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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区区一个小女子，怎么能和你这样神武的大男子比，况且你的武功不是很高吗，那就更另当别论了。”故意躲开他灼热的目光，她愤愤的在心里对自己刚刚的沉迷感到不耻，要不是想到她和秋水夫人的那个约定，她一定会再次陷落在他热切攻击下，开始让她精疲力竭却越来越乐此不疲的第三次……
莫笑言，你要检讨了？这样怎么能离得开他呢？还是你想要在这里度过一辈子？
“武功，我可以教你。”披上单衣的萧夜白抓回想逃下床的人儿，按在怀中舒服的靠倒在软被上。
“我没兴趣。”莫笑言无奈的放松身体，倚靠在他怀中，厚实的怀抱让她觉得安全。
“那你对什么有兴趣？我都可以给你。”这是将你永远囚禁在我身边的代价。
萧夜白此刻终于知道自己的钱财有什么价值了。如果能够取悦她，那么他便对赚钱这件事有了新的理解，除了享受胜利的快感，也能换来她的笑颜。很不错的一件事。
“什么都可以？”他真的这么大方？
萧夜白将她转过身来面对自己，注视着她的黑眸中有着让她害怕的专注，“什么都可以。”
仿佛要沉醉在他的突然变得深情的眼神中，莫笑言忍不住红了脸颊，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她告诉自己不能这样下去。“那么，你就把百花苑给我吧。”
“言姐姐……”采荷委屈的看着自己一身的污水，想哭的小脸憋的红彤彤，但是看到眼前一样浑身湿透的莫笑言，她还是忍住了自己的眼泪。
这个味道还真是难闻，不知道这些女人在水里面都放了些什么，一早赶来百花苑的目的可不是洗臭水澡。莫笑言压住心中的火气，深呼吸一下，又一下。
“采荷，不要怕，这个百花苑现在是我的，我说了算！”重振旗鼓，莫笑言提着湿透的裙摆大步跨入百花苑，这一次就算不能劝说她们各自回家，至少也要让她们知道，萧府的白米饭不是那么好吃的。
一个时辰后，再次回到百花苑门口的两人，衣服上除了污水还多了许多破洞，莫笑言甚至还挂了彩，白嫩的脸上多了几道指甲的抓痕。不过这次，她们不是一无所获。
理了理被抓乱的长发，莫笑言转身看向七八个被她带出百花苑的丫鬟，看着她们畏畏缩缩胆怯的样子，她真好奇里面那群疯女人是怎么对待她们的。
“你们以后不用再去百花苑了。采荷，你带她们去找萧无岳重新分配工作，那老头要是有问题，就让他来找我。”反正他看她不顺眼，那就不用害怕去麻烦他，而百花苑没有了丫鬟，里面的女人们恐怕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采荷还没有从刚刚的混战中醒过来，心里还在想着莫笑言对着一群夫人们的围攻，竟然可以全身而退，傻傻的楞在一边。
莫笑言知道她吓坏了，无奈的摇了摇头，走上去敲了她的脑袋一下，“采荷姑娘，回魂了。”
“啊……言姐姐……”被敲痛的采荷无辜的抱着头，眉头皱的如包子褶似地。
“我说的话听见了没有？”莫笑言耐着性子又问她。
害怕再被敲的采荷忙不迭的点头，领着小丫鬟们快步离开。
“我们的计划进展的不错呀。”悠闲的嗓音从莫笑言身后飘来，她一回头就看见笑吟吟的秦秋水。
一身白的装扮没有抹煞她的美，更加衬托出她的倾国之姿，难道萧夜白瞎了眼么，放着这么个绝色大美人不要，喜欢自己这样来路不明的怪姑娘。莫笑言恨恨的想。
“既然这是交易，我当然会全力去做。”看她现在狼狈的样子就知道她有多努力了吧。
秦秋水看她脸上的血痕也明白刚刚在百花苑里发生了，她一点也不吃惊这个丫头为了逃开萧夜白竟然做到这个程度，越是想急着逃走，就越证明她对萧夜白的感情越来越深。
“呵呵，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百花苑里多数的女人还是很好打发的，你再来几趟，恐怕她们就会动摇，可是也有那么几个特别的，想让她们离开，恐怕你还得多花点功夫呢。”要知道，痴心一片的女人不只有她秦秋水而已。
“谢谢提醒。”当然，她自有办法让她们统统走人。
萧无岳将主子的酒杯斟满，短短十日间，今晚已经是萧夜白第三次在这清冷的长亭中独饮。
看来那性子古怪的言姑娘，又不会让主子进屋了。换做任何一个女人，也无法像她这样多变，前些日子还是柔顺乖巧的样子，这几日像是旧脾气又发作了，对萧夜白冷言冷语，斯文有礼的举止也没了，恣意妄为的将百花苑搅得天翻地覆，那些商户用来抵债的女子，要么就是自己离开了，要么就是给她送走了，剩下的几个，跑到他面前来哭诉，求他安排她们见上主子一面，说主子绝对不会允许那个疯婆子在百花苑胡闹。
只是她们怎么会料到，这百花苑是萧夜白送给莫笑言的，任凭她怎么折腾，自己也是半分说不得，况且，她们还可能在萧夜白面前叫他未来的正房夫人疯婆子，恐怕是连小命也难保，还不如让莫笑言把她们送走来的好。
萧无岳可以理解莫笑言这番动作的目的，自己将成为未来的萧夫人，当然不希望有那么多垂涎自己夫婿的女人留在府里，何况她向来行事古怪，从他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就能用奇诡的方式操纵侍卫，所以百花苑里的事根本不算什么。
只是，眼前独酌的萧夜白，可不是任人摆布的姑娘家，他的独断□□更胜常人，从一开始将莫笑言强留在身边便一直如此，即便是对她用了真情，可一时间竟然改了霸道的性子倒也是有些奇怪。这几日莫笑言对他的态度，换做是身为管家的自己都有些看不过去，但是萧夜白竟然毫无怒意，多半只是沉默不语的离开，有时月下独饮，嘴角竟然还在笑，若不是莫笑言不正常的行为传染了他，就是他心中另有打算，只怕这打算会不会是莫笑言在府中的日子也到头了。
“主子，夜深露重，早些回房休息吧。”萧无岳提醒道。
萧夜白轻点了点头，凤眼瞟向他，“无岳，百花苑早该拆了，不是吗？”
扔下这句话，萧夜白起身垫步，轻巧的飞身落在微风阁的楼台上，留下尚未明白过来的萧无岳独立在廊中。
微风阁内，萧夜白搂着熟睡的莫笑言，目光柔和。
他记得白日里她莹灿灿的眸子，闪烁着过人的慧黠，总想着主意和自己作对，一时是黑衣女贼，一时是乖巧夫人，这下又玩起冷面娘子的把戏，而这次，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很快就会有答案了。
最后一个，终于最后一个了。莫笑言扶着墙喘粗气，脑袋疼的厉害，这些个难请的菩萨，她不得不用最后的杀手锏来解决，只是这催眠的方法，需要非常强大的精神力，平常她也是难得才会用到，这几天频繁的使用，让她的体力透支的厉害。
“言姐姐，你没事吧？”采荷担忧的跟在身后，想到自己除了把门，别的什么忙都帮不上就很内疚，现在百花苑空了，言姐姐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只是她看上去脸色很差，不知是不是累坏了。
靠墙按了按快炸开的脑袋，莫笑言改变了原本想去找秦秋水的主意，决定先回去睡一觉再说。
“采荷……”不待说完话，靠墙的身体顺势倒了下去，莫笑言只觉眼前一片黑暗，没了意识。
难得清静的百花苑中，传来采荷丫头声声带着哭意的求救声。
☆、第十二章
似乎做了个梦，无比漫长的梦，长过她短暂的一生。
只是未到梦的尽头，她蓦地惊醒，抬手轻抚，才发现自己满脸的泪迹。莫笑言起身，拭去脸上的水迹，眼睛哭的有些肿痛，刚才那梦境中的画面，让她忍不住蹙起秀眉。
“言姐姐！你醒了！”采荷推门而入，连手中的东西都未放下便向她跑来。
“采荷……”也许是睡的太久，莫笑言隐隐觉得头还有些胀痛。“我睡了多久。”恐怕有一天一夜了吧。
“言姐姐，你知道吗，你整整睡了七天呢！爷可担心死了，找了满城的大夫排着队的给你把脉，可是他们都说言姐姐没有得病，后来爷找来了他的朋友，那人身边的夫人告诉爷说，言姐姐是精力……精力……什么竭的。”小丫头想不起那个拗口的词，抓着脑袋用力回忆。
七天？！！
难怪萧夜白要给她找大夫了，想到他为自己担心不已的画面，心中一阵涟漪轻荡。
“精力衰竭。”这是她此生第二次被冠以这个病症，并且每一次都是因为使用催眠术过度。
“那夫人也是大夫吗？”连友人的媳妇儿都用上了，萧夜白怕是真着急了。
“不是，爷的朋友才是大夫，那男子长的比女儿家还要美，医术十分高明，萧总管说他从不替人出诊，孤傲的很。这回来，还带着他的夫人，两人刚踏近言姐姐的床边，那夫人就尖叫了一声，害的我们都吓了一大跳呢。然后，我就把我们在百花苑发生的事告诉了他们，那夫人听完竟然又笑了起来，转身便说不用给言姐姐看病了，她说言姐姐自然会睡醒的，爷不信，她还和爷说，如果言姐姐醒不来，她拿自家相公的脸皮赔罪，到时候给爷一把刀，爱怎么处置都不反抗呢。”采荷说的唾沫星子乱飞，莫笑言听得莫名其妙，这个古怪的夫人，怎么给她的感觉这么熟悉呢。
等等，长的比女人还要美的男人……
“采荷，你知道那夫人叫什么名字吗？”莫笑言觉得头更疼了。
“不知道，”采荷抬起小脑门想了想，“不过，我听那美相公叫他糖儿。”这名字和饼儿糕儿可以凑成对呢。
糖儿……唐儿……唐天宝。果然是她，会拿自己相公的脸给别人随便处置的人，这世上恐怕只有她干的出来吧。
看来谷主说的一点也没错，唐天宝受到的小小惩罚，就是被那个男人吃干抹净。不过从采荷的话里也能听的出来，那男人是宠极了这个小霸王，唉，自己这次晕倒的原因，恐怕已经传到了无命谷里，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聊资，回去之后也会被笑很久吧。
“啊，采荷，你快去把秋水夫人给找来。”想到无命谷，莫笑言突然想起了自己的那个交易。
空荡荡的百花苑交换她要的自由，她们约定好了的。
只是现在，那梦境又显现在她的脑海中，像是有只无形的手扼住她的喉咙，让她觉得窒息。
“秋水夫人……”采荷没想到莫笑言醒来后第一个要找的人不是萧夜白，撇着嘴看着她，“秋水夫人，她……她不见了。”
“不见了？”不见了是什么意思，莫笑言翻身跳下床来一把抓住采荷的衣襟，激动的神情吓坏了小丫头。
“就……就在言姐姐晕倒的那天，秋水夫人就不见了，侍候的丫鬟说秋水夫人留了两封信，一封给爷，一封给言姐姐，然后就说要来看言姐姐，没让她们跟，晚上丫鬟来报说秋水夫人没有回去，才知道压根儿没来微风阁，萧总管说她是混在百花阁那群女子中间被送走的。”
放开采荷，莫笑言颓败的坐倒在地上，秦秋水的出走，就意味着自己也许再也无法离开萧府。为什么秦秋水要这么做，难道从一开始她就是打算骗自己的吗？
可是那日秦秋水的眼神，那种悲凉的感情，那种自嘲的语气，不会是假装出来的。除非……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