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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郝启双掌中，这名内力境被生生打成肉泥，连人样都已经看不出来了……m。
第九章：仁心？魔头？谁论是非！？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在一间古朴典雅的大房间中，至少有十来人以上或坐或站，或窝或立，这十来人或苍老古奇，或肃穆威严，或潇洒英俊，或沉凝似钢，在场每一个人都是自有仪态，任何人看到都不会觉得他们是普通人，事实上他们也确实不是普通人，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内力境，而且都是世家的，门派的，财团的领导人，他们是站在社会最顶端层次的人，他们的决定将可以决定成千上万人的生死，可以这样说，光是这个房间里的十来个人，他们甚至可以决定一个国家的所有！
而这群站在社会最顶层的上位者们，虽然咆哮得如此愤怒，但是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来，他们是在恐惧，因为恐惧而越愤怒，同时因为愤怒而越加的恐惧，这就是整个房间里所有人的真实写照。
“海天国，一共八家世家财团的内力境全部被杀，同时连同政府里的副总统，两个部长也一样被杀，还不包括这些世家财团的家族嫡系……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天理了！？”一名外貌威严的中年男子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这厚木头桌子直接从中间分裂为了数段，他几乎就是咆哮的吼道。
另一名拿着扇子不停摇晃的年轻人忽然问道：“海天国政府怎么说？军队没与那郝启交手吗？还是说……”
另一个人摇了摇头，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郝启这人已经是恶毒得良心都坏了，是真正的无法无天之徒，他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威胁整个政府以及所有世家们，说是只要有人命令这些士兵向他们进攻，那么命令的人就是与海盗勾结，企图包庇海盗共犯，那么他们是共犯，那么他们，以及他们的家族就一定会在他的罚罪之列，所以你觉得当场有什么人敢命令军队进攻他们？”
众人都是沉默，这时又有人忽然说道：“总不至于全部人都在沉默吧？那些底层的官员呢？那些幸进的军官呢？总还有些坚信法律的正义人士存在吧？”
这人的话里有话，但是在场所有人都明白他想要说什么，其实他想说的东西很简单，那就是在军队和政府官员中，并不全部都是世家子弟或者权贵子弟，其中有一部分其实都是从小家族，或者是从草根升上来的，对于这些人来说，权力，金钱，地位才是他们追求的全部，家族什么的要么是没有，要么就是小得可怜，要么就是根本不在乎，所以为了博取一个前程，他们或许还真有可能命令那些士兵进攻郝启等人。
还有就是总有一些人坚守着心里的一些什么东西，这些人往往会被世人骂成是白痴，中二什么的，这些人往往会坚信法律，坚信秩序，为了他们的信念连命都不会要，而这样的人也有可能命令军队向郝启他们攻击，毕竟郝启的做法确实是大大的触犯了法律，说是杀人狂魔也不为过，而这些中二的人很可能就会剧烈反弹。
“有啊，怎么就没有？”另一个老者忽然冷笑着说道：“这郝启满口的正义，满口的仁义道德，其实也不过是个伪君子，当时就有军官命令进攻，然后他当场杀掉了那些命令进攻的军官，同时所有进攻在前的士兵都被他击杀当场，足足上百人被他当场打杀啊，更可怕的是，每有一人命令军队进攻，他就会将政府里的一名主管军队的高官打断腿脚，甚至还扬言，继续有军队进攻，他就血洗政府高层，嘿嘿，若他真像他所说的那般正义，不是应该束手伏法吗？不是应该被普通平民的军队击杀吗？他为什么就不老老实实的去死呢？可见也是一个伪君子罢了。”
“真是伪君子！这人的心地全都坏掉了！”
“正是如此，可见这人真是恶魔，真是恶毒啊……”
“这种人万恶不赦，一定要将他正法，立在历史的耻辱柱上才行啊！”
顿时，整个房间里的人都是喧哗了起来，都是大声的说着什么，直到一个一直闭目不言的老年人开口说话道：“那你们觉得该怎么应对这郝启的事情呢？”
这话一出，整个房间顿时陷入到了一片沉默寂静中，只有这老者的声音继续说道：“与蓝海之影海盗团勾结的事情，我其实早就知道，我门派里的长老，一些精英弟子都有关联，我想在座的各位也都知道，练武需要人来配合，不是互练，而是将内力打入人体内，观察其内力运劲路线，内力破坏效果，以及内力滋养增长等等，若是没有，难道还真要几十年的慢慢磨练不成？内力如此，丹药也是如此，诚然，老祖宗们传下的丹药都有各的妙处，但是正如外界进步的科技社会那样，谁说今不如古？若是没有新的明，若是没有新的进步，那老祖宗们的丹药方子又是如何而来？总不可能是凭空出现的吧？那么新实验出来的丹药让谁去试？门下弟子？派中长老？还是那些忠心耿耿的下人们？要知道在座的各位，包括老朽可都是正道众人，是断不可能如那些邪教魔门的肆掠平民，所以了，购买奴隶就是如此而来，这也是我们的一片仁心啊。”
“正是正是，我们可是正道中人啊！”
“我们仁心如此，却就有那些冥顽不灵的人理解不得，可悲，可叹啊。”
“正是如此，依我看来，这郝启才是真正的大魔头！”
“正是正是！”
整个房间里的人又是一阵喧哗，而这老者抬了一下手，声音消失后，他这才咳了一声说道：“可就是有人无法理解我们的一片仁心啊，正如在座各位同道所言，这郝启是真正良心坏了，是真正的魔头，上天容得下他，可我们也容得下他，这滚滚正道也容不下他！老朽虽然已老，但是这心还是仁的，所以老朽在这里做一个提议，我们组成讨伐联合吧，不光是我们，周围的国家也都通报，我们联合起来，每一个被郝启针对的世家，财团，门派，都要派出至少一名内力境，当然是多多益善就是了，老朽将亲自去会面三星峰，想来以老朽与三星峰主的交情，他必然会出手相助，如此，老朽与峰主同时出手，必可以将这魔头给击杀当场！”
“老师圣明啊！”
“三星峰主，这可是领悟了神的高手啊，老师也是领悟了神，这郝启蹦达不了啦！”
“老师和三星峰主都是成名多年的领悟神高手，而且老师最近才闭关而出，三星峰主也是常年闭关，想来两位大人都离那内气境更近了些吧？”
周围人都是欢呼声起，而老者摸着胡须谦虚的道：“虚名，都是虚名而已，老朽二十年前于静中悟神，到如今还是一神境，神光乍现通心灵，真是惭愧啊，不过近来越来越容易入静，想来离那二神境也是不远，至于三星峰主，虽然是十年前才于静中悟神，但他想来天赋异禀，估计也离那二神境不远了，说来真是让老朽惭愧惭愧啊。“
顿时，周围人又是一连片的吹捧声，而老朽更是自得，扶着胡须微笑，仪态真如老神仙一般，安详，平和，慈祥……
一片仁心的众人，决定了讨伐魔头郝启等人，而这……仅仅只是开始。m。
第十章：等待
“善恶是相对的，从没有绝对的善，也没有绝对的恶。”
郝启双掌托天，慢慢的舞动，仿佛那双掌之中有一座巨山存在一般，明明掌中无物，却又给人一种托轻若重的感觉，特别是他出招时的托天动作，更是让在他旁边的张恒，蓝灵儿都有了一种他仿佛真可以用手托举起天地一般。
郝启边舞动这种举轻若重的拳招，边对身边二人说道：“那怕是最邪恶的人，也一定有善的表现与地方，那怕真是大奸大恶，所谓一丁点人性也没有，至少他会对自己善，而平常的那些奸邪们，他们对他们最亲近，最宝贵的人来说至少是善，所以，善恶本身其实是没有明显分界点的，或许对你恶，或许对别人就是善，但是……正义不同！”
“虽然不敢说正义一定是非黑即白，但是正义是有一条标准线的，不会如善恶那样存在中间区域，举个例子，若是这个世上有一个新生的族群生命，它们依靠毁灭万物来生存，那么毁灭这个族群这件事，对于这个族群来说或许是恶，大恶，但是这件事本身是正义！”
“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了曾经看过一个动画。”郝启忽然收掌，同时抬头看天，仿佛在回忆什么一样。
张恒这时又问道：“动画是什么东西？”
“不要在意细节！细节！细节！我说了很多次了好不好！”
郝启有些气急败坏，好半天后才继续说道：“总之，是一个故事，讲的是一个想要成为正义伙伴的人，他做事往往是不拘善恶，只重正义，然后他在故事的最后遇到了一个选择题……若是将全世的人分到两艘船上，各自平均，其中一艘船比另一艘船多了一个人，只多一个人，而必须要毁灭其中一艘船才能够拯救另一艘，而他就有权决定毁掉那一艘船时，这时，他所做的任何决定都是善与恶的临界点，而在这个选择中，他的信念几乎崩溃了，但是我想对他说的是……毁掉人少的那一艘吧，因为这也是正义……”
郝启看向了惊呆的张恒与蓝灵儿，他苦涩的笑着说道：“这就是正义了，如此苍白的正义，那怕仅仅只多了一个人的份量，虽然这是对仅少一个人的另一半人类的最大罪恶，但这也是正义，所以相对来善恶的无法分辨来说，其实正义是有一个标准线的。”
蓝灵儿这时才慢慢回过神来，她叹息了声道：“话虽然是这么说，道理也确实是这样，但是很残忍……不是针对两艘船的故事，而是针对背负这样正义的人来说，很残忍啊，郝启哥哥。”
“当然。”郝启又一次慢慢舞动着他的掌法招式，边舞动，他边说道：“所以正义其实是苍白的，而要背负这样的苍白，需要的不仅仅只是担当，更还需要勇气才行，无论是对自己的，还是对敌人的……”
“那你是如何背负得下的呢？”张恒也是叹了口气，此刻张恒也在练武，只是和郝启的打出招式不同，他的练武则是拉开长弓站立不动，这是他祖传的张氏弓斗术的特有锻炼方式。
“因为只要不是将自己当成正义就可以了啊。”
郝启顿时笑着说道：“之前说的那个想当正义伙伴的人，我看过之后最大的感触是，他将自己当成正义了，想要正义可以，想要善恶有报也可以，天心不足，我心补之更是没问题，但是我自己并非正义本身，就如同我们这次所做的这大事件，仅仅只是为了那海盗岛上无辜死去的人报仇，仅是如此而已，与其当正义的伙伴，当正义的使者，我更觉得我该是一个侠，而不是正义的伙伴，这两者是不同的，我可以为了正义而出手，可以为了善恶有报而出手，乃至是为了这些而不顾性命，但是我本身不是正义，我也会做错事，我也会有疏忽，乃至我也有可能做了不正义的事，如果是这样，那么就可以背负下了。”
“不懂。”蓝灵儿想了半天，还是如此说道。
“哈哈哈哈，不懂就不懂了，不必多想，这些已经是哲学思辨的问题了，越是深想，越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