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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了。功夫之前路或可于求道有一益。”
“道长明智。”旁边的人站起来，深深的作了个揖。
他知道李长生这样的人物，一旦答应下来就不会反悔，所以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表示约好当世高手会通知时间再与那何邦维一会。
李长生点头应下。
这人便沿蜿蜒山路而下，途中听得老剑仙朗声在峰顶吟唱，“羽衣常带烟霞色，不染人间桃李花。苦终受尽修正道，不染人间桃李花。”
一唱三叹，随风飘来，多有闲适。
等到这人走到山脚处，隐约听到山上骤然有剑鸣声，老剑仙唱叹之词已然换了。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剑鸣清越，其人之声皆是铮铮金戈色。
此事成矣，他微微一笑。
……
藏区，玛旁雍错湖是藏地三大神湖之一，位于圣山冈仁波齐峰与喜马拉雅山纳木那尼峰之间，每逢夏秋，朝拜之人络绎不绝。
一顶异常华丽的帐篷偎依在湖旁，萨迦法王内里居中而坐，下面还有一名他的亲传大弟子扎西。
帐篷里光线有些昏暗，两人用藏语交谈。
“师父，真的到这一步了吗？”。扎西面色悲戚。
萨迦法王面露慈色：“不过是再修行罢了。”
扎西不言不语，跪拜在下。
藏传佛教讲究转世修行，如法王这种活佛圆寂后，弟子们会根据指引寻找转世灵童。
萨迦法王自从上次根基受损，一直勤勉苦修，然而终究是有所影响；他本就垂垂老矣，如今心中忽有灵光，自己圆寂之日近了。
法王望着帐篷内的火烛，视线悠远，似乎看到了不同的东西。
“在此之前，还有件事要做。”他看着底下一手抚养大的大弟子，如此说道。
扎西垂泪：“但凭师父吩咐。”
萨迦法王摇头：“无需你，只是我去做。何邦维你可还记得？”
扎西点头：“自是记得何上师。”
萨迦法王露出一丝无奈之色，他从座上站起，慢慢往前走，掀开帐篷帘门，看着不远处碧透清澈的湖水，问道：“玛旁雍措为何称为神湖？”
扎西不解师父为何突然转移话题，老老实实答道：“相传此处原有龙王作怪，后来莲花生以神通收取，度化为护法神龙。此地也就成了神湖。”
萨迦法王慢步走出帐篷，嗅着湖水的味道，叹道：“是啊。”
玛旁雍措，藏语中“不可战胜的碧玉之湖”的意思，“玛旁”就是不败、无不胜。
扎西跟着师父出了帐篷，此时猜测道：“师父可是要与何上师论法，点化于他。”
萨迦法王摇摇头：“红尘六欲蒙了真识，论不得法，谈不得道。”
扎西皱眉。
萨迦法王再语：“自我去后，教内不得安宁，需有震慑。”他语言之中没有“如果、可能”等词，似乎陈述的就是未来亲眼所见。
“你师弟多吉功力尚浅，你修为不足，自恃已是颇难。”
扎西在藏民之中也有威望，但在萨迦法王看来仍旧不够。
“我在江湖之中曾有威名，前阵有人寻来，意图对付何邦维。”萨迦法王言语平静，“我答应了下来。”
“啊？”
扎西面皮一抖，惶然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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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多谢、亚瑟尔、中华龍兴的打赏。
第二百九十四章 揭开的往事
萨伽法王面对玛旁雍措碧透清澈的湖水，满怀的心思。
扎西看不到师父的表情，声音有些急促：“何上师功夫高强，之前与我们结有善缘……”
萨伽法王脸上露出奇怪的笑容：“何邦维不仅是功夫高强，精神之强大不做第二人之想。我亦不如。”
“那为何？”扎西迷惑，明明知道何上师不好对付。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萨伽法王叹道，“不是大智就是大勇。”这话里有自夸之嫌，但萨伽法王说来却是如此理所当然。
扎西有些忧虑，却不知从何开口。
神湖玛旁雍措清秀碧澈，边上的两人心里却都不平静。
萨伽一脉近些年来有些式微，藏传不同传承之间也有斗争，法王自感时日无多，不愿看到自己一脉就此没落。
他挺直了身子，浑然不顾贪嗔痴三毒袭来：“此行，我将与当世高手同何邦维争锋，趁机度化。”
在莲花生曾经度化神龙为护教神的湖旁，萨伽法王意欲效法先贤再行度化秘法。
扎西凝视师父的背影，难掩心中忧虑。
湖边两人不再交谈，各自有不同的心思。
……
何邦维不知道有人正做中间掮客，聚集当世高手试图对付他。
他此刻正在前往形意武馆的路上，准备找机会见见孙至青。
武馆外面有些冷清，进出之人看着不多。
这里也被监控着吧，何邦维心中猜测，毕竟何志他们身旁的人都是孙至青这里派来的，警察不可能察觉不到。
扮作路人状态的何邦维正在观察着，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咦，徒弟李沫沫，她来这里了。
易过容的何邦维下定了要进去见一面的决心，这一趟可顶之前的两趟了。
走过一圈之后，他没有再返身回去，而是找了个不易察觉的角落盯了会武馆门外情况。
这样光天化日之下似乎也没什么异常，何邦维没有瞧出来哪里有监控——至于摄像头之类的就难判断了。
他悄然从角落里离开这里，再回来时，身上装扮又换了一身，同时手里多了一堆传单。
易容易面，瞒过一时再混淆视听，这是他的想法。
距离武馆有段距离，何邦维就开始挨门挨户的散发传单，既有散发给路人的，也有散发给路边店铺的。
等到了形意武馆，他光明正大的推门进去。
何邦维曾经数次来过武馆，知道这里的地形以及孙至青常在的地方。
他熟门熟路，遇到有弟子投来疑惑的目光，他就轻声说道：“馆主让我来的。”没有心虚气短，何邦维在别人半信半疑但没有阻拦的情况下找到孙至青所在住处。
时间不等人，何邦维直接推门而入。
孙至青正在桌前看着东西，忽然见到一个面貌普通、手拿传单的人进来，纳闷道：“你谁啊？谁让你进来的。”
何邦维说道：“是我，何邦维。”同时他开始用卸妆水把脸上易容一层抹去。
“何、何宗师！”
“叫身材类似的弟子过来。”何邦维如此吩咐，把传单放在桌上开始脱外套。
孙至青看着何宗师脸上淡出的面容，明白了什么，立即出门喊了一名弟子。
等到他进来似乎是得了孙至青的嘱咐，只是站着不动，任凭何邦维在他脸上施为。
很快，何邦维易容完毕，这人脸上已是换了一层，随即又换了衣服、拿了传单。
何邦维说道：“你拿着这些小心些，尽量侧面。顺着这条路逛下去再换了衣服回来。”
这名弟子性子机警，看了一眼馆主就出门而去。
何邦维这时才对孙至青说道：“你把李沫沫喊来说话。”他本以为徒弟也会在这里，没想到居然只有一人在内。
不一会，房间内就是三人，何邦维、李沫沫、孙至青。
“何宗师，你这是怎么了？现在不少人在找你呢。”孙至青做完这一切才开始发问。
“时间比较紧迫，李沫沫，我再教你一套功夫。边教边聊吧。”何邦维当真是抓紧时间。
李沫沫从头到尾没说话，只是目光有些复杂与惊诧，眼前这人是自己师父诶！听说他很很厉害诶！他现在正在被通缉诶！举报他不知道有没有奖金诶！
女孩一路走神，直到何邦维提醒方才凝神去看功夫。
孙至青看着不断演示功夫的何宗师，有些眼馋，但还是问道：“何宗师，警察通缉你，庐州怕是不安全。”
“我知道。”
“很多江湖同道正在寻你。”
“我知道。”
“……何宗师，何志他们这里我尽力了，但恐怕也维持不了多久。”孙至青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犹豫。
何邦维依然是回答：“我知道。”
孙至青能派出一批人直到现在，他已经很惊奇与感谢了。
还问点什么呢？孙至青一时有些不知道说啥了，忽然想起一个之前传来的消息。
“何宗师，有人说，你把赵万岁给废了。真的吗？”
“真的。”
“啊！？”
这种当事人承认的消息总是能再次引起感叹，毕竟另一个当事人是盛传的国内第一高手。
李沫沫又走神了，我的师父到底多牛？
何邦维敏锐的发现女孩走神，再次提醒了一声。
这一次，李沫沫开始自我反省了，通缉犯高手传授功夫，这种机会可是很难得的，不能分心！
孙至青沉浸在震惊之中，李沫沫沉浸在功夫之中，何邦维则是在心里数着时间。
一套功夫打完，何邦维语气颇快的为李沫沫讲解要点，这一次孙至青同样不说话的在听着大宗师讲解功夫心得。
半个下午过去，何邦维总算把要教的东西都演示、讲解了出来。
“李沫沫，以后也许没机会教你功夫了。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何邦维说到这里，觉得自己师父义务完成的还不错。
“有件事，我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尤其是在你功夫越来越成型之后。”
何邦维在一教一学之中能够看出李沫沫功力大进，等闲之人怕是进不得她的身了。
“什么事？”李沫沫有些好奇。
“小寒的死因。”何邦维面色沉静，语气有些沉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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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出差了，路上码的。
多谢亚瑟尔的打赏。
第二百九十五章 选择与无悔
何邦维有考虑过这个事情，要不要把小寒的情况告诉李沫沫。
今天看到女孩的功夫水准，他下了决心，小寒一心要学的国术已经由沫沫学来了，后面的事情她应该有个选择权。
当初的人都被何邦维杀了，只遗留了一个开车撞小寒的驾驶员被警察带走，后来以交通肇事罪判刑。
何邦维娓娓道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李沫沫的面色由苍白转为狰狞复又转为平静，手指却一直攥得紧紧的。。
说完了，房间里的气氛有些怪异。
孙至青在一旁观察这师徒俩人，何宗师语气和平时有些不同，满是遗憾；李沫沫则一点也不像是个少女，平静的令人有些隐隐生畏。
“好的。我知道了。”良久，李沫沫点头，只说了这么一句。
居然是这样的反应，何邦维意料不到，说道：“那人应该还有段时间出狱，他的名字叫严国石。”
“严国石，严国石。”李沫沫嘴里咀嚼着这个名字，终于是露出了一丝恨意。
何邦维这时扭头对孙至青说道：“拜托你帮忙注意下这个人，有消息就告诉她。”
孙至青点头答应下来，江湖中仇怨比较多，这种事情他倒不是很在意。
“我会处理妥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