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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干就给我滚,我们历家不养闲人。”历清扬咆哮着。
清姐嘴角抽动两下,哇的一声哭了。这个女人的演技堪比影后,眼泪说来就来。
“要哭滚回家哭去,别在这烦我。”历清扬怒拍桌子,把清姐赶了出去。
“妈的,蹬鼻子上脸,婊子一个,真拿自己当盘菜了。”历清扬骂完,平息一下心绪,转手将自己刚写的那张白纸用打火机点燃,他一直是个谨慎的人。
在他身后,一个锥形针孔摄像头消失在黑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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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姐哭着跑出天利商贸公司,一连转过两个路口,确定身边没有人时,眼泪立时收住,浓妆艳抹的脸上现出如释重负的神情,她从随身带的小包里掏出手机,按了一串号码。
叮铃铃……
身后,有手机音乐响起。
清姐骇然转身,陈最笑呵呵站在她身后,手中的电话还在鸣叫不休。
“你,你怎么在这?你跟踪我?”清姐心头闪过一阵阴霾,这个可怕的年轻人终究还是信不过自己。
陈最摇摇头,脸上还是那副没有正形的表情,“我在跟踪历清扬,正好碰到你。”
“小陈侦探,我正要给你打电话,我自由了,我终于可以离开光辉岁月,离开历家了。”清姐一身轻松。
“恭喜你,你现在可以回老家和李老师结婚了。至于什么时候需要你出庭作证,我再联系你。”刚才清姐那教科书式的表演全被陈最看在眼里,对这个说哭就哭说笑就笑的妈妈桑,他也是佩服得紧。
二人挥手作别,陈最看着这个三十五岁从风尘中一路拼杀出的女子背影,蹦蹦跳跳竟然像个小女孩,心里也是感触良多。
不管你表面沧桑几许,心中始终是个孩子。
陈最目送清姐离开,闪身进了楼群阴影中,趁着左右无人,进入随身空间,瞬间回到君临大厦26楼。
索菲和伊娃也是刚刚回来,她们被陈最派去跟踪单利丰。
陈最认真研究历家的核心人员后做出了一个方案,要想瓦解历家这个庞然大物,就要先从鬼谋单利丰和白板历清扬二人身上入手。原因无他,历天佩戴有魔石,根本近不了身,恶佛不修貌似有点邪门,还是暂时不碰为妙,至于历清河和大光,一个无能,一个无脑,自动被他pass掉。
唯有单利丰和历清扬,诡计多端,是历天手下最有危险的两个人。
三人分工,两位女巫去跟踪单利丰,陈最负责历清扬。
不曾想被他发现一个天大的秘密,原来历清扬在单利丰身边暗查了暗线。看来历家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
陈最看了一遍索菲偷偷录制的单利丰的视频,希望从中找到可以突破的口子。
看着,看着,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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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9点,陈最穿的极为正式,乘坐电梯下到君临一楼,拦了一楼出租,扬长而去。
出租车刚走,一辆捷达迅速启动,不远不近的在后紧跟。车里两位鹏飞的侦探都很兴奋,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陈最下楼,平时他们跟踪都是大东的其他三位侦探,这个陈最似乎从来不下楼,想不到今天让他们两逮了个正着。
出租车开了二十分钟,在一家公司前停下。陈最理了理衣服,没有从大门进入,而是沿着大楼外墙转到了后面。
两名跟踪陈最的侦探一抬头,看到了天利商贸公司几个大字,急忙献宝一样向刘鹏飞汇报。
天利商贸二楼,走廊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一个工作人员一转头,看到陈最从自己门前经过。他吃惊的揉了揉眼睛,急忙起身走到门口,探出脑袋,正好看到陈最停在历清扬门前,伸手做敲门状。恰在此时,陈最扭头,视线和他相交,吓得这名工作人员缩回脑袋,等了几秒后,再看时,陈最已经不见,不用说,肯定进了历清扬的办公室。
这名工作人员关上门,并且反锁,鬼鬼祟祟打了一个电话,“单爷,我看到陈最进了历清扬的办公室,不知道来干什么?”
饶是单利丰有鬼谋之称,此刻双眼中也流露出迷茫之光。大东怎么会和历清扬挂上钩?这也太扯了吧!不过先有刘鹏飞汇报说陈最到了天利商贸,后有暗线说陈最进了历清扬办公室,不由他不信。两方面消息一汇总,一个近乎恐怖的真相似乎正要浮出水面。
难道历清扬暗中聘请了大东的人,他想干什么?他不知道大东已经是上了历爷黑名单,必须除去的人吗?
“来人!”单利丰叫进两名心腹,刚要开口,欲言又止,“没事,你们出去吧!”
他在历清扬身边布置的暗线力量太过薄弱,掌握不了全面信息。他本想让这两名心腹暗中跟踪历清扬,可是转念一想,历清扬认识这二人,如果发现了后患无穷。这种事还是要有专业人士来做为好。
“喂,刘所长,帮我办一件事,绝对要保密,派人盯着历清扬,一旦发现他有什么异常马上向我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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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攻心二
这两天历清扬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不管他走到哪儿,背后好像都多了一双眼睛。可是一旦回头,却看不出一点异样来,这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直到今天下午,他接到了一个电话,才明白这两天的怪异究竟是怎么回事。
“历总,我是大东侦探所的陈最,我有件事要向你汇报。”
历清扬就是一皱眉,大东是历天指名要除去的眼中钉,陈最找我干什么?
他的声音很冷,“找我有什么事吗?”
“历总,据我所知,鹏飞侦探所的人一直在跟踪你。”
陈最简单一句话在历清扬心头点燃了一颗炸雷。
“你说什么?”历清扬失控的喊了一声,随即全明白了,这两天那种奇怪的感觉原来就源于此。
不用问,肯定是单利丰在针对我,鹏飞那边一直是他在联系,想不到他竟然利用私家侦探跟踪我,他想干什么?
历清扬稳了稳心神,语调平和了许多,“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呵呵,鹏飞一直在针对我们大东,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历总,要不要我帮你查查是谁想搞你,我们大东的收费可是很公道的。”
历清扬哪敢和大东扯上关系,要是让历天知道麻烦可不是一般的小。
“多谢小陈侦探,这件事我自己会处理。”
历清扬迅速挂了电话,想了半天后,打开抽屉,取出一只手机,开机,拨了一个号码,“帮我办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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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爷,我这几天一直派人跟着历先生,没发现他再和陈最接触过,您看,我是不是把人撤回来?”电话里,刘鹏飞小心翼翼问道。他实在是有苦难言,就为了历家,他已经派出去七八名侦探,整天围着大东和历清扬打转,严重影响到他的生意了。
单利丰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行,继续给我盯着,我还要出去,不说了。”
刘鹏飞听着听筒里传出的盲音,欲哭无泪,心里早把单利丰骂了千百遍。
你让我干活可以,好歹也给我点费用啊!一分钱不拿就让我白给你干了这么长时间,早知道历家这么不上道,我何苦当初招惹你们。
单利丰大步走出大门,司机和保镖早就在门口等着他。有一家来头不小的外地客商起诉历家名下的一个公司,这些事情一向是由他负责。今天是第一次开庭的日子,单利丰约了律师,现在正要向开发区法院赶去。
开发区法院不在市内,开车过去需要一段时间。车子开得很平稳,单利丰坐在后座上,拿着案件材料正在细细阅读,虽说请了专业的律师,但他还是不太放心,想要尽可能的多了解一点详情。
经过一段车少人稀的路段时,司机瞟了一眼后视镜,突然脸色大变。后面一辆巨大的渣土车正在急速驶近,而且看着架势,没有一点减速的意思。
“不好……”司机只来得及喊出这两个字,一股强烈的撞击从后面传来,车里的三人同时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在渣土车面前,这辆轿车不堪一击,被顶的当即飞了出去,在空中做了一个180度的后空翻,重重摔在地上,车顶着地,所有的玻璃同时粉碎。在惯性的作用下,轿车依然向前滑行,金属车顶摩擦地面发出了刺耳的声音,火星四溅。
渣土车的前面保险杠也凹陷一大块。可是这辆车没有丝毫减速,继续加大油门,向轿车发动了第二次撞击。
砰……
已经翻个的轿车又被顶出去十米之远,无数的金属残片碎屑散落一地,现场惨不忍睹。
渣土车停下,车门一开,下来一个带着帽子墨镜的人,走到轿车前,低头看看里面的情况,包括单利丰在内的三人全身是血,生死不知。肇事司机随即弯腰跑下马路,进入路边的树林。
当时这条路上还有两三辆车,目睹了这场惨烈车祸后,纷纷停车下来观看,有人拨打了报警电话。
在已经严重变形的车厢内,突然出现一个小小的黑洞,一直带着白手套的手伸了出来,探进单利丰的衣兜,拿出手机,迅速打开短信界面,按了一个“扬”字。
这只手的主人想了想,最终没有按下发射键,而是把手机塞进了单利丰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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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躁不安的历清扬在屋内来回踱步,终于,手机响了。
听筒里只传出两个字,“搞定。”
历清扬长长的出了口气,迅速将手机SIM卡抽出,又拿出一把锤子,把手机砸了个稀巴烂,连同SIM卡一起,扔进卫生间的马桶里。
呼咙……
看着旋转的水流将这些碎片冲进下水道,历清扬如释重负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嘴角不由自主流露出一丝从心底发出的笑意。
单利丰一死,整个历家再无人对他有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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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往北100公里有一座小山,山上怪石嶙峋,风景别具一格。
几年前,历天出钱,买下山脚一大片土地,兴建了一座奇峰寺,送给恶佛不修。
奇峰寺规模不大,青砖黄瓦,雕梁画栋。前后两重院子,前院是一间勉强算得上大雄宝殿的大屋,供奉着释迦摩尼的金身。后院则是不修和尚和两名弟子的居住。奇峰寺平日里大门不开,有些想来上香许愿的乡民都被拒之门外。弄得这些信众心中直嘀咕,不知道这座神秘的寺院里有什么勾当。
此时,历天太阳穴青筋暴起,那颗硕大的鹰钩鼻闪现着红光,形容甚为可怖。他的司机和保镖束手站立在屋中,大气都不敢多出一下。
“怎么会?利丰怎么会出车祸?这里面绝对有鬼,给我查!”在他的怒吼声中,整座奇峰寺似乎都在颤抖。
“不行,我要马上回奉天。”历天心乱如麻,单利丰是手下第一智囊,自己很多事情都交给他办。眼下他现在医院生死不知,历家的运转要受很大影响。
历天拔腿就往外走。
恶佛不修侧身站在院门外,单掌稽首,“施主,你家中的法阵尚未布置完成,你现在回去,恐怕……”
只这一句话,生性多疑的历天立时停住了脚步,左思右想后,大吼着对司机保镖道:“给历清扬打电话,给清河打电话,让他们带人速来奇峰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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