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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如此类的话,几乎每天在涉及到此类话题的时候都会被反复提起,不是因为它很有用,是因为必须得说。
知道了所有的程序以后,记者们拍起照来都有气无力。
不能问敏感问题,也不能就此次协议的签署进行任何揣测,这就是一次例行的外交活动,所有记者的照片和报道都会受到审查,乱说话老板们也不会刊登或者播放,除非他们不想在这一行混了。
舆论自由也有个限度,在哪个国家都一样。
伴随着掌声,签字仪式结束了,记者们纷纷朝外走,不少人开始谈论些与此无关的话题,午饭吃什么,谁和谁在一起了,在哪儿可能有新的猛料,反正不是跟今天的签字有关。
在一楼已经布置好一个主持台,上面已经摆满了各种话筒,两国代表将就此次协议举行一个简短的新闻发布会。
在大会厅外面的绿地上正拉着几张横幅。
不是抗议者,是世界环境日的纪念活动,这里每年都会举行,虽然也没个鸟用,可是体现了联合国对此事的重视。
“女士们,先生们……”
两国代表就位,联合国主持人员就位。
商量好的废话马上就要开始了,常在这里混的老鸟甚至不用看台上的表演,就能猜出来他们会说什么,甚至连工作流程都熟悉异常。
记者们端起自己吃饭的家伙,开始漫不经心地拍照,他们必须用这样的动作让自己不至于打哈欠。
分配在这里的记者被称为记者中的废物和应声虫,所有的报道都必须经过审查,中规中矩,不得逾越,这极大地扼杀了他们的自主和创造性,可是即悠闲,又无压力,虽然薪水比起那些在战地活动的记者们要少一些,可是至少不会担心有子弹不知道从哪个地方飞来。
不是所有的记者都特别想做惊天动地的大报道,一份稳定的工作依然是大部分人的心中所想。
大会厅外的绿地上,正在白色条幅上贴照片的男人“无意间”回头看了一眼耀眼的大会厅里隐隐约约的人头,还有两个正在台上卖力演出的人。
他放下手里的兜子,走到一张写字桌前,一把把还在那里认真画画的孩子推倒在草地上。
那个十一岁的白人小女孩儿一脸诧异地看着这个从大早上进来就不怎么说话的志愿者。
“嘿,你干什么?”
一个女志愿者看到了正在发生的一幕,她赶忙跑过来,大声地指责着他。
不过这个男人一点儿也不在意,他弯下腰,在那张绘画桌子上锁的抽屉门上用拳头一砸。
“嘭——”
抽屉打开,他从里面掏出一个银白色的箱子。
“警卫!警卫!”
那个女志愿者也不是好惹的,看说他没用,人家根本不理他,便大声叫唤起来。
大会厅门口的警卫看到她呼喊以后,有两个人快步朝这边走来。
而拿箱子的男人不为所动,在箱子一侧把手按在上面。
“唰——”
一道红色的光线极快地扫了一遍他的手掌,然后出现了一个操作界面,上面有数字和一个长条形方框。
“对不起,先生——”
一只大手按在他的肩膀上,男人抬起头,看到一个黑人的脸,身穿联合国警卫制服。
男人伸出自己的左手,把他的手拨开,右手开始输入数字。
黑人感觉事情不对,他拔出枪来,“放下手里的箱子!”
最后一个数字按下以后,男人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
“放下手里的箱子!”黑人紧张了,他觉得要糟糕。
男人突然扬起头,朝着天大喊,“杰哈德——”
“轰——”
亮的会让人失明的白光从桌子上的箱子里冒出来,然后是响声。
冲击波像末日来临般洗刷着周围刚才还光鲜靓丽的一切。
不远处正在一楼大厅里表演的人群听到响声以后转向右侧。
白光和灰蒙蒙的气浪是他们看到的最后一幕。
“啪——”
强化玻璃像纸片一样被冲破,室内的人还没开始尖叫就四散飞去。
一朵巨大的蘑菇云冉冉升起,像来自地狱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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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3章 后遗症
第843章后遗症
邵乐脸色铁青地站在电视前,看着紧急插播的新闻。
日内瓦的大会厅附近为中心,近一千米方圆的面积成为一片废墟,像月球表面一样。
画面不时有杂音和雪花,那是核辐射在干扰传输信号。
令人担心的一幕还是发生了。
“哎,老大,你的东西到了——”
大雷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部手机,还有一个钱包。
邵乐没有答话,继续盯着电视发呆。
大雷扭头看墙上的液晶电视,只看了一眼就离不开了。
“这——”
他傻了巴叽地指着电视屏幕,居然说不出话来。
邵乐把遥控器扔到茶几上,有点儿痛苦地闭上眼睛。
他不是个喜欢杀戮的人,除非没办法,不然他宁愿留下敌人一命,这一度成为他的弱点,虽然现在有所改变,可是本性还是那样。
希金斯终于实现了他理想中的第一步,把一次意义重大、影响深远的惩罚带给了人类。
继核武器研发成功以来,除了在日本的广岛和长崎投下两颗原子弹以后,第二次做为武器被投入实战。
瑞士是中立国,它不属于任何一个交战国家,却最终成为战争的受害者。
这就是恐怖主义活动针对全人类的罪行的真实体现,它改变了以前固有的战争模式,不会因为你是中立国就对你网开一面,也不会因为你没有采取任何战争行为,就不把恐怖威胁降临在你头上。
那就是一群没有理智、没有规则、满脑子疯狂想法的可怕家伙,你无法用正常的道理去说服他们,因为他们有自己的一套。
“是从意大利送过去的吗?”大雷总算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说了一句完整的话。
“而且还是巴迪亚亲自带人送过去的,”邵乐艰难地把视线转到大雷身上,“这回你知道为什么安瑟尼会在被活埋前说他全家都死定了吧?”
“不剐了他算是轻的,”大雷说话也很直白,“这个老头儿也真是倒霉,可能他到死都没想到会陷进这种事儿吧?”
“这就是弱者的无奈,”邵乐突然有点儿同情巴迪亚,在比他强大的人面前,他的选择真的不多,“不合作,他和他的家人会死,合作,他的家族会完蛋,今后几年,几十年,甚至上百年,还会有人提起,这次震惊世界的恐怖袭击有一个黑帮份子的支持。”
“可是真相不是这样的,他怎么可能支持这种东西呢?”大雷试图纠正他的认知错误。
邵乐打断他,“你跟我说没用,我当然知道巴迪亚只不过是被利用的可怜虫,可是大多数人对真相本身并不感兴趣,他们只是需要一个靶子,一个被攻击,被唾弃,被指责的靶子,至于这个靶子是不是真相,没人会在乎,古今中外,这样的事还少吗?”
“那——”大雷一时不知从何反驳,“这样的化,巴迪亚的家族就要进入倒计时了。”
“接下来瑞士调查机构很快就会发现他从意大利来,”邵乐指着电视屏幕,“然后他们会在地图上画出一条路线图,巴迪亚首当其冲,为了从这件事里摆脱出来,边境上的人会很痛快地把所有的责任推到他头上,调查机构也会非常乐意把这个替罪羊摆到台前,接受本来不该他来承受的惩罚。”
“为什么不是安德里亚?”大雷说完自己也推翻了自己的问题,“这小子一定会把自己隐藏的很好,你的朋友多拉戈斯想查清楚他在这起事件中起的作用并不难,难在证据。”
“对,没有证据,”邵乐点头,“我们都知道,内行人也知道,可是没有证据,能拿到法庭上去讲的东西几乎没有,安德里亚跟这事儿没一点儿关系,放核弹的不是他,运送的不是他,希金斯的朋友也不只他一个,一些来自高层的帮助会把他的嫌疑洗的干干净净,大雷,记住巴迪亚的下场,这就是我们要面对的敌人,他们不只是因为有超级士兵而强大,而是因为他们想弄死谁的时候,动用的各种力量是我们所无法抵抗的,单纯的杀戮不能打败他们,强大的背景和制衡才是最终让他们虚弱的最好办法。”
“又是权衡利弊,”大雷头一次提出了反对意见,“你是老板你说了算,可是有一天,我们的靠山也可能会反过来弄死我们的。”
“所以我们要成为自己的靠山,”邵乐指着自己的头,“大雷,权衡之术中最重要的就是自身力量的壮大,想活下去、活得好,就得时刻注意利用自己的资本,壮大自己,朋友可以依靠,可是不是倚仗,而是我们变强的本钱,这就是资本主义世界的游戏规则。”
“我们的资本——”大雷指自己。
邵乐笑了,“还没明白?胜利呀,一个接一个的胜利,大雷,就咱们手里的那几个小钱在那些大鳄鱼面前算个屁,能引起他们注意的只有胜利,伯爵最大的对手是彩虹公司,我们是到目前为止跟彩虹公司的对峙中一直处于胜利的团队,赢的艰难,可是是实打实的胜利。”
“你真的没有发现他们的阴谋吗?”大雷突然狐疑地看着邵乐,“还是你觉得你一直胜利,有必要用一场失败来向伯爵谋求更大的利益?”
“当然不会,”邵乐果断地否认,心里却是一惊。
是自己的本能又一次战胜了自己的情感吗?
一直以来他都在胜利,胜利的次数多了,让他得到了伯爵的重用,算是丰厚的回报,可是危险也接踵而来。
他胜利的次数越多,得到伯爵的重用越多,彩虹公司对他的重视程度也越来越大。
然后呢——
会不会决战的一天会提早到来?
他还远远没有准备好啊!
他的团队也远远没有准备好。
这不再是一个可以独善其身的世界了。
这也不再是一个靠自己的力量站在世界之颠的世界了。
“嗡……”
手机在茶几上震动起来。
“喂?我是多拉戈斯,看新闻了吗?”
“看了,”邵乐把自己那点儿小心思收起来。
对这个老朋友,他一刻也不敢大意。
“很糟糕,得有人灭火,不能我们顶着,会烧到受不了的。”多拉戈斯的话让邵乐心里一沉。
虽然知道是这种结果,可是听到以后多少还是会不舒服的。
“你其实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吧?”
“我知道,”多拉戈斯的回答也正印证了邵乐所想,这位老朋友当然不会把希望全寄托在他身上,“所以我们有必要谈一谈。”
“老地方吧,”邵乐得到同意以后,挂掉电话,看着一边的大雷,“哥们儿,战斗开始了,从现在开始,把我们自己从这些事摘出来是重中之重,别管其他了。”
“还有我们的事儿?”大雷指着自己,一脸的冤屈。
邵乐拍着这大个儿的肩膀,“哥们儿,你真是不适合干这行,不该想太多的时候想的太多,该想的多一点儿的时候,想的又太少,这里当然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