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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远没想到宁姐居然什么都知道了,他转过头看着抱着购物袋的宁姐,灯光洒在她的脸上,明显可以看出眼角浅浅的皱纹。终于……这个好像永远也不会老的女人,也开始变老了。
“起皱纹了。”宁姐现了他的视线,微微侧过头:“没什么好看的。”
低头,无言。
这个时候思远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没办法去说对不起,因为时至今日很多事情已经不是一句对不起能解决的了。
“有时候啊,我就在想。如果当时我坚持一点跟你走了。今天会不会是另外一个样子?”宁姐靠在电梯里,歪着头看着思远:“我不止一次想过这个问题,可每次都说服不了自己,所以你也不用同情我,我这就是咎由自取的经典案例。”
思远站在旁边,始终没法说话。每每面对宁姐的时候,他总是打心眼里感觉很难受,酸酸涩涩的,却又说不出那是为什么。甚至偶尔还会出现那惊鸿一瞥的前世画面,那个坐在轿子里头上顶着凤冠霞帔的宁姐,现在想来是那么美。
“嘿,想什么呢。”宁姐揪了揪思远的袖子:“到了。”
这个动作让思远更心疼了,因为以前……她都会直接挽住自己的胳膊,而现在这个女人的勇气只剩下用食指和拇指轻轻捏住自己衣服上的一截布料。
思远被它拽着出了电梯。这一层都被天守门租了下来,所以安全性没什么问题,来来往往的人看到思远的时候也都会热切的打招呼,但看到他身边的宁清远之后又会报以一种了然的笑容躲到一边。
“不知不觉都成了这帮小伙子的长辈了。”宁姐笑得有些无奈:“我多少理解小龙女深居简出的感受了,年龄是女人的天敌。”
推开自己的房间门,看到床上乱糟糟的各种女士用品,宁姐叹了口气,默默的去把它们收拾到一堆。思远站在后头看着她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娴熟的家庭主妇,哪里还是那个特案组精锐小组里那个充当大脑的存在。
“清影就跟小孩一样。什么东西都乱扔。你坐吧,我给你泡杯茶。”
“我……”思远突然拦住了宁姐的胳膊,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对不起。”
宁姐仰起头看着他,不动声色的挣脱开他的手,脸上挂着那副带着颤抖的笑容:“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只不过是自作孽不可活。自作聪明到头害人害己罢了。我买了牛排,我给做一份吧,你喜欢全熟有嚼头的,稍等。”
她转身走进套间的厨房里开始熟练的摆弄起锅碗瓢盆,思远默默的跟了进去。就站在他旁边这么看着。
“我回去之后才知道万阳走了,那小子还说要和天理生个儿子出来呢。”宁姐一边忙活一边絮絮叨叨的像个老太太:“跟他一起走的还有好几个,都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小子,南离正在那边找证据,他跟嫣然好像有那么点意思,不过这两个家伙都是闷骚的,两年多都每个动静,都是你徒弟,你到时候给说说呗。对了,我回去之后还去了你家一趟,你妈摔了一跤,小脚趾有点骨折,在医院住了两个礼拜,你爸把你那条萨摩养成了猪,肥成了一个球。”
思远低着头,心里的酸楚越来越强烈。老妈有些老年痴呆的前兆,听说只认宁清远当儿媳妇,不管生什么事都第一时间打她这个“儿媳妇”的电话,而宁姐也从来没说什么,不管干什么都是以儿媳妇的礼去办的,老爹为这件事已经打电话把思远骂成了狗,还让他如果不把这事解决就别进家门……
“我来之前,你爸说了,等你回去之后跪门口等着挨揍。我劝了老半天才让他老人家许你跪厨房。”宁姐笑嘻嘻的说着:“你说你,明明是个皇帝样的人物,可回了家让你跪下就跪下,说出去得吓掉人家的大牙。你到底哪惹上老头子了?他提起你的时候气可不小,老头子六十多了,老这么脾气可不好。”
思远靠在冰箱上静静的看着宁姐在那啰嗦,突然之间那个喜欢缩在黑暗中用残忍的思维去处理事情的思远好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最初那个喜欢做饭,干什么都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大男孩。
“不对,洋葱不是这么切的。”
思远走上前夺下宁姐的菜刀:“你去洗西红柿和土豆,我给你做咖喱牛肉。”
“我现在做菜可不比你差,老太太把家传绝学都教我了。她总是说啊,男人家在外头打拼,女人就该把家里整理的漂漂亮亮的,我当时觉得这话是得跟莫然好好说说了,她性子野,别让她气着老人。对了,老太太问着呢,问你什么时候回家,还要不到一个月就要过年了,她要给你做萝卜丝煎饼,说你小时候最爱吃那个。”
思远的眼睛早红了,借着切洋葱的空档,一个大老爷们的眼泪就忍不住了,听着宁姐像老妈子似的絮絮叨叨,他难受极了。
“你也真是的,多少也要顾一下家里,老头虽然凶巴巴的,可他每天下午吃饭前都会在阳台上等一会,老太太说那是你以前放学回家的点,还有老太太,她现在有点不太清楚,我已经让人用最好的设备治疗了,你总是不见人也不是个事,有时候需要家属签字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褪去了所有心计的宁清远,虽然已经不再经常和思远见面了,但此刻的她却让思远有一种前所未有的亲近,甚至于从认识到现在,两个人的距离从来没有这么近过。
“走开走开,切个洋葱都切不好了。”宁姐把思远推到一边:“去把土豆切成块。”
厨房不大,两个人在里头忙了老半天,一直到一顿丰盛的饭菜摆上了桌子,不过宁姐显然不太满意,她皱着眉头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幽幽叹了口气:“到底是酒店,就是不如家里有气氛。清影那个死丫头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怎么还不回来。”
突然思远毫无预兆的一把抱住了宁姐,非常用力:“我好累。”
宁姐身体僵直了一阵,然后轻轻拍着思远的后背,想在哄一个孩子。
这时,大门轻轻被打开,宁清影探出脑袋看了一眼,又悄悄的关上了门,把所有的空间都留给了那个分明有着大神通却像个孩子似的大齐组——
哦……闹!又有一个热心读者送了一个飞机杯给我。我真不知道我是不是自带力场,都收好几个了。要是以后什么时候起点作者聚会的时候,大家互相炫耀礼物,我该是开心还是悲伤啊,每次还不一样,有手动有电动还有真人倒模,啊啊啊啊啊好悲伤啊,我可是有媳妇的人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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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吧,只能感叹人生走到这里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看着床边的女子,思远只能靠在床头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到底还是没能坚持下去,这个逼大概也算是装到了头,十年之后到底也是没逃过这一劫,不过既然事情都已经生了,那还能怎么办呢,领死呗。
拨通家里老剑仙的电话,张口第一句话就是:“媳妇,我把宁姐给睡了。”
这话显得何其光棍、何其无畏,一副悍然赴死表情下隐藏的忐忑全在颤抖的声音里传递了过去,脸色苍白的齐思远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那个在千军万马下都能气定神闲的人,现在因为睡了个熟人而有了自戕的心思,说起来倒也是滑天下之大稽。
“把宁姐睡了?”老剑仙显然还没睡醒,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句,然后突然提高了嗓门:“你把宁姐给睡了!!!”
思远还没说话,那头就传来老剑仙的咋呼声:“罗敷!!!莫玄!!!齐思远把宁姐给睡啦!”
接着思远就听见那头呼呼啦啦一阵躁动,接着他听到了开外响的声音……
“现在是三堂会审时间,你要老老实实的回答。”罗敷的声音温婉如玉:“第一个问题,她还是不是个处啊,三十几岁的人了。”
“我是。”宁姐不知什么时候把头凑到了电话旁边,听到这句话之后,很飒爽的回了一句:“我又没像某人一样嫁过人。”
“说了不提这事了,都过去两千年了好么。”罗敷不满意的嘟囔了一句,然后撤了下来。
第二个上去问问题的居然是莫玄,她的声音辨识度很高,很尖很细,她近乎用尖叫着喊出来:“你为什么连那个可怜的老女人都不放过!”
思远顿时愕然:“我……”
“你一千多岁的人说我是老女人,你要不要脸?”
还没等莫玄反驳,最后正主就窜了过来,沉吟道:“这可不行。按照规矩她只是个妾侍,纳妾纳色这可是组训,还有妾室需在日上三竿之前给我上茶,这个规矩可不敢破。还有还有。我这有把簪子,虽然有些生锈,不过倒是顶顶好的东西,到时候我赏赐给她好了。”
“喂!你那簪子是在十元店买的,不要丢人了好么。”
“我喜欢就好啊。这东西也能算价钱的?”莫然训起师妹来那绝对是一脸从容:“也不知道你这把年纪是不是活到狗身上去了,连个老女人都比不过。”
接着那头就又开始围绕着老女人这个话题开始了激烈的争吵,然后索性挂了电话……然后从争吵升级为斗地主一决高下。
思远点上烟看着旁边的宁姐,哭笑不得的说:“她们完全不在意。”
确实,这句话思远说的有些无奈,不过这倒也是事实,自己在家里其实没什么地位,小小齐出生之后更加如此。现在没有得到应该有的闪电风暴,思远居然有些淡淡的失落……对,就是失落。
宁清远躺在旁边看着思远。看着看着突然就笑了出来,可笑着笑着却又哭了,表情看上去楚楚可怜,分明已经是个熟透的女子,现在却透着一股子青涩的气息。
思远伸手擦掉她的眼泪,用手捏了捏胀的额头:“你看,最后还是便宜我了,你珍藏多年呢。”
见他说的猥琐,宁清远一时间破涕为笑,用脚踹了他两脚:“你早干什么去了。”
“我其实还挺克制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勾引你咯?”
宁清远又变成了那个好强不服输的女人。从刚才在电话里毫无羞涩的跟那几个死女人对喷的时候就已经能看出来了,有那么一瞬间思远差点以为回到了十年前。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思远摇摇头之后就笑出了声,伸手捏了一下宁清远的脸:“我要干活了。”
“累就休息几天,其实现在你没多少事要干了。”
虽然是这样。但有些事思远总是放心不下,劳碌命就是这样,没什么好说的,既然是劳碌命,那就得认命。
“你再休息一下吧,晚上再说。”
思远出门的时候。外头游荡着的天守门徒一个个都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着他,有几个相熟的甚至还一脸奸笑的冲他拱拱手,弄得思远一脸尴尬,像逃跑似的冲出了宾馆。
在楼下时他刚好碰上了宁清影,她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思远:“结束了?”
这女人说话很刺耳,但也不能怪她,如果是原来的她,一定会笑眯眯的冲上来朝姐夫要红包的,但现在她处于一种极端的理智状态,用最理性的角度去分析……可不就是很刺耳么。
所以思远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