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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亿小区是个新建成的小区,位于亮南西南角快到农村的地方,因为远离市区,又刚刚完工入住,基础设施还不够完善,要不是因为以前来过几次,让陈达跑到这么偏的地方他还真不太敢。
“在那儿停下就行了,里面进不去。”后座的白人突然说道,然后就递过来三张红票子,“不用找了。”
“哎,谢谢!您走好!”其实车钱也要两百多点儿,不过老外向来有给小费的“好习惯”,碰上慷慨的,今天就算没白跑。
陈达在一个沙子堆前面利落地倒车,眼睛看了一眼正提着公文箱朝前走的老外。
右前方二楼的阳台上有个黑人朝着白人招手。
好家伙,真够高的!
等等——
他腰上的——是枪吗?
陈达正待看得仔细点儿的时候,黑人已经一猫腰钻进屋里,再也没出来。
“看错了?”陈达自言自语,同时手下一点儿没停,驶出了半个工地样的小区。
带枪又怎么样?跟自己没半毛钱关系,报警?别搞笑了,要是看错了怎么办?少不得还得被教育一番,有那功夫得多拉多少活儿呀!
白人走进一单元,朝左一拐,想都不想就去拽门把手。
门应声而开。
屋里的光线都突然暗了下来。
一个身高差不多快两米的大个儿黑人露着白牙朝他笑。
“马特,你又长高了,”白人调侃他,不过随即有点儿严肃地,“下回能不能把枪收好再露面,要是有邻居看到就糟了。”
“队长,你也更帅了,”马特继续亮着白牙笑,“周围四十多户都没人,连看房的都没有。”
在客厅里早已经聚集了6个人,他们不时从旁边的旅行袋里拿出一支又一支的枪,身边的地上或者桌上都摊开一张一张的布,上面摆满了零件。
子弹和其他辅助工具先被聚在一起,然后再重新分配。
被叫作队长的白人走进来。
那六个人看他。
“自我介绍一下,”白人略有些帅气的脸,年青的甚至有点儿稚嫩,说话却是十足的军官派头,“尼克里曼多,亚洲区副组长,这次行动的负责人。”
除了那个高个儿黑人马特,其他6个人都互相看了看,就继续整理自己的枪和装备。
“又是一个坐办公室的,”其中一个留着莫希干头的瘦长白人不满地嘀咕了一句,“出了军队怎么还是这样,我们到底还要忍受这些菜鸟多久?”
“他不是菜鸟,比斯利”马特告诫他,“他指导过23次战术行动,黑水公司也不会用坐办公室的人来指导你们,先生们,拿出点儿敬业精神好么?”
“好了,马特,”尼克阻止他继续说话,“还有谁有异议,可以现在就提出来,然后退出。”
6个人只是沉闷地整理着东西。
退出个毛线,都跨过半个地球来这儿了,只是希望这个家伙不会因为会太业余让他们白白送命吧。
“那好,先把手里的东西放一放,”尼克里曼多把手里的手提箱打开,翻出笔记本,“有些新情况我们要核实一下,这是我们的对手,他不是我们在海上对付的那些胆小的老鼠,他是一只狐狸,狡猾而又难对付,这里又是他的地盘,要谨防他耍花招,我们是来挣钱的,不是来送命的……”
笔记本电脑上,邵乐坏笑的样子,正在和一个金发洋妞在舞池里跳舞。
14时52分45秒
亮南国际港。
在14号泊位,刚刚“胜”了一场的邵乐得意洋洋地鼻孔向着天,就差用下巴看人了。
施维苦笑着过来,“兄弟,你这是演的哪一出儿啊?这么大仇?”
“私人恩怨,不提也罢,”邵乐一摆手,“兄弟,把你当朋友,说两句知心话,不爱听就当我没说,怎么想着跟他干的?”
“快退伍的时候部队组织招聘会,”施维说,“他来应聘,南方工业集团,国营大企业,福利好,活儿也不累,他的简历我也看过,还算说的过去,我一个小队就跟着走了”。
“你呀——”邵乐各种语重心长,“还是不了解他,听我一句,趁早换人吧,来给我干都比跟他干强,这小王八蛋就是个白眼儿狼,跟着他,迟早送命。”
“有那么严重?”施维显然有不同意见。
邵乐却苦于不能多说,只是拍拍他肩膀,“咱们也算交浅言深,听我一句劝,司空明是个只顾自己利益不择手段的货,他可以找出一大堆理由,然后把你往火坑里推,你在前方浴血拼杀的时候,他在你背后就能把你卖个好价钱。”
“这一行不都是这样么?”施维显然有不同意见,“我会小心的,再说也不是经常会有这种危险的时候,大多数时候都没什么鸟蛋事。”
邵乐知道不能再说下去了,也就干脆到此为止。
不经常?你还想有几次?一次就够了,还真当自己是猫,有九条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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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4章 试探
第524章试探
8月9日5时11分38秒
14号泊位斜对面的路上开来一辆写着“六子维修”字样的桔红色维修车,在一根灯杆前停下,车上下来一个穿着浅灰色工作服的人,从车上扛下一个梯子,吹着口哨,屁股上工具袋晃荡着,说不出的轻松惬意。
“咔——”
他把梯子立在灯杆下面,就朝上面爬。
14号泊位临时护栏旁的哨兵揉揉眼睛,有点儿疑惑。
“指挥车,”他对着无线电询问,“看到了没?10点钟方向,有人在朝灯杆上爬,今天码头有维修计划吗?”
“稍等,我查一下——没有,”指挥车答复道,“码头工程部没有提交备案。”
哨兵朝正完成巡逻从他面前经过的流动哨吹了声口哨,指着那边,“那些人,没有备案。”
五人流动哨成三角形朝着灯杆下的工程车走去。
爬上灯杆的工人跟没看见一样,继续做着维修工作。
后面的三个人把手按在腰间的枪套上,前面两个一个走到工程车下,一个走到梯子下。
“师傅,这是干嘛哪?”梯子下那个手扶腰间,把帽子摘下来在脸上扇着。
“哦,监控维护,”工人朝下看了一眼,“码头的监控是我们公司负责安装,有日子没调试了,好多探头都看不清楚了,有事儿?”
“这么回事儿呀,”梯子下的兵笑,“我们吧,跟码头有个协议,这不在这儿看着一批货嘛,他们在这附近有个施工啥的会通知我们一声,这也没打个电话,就来问问。”
“那我就不知道了,”工人继续忙自己的活儿,“我们也是听人使唤,经理让我们来,我们就来,通知啥的,平时也不用通知,跟大门打个招呼就进来了。”
“哦,难怪呢,”梯子下的人抬头仔细看了看,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就开始扯几句闲话。
车边的兵也跟司机套话儿。
“大哥是哪儿的?”
“福建,”司机的普通话有点儿生硬,说起来挺费劲,听着也费劲,“兄弟是哪里人?”
“广西的,”车边的兵笑着说,“你这活儿可比我们强多了,到哪儿往车里一坐,风吹不着,雨淋不着。”
“挣钱不多哦,”司机倒着苦水,“一天有十几个小时在外面跑,看着灰突突的路面都快吐了,碰上忙的时候,还得帮着搬东西,不容易……”
“现在这年头儿,老百姓活着都不易……”兵附和着。
“小老弟当兵也不错,”司机有点儿羡慕地看着他,“听说你们每年都涨薪水,一个月能开多少?”
“几千块吧,一年到头憋在营地里……”
两帮人在这儿闲扯了一会儿,两个兵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走出一段距离以后,两个兵私下里轻声交流着。
“你觉得怎么样?”
“没什么问题,就是一般的维修工人,你呢?”
“司机普通话不咋地,我以前见过福建兵,说话差不多是这个腔调,就是有点儿黑。”
“这算什么理由?长年在外面干活儿,黑也不对呀?”
“不是咱们中国人的那种黑,是有点儿紫红色儿,,就好像——哎呀,反正不像就对了。”
“这——不靠谱,不能瞎猜呀,回去汇报吧。”
不管他们在背后怎么猜,维修车一直呆了十几分钟以后,工人才从梯子上爬下来,把梯子收回去以后,维修车就又朝码头里面驶去。
在一百多米外的另一个灯杆下,工人重复着刚才的动作。
直到他们的身影完全消失在14泊位的可视范围内后,泊位里开出一辆装甲车,到刚才那个工人修的灯杆下后,王守义从炮塔里钻出来,估摸了一下距离,蹿上去“噌噌”几下就那么爬了上去。
在灯杆三分之二处,王守义单手固定住身体,前前后后仔细察看了一下探头,又在灯杆其他位置看了看,这才又滑了下去。
“指挥车,我是十三香,”王守义从车里拽出无线电汇报着,“没有问题,确实是正常的检修。”
“那回来吧,十三香。”
“明白!”
王守义把无线电扔回去,朝车厢用力拍了两下。
“嘭嘭——”
“突~~~”
装甲车喷出一股烟,又驶回泊位里。
14号泊位斜对面几百米开外的15号泊位。
船上最高处有一处用防雨布盖着的不到两平米的平台上,一个留着莫希干头的白人放下望远镜。
“皮尔斯,回去吧,”他用无线电说道。
“明白!”
正在做维修工作的工人从梯子上爬下去,钻进车里。
维修车加速从另一侧的出口驶出了码头。
莫希干头从一侧的包里掏出一部手机。
“尼克,我是比斯利,海上可能会好些。”
6时15分44秒
李得利刚从海上打鱼回来,今天的收成不错,虽然不是指望这个讨生活,可是是自己一直都会的本事,冷不丁不干了,浑身都不舒服。
快靠岸的时候,他的眼睛有点儿定住。
邵乐在渔港码头上朝他的船挥手。
“李老板,”邵乐笑的很开心的样子,“生意兴隆啊,打了多少鱼,给两条尝尝呗!”
“行啊,你开口,要啥有啥!”李得利也笑着朝他挥手。
把缆绳抛到岸上,李得利随即利索地跳上岸,把绳子系在缆绳桩上,“邵老板,您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能办的一定帮忙。”
“呵呵……”邵乐继续笑着,“有一帮死老外,来这边搞事,跟码头上的一批物资有点儿关系,帮着打听打听,他们在哪儿落脚。”
“有照片吗?”
“没有。”
“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几个人?”
“不知道。”
李得利问一句,邵乐不是摇头就是说不知道,最后李得利为难地看着他,要不是他是邵乐,李得利早抄家伙k他了,因为他觉得这小子存心来找事儿的。
“知道你为难,”邵乐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就是留点儿心,可能是美国人,还有就是带着枪,枪肯定不少,平时保养了啥的,少不了要擦枪,枪油味儿跟普通的东西肯定不一样,有时候出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