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福德跪在地上重重磕了头。然后低垂着首。颤声说起來。“半年前。杜容华曾叫奴才去宫外采买一味中药。奴才虽不认得是什么。但那药铺的活计却是千叮万嘱。此药要慎用。奴才当时还觉得奇怪。自然也就留了心眼。后來悄悄托人打探了一下。原來那药竟是可以使人制幻的。”
“曼陀罗。”殷梨儿蹙着眉头。张口接道。
福德猛地抬起头來。吃惊的看着殷梨儿。而后又不住的点头。“对。就是叫曼陀罗。”许是自知犯下大罪。福德拼了命的磕头。不住的向盛君恒求饶。
“你说半年前就买了这药。那现在此药可还有。”盛君恒的脸色已是冷的似寒冰一般。浑身散发着戾气。
“奴才不敢隐瞒。那药奴才总共买过两次。都是交给了杜容华手里。求皇上饶了奴才。求皇上开恩。”
“那你知不知道杜容华又是如何使用的这味药。”
福德磕头如捣蒜。直呼自己不是有意为之。是杜嘉敏胁迫他做的。
“皇上。福公公的确就知道这些。求皇上开恩。”说话的女子竟是芝文身旁摆手的那位。她瞬间抬起头來。大颗大颗的眼泪汇聚在脸颊上。像极了两条蜿蜒的小溪。一直朝着衣襟下颚流去。
殷梨儿瞧着她有些哭红的双眼。愣了一愣。讪讪开口问道。“咏夏。怎么是你。”她显然也有些意外。虽然这里面殷梨儿和殷良卓是串通好了的。他们的目的也是为了找出那个下毒之人。可她显然洠氲揭幌蛟谀虏恃┥肀卟豢猩挠较摹>尤换嵊杏缕鴣沓腥稀
“咏夏。我问你。你的主子对你可好。”
“回禀娘娘。穆小主对奴婢犹如待亲姐妹一般。”
“那你为何还要害她。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你也是被逼无奈。”
咏夏哭的越发的凶。连说话都抽泣着断断续续。“小、小主将奴婢视为亲人。可奴婢却故意在她的药里下药。奴婢实在是罪该万死。求皇上、求娘娘饶过其他人吧。这些罪过都是奴婢一人所为。不关其他人的事。”
“不关其他人的事。”殷梨儿嗤之以鼻。冷声说道。“那你有多大的胆子敢蓄意谋害妃嫔。又有多大的胆子敢残害皇上的龙嗣。”
殷梨儿的声音之重。听得咏夏脸色刷的煞白。身子更是不由自主的像筛糠般抖了起來。
“娘娘。咏夏糊涂。这件事不是她做的。是……”
“是奴婢做的。都是奴婢做的。”咏夏像发了疯一般。爬着朝福德过去。哭丧着喊道。“福公公。你不用替奴婢开脱。给穆贵人药中下毒之人。就是奴婢一人所为。奴婢嫉妒她受到皇上恩宠。”
“來人。拖出去砍了。”盛君恒已然盛怒。一拳重重捶在楠木椅上。怒吼着。“此事相关的一干人。全部杖责五十。而后发去泰陵。”
说时迟那时快。殷梨儿大喝一声。“慢着。”正要拖咏夏的奴才停了下來。向她看过來。她则是蹙眉冷面的对盛君恒说道。“皇上息怒。臣妾觉得此事并非这般简单。咏夏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即便给她胆子。她定然也是不敢做的。臣妾觉得。与其杀了咏夏。而放任真凶逍遥法外。不如先将她们都关押在天牢。等事情彻底查清了。再处置也不迟。”
盛君恒黑着面。保持着最后的一丝冷静。摆手厉声说道。“既然你一意相信此事还有内幕。那么这件事朕便交给你去查。朕赐你协理六宫之权。这样你查起事來也方便些。”
殷梨儿喜出望外。欠身说道。“多谢皇上。臣妾一定会查清楚。绝不姑息凶手。”
“罢了。朕乏了。你也累了这么久。随朕去寝宫用晚膳吧。”
“是。臣妾遵命。”
盛君恒侧身牵起殷梨儿的柔荑。努力地撇出一点笑意。拉着她大步朝外走去。
福德看着他们离开。嘴里还不住的感激道。“多谢娘娘为咏夏求情。此大恩大德。福德洠С菽淹!
咏夏面如死灰。双眼无神的痴痴盯着福德。她被两个壮实的奴才架着。朝宫门外走去。口中还一直呢喃着。“对不起。对不起。”
“咏夏。你别再糊涂了。”福德眼中也溢出泪水。看着她被架走。他不住的用袖子抹着眼泪。哭声喊道。“咏夏。我一定会救你的。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
、第164章 坐以待毙
穆彩雪是因中毒才会神志不清。这样劲爆的消息在后宫里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不用半日便人人得知。
而此时坐在永福宫里的杜嘉敏如坐针毡般。心里异常的慌乱。虽然最后的结果是咏夏揽了下來。结果似乎和她无关。可谁都知道。殷梨儿要调查起來。第一个要着手的便是她杜容华。
不行。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杜嘉敏想着便。赶紧唤上自己的侍婢。两个人匆匆赶往凤藻宫。
见到简冰玉的第一时间。杜嘉敏就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跪倒在简冰玉的脚边。急声说道。“皇后娘娘。这一次你可一定要帮帮嫔妾啊。”
简冰玉懒懒的斜撑着厚枕。一副病态的样子。冷漠的问道。“出了什么事。你慌成这样。你可是容华。这样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有什么话。起來坐着慢慢说。”
杜嘉敏听着赶紧提起裙角。用绣帕拭了拭眼角。坐在木椅上。“娘娘。穆贵人被下毒的事你肯定也知道了。这皇上允了让怜妃调查。嫔妾和穆贵人出事前又是和嫔妾住在一个宫里。她肯定第一个就得拿我开刀呐。”
简冰玉冷哼一声。曼声说道。“怎么。一个小小的怜妃就把你吓成这样。你不是还想着要扳倒她么。怎么现在却担惊受怕起來。”
“娘娘。嫔妾从进宫是一直想着要扳倒她。可她不是有皇上庇佑着么。嫔妾奈何不了她呀。”
“呵”简冰玉掩口而笑。眉眼间扫过一股寒光。“你既然奈何不了她。难道还连一个小小的奴才都管不了了。”
杜嘉敏眼睛一亮。试探的问道。“娘娘的意思是……”她一边想着。嘴角一边开始有了笑容。“嫔妾明白了。是谁嚼了嫔妾的舌根。嫔妾还是有能耐让他开不了口的。”
“这可是你自己想的。本宫什么也洠怠V皇悄切┤硕脊卦诹舜罄硭隆D阒慌乱岩环Ψ颉!
“大理寺。这好办呐。”杜嘉敏一扫刚才來时的慌乱。非常镇定的说道。“那卢贵人的爹不就是大理寺少卿么。嫔妾这点法子还是有的。”
“你既然明白。本宫也就不多费口舌。该怎么做。你自己掂量着。这后宫统共就这么些人。你要是把握不住先机。那机会可就是人家的了。”
“嫔妾明白了。多谢皇后娘娘指点。”杜嘉敏急不可耐的拜了拜。就领着自己的婢女。出了宫门。
等他们一走。咏薇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娘娘。这杜容华会不会坏事。”
“坏什么事。这是本來就是她做的。现在人家查出來了。她才知晓着急。本宫瞧着。她是根本斗不过那怜妃的。以前怜妃洠в行砹ā1竟运鸵丫傻W蚋龌噬弦蛭共榇耸隆>尤桓怂碇āU庀滤怯惺盐蘅帧!
“那娘娘还给她指点。”
“哼。就她那点脑子。本宫不明着告诉她。她怎知道该怎么做。她要不去做。这事岂不洠隂'了。到时候怜妃要是牵扯到本宫这來。才是真正的麻烦。”
“娘娘说的是。杜容华的确是愚笨了些。”
简冰玉轻蔑的一笑。旋即起身。边走边说道。“去召冯御医來请平安脉。”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
杜嘉敏洠в谢刈约旱挠栏96侵苯尤パ屿镎衣跏U纱耸壁骆辉凇K故鞘×瞬簧俚奶岱乐摹
进了屋子。卢锦诗正在绣着一方鸳鸯荷包。栩栩如生的两只鸳鸯。相互依偎着。栖在水边。
“妹妹真是好手艺。这鸳鸯本嫔瞧着可是要活过來了似得。这是要送给皇上的吧。鸳鸯戏水。鹣鲽情深呐。”
卢锦诗一听声音。赶紧搁下了手里的荷包。福身说道。“杜容华万福。”
杜嘉敏笑盈盈的将她挽起。爽朗的说道。“咱们自家姐妹。拘这些礼数做什么。”
“姐姐说的是呢。”卢锦诗有些尴尬的红了脸。她捂着脸柔声问道。“姐姐今个儿怎的有空到妹妹这來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着这显然的明知故问。杜嘉敏知道邬月姝不在。也不含糊。直接开口说道。“我的好妹妹。这一次你可一定要帮帮姐姐。”
“怎么了。”卢锦诗故作不知的疑声问道。“姐姐这般着急。可是为了昨个发生的事。”
“还是妹妹知我心。”杜嘉敏说着便哭诉了起來。“妹妹。皇上给了怜妃协理六宫的权利。我刚去找了皇后娘娘。连她都洠в邪旆āJ翟跊'辙。姐姐这才來求你。”
“求我。”卢锦诗大为吃惊。她一个小小的贵人。哪里有可能帮着她翻盘。“姐姐这话真是说笑了。妹妹只一小小贵人。只怕是帮不上姐姐的忙。要不姐姐去求求贤妃娘娘。许她能帮上忙。”
杜嘉敏听着不屑的冷哼一声。傲慢的说道。“就她一个舞姬。能帮的上什么忙。”说着她继续挽着卢锦诗的手臂。可怜兮兮的说道。“妹妹。这事非你不可。你爹爹可是大理寺少卿。如今那些人都被关在了大理寺。要是他们乱说什么话。我可真就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姐姐又洠ё觥E率裁础!
杜嘉敏颇为尴尬的扯出一丝笑容。拉着卢锦诗的手。“就算我什么都洠ё觥?赡切┫伦髋呕怪覆欢ㄔ趺丛诒澈筅傥夷亍D阆胂搿;噬峡墒窃逝盗擞老髋庋拇蠖鞯洹D切└鰶'眼的奴才还不得洠Ш跊'白的将我诋毁一番。”
卢锦诗听着她这么一说。也算明白了个大概。“姐姐死想让我跟爹爹说一声。将他们全部都……”说着她用手掌在脖下一挥。“让他们永远说不出來么。”
杜嘉敏一愣。而后立刻明白了过來。点头笑道。“还是妹妹了解我。姐姐就是这么个意思。”
“那好办。我一会就让人送封信给爹爹。自然说清楚。爹爹也知道该怎么做。只是姐姐……”卢锦诗声音陡然提高。带着冷意的说道。“你可别过河拆桥。害了我呐。”
“妹妹说的这是哪里话。我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
、第165章 调查真相
有了卢锦诗的帮助。杜嘉敏瞬间觉得自己万无一失起來。她信心满满的朝着永福宫走去。却不知就在她行动的同时。殷梨儿也已经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她昨个审问时就发现福德和咏夏的关系有些非比寻常。福德那般豁出性命的要救咏夏。莫非他们在和食。
为了问个明白。殷梨儿一早便让紫苏给自己准备了一套便装。穿上衣衫。她立刻驱驾前往大理寺。
拿着盛君恒赐给她的金牌。并洠Х讯啻蟮墓Ψ颉K憬舜罄巍
咏夏被单独关在死牢里。福德则是和其他太监关在一起。在他们的隔壁便是另一群婢女。
福德眼见。一眼就认出带着纱斗的女子是殷梨儿。他便像疯了一般。双手紧紧的从牢房里伸出來。边舞着。边喊道。“怜妃娘娘。咏夏是无辜的。奴才求你救救她。”
殷梨儿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让牢头将福德单独提审了出來。
一张污迹斑斑的桌案。一张被磨得锃亮的梨木椅。福德跪在桌案前。使劲的朝殷梨儿扣着头。“娘娘。求你救救咏夏。她真的是无辜的。”
殷梨儿轻咳一声。冷冷问道。“那你告诉本宫。她为何是无辜的。这案子连她自己都承认了。铁证如山。怎容你肆意改变。”
“娘娘。那奴才要怎么做才能救她。你告诉奴才。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奴才都愿意。”
“你这么袒护她。本宫倒是好奇。你与她是什么关系。”
“这……”福德犹豫了。咬着干裂的嘴皮。不知道是不是该说。
殷梨儿猛地拿起桌上的惊堂木狠狠一拍。厉声说道。“说。你们是不是在和食。”
福德听着吓得一下瘫坐在地上。两眼凸着。嚷道。“奴才和咏夏不是和食。我们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你不说本宫又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
“那奴才将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都告诉娘娘。是不是就可以救咏夏。”
殷梨儿点了点头。福德如释负重般。长舒了一口气。开始说了起來。“娘娘。其实奴才和咏夏在未进宫之前是青梅竹马。奴才们原本着打算成亲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