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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的脸,被他咬得几乎冲血的唇,睡衣领口的扣子向下解着几颗,锁骨上烙印似的吻痕格外刺眼夺目。
“汕汕。”
他靠近她,因为一旁还没有输完的生理盐水蹙眉。
针头是清醒过来的时汕自己拔的,药液顺着针头浸湿了地毯,她的手背上有明显血痕。
“烧退了吗?”
他走过来轻抚她的额头,却被她漠然地避开。
一直都了解阿汕的脾性,他知道这小不点儿现在一定是烧退了,不然不会有力气生气。
时汕睨了他一眼,冷冷地问,“慕郗城,我给你的《离婚协议书》你看过了吧,是不是考虑现在上面签个字给我,否则,我想我们是没有办法再维持之前的约定了。”
听着他太太如此理智冷静的语气,让慕郗城骤然蹙了眉。
她当他们一直以来是在做什么?
演戏?
“阿汕,用你的私人证件还有户籍给我们注册结婚不是故意要瞒你,只是,还没来得及和你说。”
慕郗城解释地这么冠冕堂皇,可时汕再也不会相信。
结婚登记这么大的事情,是说忘了就忘了的?
莫名成了别人的妻子,柳女士说得没错,她是真糊涂,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慕郗城,《离婚协议书》你到底是签,还是不签?你大可放心,你就算签了,我也不会就这么跑得,毕竟一允诺我的陆时逸的下落还没有找到,我跑了岂不是为你省心。”
轻抚在她肩头的手,顿时抽紧,慕郗城冷然地嗤讽道,“为了一个陆时逸我太太竟然可以牺牲到这个地步,真是够钟情。”
“我一早为什么答应和你做未婚夫妻,你难道不比我清楚?”
修长的指按在她的唇上,慕郗城即便再气,他说,“今天不适合谈这么多,关于他的话题,我们今天不谈。”
时汕一双暗沉地眸冷冷地看着他,卷曲浓密的睫毛,在下眼睑上投射出一片阴影。
推开他的手,时汕嘶哑着嗓音道,“不谈时逸,那就谈我和你。我们说好的约定,你凭什么擅自乱改,不是真的夫妻办什么结婚证?”
“那阿汕你当我们之间是什么?”
“一早协商好的,慕先生难道忘了吗?”嘶哑着嗓音,那样的承欢,让她体虚的厉害。
甚至一边说话,一边开始语气孱弱了下去。
她压抑,愤懑,却完全没有倾诉的发泄口。
“慕郗城,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说这句话的时候,时汕眼眶泛红,身体被强占后的酸涩和不适,还有沾染了一身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气得她不轻。
伸手轻抚她的后背,安抚她。
知道小女孩儿现在在气头上,他让着她,回答的问题却很直接,“阿汕,你是我太太,我不和你做。爱,和谁做。爱?”
他说得那露骨坦然,那么理直气壮,让时汕原本的气愤似乎更厉害。
“你明明知道我们不该是这种关系。”
“哪种关系?汕汕说说,我们现在是哪种关系?”
故意的。
冷俊的人,薄凉的唇噙着漫不经心的笑。
每一次都是这样,她越是气愤,他就越是将她当小孩子一样,完全不认真对待她的话。
“慕郗城。”
喉咙嘶哑,几乎脱力的她完全没有几分力气,可眼波流转间的那股子凄清的冷意,让人不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忽略。
时汕说,“我不是牀上的宠物,更不是你泄。欲的工具,你这么对我太过分。”
一字一句,一板一眼,她是认真的。
可他,忽略她脸上这种不可爱的神情。
“阿汕说这话不对,我太太是要给我生慕家继承人的,不和你做,和谁做。”
不提孩子这个话题还好,一提时汕是真的不能忍受他这些自作主张的话。
尤其是,联想到刚才在浴室里,他那么对待她,每一次发泄完谷欠望,都要在她体内呆那么久,甚至故意——
“慕郗城,你卑鄙。你妄想我会给你生孩子。”
妄想用孩子改变那份《离婚协议书》,设计,陷阱。
话题越说,越让人气愤,指甲嵌入掌心,刺痛了她,时汕都无法解气。
“还有力气生这么大气,是不是没有疼溺阿汕,让太太刚才尽兴。没关系,今天做一次有不了孩子,我们以后可以天天做,直到咱们宝贝怀孕为止。”
时汕冷眼凝视着他,听着他这些不堪入耳的话,最终咬得下唇唇色发白。
抑制不住的羞耻和愤懑,让她气得浑身战栗,“你——下。流!”
“下。流?”慕郗城轻触她的脸颊,即刻淡漠道,“下。流的情事能让我和阿汕欢愉,也没什么不好。”
再也没有气力和这个男人争执,时汕靠在牀头几乎被气得难以抑制地咳嗽了起来。
慕郗城伸手帮她轻抚胸口,顺气,这么一个体贴的动作,却被她排斥的躲开。
“别拿我当你情人的替身。”
时汕这句话,出口,倒是让慕郗城生生给怔住了。
“这话阿汕从哪儿听来的?”他按在她肩膀上的手,轻微了用了力气,虽然不至于疼,却确实让人有被掌控的不适感。
在时汕的眼里,这成了被一语中的,说中心思的表现。
她倒不觉得气愤,只为这些事情感到荒谬,荒诞。
她说,“不需要别人告诉,凭慕先生一次次告诉我,我就知道了。”
时汕的语速平静,慕郗城却听出她的意思。
明明眼前的人已经有98%的几率完全确定是陈嘉渔,可,现在要是跟她说了,时汕这么理智精明的人不可能会相信。
过去的阿渔,只要是他告诉她的,说六月飞雪,她也会完全不假思索的相信。
可现在,她根本不信任他。
四年前的涉及的问题还在调查,蹊跷的因素太多,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
慕郗城想要等完全水落石出,有把握了,才真的给她说明。
这么想着,他有些无奈,“阿渔。”
伸手轻抚她的长发,原本像通过这个年少时亲昵称呼她的名字,让她产生熟稔感记起过去。
可偏偏,到了时汕的耳旁,变了另一种怪异的熟稔。
“怎么能这么不听话?”他伸手欲要抓她的手,只听她避开后哑声道,“够了,我不是你情人的替身。”
“不,不。”慕郗城否决她,“你自然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你就是我的阿渔。”
替身?陈渔。
这些已经完全被抛掷脑后的事情,又因为这徒增的话题给扯开了。
联想到,那些曾经发在她手机上的简讯,还有他和邹婷————
几乎是在他的手还没有放在她的肩膀上,就被时汕突然冷厉地推开。
“慕郗城,你别碰我,别碰我。”
感觉到她情绪骤然的变化,可他还是没有收回自己的手。
直到时汕看着他,冷漠地嗫喏一句,“脏。”
让慕郗城任凭再好的耐心,有点面临崩塌的边缘。
脏?
这一个字眼,可比强。暴,更难听了。
可她说不碰就不碰了,没有顾忌她的意愿,原本给她拉高被子怕她着凉的手,即刻间从她的衣摆里探了进去。
时汕退后一步,就这么再回想起那些照片被他碰触后。
胸腔压抑着,难掩的恶心感又袭上来,见她突然踉跄下牀,他要搂她,却被排斥的一把推开。
脚步虚浮完全连下牀都困难的时汕,一直强撑着到浴室里。
而后,再难压抑的呕吐,完全是干呕。
慕郗城站在浴室外,听到她呕吐的声音,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当初,在他身下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强烈的排斥反应,现在有了?
进入浴室,知道她没力气,揽住她的腰,却眼睁睁的看见她吐得更厉害了。
☆、第179章 :妻子理应行使牀上的义务
当初,在他身下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强烈的排斥反应,现在有了?
进入浴室,知道她没力气,揽住她的腰,却眼睁睁的看见她吐得更厉害了。
现在的她,是真的排斥他的碰触。
犯恶心吐成这样?
慕郗城,彻底阴沉了脸。
时汕的性。冷淡是心理上的,她的排斥,十一看在眼里不会强迫。
但慕郗城这个男人,习惯了掌控一切,完全不给她排斥的机会。
不论亲吻、还是床笫见缠。绵欢。好,从不给她机会拒绝说‘不’。
这样从晚上9点一直到凌晨的要她,时汕身心疲乏,连常年情谷欠寡淡的的反应都来得迟缓了。
退烧后,她的呕吐跟别人无关,跟慕郗城对她一次次的占有有关。
所以,她难以抑制的不停地干呕。
吐不出什么,脸色苍白,满头的虚汗。
慕郗城长身倚在一边,冷眼睨着她,真的是碰都不能碰。
尤其是,那个‘脏’字,让他险些因为妻子的排斥,吃不消。
她吐了多久,他就在一旁看了她多久。
一直到她吐完了,开始用清水漱口。
慕郗城依旧眼眸暗沉,深到不见底。
一般丈夫被妻子排斥成这样,会怎样?
大发雷霆,生气?甚至就此走开,再也不想理会对方。
慕郗城蹙眉,他没这么想,而且恰恰相反她不让他碰她,他偏偏就要碰她。
想到这儿,他直接走向前,不管她现在吐得多厉害,直接将她一把搂紧了怀里。
时汕被他要了那么多次,强撑着站稳脚步已经实属不易,这么被他一抱,完全软倒在她的怀里。
身体的虚软不争气,没办法反抗,可恼意刹那间就有了。
“你别抱我,我嫌脏。”
这句话脱口而出后,没有让他松了她,反而越抱越紧,手臂更是穿过她的腋下,揽着她直接将她抱着拎了起来。
一路到卧室,将她扔到柔软的牀上。
离婚协议书被烧了,可他们的结婚协议书,完全用了手段公正后一直和结婚证都在他们卧室牀头的柜子里。
慕郗城伸手,摸索着打开柜子上的抽屉,将一份结婚协议书还有两本结婚证甩在牀上。
那样鲜艳的红色,刺痛了时汕的眼睛。
让她背脊僵直,脸色变得格外苍白。
话说到这个份上,慕郗城今晚对她的所有好耐心用光。
他居高临下地冷冷睨着她,言辞犀利道,“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让行使妻子在牀上的义务有什么不对?”
“单方面获取的结婚证,也算结婚证?”
“算不算,阿汕自己看看不就清楚了。”
他让她看,她才不要看,一见了就完全心烦。
“我当你丈夫,碰你都不能碰吗?”
他伸手按在她的肩膀上,时汕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想要挣开。
可这男人恶劣地使坏,他的手向下滑到她的腰际,酸软无力的腰肢根本没有办法再挣。
直接就被他得逞地靠在他怀里。
一只手搂着她,另一只手取了家庭医生留在牀头的药膏,长指沿着她的裙摆摸索了进去。
直到碰触到她双腿间依旧湿。润的羞涩,时汕惊愕地窘迫,白嫩的脖颈处几乎一颤那就染上了绯红。
简直又气,又羞。
可终究是因为被他碰触的不适感,紧紧地蹙眉,脸色也渐渐变得苍白。
她按住他的手,冷汗从额际不停地滑落。
长指不再继续试探,看得出她的痛楚。
今晚,要了她太多次。
初次的时候,她更像是四年前未经人事的少女。
娇。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