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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动,你不懂。”夏济民直接说道,“别看是纸,怎么铺,怎么摆,怎么压,也都是有规矩的,看着就好。”
“……”张逸夫无奈,也只好在一旁看着。
夏济民倒也不紧不慢:“会研磨么?”
“不会。”
“无碍。”夏济民脸上也没什么表情,“等等让内人做就好。”
“……”
几分钟的时间,夏济民才算铺好了纸,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随口问道:“志恒那边还好么?”(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
第341提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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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张逸夫点头道。
“你是不是该过去看看。”夏济民继续倒腾着纸墨笔砚随口说道,“干了这么大的事,应该先去他那边说说的。”
“……”张逸夫一愣,八卦果然无孔不入,已经传达到这里了么?
夏济民此时微微抬头,观察过张逸夫的神色后才说道:“送你幅字吧,趁我现在还有时间,稍微等两天,就该有太多人来求字了。”
“多谢夏伯。”张逸夫做出了一副感激的表情,心道谁稀罕这玩意儿?来个励精图治什么的?太拿自己当东西了好不好?
“谈不上谢,我状态好的时候敬我这很正常,但我状态不好的时候你也敬我,配得上一幅字。”夏济民还真拿自己当个东西了,“这幅字我不落款,你收好即可。”
夏济民随后也不等妻子来研磨了,自己操手,三两下搞定,而后提笔沾了沾,站在桌前盯着纸张良久,就像是摄影师打量景色一样,似是在构图,约莫两分钟后,这才下笔,顿时间神采奕奕,提笔挥扬,一气呵成,十几个字,酝酿用了两分多钟,写下来才不过十几秒。
张逸夫这会儿不得不叹服,自己虽然完全不懂,但岳丈这两下子实在是太帅了,这一笔写出了逼格,这一笔写出了境界。
“来看看吧。”夏济民放下笔,颇为满意地看了看自己即兴而发的作品。
张逸夫这便凑了过去。望向那两行大字,太神奇了,这次竟然能看懂——
【孰可为】
【孰不可为】
【子欲为之】
【无不可为】
这一次,张逸夫真的被震撼到了,明明往日扫到只觉得是曲高和寡自行装逼的东西,此次亲眼所见。竟真的体会到了其间的美感与霸气,夏济民一幅字一气呵成,前段【孰可为,孰不可为】颇柔,似是在问人活于世,到底谁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呢?
后半段笔锋一转,大有雷霆万钧,豁然明朗之势。刚从中来,自问自答【子欲为之,无不可为。】,霸气十足。这句话连对古文一窍不通的张逸夫,都能瞬间领会其意境——你想做的,没什么是不能做的。
当然古文最大的好处就是怎么说都行,往邪了说大概是这种我自狂妄的架势,绕一绕也可以解释回来。比如“你只要想做,就会成功”之类的心灵鸡汤。
但从眼前的笔锋与劲道看来。夏济民要传达的绝不是这个意境,而是那种男人狂妄之至的意境——“我他。妈就是要干”的意境。
张逸夫再看书法,精神为之一震,恍然进入了境界,夏济民此时则在看着张逸夫,眼前这位年轻人的表情绝不是装出来的。他能看懂,且很钦佩。
嘴上说的“好字!”,“好漂亮的草书!”夏济民听得太多太多,这种从内心发出的惊叹却是少之又少,你要能看懂。能领会,方知其中精妙。
“不落款了,不介意吧?”夏济民问道。
“不落款才高明!”张逸夫真诚叹道,“旁人见了,此等霸道,必会以为是哪位古代大家即兴所书,怎么能想到当世能出这种作品?”
妈的,张逸夫都开始自己骂自己了,这种从内心中,从灵魂中迸发出来的马屁真的是无敌的,与贾天芸混了这么久,自己的拍马功力已经进入了新的境界,润物细无声的马屁张逸夫已经不屑于拍了,这种雷霆万钧完全不要脸的马屁反其道而行之,只要心境到了,出口自然发自肺腑!
“哈哈哈哈!”夏济民自然被拍得极是舒服,简直要飞了,就算他没失势养病,这辈子也是头一次听到如此洞彻灵魂的马屁,不落款这件事竟然以这种方式化为夸赞,比肩古代名家,当时绝唱,夏济民也是飞了。
这就是马屁的中层境界,就是首先你自己要坚信自己的马屁,在用一种近乎面对真理的态度传达出来,有感而发,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被这种境界的马屁所感动。
“病好了,状态确实也好,之前是写不出来的,写出来也八成带着病态。”夏济民满意地审视过自己的字后,轻轻对张逸夫道,“不必犹豫,想就做,做了就不要怕,路都是闯出来的。”
“听了夏伯的话,我心里也踏实好多。”张逸夫诚然叹道,“这件事本来想温和过渡,最后还是闹成这样了,看了您写的‘无不可为’,心情立刻放开了很多。”
“写字本来就是抒情舒心用的,你能感受到,这字便是好的。”夏济民笑着招呼张逸夫坐下,“还要等字晾干,坐吧。”
二人落座后,母亲大人也终于送来了茶具,极其讲究地洗过茶杯后为二人斟上,张逸夫被这么伺候很不好意思,但又不好打断。
夏济民喝了口茶后才说道:“上次我说的话,权当是乱风过耳吧,当时情绪使然,不该为年轻人指路。”
听闻此言,母亲大人的手先是一颤,漏了些茶水出来,从表情来看,她肯定是十分惊讶,也许夏济民这辈子都没认过错,这次是邪了门了。
“哪里哪里,我回去真的很认真研习过水电。”张逸夫得了便宜赶紧卖乖,“我国有最丰富的水力资源,大有可为。”
“呵呵,这是当然,在之前我们还是一个部——水电部。”夏济民笑着问道,“你知道为什么水利部和电力部要拆了合、合了拆么?”
“这个,还真没细想过。”张逸夫冥神苦思状,“形势所需吧?”
“基本如此,只因水电二字。”夏济民比划道,“水利与电力,本是完全两不相干的部门,你管你的水,我发我的电,除了都要精研物理学外,几乎没什么交集,也就是‘水电’这个东西,把两边扯到了一起,搞电的人不懂水就搞不了水电,搞水的人不懂电也是枉然,这两项都是国家最重要的资源,唯有兴建水电的时候,才有交集,为了工作方便,干脆就合为一个部门。”
“那为什么再分开?”(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
第342水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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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济民笑道:“水电兴建一阵子搞完了,又各干各的,两套系统,两套领导,自然分开,结果之后又要搞水电,就又合,分分合合几个来回,最近一次是三年前,我跟志恒那会儿还算是一个部里的。”
“原来如此。”张逸夫点了点头,“照您的意思说,过一段时间还要合了?”
其实张逸夫问这句话纯粹是讨人高兴,水利部电力部从此再没合过他丫的比谁都清楚。
“不可能再合了。”夏济民轻轻一笑,瞳色一闪,大有指点江山之势,“社会情况不一样了,大家也早已厌倦了这一套,搞水的和搞电的,必须各抽一些人出来,永远在一起搞水电,水电不该是搞水的人说水,搞电的人说电,而是要培养一批人出来,专门搞水电,形成一套系统,一个专业。”
张逸夫颇为惊讶,不得不说,夏济民眼光确实毒辣。
为今之势,确实需要一批专门搞水电的人才。
“这个水电系统,必须极其强势,才能压得住两边,才能做得了事。”夏济民进一步解释道,“这也是将来水利系统和电力系统两方面的突破所在。”
夏济民基本判断都是正确的,唯有一点没有谈到,那就是这个所谓的水电系统,也许抽象上是存在的,但具体体现到现实,其存在的方式不再是一个部委。一个厅局,而是政府组建的由水利、电力、交通等相关部门参与的委员会,外加几个大的水电集团。
进一步来说,这些水电集团将依附于政府,而非完全依靠水利部。在这场水电的融合与竞争中,大坝安全、防洪抗旱等水资源调配原则上由水利部负责。重大事项有国家防汛抗旱指挥部做主,至于什么时候发多少电得听电力系统调度,也就是说水电厂由发电所得利益很大程度上要依靠电力系统,因而所谓水电,其利益基本并入了电力系统。
不知道夏济民有没有看到这一点,也不知道他如果看到了将要作何感想。
无论如何,此次相见,夏济民不再是那个阴郁的老人,身体上的康复让他对自己的生活与事业重又充满信心。而不是试图通过牢牢掌控女儿们的婚姻从而达成某种野心,与张逸夫所谈之事,也是真正的大事,不再是寸土必争的苟且。
待字晾干后,母亲大人小心翼翼包好送到张逸夫手上,夏济民还想再聊,但时间实在不早,他现在依然要保证按时作息。只得作罢。
夜晚的街上,张逸夫独自拿着那一幅字朝家走去。心里琢磨着“子欲为之,无不可为”,52岁的夏济民挥笔间尚可流露出这样的霸气与壮志,他壮年时该是怎样的一个角色?不对,作为一个部级干部来说,也许此时才是他真正的壮年。
至少现在的自己。虽然做了一些事,一些过分的事,依然不敢,也没才华说出这句话。
……
葆州,北方电院。五月末的这个周末本该是舒适的,一对对的青年男女在花园中谈情说爱才对,但这个周末却出奇地凝重与紧张,校领导召开紧急会议。
学校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只因一纸律师函。
几乎在袁铁志倒台的同时,恒电方面的律师函也发到了学校,对于合作研发产品技术、专利的外流表示了严重谴责,并勒令学校予以纠正,在两周内没有回复将直接用法律手段解决问题。
作为聪明人来说,这事横竖该用公关手段的,吃饭送礼好好聊聊,借着袁铁志完蛋的风头将校方劝回来,毕竟学校是惹不得的,门生遍天下,这次惹了将来还怎么做事?
但人生不该都是苟且,这次明显是学校违约,是那位张书记明目张胆不将一切放在眼里,这会儿还去沟通送礼?跪地求饶?张逸夫受不了,也不想让向晓菲受这个委屈,让整个学校蒙羞的并非是教授、学子,而是这位张书记。从最开始就要定好攻击方向,着重抨击张书记而非学校,相信即便是校友,在了解整件事情后,也该知道张书记所为才是真正令人蒙羞的。
因此,这也就是这一纸律师函最有趣,最令人啼笑皆非的地方,受函者是张书记,而非学校,但内容又都是学校违约,这从法律逻辑上简直无法成立,恒电该告的是学校,张书记又没跟他们签合同不是?
可恒电不,他偏偏就这么搞,往死里黑你张书记,就是不搞学校,这就预示着两个态度,第一,恒电根本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