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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宪握了白愫手,安慰她道:“现在不比从前了,赵玺哪有精力管这些。总不能让承恩公一直站在背后吧?念慈和怀念也马上到了出学入仕的时候!”
父亲的声誉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基石。
白愫叹气,道:“我一直盼着他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如果还是赵氏当政,曹宣可能要到人过半百才能忪懈下来。
这样也好。
曹宣不是没有能力的人,只是他的出身注定了他不可以随心所欲,能有这样的结局,她已经很满足了。
她嫁给曹宣之前,可是只求他能保住性命的!
白愫微微地笑。
☆、第一千一百五十三章 杀劫
姜宪留了白愫用晚膳。
白愫想着她有几天没有和姜宪相聚了,就答应下来,差了人去给曹宣送信,让他今天的晚膳自己解决。
姜宪掩了嘴笑,也吩咐身边服侍的去给李谦送信:“就说我留了清惠县郡用晚膳,让王爷在外院用膳。”
小丫鬟抿着嘴笑,屈膝行礼,退了下去。
两人就凑在一起商量着晚膳吃什么,阿吉几个在旁边凑着趣,场面十分的热闹。
白愫就和姜宪商量着:“过了元宵节风吹在身上就不冷了,我们要不要办个花会什么的?”
到时候李谦肯定走了,慎哥儿又不在姜宪的身边,白愫怕姜宪寂寞。
姜宪倒不是不能忍的人,但白愫提议,她也有些心动,笑道:“到时候看天气怎样吧?”
白愫点头,两人用过晚饭,说了会话儿,眼看着天色不早了,起身告辞。
姜宪正奇怪着李谦那边怎么没有个动静,平常这个时候他总会特别黏人派了小厮过来问上个三、四回的,闻言就跟着站了起来,道:“我送你出门!”
之后随路去李谦那边转转,看李谦去做什么了。
白愫心里也有点奇怪。平常这个时候曹宣肯定会来接她的,今天她出了长公府却连个人影子也没有看到。她不由在心里嘀咕:不会是让他一人吃饭,他生气了吧?
两个人在一起日子过久了,颇此间也就少了很多的客套。曹宣应了“老小老小”那句古话,这两年对她越来越上心了,往日不要说她快到宵禁还没有回家了,就是回娘家吃个酒或是功勋之家女眷们在一起应酬,他都会不放心的接她回府的……
白愫心里有事,神情不免有些恍惚,听到马车外传来一阵喧哗声,她不由撩了车帘,一面朝外望,一面问着随行的嬷嬷:“出了什么事?”
还没有等到那嬷嬷答话,她就看见前面一阵将士,将她回府的路给拦住了,还有两三个将士在劝过往的行人绕道而行,如同戒严。
没听说过城里有戒严啊?
白愫脑了一时没有转过来,叮嘱随行的人:“你们去前面问问发生了什么事?”
随身的嬷嬷立刻走上前去,指着白愫的马车和那些劝阻马车离开的将士说了几句话,那几个将士惊奇地抬头打量着白愫的马车,仿佛在辩别那嬷嬷所说的真伪似的。
白愫面色不虞。
那随车的嬷嬷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那几个将士互相看了自己的几个同僚一眼,领头的将士终于点头了。
白愫松了一口气。
随车的嬷嬷点头躬身,不停地朝着那些将士道谢,一路小跑着跑了过来,待近了,白愫这才发现那嬷嬷脸色白的如同一张纸似的,嘴角还不停地哆嗦着。
白愫心中一跳,莫名有些心慌,声线紧绷地道:“出了什么事?”
那嬷嬷牙齿“咯咯”直响,半晌才磕磕巴巴地道:“县,县郡,不,不好了!临潼王抄了简王,王府!还有藩王府!”
“啊!”白愫愕然,随后想起来,她回家是要经过简王府的。
那嬷嬷见白愫好一会儿都没有回过神来,忙道:“县,县郡,那将士,将士听说我们是承恩公府的,说,说我们可以过去……”
“不,不,不。”白愫一个激灵,忙道,“不可坏了临潼王的事,我们这就绕道而行。”
那嬷嬷想着自己刚才探头看到的那一大滩的血,手脚还有些发软,闻言忙道:“是,是,是。我这就让车夫绕道……”心里却忍不住想,皇上这还在南边呢,简王拘了郡主,临潼王说杀简王就杀了,还是临潼王厉害!
白愫却和那嬷嬷想的不一样。
她人到长公主府的时候李谦还出来和她打了个招呼,也就是一席话,一顿饭的功夫,李谦就抄了简王府,怎么看也不像是早就定下来的,反而像是怕姜宪担心似的。她不由吩咐随车的嬷嬷:“你快去打听打听,外面都怎么传这件事的?”
随车的嬷嬷应声而去。
白愫心情忐忑地回到家里。
两个孩子做了晚课就歇下了,曹宣并在家里。
她心微动,忙叫了在家里当值的丫鬟问道:“国公爷可曾带过话回来?”
那丫鬟笑道:“国公爷让人带了话回来的,说是今天晚上可能不回来了,若是您回来了,让您先歇了,不用这国公爷,国公爷回来之后会歇在外院的书房。”
白愫胡乱“嗯”了一声,更衣洗漱,去打听的随车嬷嬷还没有回来,直到打了三更鼓,她不安地睡着了。
姜宪却是早早就歇下,被李谦吵醒了。
她就着朦胧的灯光打着哈欠正想问他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早已盥洗过的李谦却轻轻地拥她入怀,安抚般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在她耳边温声低语:“睡吧!我有点事耽搁了。明天早上起来了再和你说。”
姜宪迷迷糊糊地颔首,在李谦的怀里拱了拱,鼻尖全是李谦温暖的气息,她顿觉安心,翘着嘴角睡着了。
李谦望着她的恬静的面容,不禁也跟着翘了嘴角,温柔地抚了抚她的面颊,低声道:“睡吧!睡吧!万事有我呢!你好好的睡一觉就行了。”
姜宪仿佛感受到了李谦的溺爱,又朝着他怀里拱了拱,找了个更舒适的姿势睡着了。
李谦失笑,吹了灯烛。
翌日清早,姜宪还很心大的和李谦用着早膳,白愫这边却炸了锅。
“你说什么?”她站在摆满了早膳炕桌旁瞪着曹宣,“李谦自己跑了,把你留在那里负责抄点简王府的财物?那简王呢?”
那个藩王她没有问。
肯定是活不成的。
只是在于怎样死罢了!
曹宣忙了一夜,满脸的疲惫,闻言苦笑道:“忙到半夜,他说嘉南一个人在家里,丢下就跑了,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也像他似的丢着跑了吧?至于简王,”他犹豫良久,道,“他是宗室长辈,死罪可免,可其他人就难说了!”
也就是说,也许简王府的其他人都不会有个好下场。
白愫脸色一白。
曹宣看着犹豫了片刻,但还是道:“有点事我要和你提个醒——李谦的意思,凡是参与囚禁嘉南的人,一个都不放过,而且还要杀鸡给猴看,会重惩!”
白愫一时还没有明白他的意思,等明白过来,人已摇摇欲坠。
当初参与立帝的,除了简王和那藩王,还有禁卫军的侍卫。
白家,有很多人在禁卫军当差。
☆、第一千一百五十四章 默默
白愫脸色苍白地抓住了曹宣的衣袖,嘶声道:“你还知道什么?”
曹宣从一头雾水的被李谦叫去之后就开始忙活着查抄简王府的事,根本不知道藩王府那边和那些曾经参与过事变的侍卫都怎么样了,他这么说,也不过是凭着自己的经验提前白愫而已,却没有想到把妻子给吓得魂都没了似的。他连忙把白愫抱在了怀里,轻轻地拍了拍白愫的背,温声道:“你别紧张,我也只是怕白家有人涉及,所以提前跟你说一声。我之前一直在忙,也没有仔细地考虑这件事,倒是我疏忽了。我这就派人去跟岳父说一声,让他老人家早点拿个主意。”说完,他又觉得不妥,顿了顿道,“我看还是我亲自去一趟吧?”
李谦说起简王都杀气腾腾的,听李谦的口气,是一个也不会放过的。
白家万一真的涉及其中,李谦未必会看在北定侯府的面子上就不追究。
与其到时候大家心生罅隙,不如早点商量个办法出来,免得得罪了李谦最终还是没能把人给保住!
曹宣想着抬脚就要出门。
白愫一把抓住了曹宣的衣袖,红着眼睛道:“我和你一道回去!”
就这几息功夫,她已经冷静下来。
不管是太皇太后活着的时候还李谦后来镇守京城,对白家都礼遇有加。白家若是真的有人参与了囚禁姜宪的事,那可真就是大义不道,狼心狗肺了。
这样的人,连做人的基本规矩都不能遵守,还能指望着家族在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站来出保护门庭?这样的人,家族庇护他们做什么?
那还不如趁此机会把人清理出去,也算是为家族做了件好事。
她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心中也就越来越笃定。
“你等我一会儿。”白愫眉宇间一片毅然,道,“我换件衣裳就和你一起出门。白家若是真的有人参与了这件事,我会亲自绑了送到嘉南的面前。如果父亲要包庇这样的人……”她说着,眼圈更红了,眼角也泛起了水光,“北定侯府就当没有生我这个姑娘,你也当没有这样岳家!”
曹宣闻言轻轻叹气,拿了帕子给白愫擦着眼角,低声道:“不会的!岳父他老人家不是那样的人!”
白愫也希望她父亲不是那样的人!
她不由接过了曹宣的帕子拭着眼角的泪水抽泣道:“别人参与事变还能说是为了荣华富贵。白家的人是为了什么?临潼王和郡主对他们还不够好吗?想当初,要是不因为太皇太后选了我进宫陪伴嘉南,白家哪有今天?做人不能忘了本,不能不知道感恩!”
这也许就是曹宣最敬重白愫的。
就像他在最落魄的时候,白愫还是选择嫁给了他。
白愫虽然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说过,可他心里明白,他当时能娶到白愫,必然是白愫同意了,甚至白愫争取来的。而白愫在嫁给他之前,他还一直为了曹太后而敷衍着姜宪。
想到这里,曹宣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他的动作不自觉地变和温柔起来。他轻轻地捏了捏白愫的手,笑道:“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曹宣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青山绿水,站在了那里很久,久到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会依诺等候着白愫。
白愫回头,心顿时像泡在温水里。
她目光明亮,要深深地吸一口气,才能压下心底的悸动,若无其事的走出厅堂。
姜宪此时还不知道京城已经翻天地覆,几家庆幸几家愁苦,她正絮絮叨叨地和李谦着要给慎哥儿带去的衣物和吃食:“……我问过情客了,她说卫所里的将士都只穿粗布衣裳,这样经磨。我给慎哥儿做的衣衫都是粗布衣裳。糕点也都没有用模子,全部都是用手搓捏的,装在牛皮纸匣子里,别人肯定看不出来。”
穷苦人家的孩子谁家送来的点心用牛皮纸匣子装着,最多也就用麻纸一裹了。
但这是姜宪能想到的最好安排了。
他并不想打击姜宪的积极性,忙笑道:“这样就很好了。别人虽然看得出慎哥儿出身不错,但不会联想到临潼王府。”
这就还能看了出身不错吗?
姜宪讶然。
李谦笑道:“你专程给慎哥儿做的糕点,肯定很好吃。寻常人家怎么吃得到。”
这也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