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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矮壮的科西嘉人穿着灰色的工作服眼看着货柜车驶进机库,然后机库门关上。
他跑去门口。
“安,刚才的货柜车需要多少工人?”
安保瞅了远处一眼,“那是美国佬的飞机,不需要你们。”
“这怎么能行呢?”科西嘉人的小眼睛亮起来,“这货场里的所有运输工作都是我们公司负责的,这不合规矩。”
“只有三辆装甲车,”安保向他解释,“根本不用工人,直接开上去就好啦。”
“哦,”科西嘉人悻悻地,“该死的,装甲车而已,关门干什么,也不知道在搞什么……”
14时23分9秒
马赛。
小东子穿着普通的白t恤,浅蓝色牛仔裤,坐在码头的工人休息室里,彩钢板的二层楼里有点儿冷,简陋的桌椅破损的有点儿不像样子。
看来法国也不全是天堂。
不过小东子也不是来享受的,他正在等人。
他也没有等太久,外面有一辆卡车开到门前停下来。
小东子放下手里的杂志,翘起椅子后腿,身体朝后仰,往窗外看去。
十几个工人摘下手套,低声交谈着站成一排,有点儿不安地看从驾驶室里出来的那个大冬天还穿短袖的俄罗斯人,他粗壮的胳膊上有一些谁也看不懂的纹身,有懂一点儿的东欧裔会私下里议论说那是西伯利亚某些重刑犯监狱特有的,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都站在那里干什么?进屋!”俄罗斯人瓮声瓮气地说道。
就都进屋。
小东子缩在墙角,冷眼看着进来的工人们,眼神从他们的脸上不时扫过。
俄罗斯人最后一个进来,他看到墙角的小东子,不仅没有露出轻蔑,反而有点儿恭敬地低头示意,“托尼,这就是前天晚上在码头接私活的工人,有一个休病假,另外一个在酒吧打架,现在还在警察局。”
“那些人不归我管,”小东子摆摆手,“舍甫琴科,听说你最近挺嚣张的,又打科西嘉人的主意了是吧?”
舍甫琴科紧张起来,他有小东子两个大,可是却紧张地绷紧着肌肉,“托尼先生,这——”
“这不归我管,”小东子手托着腮帮子,脸上有点儿嘲讽的笑意,“我也知道不是你做主,可是回去转告你们老大,马赛港口太大了,你们一个帮派吞不下,就算把科西嘉人撵走了,你还是得让别人进来,你们的时代过去了,以前也许你们可以吃独食,要是现在还不长记性,官方的势力不会放过你们,别以为法国监狱舒服你们就排着队想去度假,前提是他们愿意让你们去监狱,而不是直接送你们进地狱。”
“这是警告吗?”舍甫琴科瞪着牛眼,他虽然有点儿怕,可是还是鼓起勇气问。
“你说是就是吧,”小东子又摆摆手,“先出去一下,我问几句话就走。”
舍甫琴科屁也不敢放一个就推门出去了。
锦江酒店,马赛一个特殊的存在,这不属于任何势力,也没有所谓的地盘,但是自从俄罗斯人在这里遭受法国警方的重大打击以后,几乎所有了解内情的人都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锦江酒店在这起行动中扮演了重要角色。
有与政府的配合和支持,锦江酒店一直在法国南部无人敢惹,可是风险也同样很大。
自古以来跟政治沾边儿的黑帮份子很少有好下场的。
利益越大,风险越大,反之亦然。
“你们谁是头儿?”小东子虽然跟俄罗斯人说话很不客气,对这些工人却很和蔼。
那些人都瞅一个戴眼镜儿的瘦子白人,他有点儿紧张地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朝前跨了一步,“是我,先生。”
“坐吧,”小东子指了指他面前的凳子,“就是问点儿事儿,我不关心你们挣了多少钱,就是问问,前天晚上你们干活儿的具体情况。”
“是一艘从塞尔维亚来的集装箱货船,先生,”眼镜男好像受过一定程度的高等教育,“卸下来四个集装箱,我后来偷着回去看过,10个人,三辆轮式装甲运输车,车身上还有un的字样,好像是前些日子在波斯尼亚维和的时候从法国运过去的武器装备。”
“哦?你还懂这个?”小东子感兴趣地问,“跟我说说,什么型号,那10个人大概长什么样儿?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吗?”
眼镜男又推了一下眼镜,“法国的vab轮式装甲车,别的人我没太仔细看,也不敢盯着别人乱瞅,领头儿的是一个左脸上有刀疤的男人,跟我身高差不多,可是很壮实,当时离的远,而且我听说有的人要是你看他,他会感觉到,所以就没特意往他们脸上瞅,还有一个黑人,拿着一个箱子,递给他,他们说了一会儿话,就分开了,”想想好像还漏了什么,连忙补充道,“哦对了,那三辆装甲车被装上一辆40吨的货柜车,拉走了。”
“那黑人长什么样儿?”小东子又问。
这个问题好像把他难住了,眼镜男有点儿难堪地说,“这——先生,请原谅,我没有种族歧视的意思,可是黑人——看起来都差不多。”
“呵呵……”后面的工人们尽管很紧张,还是笑出了声。
小东子也笑,法国也算是多民族杂居的地方,全世界各地的人种差不多都能见到,非洲人尤其多,冷不丁见到他们,正经要跟他们相处很长时间,才能慢慢把他们的五官特征描述清楚,就跟亚洲人初来欧洲的遭遇差不多。
“尽你所能吧,”小东子收起笑容,“说说看,一点儿特征就好。”
眼镜男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小东子也没有催促。
半晌以后,眼镜男不确定地说,“壮,很壮。”
小东子失望了,壮的含义可太广泛了。
“我的意思是,”眼镜男也知道说了不靠谱的话,就强调道,“很壮,像是一座山一样,嗯——重量级拳击手,泰森,比那还壮。”
比泰森还壮?小东子马上想到三个自己摞在一块儿的样子,想想,再加一个自己。
“呵呵……”小东子禁不住笑起来。
眼镜男误会了,他以为小东子不相信,赶忙辩解,“先生,是真的,真的很壮,你要是见到就知道我没夸大,真的有那么壮。”
小东子看他那么认真,也收起了笑容,“你确定吗?不是因为光线的问题看错了?”
“绝对不是!”眼镜男肯定地说,“先生,我是戴着眼镜,可是还没瞎,绝对有那么壮,那个刀疤脸就够壮实的了,站在他面前像个14、5岁的青少年。”
小东子又问了一些问题,直到确认他们已经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以后,这才拿起手机。
“迈克尔中校吗?我是马赛的托尼,三辆装甲车,装在一辆货柜车里,不知道车牌,就是知道也没用,车牌可以换,货柜车的颜色也可以换,唯一不变的就是三辆轮式装甲车,10个人,为首的一个脸上有刀疤,左脸上有刀疤,对,还有就是——”他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眼镜男,“当地有一个黑人来接他们,给了他们一个箱子,那个黑人——很壮,不知道您见没见过,就是——比泰森还壮。”小东子还没在谈正事儿的时候打过这么不靠谱的比方,可是迈克尔的反应却出乎他的预料。
“我见过,是有这种人,肖恩先生干掉了四个,还有四个可能也在法国境内,”迈克尔的声音虽然冷漠,可是小东子听得出话里的惊讶之色。
“其他的没有了,”小东子做了结束语,“在马赛只能打听到这些,也许还能打听到他们在哪儿落脚,可是我觉得你找警察可能还更快一些,我只能帮到这一步。”
“有没有见过一个——”迈克尔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一个很有贵族气的人,络腮胡子,像刺猬一样,一看就是很有钱,受过很高等教育的那种人。”
“这个需要很长时间的排查,”小东子直接告诉他,“中校先生,得一个一个的去找那些小混混去问,还有酒店的服务员,酒保,等问出来你那边什么都耽误了。”
“好吧,”迈克尔马上放弃了这个不急于一时的想法,“谢谢你的支持,这对我们很有帮助,不过还请你们可以保密。”
“那是当然。”
小东子如释重负地挂上电话。
看着那些还有点儿不知所措的工人,小东子从兜里掏出一卷纸币,递给眼镜男,“拿回去分一分,耽误了你们的工作,这算是赔偿。”
眼镜男有点儿惊喜地接过去,“谢谢您,先生。”
“叫我托尼,”小东子客气地说,“都回去吧,没你们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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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4章 致命的疏失
第644章致命的疏失
18时33分17秒
天才刚刚擦黑。
迈克尔和邵乐来到诺让核电站。
尽管得到了来自马赛的情报,可是这并不能让他们的压力有所减轻,那些车和人再一次从马赛消失不见,从各个路口的监控都看不到他们的踪影。
在反应堆附近二楼的监控室外面,看着下游隐约可见的巴黎市区,迈克尔的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可千万不要是这里啊,”他伸出大拇指,“要是这里真的出了什么事,辐射尘顺着风飘走,整个巴黎市区——”
邵乐也苦恼地抓着头发。
那些人很老练,到现在线索是不少,可是真正可以锁定他们的,一条都没有,至少短时间内不行。
哎?
邵乐眼前突然一亮,“嘿,迈克尔,我们是不是漏掉了什么?”
“什么?”迈克尔也重新燃起希望,他喜欢这个家伙带给他的惊喜。
“科西嘉人哪!”邵乐把着他的肩膀使劲儿晃,“我们怎么糊涂了?科西嘉人除了在十八区有绝对的影响力以外,还有一个地方是我们以前没有想到的。”
“哪里?”
“工会呀!”邵乐的眼睛放光,“你想想,货柜车、装甲车,那意味着什么?”
“司机工会,”迈克尔好像也看到了方向。
“还有货运站、公路货运、铁路货运,还有机场,码头!科西嘉人在这些工会里都有庞大的势力,西蒙斯也许只是十八区的老大,可他们之间都是有联系的呀!一个亲戚带着一个亲戚,一个同乡又跟另一个同乡认识,这可是恐怖袭击呀!他们怎么也要帮忙的吧?”
“可是西蒙斯死了,”迈克尔提醒他,“除了他以外,还能有谁可以联络那些人呢?”
“他的女儿!”邵乐说,“马的,迈克尔,他的女儿,虽然只是西蒙斯的私生女,可是那是他的女儿!要是由一位秘密调查部的高级官员保护着前往各位老大的居所,他们怎么也要尽力帮忙的吧?”
迈克尔指指自己,“我吗?”
“马的,还能有谁呀?”
“那你留在这儿!”迈克尔吩咐了一句,下楼撒腿就朝车上跑。
“吱——”
轮胎冒出青烟,撒着欢儿就跑出去。
“哎,哎——”邵乐追了两步,恨恨地停下,“马了巴子的,留我在这儿干屁呀?”
18时38分59秒
勒布尔热机场。
12号机库缓缓打开。
一架c…17飞机滑行出库,向着不远处的跑道驶去。
一辆拉满箱子的电瓶车刚刚好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