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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天气太干燥了…”
加里特先生不在。石小楠和伯兰特的早餐变得简单。当然这个简单对于普通平民家庭来讲都是丰盛的。毕竟劳伦斯的手艺确实不错。石小楠有时候看着那家伙在厨房悠然的模样，突然感觉他不去开个甜品店都是浪费人才。
毕竟长相俊美，能说会道，演技又一流，关键是那一手好厨艺。虽说在石小楠看来人品不怎么靠谱。但是厨子嘛！你又不跟他谈恋爱关注人品干什么。在这点上，石小楠完全支持威廉本性的残暴政策。毕竟再好演技跟嘴皮子永远都抵不过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更何况以威廉的武力值要捏死他简直是轻而易举。
浓郁芳香的奶茶舒缓略微疲乏地神经。石小楠最享受早餐后折断惬意的时光，这让她感觉可以把经历的那些个破事全部抛到脑后。至少还能欣赏眼前的风景，总不算太糟糕。
每一瓶药剂都像是精密仪器测量出来的剂量。用肉眼看过去橙色液体几乎是在同一水平线上。果然威廉说的那样，可以做的非常完美。确实顺钱袋都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灌个药剂还不是小意思。
十八瓶的数量，比石小楠预计的要多。虽然作为初次的成功品量不多。但是对于这种类似兴奋剂一样效果的药剂而言十八瓶多了。毕竟这东西可不是什么可以循环使用滋补品。
这个装在透明瓶子里橙晃晃的漂亮液体…既是药也是毒。
能够短时间之内将身体里的潜能压榨到极致。这个药剂生效的时间段里，能够使用者的将战斗力完全提升到另外一个层次的高度。但是同样，这种能将身体潜质压榨到极致药剂效用一过。使用者整个身体就会如同枯木一样，在短短几秒的时间里迅速流失赖以生命力直至死亡。这绝对是所有佣兵走到绝地时，鱼死网破的一大利器！比起牧师那种不干不脆慢刀子割入一样的压榨，这东西绝对是立竿见影效果一流。
所以即使是明令禁止的违禁药剂，在黑市上也能找到并且价格不菲。只是这到底是跟敌人鱼死网破最后杀手锏。大多数刀口上舔血的佣兵只是买着预备哪天不测。所以不像普通的恢复药剂那样消耗巨大。
但愿现在没到某个市场的饱和期。她还指望这些药剂能卖个好价钱呢？自己现在拖家带口的。虽说威廉不用吃饭，但是他和劳伦斯都需要衣物以及生活用品。特别是现在天气转凉过不了多久冬天又要来了。外套，皮质大衣什么都需要准备。万一冰天雪地的时候到了，威廉再套着一套单薄的衣物…石小楠顿时感觉自己就像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把药剂统统收进空间戒指，将昨天列出来的药剂材料单折好放入上衣内侧口袋。让劳伦斯把他那张脸，尤其是脖子后面的奴隶印记给包裹严实。石小楠七七八八收拾完毕的时候，伯兰特已经坐在客厅里等着。
“玛丽。”依旧羞涩却比往常更热络的态度。石小楠看着伯兰特脸上逐渐泛起的红晕。开始怀疑自己魅力已经大到不用就能秒杀对方了？话说少年我又没有调戏你你脸红什么。
仿佛连金色眉梢都洋溢着灿烂的笑意，即使石小楠对于他越发薄的脸皮感到奇怪。但是出门就看到这么赏心悦目的笑脸心情很自然的变好几分。“准备的东西有点多，等了很久吗？”
“没有。”隐隐透出粉红的脸看起来很干净。明明是个比自己高处不少的少年，似乎在她面前总是矮一截。石小楠并不享受被人注视的感受。只是年纪大了错过了青葱时期的纯真。比起各种欲望交织其中的爱恨，这个年纪的纯粹青涩反而更显珍贵。
街边拐角最里面破旧的药剂店。推们进去扑面而来的就是浓重的灰尘。真的在这种地方，下意识眯起眼睛捂住口鼻。石小楠跟着伯兰特走进昏暗低矮的房间里。“有人吗？”金发少年拍向桌上不知道多久没有按过的铃铛。
刺耳的铃声在死寂地房间里散开。“来了——”懒洋洋的声线没有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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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主的热络。即使出生答应，石小楠一行人也在原地等了两三分钟。顶着鸟窝一样的头发，打着哈欠眯着眼睛的店主这才磨磨蹭蹭地从店内的屋子里走出来。睁开一直眼睛，扫了下站在房间里的年轻人。翘起胡子随着说话动作一颤一颤，“年轻的旅行者们，想买点什么？小型恢复药剂的话，最近店内缺货。大的倒是有，而且现在店里做活动买三送一。”
顺着店主懒洋洋伸出的指尖，石小楠看了看架子上蒙了厚厚一层灰尘的药剂。都这样不知道放了多久的东西还拿出来卖。虽说药剂本身保质期都不短，但是看起来都不知道放了几年药剂居然还能拿出来忽悠人？这家伙，当真是只要西瓜芝麻什么的看都不看。
伯兰特仿佛很熟悉这些道道，对于店主的态度以及忽悠完全不在意。只是用指尖弹了弹柜台上的铃铛，看着店内哈欠连天的店主，从袖子里掏出一小瓶剔透地橙色液体放在桌面上，“我们不是来买药剂的。”
几乎是瞬间，石小楠看着店主困乏眯成一条线的眼睛完全睁开。闪烁着诡异亮光的眼睛快速桌上的小瓶子。“哦！既然是有东西兜售，那就到后面来吧！不过我先声明，我们不收次品。年轻的小伙子，可不要忽悠人。”
嗤笑着露出发黄的牙老板打开柜台隔断，石小楠跟着他走进店门后面屋子里。漫长肮脏地低矮走道，老板领着他们穿过长长不知道通向哪里的回廊。
两个高大健壮到几乎顶着走道屋顶的大个子。脸上套着防护的偷窥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样貌。就着墙上昏暗的火光，只能看到他们健硕的肌肉狰狞地膨胀着。看起来就像是生化电影里没有血多肉厚几乎不可能一击毙命的屠夫。
两人中间是一扇华丽到让然差异的复古双开大门。石小楠甚至想象不出，这个比走道还要宽的大门是怎么运进来安装好的。
从外面往里面推开的大门。
隔绝了所有响动甚至算是死寂的大门。穿过那扇华丽厚重的门扉，石小楠就感觉他们相识穿越到了一个奇妙的世界。
嘈杂暴起的叫好声刺激地耳朵生疼。石小楠揉着耳朵看着里面开阔的场地中间，看着眼前十米开外的地方密密麻麻围的全是人。
“年轻的旅行者们，需要来点有趣的东西吗？”断了一条腿行动不便老人，苍老带着一条长疤的脸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下显得有些诡异。
“不用了。”在对方靠近钱很自然挡住去路的修长身影。威廉堪称礼貌地阻止了对方试图靠过来的意图。只是在所有人看不见的黑暗位置上。修长手掌如同铁爪般狠狠抓着对方枯瘦捏着薄薄刀片的手，苍白嘴角露出温和有礼的笑容堪称温柔。
“哦！那真是打扰了。”灵巧地摆脱几乎碾碎骨头的苍白手掌。踩着假肢地矮个子老人，就像是来时那样慢腾腾地挪着脚步离开。
“威廉？”已经走到几步开外少女远远回头喊了句。依旧站立在台阶上没有挪动过位置的男人，终于迈动那修长的双腿，“来了。”
黑市，以前根本没有打过交道。
只是就算事先有心里准备，这里混乱程度依旧超出石小楠的预料之外。嘈杂混乱的环境除外，因为她和伯兰特两人年轻的脸。威廉一路上过来抓了，三个贼六个骗子。
简直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了。不少在这里专门混饭吃的人接二连三地失败。倒是有激灵地侍者凑到跟套个近乎指个路什么的。这里可不是外头那些普通店铺，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小费什么时候大多数也是比非常丰厚的收入。上来的侍者机灵会看脸色嘴巴也甜。石小楠看他指地详细大方的给了三个银币做小费。
黑市的开场要到晚上才开始。这个时候场地中间的空白区正在赌黑拳。血肉横飞的场景看的周围人群时不时爆发一阵激烈的叫好声。
可惜石小楠对这种娱乐性质的搏命没有什么兴趣。毕竟在佣兵工会很多高级任务都是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
“十五瓶…”绕过黑市本区收购平台。石小楠按照侍者指的位置，找到了私人收购区里面收购价格最高的店铺。那是个相对而言整洁地方，店主是个面容和善有点胖胖的中年女人。脸很干净有些雀斑微卷的黄色头发全部盘在脑袋后面。长得看起来就像是个普通的妇人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只是那看起来笑盈盈的眼睛里时不时闪过精光。那瞬间透出的凌厉显示出这个女人本性中的狠辣。
粘稠沾染药剂棒上的橙色液体。凑到鼻子前面闻了闻，甚至点在舌尖上舔了舔。虽然对方很快就吐掉涮了口，石小楠依旧看的触目惊心。那可是毒药啊！毒药啊！难道每种药剂，店主都这么检查的吗。那卖过来是剧毒黑暗药剂怎么办。
“品质一般…十五瓶的数量…一瓶给你二十五金币的价格怎么样？在这个地方，我的收购价是最高了。”说着胖胖的老板娘似乎想要从桌子下面取出什么东西。
“等等。”毫无征兆压在桌面上的苍白手掌打断老板娘弯腰地动作。威廉往前迈进一步，昏暗环境里苍白孱弱的脸孔越发显得无害并且温柔。“二十五枚金币一瓶…这个价格未免压得太低…这可是稀有的黑暗药剂…先不说炼制难度，单单所需材料加在一起的金额就远远不止二十五枚金币…所以老板娘至少也要个说的过去的价格…”
“那你想要多少？”轻快麻利地动作被打断，老板娘看着站在柜台前的灰发男人。威廉笑着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慢慢画了个八字。
第133章
整个人就像是被扼住咽喉提起来的鸭子。一瞬间老板娘似乎所有肥肉都颤动了，那双从进门时就始终笑眯眯的眼睛终于咧开一条缝和善的气息瞬间变得诡异。“哦；我的天哪！这位先生您是在外玩笑吗？”带着硕大戒指的圆滚手指张开放在桌面上。随着那压靠过来的巨大体型石小楠甚至能感觉到四周有种让人不适的压迫感散开。
“很遗憾；我没有开玩笑的习惯。”嘴角笑容没有丝毫变动；摇曳火光映在苍白侧脸。明明没有多余地威胁性动作；但是那具笔直修长的躯体周围逐渐弥漫出让人窒息的血腥气息。
久违的…完全压倒性的血腥压迫…
石小楠比柜台高不了多少的视线里；老板娘肥硕的身躯似乎整个都颤动了。刚刚还犀利略带威胁的表情，几乎瞬间变成灿烂如花额笑容。“啊~这位先生真严厉…我只不过给年轻旅行者们开个小小玩笑而已请不要放在心上…”
一千两百金币。
修长的手掌握着沉甸甸的钱袋在手里颠了颠。钱币撞击发出“哗哗——”的响声。“小姐。”确认数额无误，而垂落的深灰色眼睛。威廉含在嘴角始终冰冷的弧度也仿佛沾染了丝丝暖意。“数额没问题。”
优雅姿态得宜就像是所有贵族身边经受过完美教育的侍从。将手里东西送到石小楠面前，微微弯下的背脊顺着脖子滑落柔顺长发。
空气里那股如同尸山血海的般气息瞬间散去，快的就像是幻觉一样。
果然；同类越是容易感知到同类吗？越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人；就越是能感受到同样来自于黑暗中的威胁。石小楠握住自己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