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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言，你快出去与他解释解释，朕一见他头疼的很。”
能让皇帝头疼的官员确实时间少有。
第一百七十二章 废后问题（2）
对于赵祯的要求，佑敬言也只有答应的份儿。
佑敬言一开门，便看到十几个身着不同服色的官员齐刷刷的跪在外面，许是听见了敲门声全都抬头一脸惊疑的盯着佑敬言。
只见佑敬言不急不缓的慢慢走到了几人的面前。
佑敬言他虽然不认识范仲淹，但还是能猜出一二来。
他对范仲淹除了崇拜可还是有那么一点儿愧疚的，范仲淹的第一次发配可是因为佑敬言给造成的，佑敬言能不对人家愧疚吗？
可是如若让范仲淹还留在京师，那么苏州的水患可是没有人去治理了。
这个问题本身就是一个循环着的事儿。
“范大人，众位大人快快请起。”佑敬言一手持着宝剑，另一手扶起范仲淹，虽然还有些痞气但也能看出来他态度之中的真诚与尊重。
“你是？”范仲淹起身之后问道。
“在下佑敬言，是陛下的客卿。”佑敬言对范仲淹的态度可谓是尊敬到家了。
范仲淹现年已是一个四十五岁的大叔了，人家作为前辈佑敬言是应该给人家足够大的尊重。
这话说得，他佑敬言是凭借资历就能给人家尊重的人吗？
“佑客卿。陛下对废后之事打算怎么处理了？”范仲淹也没有因为佑敬言年轻就以貌取人，没有一丝丝的不屑在里面。
范仲淹不愧历史给予他那么高的评价。
“陛下坚决废后，这事儿没有缓和的余地，范大人与各位大人就不必再多言了。”佑敬言上来把事情说的是明明白白的。
“废后是大事儿，仅凭皇后的一次失手就废后这恐怕是不妥。佑客卿，你怎么看？”范仲淹果然坚持着那句“后无过不可废！”
佑敬言问这话很明显的，就是想问问明白他到底是站在哪边的？
佑敬言其实真有点儿怵范仲淹的，文人都有点儿一根筋的毛病，坚持着的东西恐怕是九头牛也拉不回了，佑敬言虽然也是靠嘴吃饭的，但是面对范仲淹他还真是不敢托大。
不过还好，幸亏没有碰上包黑子，要是那样的话佑敬言可更没有把握了。
“范大人，敬言觉得后不可不废！”虽然怵但该说的话还是得说啊。
“范大人，各位大人别着急听敬言也说说原因。”佑敬言道：“首先郭皇后多年无子，其次他确确实实是一巴掌打在了陛下的脸上。”
“那是失手！”范仲淹身后佑敬言不认识的一个人立马就纠正了佑敬言的错误。
“是失手，可那又如何，不能因为失手就赦免了其的错误吧，不能因为过失杀人就认定无罪了吧？那对苦主来说可是不公平的。”佑敬言也是看在这人与范仲淹关系不错的份儿上才会与他解释这么多的，要不然他又何必浪费这么多的口舌呢？
“请继续。”
“皇家威仪不容亵渎，这巴掌可是打了礼教的脸，更打到了皇家的脸面，这两点难道不足以废后吗？”
“佑客卿，这是你的过分解读，仅仅凭借皇后失手犯下的一点儿错误，就废后这恐怕很难服众的。”
“这是陛下的家事，服众不服众的不是你我需要考虑的。”
“有国才有家，先国后家的这个道理佑客卿难道不明白吗？”
与范仲淹每说一句话佑敬言都感觉无限的吃力。
“你我食着朝廷的俸禄就得为朝廷办事为百姓着想，现在陛下刚刚亲政就废后你让百姓怎么想，皇后可是当初太后选下的，现在就废后必然会有人给陛下扣上不孝的帽子，仁孝治天下那是当初太祖皇帝定下的。”
“如此一来，不仅让朝堂乃至天下都对陛下颇有微言，如此一来你让陛下还怎么做个好君主？”
范仲淹的一番话把佑敬言逼迫的是哑口无言。
佑敬言还没来的及回答只听得范仲淹继续道：“你身为陛下的客卿不为陛下着想，你枉为人臣更枉读了圣贤之书。”
面对范仲淹的指责佑敬言根本就没有还口的能力。
一方面范仲淹说得是事实，另一方面在范仲淹面前佑敬言嘴也仿佛生了绣了，根本就张不开嘴。
佑敬言痞里痞气的一拱手返回了房间，他清楚自己那么一点儿道行面对着这么大一块头的范仲淹根本就没有还口的能力。
说得越多越伤感情。
等佑敬言返回了房间之时，赵祯和吕夷简等满是期待的等着佑敬言带来的好消息。
“范大人太厉害了，敬言恐怕让几为失望了。”
佑敬言也不想这样啊，这是他立的投名状，当然希望可以圆满完成了，可是…
如若他把范大人说得心服口服，那老头不被贬地话，那那苏州百姓又没有碰到范仲淹不小心被淹了，那岂不是佑敬言的罪过了。
这是个恶循环，所有也只好让自己吃点儿亏了，谁让他是时空锻造师呢？
其实吧…
佑敬言说不过范仲淹那倒是真的。
“唉，也不怪你，敬言。”赵祯叹了一口气道：“范大人执拗朕早就领教过了。”
“只是朕，废后心意已绝，怕范希文等人还是不罢手阿！”
“陛下，现如今唯有严厉斥责范希文一条路可走了！”
“哦？怎么斥责为好。”
吕夷简马上就到：“范希文等一干为首之人贬谪，其余余党按情节严重程度处罚！”
吕夷简这话绝对是有私心了，因为与范仲淹站队之人绝对不少，他这样做难道就没有打压范仲淹的意思？
看来佑敬言开始的想法是错了，吕夷简本身就有大毛病，并不是因为历史摩擦变坏的。
“这是不是有些重了？”赵祯的仁孝是一贯的。
“不这样的话废后之事很难进行下去的。”
赵祯沉吟了一会儿才问道：“敬言，你怎么看？”
其实此时赵祯也是无限的纠结着，佑敬言只要不同意吕夷简的还是挽回的有机会的。
没想到佑敬言开口便道：“敬言同意吕大人的。”
正如赵祯所说，这样的处罚的确是重了一些，但是…
目前这种情况，朝堂之上根本就不需要这么多的大鱼。
而在庙宇之外却是需要一大批实干的官员解救黎民脱离苦海。
所以，这个坏人就由佑敬言来做了。
佑敬言知道，这事儿一传出去佑敬言的名声可就坏了。
为了天下苍生，佑敬言就是地狱也得往下跳啊！
第一百七十三章 对上范仲淹
“陛下，敬言觉得吕大人所言极是。”佑敬言道：“范大人现在留于京师施展不开拳脚，不如把他先放到地方上一来是让他历练一番以便学到改变大宋的能力，二来范大人下去哪里，必然就是哪里的百姓之福啊。”
佑敬言缓缓地说着。
“想不到你对范希文的评价还挺高的。”
“敬言说得是公正话。”佑敬言痞痞一笑说道：“范公之才当得起这样的夸奖。”
赵祯听了佑敬言的话也没在言语估计也是赞同了佑敬言对范仲淹的这个评价。
“吕大人，你如若没有其他意见的话那就这么定了？”
“都凭陛下决定。”吕夷简领头道。
“那把范希文等人放于哪里较为合适呢？”
赵祯这话一开口，吕夷简便投递给了身后人一个眼色。
马上就有人道：“睦州之地水患肆虐，百姓疾苦，臣觉得把范大人放大那里再合适不过了。”
吕夷简能与下面之人配合的这么熟练，恐怕对佑敬言的贬谪早已是信心十足了。
“敬言，你看呢？”赵祯便又问向佑敬言。
“敬言也同意。”
现在这个历史的发展方向本来就是朝着正规发展的，佑敬言只要不加干涉就可以了。
“好吧，朕同意。”赵祯道：“那就拟旨吧。”
解决掉这事儿之后，吕夷简便与一众大臣离开了。
“朕也不是无情无义之人，废后之事儿朕也着实痛心的很啊！”
等房间之中就剩下佑敬言之后，赵祯吐露出来这样一句话。
“敬言，你觉得吕大人之能力能胜任宰相这个位置吗？”赵祯突然又问出了这样一句。
我靠，赵祯问这话难道有动吕夷简的心思。
虽然，佑敬言对你吕夷简也有些不喜，但是他可断然没有动人家的心思。
其实吧，赵祯这话说得可是够违心的，人家吕夷简没点儿本事还能担任那么长时间的宰相？不过，大宋要想脱离现如今这种积贫积弱的现象，确实需要一大批新鲜血液的涌入了。
但是，这是时候实在不适合罢相的。
“陛下，吕大人能力还是有的，只不过是被你多年的官场生涯磨去了傲骨而已。”
赵祯被佑敬言这么一回答也没话了，相处了几天的时间赵祯也算是基本了解了赵祯这个人。
他是被称作古今中外仁孝第一人了，可是光有仁孝也不足以改变大宋的软弱面貌啊。
怕下人被责罚而忍着口渴，怕加重下面人的负担而忍着饥饿批阅奏折，他把一个仁字做的挺好。
可是有没有想过大宋的贫弱让其子民受尽了贫困与屈辱！
如若他能解决掉这个问题，虽会因为战乱死几个人，但是从大局上看这才是大仁啊！
如若他能在庆历新政上坚持己见，那么也于还能解决到大宋烂到股子里的那个问题。
要想把庆历新政安安稳稳的施行下去，现在就应该铺好路了。
“陛下，现在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动吕大人等人了。”
佑敬言说着，他可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到来就改变了吕夷简的命运。
他与范仲淹是敌对关系，可他也没做过一件天怒人怨的坏事啊！
“范大人说得很对，吕大人是皇上还未亲政时候的宰相，现如今皇上刚刚亲政就动了当朝执宰，势必会让人怀疑陛下没有容人之量的。”
“更可况，吕大人执掌宰相大位几年来也没犯过错，吕大人可不能轻易罢免。”
佑敬言说得是推心置腹的。
“陛下，敬言既然答应做你的客卿了，就必然会竭尽全力的。还有在下对你的忠心你也大可以放心。”
有些话还是说出来好，即使佑敬言他心里是问心无愧的。
可是如若不说这一番话，别看他今天出了这么大的力，可是赵祯还会怀疑他有何居心的。
倒不是赵祯多疑，这是人之常情。
人就是个这，有的人埋头苦干的都快要把自己累死了，有的人一点儿都不干，可架不住人家会说啊。
最后，那个埋头苦干之人的功劳绝对会有一半分配到那个能言善辩之人的身上。
这才是最现实的人生。
与赵祯表露了心迹之后佑敬言便准备回宫外赵祯送他的那套房子去了。
佑敬言虽然作为客卿也能留在这大内皇宫深处。
但是赵祯的身份却不同于普通的王爷什么的，他长时间留在皇宫恐怕会让人有微词的。
更何况佑敬言也不想长几时间待在皇宫深处。
除了憋屈就是压抑，估计不到万不得已没人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