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爱你……”
我心中很是得意,心想你终究还是拗不过我。
然而,她后面的一句话却让我差点吐血。
她继续喊道:“大海……我爱你。”
我靠!被她钻着空子了,丢脸。
她回过头来,看着我笑道:“你过来。现在我说‘我爱你’了。”
“不行!”我道,“我是要你说:韵卓,我爱你!”
“你耍赖!”
“你还不是耍赖!”
“你只要我喊‘我爱你’,并没有让我喊‘韵卓,我……我……我……爱你’。”
我笑得打跌,她终于还是上了我的当了。
我弯着腰,直接在沙滩上打滚……也只有在丫丫面前,我才会完全放开自己。
她似乎也明白上当了,怒道:“韵卓,我恨你!你这个无赖!”
我趴在沙滩上,笑了:“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逼你说。”
她红着脸,气得直跺脚,暮地,也一下子坐在沙滩上,看着我,红着脸,道:“我都说了。你是不是可以过来呢?”
“刚才不算,你再喊一次,我就过来。”
“怎么就不算呢?”
“我说不算就不算。”
“那好!我喊。韵卓。你这流氓,我恨你!”
“我不是流氓。所以不算。”
“韵卓,我恨你!恨你恨你恨你恨你!”她一口气连说了五个“恨你”,这才气鼓鼓地转头看着我,“为什么只是我说?你不说?这样不公平!”
“我说?我说什么?”我无辜地问道。
“我说什么你就说什么。”她转头对着大海,对着天边的夕阳,喊道,“韵卓,你是一个贼!”
我愕然:我什么时候成了贼呢?我偷你什么呢?你要说我是贼?
这句话一喊完,她的脸更红了。
看着她娇羞的样子,我恍然大悟,有些明白了。也对着大海喊道:“丫丫,你好丑!你就是一个丑八怪!可是……我还是……爱你!”
那一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我对丫丫表白了。
她低下了头,小声地说着:“韵卓,我还是恨你……”
爱即是恨,恨即是爱,没有了爱,又哪里来的恨?
我走了过去。
她坐在沙滩上,一动不动,娇羞的样子,让人怦然心动。
我的脸皮比较厚,我盯着她的眼睛,又说了一次“我爱你。”
她的头更低了:“我也……恨你……我还是恨你!”
我没说话了,轻轻把她揽入怀中。
我动作有些笨拙,这是我一次和一个同龄异性拥抱。
她说:“如果有一天,我死……”
“你闭嘴!”我按住了她的嘴。
她张嘴咬我的手:“我就要说。如果有一天……唔……”她发出了低低的呻吟。
我自己也被自己的动作吓住了。感受着嘴边她柔软的唇,我才意识到我亲了她。
一时大囧,她可是公主诶,而我就这样亲了她?
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我看着她的眼睛,恶狠狠地道:“看你还怎么说?”
她的眼睛中,闪烁一丝害怕与迷离。
原本我以为她会服软了。却不料她会这么倔强。红着脸,一抬头,用额头顶住我的下巴,道:“我就要说,我偏要说。如果我死了,我一定要风风光光地复活!
卓,如果有一天,大地变成了赤色,六月天飞雪,我就会活过来!”
……
当时,我也只当她是和我说着玩,并没有太当真。
而现在,她却真的死了。想着曾经那些甜蜜的过往,开心的同时,我心中又是说不出的苦涩。
当然,就算现在真的六月天飞雪,大地变成了赤色,我也不会认为丫丫会活过来。
人死了就死了,根本就没有复活的说法。
前些天,我就沉浸在她会突然活过来的幻想中,可现在……我不会这样幻想了。
唯一让我觉得愧疚难当的事情,就是我找不到她的遗体……
外面的雪纷纷扬扬地下着,这不是丫丫要复活的迹象,而是气候出现了异常。
除非,大地真的在这个时候变成了红色……
我有些浑浑噩噩。可我也知道,丫丫是永远也不会回来了。永远也不会了,而我要一直活在她的噩梦里,或者是说我和她在一起回忆里。
我拿起酒坛,又往新的酒碗里面倒酒。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的事管tama的。
大醉一宿,醒来之后,生活还要继续,日子也还得继续。
时间也并不会因为某一个人的伤心,某一个人的逝世而停留。
………………………………
七卷第四十一章:红色的雪
没有人注意到我这个醉汉。
我打烂了一个酒碗,那些人也只是当我喝醉之后拿不稳碗而已,看了我一眼之后,回头继续吹牛。
他们是闲汉,我是醉汉。
呵呵!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笑了起来。醉酒之人,都是疯子。
呼啦!
酒碗中的酒水才倒得一半,蒙古包的门帘就是一声响,一个人半死不活地跑了进来。
“老三?”那个说话粗声粗气的汉子吃惊地道,“你是怎么呢?出什么事情呢?”
这个男子一进门,就倒在了地上,看着天窗,脸成了黑青色,不住地喘气,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发生什么事情呢?”那个胖胖的汉子连忙给“老三”灌了一口热酒。
在咳嗽声中,老三才缓过劲来,抱着自己手中相机,哆哆嗦嗦地道:“我看到了鬼,我看到了鬼!”
他说这句话之时,一阵阴风夹杂着雪卷了进来,吹得我也是一个哆嗦。
“鬼”这种东西,在平时看来,多是无稽之谈,可现在看见“老三”这副模样,却是谁也笑不出口。
“你冷静一点,到底是什么鬼?你不是去找那个女疯子拍照了吗?怎么弄成了这副德行?”
听到他们说那地女疯子,我不经又来了兴趣。
放下手中的酒碗,看看他们要说些什么。
“没错!那个……那个女疯子,就是鬼。不然,哪个女子会美得这样恐怖?她就是鬼。
我听大嗓门说,她要去赤沙坪,就蹲在路上,想和她合一张照片。”
“然后呢?”那个说话粗声粗气的汉子问道。想来他就是所谓的大嗓门了。
“然后?然后她来了,穿着红衣,在雪地里面很刺眼。她走得很慢,却又快得无法。她的眼睛是瞎的,这一点儿没错。我确定她就是那个女疯子。
我拦下她,说明自己的来意。她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你猜后来……我看到了什么?”
“什么?”那个老者也问道。
老三继续道:“无论我怎么拍摄,照片中,就是没有她。你们说,这邪门不邪门?而且,这大六月的,突然就下雪了,在雪地中又遇到了这一幕,你说骇人不骇人?我当时……咳咳,我当时就出了一身汗!假装拍摄好了,准备走人……”
“你吹牛吧?”那个胖胖的汉子笑道,“你在什么地方看到了鬼故事,现在却拿来说给我们听,说是自己亲身经历的。”
“不!这是真的!”老三端着酒碗的手都在颤抖,“而且……而且我后面还……”
“拿你的相机来给我看!”大嗓门说道。
众人这才明白,他是去照相,自然会有相片。
一时之间,所有的人就都安静了下来,紧张地看着大嗓门打开相机。
大嗓门面对着我,我看不见相机里面有什么。
他看了一眼屏幕,脸色唰的一下也白了,抬头看着其他的两个人。
胖汉和那个老者看见他此时的表情,也明白了:老三说的是真的。
“怎么可能?”大嗓门的嗓子更加地嘶哑了。
“怎么就不可能?”老三又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热酒,道:“诡异的事情还在后面了。当我回头准备走人的时候,你们猜我又看到了什么?”
“什么?”
“我看到……我看到,我的面前,那个女疯子居然到了我的面前,她分明是在我的后面的。”
“你会不会认错了人?”
“不可能!”老三很肯定地道,“就是她。不会认错!她的眼睛没有光彩,明显也看不见。我当时惊恐之极,就利用相机屏幕的反光,往后面看去。
后面……后面……那个女疯子还在后面。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一个在我的前面,一个在我的后面。而且,她们一个人穿着白衣,另外一个人穿着红衣。都还是古代的那种汉服。两件衣服的颜色和式样都说不出的诡异。你们说,这不是鬼是什么?如果不是我后面的那个人穿着的衣服是红色,我都要怀疑我是不是已经死了,遇到了黑白无常。”
“这就是鬼?”胖胖的汉子笑着摇头,“就因为人家一模一样,你就把她们当成鬼?说不准人家是一对同卵双胞胎姐妹呢?”
“如果是同卵双胞胎,那为什么眼睛都是瞎的?”
“先天遗传。这世道啊,什么怪病都有。”
“不!一定是鬼!”老三惊恐地叫道,“你们是没有看到。她们两个就这样站在雪地中,一动不动,沉默不语,什么话都没有说。然后,我的眼前突然就是一花,两个人都凭空消失了。人会消失吗?会吗?会吗?”他连接问了两个“会吗?”没有人回答他。显然都是默认了。
“而且,她们站着的地方,竟然没有脚印。这不是鬼是什么?刚开始我没有注意,直到那个时候,我才发觉,那个穿着红衣服的女鬼走过的地方,居然也没有任的痕迹。你们说,这不是鬼还会是什么?太恐怖了。太恐怖了。”
“你会不会是遇到了海市蜃楼?”
“哪里来的海市蜃楼?那分明是就是鬼!”老三道,“海市蜃楼都是出现在大海中,或者是沙漠上,怎么可能出现在草原上?”
……
现在夜已深,这个蒙古包里面的客人,就只剩下我这个醉汉和这几个闲汉了。就算是那个小男孩,也抱着他爷爷睡着了。
雪还在飘飘扬扬的下着,虽然这个现象怪异,可是也没有太多的人出来看。一个异象而已,比起紧张的生活,这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刚开始给我端火盆的那个小伙子,也趴在桌子上开始打瞌睡了。
我陷入了沉默。对于这些事情,我实在是没有太多的兴趣了。
打了一个哈欠,倒在地上就准备睡脚。
现在走路都困难,要我驾驭苗刀飞回战舰,只怕是没这个本事了。所以就只能原地休息,至于会不会给店家带来不便,这不在我现在考虑的范围内。
外面那几个人还在喋喋不休,讨论鬼故事,就真不怕蒙古包外面突然跳出一个鬼来,把他们都吃掉?
咚……
九天之上,犹如传来一声鼓响,洪亮却不沉默,声震四野!
这不是雷声,也不是什么爆炸的声音,因此听着就有些诡异。
所有的人不约而同地望向天窗,想看看这天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抹红光犹如流星一般划破苍穹,落向远处。
而随着红光划过天空,整个天空竟是变得如血般赤红!就连天窗上落下来的雪花,都因为这红光而变成了血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