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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哥们,想去黄泉路?”
“你,你怎么知道的?”
冷子亮从车抽屉里拿出一包烟,一根给我一根含住在嘴上,啪嗒一闪,打火机点燃烟卷,有滋有味的吸一口,眯缝眼睛道:“看你走的方向就知道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把烟卷捏在手里,没有想要点燃,直视他道:“你在跟踪我?”
冷子亮娴熟的弹弹烟灰,还是老样子眯缝眼睛道:“谁闲的蛋疼跟踪你。”还没有等我说话,他又戏谑道:“你也不是女人,跟踪你有什么好处?”
我想,是不是真的想多了,也许他是顺道经过看见我,这样一想,我不好意思道:“是我想多了。”
冷子亮看了一眼我捏在手里的烟卷,递上打火机道:“点燃上车。”
“你带我去?”
“要不然呢?”
我上车,他打燃火,车子唰地滑行,直笔笔的往黄泉路飞奔而去。
冷子亮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他避而不谈司徒兰,却有意无意间谈起了另外一个女人。
这个是他终生难忘的女人。
她叫闵秋。
闵秋是他青梅竹马的女朋友。
在很久以前,闵秋突然失踪不知去向。
为了找闵秋,冷子亮以求学为名,转学到好几个城市当遇到司徒兰时,他在她身上看到闵秋的影子,才停下继续寻找的念头。
可是有一天,他得到消息,有人看见闵秋在小丰都鬼城。
就这样,为了找她,冷子亮来到了小丰都鬼城。
冷子亮从不愿意在别人面前提到关于闵秋的任何话题,所以没有谁知道他的心底除了司徒兰外,还隐藏着这么一个女人。
我在想,或许冷子亮太需要一个可以倾诉得对象,在看见我时,就想要把满肚子的话倾诉出来,其中也包括对闵秋的深深眷恋。
闵秋有一个妹妹,但是冷子亮从没有看见过。
冷子亮跟闵秋在一起的时间大概两年至多吧!他苦苦思念闵秋,无时不刻联想跟她一起的日子。
我听到冷子亮说到闵秋,明白了司徒兰为什么来小丰都鬼城,她对我撒谎说是朋友介绍,其实是专门为了冷子亮来的。
只是她恨冷子亮心中已经有了另外一个女人,才刻意的拿我做挡箭牌,来刺激对方。
可叹的是,冷子亮心目中的女人,是不可替代的,司徒兰煞费苦心也没有用,到如今冷子亮还是在念念不忘闵秋。
冷子亮说他喜欢闵秋身上的味道,哪怕现在一个人睡觉时,他也习惯伸出手臂,就像她还在自己身边那样,把头乖乖的放在他的臂膀上。
跟闵秋在一起的日子里,冷子亮特喜欢用下巴,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磨蹭她那柔软淡香的发丝,调笑一阵,两人必定钻进被窝里嗨咻。
后面是我遐想来的,我不是坏银,是冷子亮的叙述没有结果,我给他这段小故事一个结果噻。
车子无声的滑行前进,冷子亮深邃的双眸里,刻着对闵秋爱的锲而不舍,就是彷徨很久也不会就此放弃。
我始终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听众,听人叙述需要忍耐力,需要理解这些对我来说,都不是难事。
在以往接单过程中,大多数时间我都是以听众的身份,细细聆听客户的叙述,他们叙述出心中的恐惧,带着希望的眼神跟话语求助于我。
冷子亮饶有兴味继续回忆他跟闵秋的爱恋期间发生的事
听冷子亮的故事,居然跟我有几分相似之处,他也是一个奇葩的人物。
他说自打懂事起,在朋友跟同学眼里就是一枚怪胎,也是一个靠救助,吃百家饭,用百家钱,穿百家衣长大的苦孩子。
小时候的冷子亮很瘦,皮包骨头,也无父无母,最最亲的亲人就是一拾垃圾的老头。
幼时,有一位走街串巷的算命先生经过他们爷俩那间四面透风的破屋子门口就随意看一眼站在屋檐下吸食手指的冷子亮,就挪不动脚,瞪大眼睛把他当怪物那样看。
算命先生看了一会瘪瘪嘴道:“可惜可惜,唉”继而他摇摇头,叹息一声就要走。
屋里的拾垃圾的老头早就注意到算命先生来,只是一时半会没有出来,在听见他的叹息声时急忙走了出来喊住他“先生请留步。”
算命先生听拾垃圾老头的喊声时停住脚步没有继续走,而是快速扫了一眼他跟拾垃圾老头然后又点点头道:“难怪难怪,百家钱辟邪驱鬼,百家衣保岁岁平安,百家饭尝尽人世间酸甜苦辣咸。”
当时冷子亮不懂算命先生话里的意思,不过看他那贼眉鼠眼的样子就不是好人,也就对他的话不以为然。
拾垃圾的老头却不然,他一把拉下冷子亮含住在嘴里的指头,对算命先生说道:“先生,这孩子有什么不好的命数吗?”
算命先生淡然一笑道:“所谓的人贱命贱,一物克一物就是这个典故,要是这孩子不遇到你,他没有命活到现在。”
拾垃圾老头想来都是不太懂算命先生话里的意思,却还是客气拿出几块钱递上“辛苦先生了。”
算命先生眯缝着眼,细细的打量了一下我,没有接他递给的钱,却道:“孩子有着至阴之命,至阳之身,不过他还有一劫,活下来才真的是了不起的人。”
这算命先生真够可以的,我笑笑没有打断冷子亮的叙述欲。
垃圾老头不明白算命先生的话,却好奇的问道:“先生刚才说他还有一劫,如果活不下来又怎么样?”
“活不下来就是鬼,能怎么样?”算命先生在离开时,再认真远远的瞄了一眼跟随在垃圾老头后面的冷子亮。就迈开大步离开了。
说到这儿冷子亮稍微停顿一下,我趁机插话道:“算命先生现在还在吗?”
冷子亮苦笑一下摇摇头道:“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看见过那位算命先生,后来听说他死了,死于来势汹汹无回天之力的恶疾。”
或许冷子亮不知道这就叫做天谴,干我们这一行的都有可能遭到天谴。
我们李氏家族世代阴阳师,到了爷爷这一代已经遭到天谴。
之所以遭到天谴,那是因为泄露了太多不能泄露的秘密,比如一个人的前世今生,都是秘密,却因为必要的关系,不得不说出来就算泄露。
我不做算命的,做捉鬼的,不算是泄露天机,却也有风险的。
第183章 悬故事
一路上,冷子亮娓娓道来所有跟闵秋的故事,以及他成长的经过历程。他谈很多很多,这些都不是我感兴趣的话,我感兴趣的还是那段算命先生说的话,他是一个不简单的人。
他也提到第一次跟闵秋认识的经过,因为他的特殊,造成孤独,同样有着沉重的自卑心理。
对闵秋,他不敢奢望成为好朋友,只是平日里受到别的同学欺负,闵秋总是勇敢的站出来帮他解围。
在闵秋出事那一天,他觉得眼皮老跳,心里莫名的有一种不祥之感。
在放学时,他有看见闵秋往乱坟岗方向走,所以静悄悄的跟随在后面,假借顺路回家之际想要看看她。
看我露出惊愕的神态,他急忙解释道:“不管你信与不信,我有感觉到闵秋会出事。”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没有打断他的话。
冷子亮继续说道:“闵秋之所以选择这条人们谈之色变的乱坟岗鬼路,那是因为家里有事,想走捷径尽快赶回家。”
不得不说,冷子亮的描述能力不单单是绘声绘色,在讲述间隙不经意间还把我带入到其中我彷如目睹在一条充满诡异色彩的小路上,跑着一个慌慌张张娇小的身影。
在冷子亮的描述中,乱坟岗其实已经不存在,只有一大片参差不齐随风起伏的丝毛草,乍一看,无处不透出一股阴森诡异感。而乱坟岗之所以成为这样,是因为这里曾经有被征用,之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又给空置下来那些有主坟茔很早就迁移到市郊磨盘山去了,也有少数没有主家认领的,就有人私自砸碎那些尸骨深埋在地层下面。
这片空地的前后左右都没有住家。空地两边是一些杂木树,一条不宽的路从中间劈开,远远看着黑黝黝的挺渗人,也就是这个原因,很少有人敢在入夜后跟下午或者是阴天、下雨天经过这里。
更有甚者造谣说,屡屡到了阴雨连绵天,就会听见乱坟岗传来鬼哭的声音。
所以当闵秋走到这一段路时,格外的小心,一步三回头的看。
天阴沉沉,好似千斤重那般沉重的压在乱坟岗上空,整个乱坟岗四周笼罩了一层无法用视线穿透的淡薄雾霭。
置身在此的闵秋,肠子都悔青了,悔不该图捷径选择这条所有人畏惧的鬼路。她很想看前面,雾霭就像一道厚重的幕布阻挡了视线更深一步的探测。
正惊疑间隙,一股凉飕飕的冷风扑面而来,闵秋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战实在是不敢耽搁,一溜小跑,书包在腰部一打一打的发出叮当乱响的细碎声,也搞得她心惊胆跳的。
不知道是心理作祟,还是这里真的有问题?在深入狭长小道的中部时,突兀感觉不对劲,大热的天,小树林里居然寒气逼人,逼人的寒气直窜人骨头深处。
闵秋本能的缩缩脖子,想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出这条狭长小道想法还没有实施,倏地、一阵阴风阵阵中,那随风摇摆疛树枝发出阵阵诡谲声响,让人听了忍不住头皮发炸。
再加上,她总是觉得身后若有若无传来的脚步声,不由得头皮发麻,本能的撒腿就跑。
狭长的小道,只有她一个人凌乱单调的脚步声,还有细微的喘息声她不敢回头看,一个劲的对自己说没事的,再坚持跑几步,走完这段路就可以看到人了。
想法跟现实完全是两码事,越是紧张,越是害怕,越是害怕就忍不住想扭头看
对,闵秋扭头看,她看见了一个无头的人晕死!
一定是眼花了,闵秋浑身一震,双腿发软,一颗心咚咚狂跳想跑那个没有头的男人,却以惊人的速度,迅疾蹿上前来,一下子从后面扑倒她。
难以置信的突发事件,闵秋大脑一片空白,该死的喉咙莫名失声,无论她怎么吼叫都发不出声音来,惊恐无比的她挣扎,反手乱抓。
让她骇然的是,此人力大无穷,她的手伸出居然穿透了他的身体
同时一股腐臭气息搞得她头晕目眩,也有感觉自己的衣服在剥离土崩瓦解中,恐惧中她浑身战栗一个劲的哆嗦叫不出声,只能无助的瞪大眼睛,想要挣脱这种诡异的压制。
万分紧急的情况下,忽然从不远处一闪出来一个人,并且厉声大喝道:“嗨!鬼东西,你是,有种冲我来?”
发出喊声的是冷子亮。
我暗自一惊,莫非冷子亮能看见那些东西?但是转眼一想,不对,闵秋能看见的,他冷子亮照样可以看见,再说了,在乱坟岗那种地方,阴气很重,特别是阴天跟雨天,鬼魁完全不怕紫外线可以肆无忌惮的出来害人。
看那只恶灵要得逞,冷子亮火冒三丈,冲上去,唰唰、柳枝条劈头盖脑的挥打在闵秋身上不是她身上,而是实实在在打在附在她身上想要她的恶灵身上。
“打打打打打得你魂飞魄散。”冷子亮说到激动之处,面部肌肉都在颤抖,好像那件事是刚刚才发生的。
由于冷子亮的干涉,恶灵不得不离开闵秋。
但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恶灵撅身而起,近距离,以一恶狠狠的声音跟吓煞人的凶猛煞气逼来,同时一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