了那家店,项链?耳环?还是戒指?
阿里看了一眼柜台上摆在盒子里的闪亮玩具,笑了,杰西卡一定会很高兴吧?
托尼一边走一边拿出一本地图册,翻到伦敦的那一页,地图册是个小本子,有一本书那么大,他从目标的身边经过的时候打开,他强迫自己的脑袋不要朝阿里看去,因为过度用力,以至于脖子都有点儿抽筋。
邵乐从另一个方向与i5盯梢特工擦身而过。
两人在交错而过的时候对碰了一下眼神,他们的时间必须同步,机会一去不再来,还剩几步了。
接着,帕克把目光放在了盯梢特工身上,而那名特工也马上察觉到,他的目光也移开了,几乎是不自觉地就停了下来。
“对~~对不起先生,”托尼用法国口音很重的英语问:“冒昧打扰一下,先生,请问到——”他拿着地图,比手画脚形容他想去的那个地方。
邵乐已经离目标很近了,不到两米远,他突然朝右横着迈了半步,好像正打算给别人让路,然后,他跟阿里撞上了。
“哦,伦敦塔是吧,”盯梢特工总算弄明白,转过身给托尼指路,“从那边,往右走,很快就看到了。”
绝佳的机会!
“对不起,先生,”邵乐说着抱歉的话,朝左边让了半步,就在让步的一瞬间,他的右手握拳扬起到阿里胸腹间,食指凸出斜向上一划,蹭过阿里的横膈膜下方三寸处,然后继续朝前走。
“哦,太感谢了,谢谢你,热情的先生,”托尼把地图册放回到单肩包里,朝那人指向的方向走去,等盯梢特工在他面前消失以后,他停下来转过身。
他又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这时候转身是没有理由的,极有可能暴露自己另有目的,尤其他又长着一副可以随时被人认出来的吉普赛人脸孔。
可是他忍不住,他太想看邵乐是不是成功了。
邵乐也继续朝前走着,他摸了摸后脑勺。
成功了。
阿里觉得胸口有点儿疼,刚才那个人是亚洲人吗?他的英语听着好熟悉,像是中国人,这种擦撞可别是——
他赶紧摸了一下上衣口袋里的钱包,哦还好,在的,没丢。
阿里又朝前走了几步,这时候,胸口的疼痛更剧烈了,横膈膜下方的丝丝抽痛开始漫延开来,成蛛网状向胸口发散开来。
“咚~咚~咚……”他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伴随着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他“咕咚”一声跪坐在地上。
膝盖好疼!
“咚~咚~咚……”心跳声更加响亮了,阿里尽力呼吸着,他张大嘴,竭力吸取多一点儿空气。
肺也开始疼了起来,他拼命吸着气,可是肺好像在跟他作对,拼命地把好不容易吸进来的空气挤压出去。
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怎么回事?阿里在心中大喊。
“砰——”他的额头砸在坚硬的地面。
阿里没有放弃希望,他还很年轻,足够强壮,尽管眼睛已经睁不开了,可是他还是努力地张大嘴呼吸。
疼痛好像减轻了。
原本聚在胸口的疼痛一路漫延,顺着神经向脑部挺进。
他的舌头麻痹了。
大脑开始抽痛,耳朵里发出像无线电波的蜂鸣一样的响动,但是紧接着——
疼痛像闪电一样窜回心脏。
“嘣~嘣~嘣……”心脏像铁锤砸在水泥地上一样,阿里甚至感到了心脏像水泥碎渣一样嘣的到处都是。
在这一瞬间,他仿佛听到了死神的召唤,他在心里默念着:
“万物非主,惟有真主,穆罕默德是主的使者,万物非主,惟有真主,穆罕默德是主的使者……”
周围很快聚集了很多人,喜欢凑热闹的不只是中国人。
不过这里要有一点儿人情味儿,一个人弯腰问阿里,“你没事吧,先生?”
这当然是句废话,可是在这种情形下,差不多每个人都会这么问。
他摇摇阿里的肩膀,阿里一动不动。
有人开始学着电影里演的那样去摸阿里的颈动脉,可是就算只是把手按在阿里的胸口也可以感觉得到,那还在狂跳的心脏,但是呼吸已经停止了,很奇妙,他的心脏还在跳,但是他确实已经死了。
盯梢特工挤进人群里看了一下,拿起手机准备汇报。
“奇怪,心脏病吗?没道理呀,这么年轻,这么壮实的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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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行动成功
第311章行动成功
邵乐和托尼约好在伦敦塔附近一家酒吧集合。
刚坐下,就有女侍应过来问他们要点儿什么。
“来两杯啤酒!”邵乐说,接着他又马上补充一句,“你看着上吧,我也不懂。”
“好的先生,”女侍说,“来这儿旅游吗?中国人?”
“是的,小姐,”邵乐礼貌地回答,“吃的我也不知道哪个好,你就把你们平时会吃的上个两样就行,这样可以吗?”
“当然可以,先生,请稍等,”女服务员随便在手里的便笺上划拉了几笔就离开了。
“但愿不是约克郡布丁什么的,”邵乐小孩子气的低声跟帕克用中文说,“那破玩意儿就好像一堆黄油里搅和进一整罐子的糖,又往里打了两个生鸡蛋,难吃的要死!”
帕克忍不住笑了,“我知道你现在最想来一碗泡面。”
“最好再放两片生菜,”邵乐调皮地眨眼睛。
“哈哈哈……”
两人相视大笑起来。
伦敦大学法医系解剖系。
阿里哈马德贾西姆静静地躺在解剖台上,光着身体,没有昂贵的西装,没有质地不凡的皮鞋,他不再是人生胜利组,不是他父亲刚刚发现的儿子,不是中国反恐局中亚事务分局的上尉,只是一具尸体。
法医本怀特霍尔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跟他以前解剖的尸体没什么特别不一样的地方。
他的助手已经从尸体身上抽出01公升血液,量得尽可能的多,多到可以应付一切检验。
“男性,年龄大约二十五岁,”本说,他不是在跟别人对话,也不是跟自己说话,解剖室里有监控,可以同步收音,他要把自己所有的判断都说出来,将来上法庭的时候要作为证据,跟中国不一样的地方是,英国的法医通常都分布在大学里,他们自成体系,不受任何司法机关控制和管辖。而且很多时候,法医也要上法庭接受律师的质询,回答问题,所以一切都必须谨慎、滴水不露,只要让律师抓到一点儿破绽,法医的尸检结果就不能作为呈堂正供,杀人凶手就可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体重多少?”本问助手。
“801千克,身长185厘米,”那个菜鸟回答,他是医学院的学生,为了攒学分才来这儿实习的,对本来说,他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