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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纯洁。想当初,你也是这么纯洁的。”颜天真望着凤伶俐离去的身影,笑道,“果然什么样的人,就会教出什么样的孩子。”
在二十二岁之前,云渺清心寡欲不近女色,伶俐在他的教导之下,自然不会风流。
“等他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不会再如此青涩了。”凤云渺说着,捏了捏颜天真的鼻子,“我去书房处理公务,你自个儿玩。”
“去罢。”
凤云渺离开之后,颜天真便一路散步着出了东宫。
她总要熟悉熟悉这皇宫内的格局。
抬头望向不远处,一片花团锦簇,想必就是御花园?
颜天真慢条斯理地走了过去。
但她没有想到的是,她走进了御花园,却看见了不想看见的人。
鲤鱼池畔站着两道身影,其中一道小小的影子,一身雪白衣裙,可不就是那熊孩子公孙巧?
这孩子真是太讨人厌了。
在认识公孙巧之前,她从没有讨厌过小孩。
颜天真视线一转,落在公孙巧身旁的人影上。
那女子一身浅蓝色衣裙,容貌上佳,与自己的年纪相仿。
看公孙巧和她有说有笑,想必就是公孙巧的姑姑公孙媛?
十有**就是了。
除了亲姑姑之外,想不出这熊孩子还能跟哪位贵女关系这么好。
颜天真打量着公孙媛的同时,公孙媛也一个不经意的抬眼,看见了她。
公孙媛的视线接触到颜天真的那一刻,明显一怔。
“姑姑,你在看什么呢?”公孙巧眼见着公孙媛盯着某一处,便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这一看,顿时垮下了脸,“就是这个女人,要做太子妃的。”
“她可真美,比画像上还要好看。”公孙媛如此道了一句,“难怪坊间传言,良玉郡主赛天仙。”
半年之前,凤云渺从异国归来之时,青丝白发,这其中的原因引起了街道上百姓的热议。
从那么多议论声之中,她可以听得出,凤云渺是为了一个女子才白发。
这女子就是鸾凤国的第一美人,良玉郡主。
她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他如此上心。
这位良玉郡主很有名,能歌善舞,在四国交流会上也夺了魁首,见过她的人不少,想要一幅她的画像,不难。
画像上的人儿,的确是个难得的绝色美人。
这一刻看见真人,自然是比画像上的更生动,更扎眼。
“姑姑也很漂亮啊。”公孙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姑姑何必去夸她,姑姑也不输给她。”
“不,我没有她那一番花容月貌。”公孙媛收回了视线,淡淡道,“单论外表,我已经输了。”
“难道舅舅是因为她长得漂亮才喜欢她?那这也太那什么了……庸俗!对,有个词就是这么说的。”
“也不能说是庸俗。”公孙巧道,“毕竟我们都是凡夫俗子,总是追求美好的事物,外貌不如人,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那她就是红颜祸水!”
公孙巧这话一出来,公孙媛笑了,“这个词你是哪里学来的?夫子还会教你这样的词吗?”
“很多词语夫子没有教,都是我从别人那听来的。”公孙巧说到这儿,朝着不远处的颜天真招了招手,“喂!你过来!”
颜天真见此,理也不理,就要转身走开。
“巧儿,你这样太无礼了,你这样喊,她自然不愿意过来,你应该说——女候,请你过来一下。”
“我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客气?”
“你想让她走过来,自然就要客气,否则她完全可以有理由漠视你。”
“那好吧。”公孙巧接受了公孙媛的提议,朝着不远处颜天真的背影大喊道——
“女候!请你过来一下。”
颜天真脚下的步子顿了顿。
熊孩子还知道懂礼貌?
这肯定不是她自己领悟出来的,应该是她姑姑教的。
此刻周围正好有宫人端着果盘经过,她若是不搭理公孙巧,在这些宫人眼中,岂不是不大气?
也罢,就去看看那熊孩子又想捣什么鬼。
于是颜天真转了个身,走向了不远处的二人。
眼见着颜天真走进了,公孙媛福了福身,“刑部尚书之妹公孙媛,见过女候。”
“公孙姑娘不必多礼。”颜天真说着,瞥了一眼她身旁的小女孩,“公孙小姑娘,你喊我来有何事吗?”
“我就是想让你看看,我姑姑是不是比你出色?”公孙巧扬起下巴,冷哼了一声。
身旁的公孙媛轻斥一声,“小孩子不要胡说。”
她又转过头来看了颜天真一眼,“童言无忌,还望女候不要放在心上。”
颜天真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一副清雅淡漠的神态,自带一份疏离之感,给人的感觉并不柔弱,也不骄横。
“我自然是不会放在心上,她也不是头一次胡说八道。”颜天真漠然地望着公孙巧,“你方才问我,你姑姑是不是比我出色?现在我回答你——真没看出来。”
对面的公孙媛似乎抽搐了一下嘴角。
“我姑姑虽然长得不比你美丽,可她比你善良得多,她也贤惠体贴,善解人意,哪像你?凶巴巴的,连小孩子都要骂。”
“你以为四海之内皆你娘,人人都要惯着你?”颜天真不咸不淡道,“你又不是我生的,得罪了我,我怎么就骂不得?你这个没家教的孩子,可曾听过一句话?上梁不正下梁歪。你母亲刻薄狠辣,想也知道教不出什么懂事的孩子,你要不要考虑离开你母亲一段时间,让我教育教育你?”
“你做梦!我才不要跟着你!”公孙巧躲到了公孙媛身后,“姑姑你听,她不仅骂我,连我母亲都骂。”
公孙媛抚上她的头,安抚着她,朝着颜天真道:“女候,大公主对巧儿的确是有些娇惯,也没有女候你说得那么严重罢?”
“你是公孙家的人,自然帮着公孙家说话。”颜天真悠悠道,“我只是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你们若是听得不顺耳,大可转告给大公主听。好了,我想我们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失陪。”
颜天真说着,转过了身。
公孙巧磨了磨牙,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抬头朝着公孙媛道了一句,“姑姑,我记得你懂水性,是吧?”
“嗯?”
公孙媛不知公孙巧为何忽然问出了这么一句,只见公孙巧伸出了小手,就朝着她的腰身狠力往鲤鱼池内一推!
公孙媛被推下了鲤鱼池。
颜天真听见身后忽然响起破水声,一转头就看见公孙媛在鲤鱼池内扑腾。
公孙巧正将双手收回来,冲她展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下一刻,只见她张开嗓门大喊道——
“来人啊,女候把我姑姑推……”
颜天真迅速一个跨步上前,眼明手快地捂住了公孙巧的嘴。
“你这个臭丫头,把你姑姑推下水嫁祸给我,这种阴损的招数你都想得出来,小小年纪,如此有心计,你想害我,门都没有!”
颜天真说着,从衣袖中摸了一颗药丸,就往公孙巧嘴里塞。
昨天被这臭丫头泼了一身冷水,为了预防着凉,凤云渺便给了她一瓶姜丝药丸,吃着可以暖身。
此刻给公孙巧吃的,正是这个药丸。
不过——公孙巧当然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
“听着,这是毒药!”颜天真在她耳畔凶恶道,“知道什么是毒药吗?吃了会死的那种,从现在开始,你若是敢不听我的话,我就不给你吃解药,让你被毒死。”
公孙巧顿时一个激灵。
毒药……
她当然知道什么是毒药。
厨房里的大娘天天都在灶台边上铺了一张纸,纸上放着一块肉,肉上撒着粉末,她说,这是专门毒老鼠用的,只要老鼠吃了撒毒的肉,就死定了。
老鼠吃了老鼠药之后,就会痛苦地抽搐着,抽着抽着就死了。
现在她对这个女人喂了毒药,会不会也像老鼠一样,抽搐着抽搐着就死了?
想到这儿,公孙巧顿时就要嚎啕大哭。
“不要哭闹!”颜天真又在耳畔威胁着她,“再哭闹,再胡说八道,可就别怪我无情无义了,我告诉你,我杀过的人,比你吃过的饭都多!”
公孙巧一哆嗦,眼泪憋在眼眶子里不敢流出来。
同一时,公孙媛已经爬上了岸,一身水,活像一只落汤鸡。
颜天真还在继续警告着公孙巧,“你可以试着不听我的话,或者大声喊出来,你要相信,你是无论如何也斗不过我的,你污蔑我,我可以狡辩,我一生气,你这条小命恐怕就难保了。”
公孙巧望着颜天真,目光中带着些许恐慌。
颜天真松开了捂着她嘴巴的手,笑得格外友好,“回头要是有人问起你,你姑姑是怎么掉进水里的?你会怎么回答?”
“是……姑姑自己不小心摔进去的。”公孙巧说着,迅速退开了几步,退到了公孙媛身旁。
望向颜天真的目光中,带着浓浓的警惕,以及惊惶。
颜天真自然是很满意这样的效果,“很好,放心吧,只要你老老实实,等我跟你舅舅成婚之后,我就会把解药给你,你这条小命,保得住。”
话音落下,颜天真瞥了一眼公孙媛,“公孙姑娘好自为之,我知道刚才的事儿不是你的主意,但,我还是要警告你一句,不该想的不要想,不该做的不要做。”
言罢,一个潇洒利落的转身,缓步离开。
“姑姑!她给我吃毒药了,我害怕!怎么办怎么办……”公孙巧哭丧着脸,双手紧紧地抓着公孙媛的胳膊,“我会不会像老鼠那样,抽搐着抽搐着,就死了?不要啊……”
“她吓唬你的,你还真就信了,你一个小孩,她根本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何必拿毒药来控制你?她要是真的用了毒药,我们去太医院一检查,她不就倒霉了?她给你吃的绝不是毒药,应该没什么害处。”
公孙媛说着,掰开了公孙巧的手,“你自作主张,没等姑姑反应过来,就把姑姑推下水,你以为你这点小聪明,就能整到她?你真是太不理智了。”
“我以为我能整到她的,姑姑别生我气啊……”公孙巧抽了抽鼻子,“她真是太可怕了,她还威胁我,她说她杀过的人,比我吃过的饭还多。”
“都只是吓唬你罢了,你以后还是不要想这样愚蠢的主意去整她,你这点把戏根本镇不住她,白费心机,反而还被她三言两语唬得瑟瑟发抖。”
公孙媛说着,忽觉一阵凉风袭过,这让她不禁觉得冷。
正值冬季,池水也是凉得很,她此刻像一只落汤鸡一样坐在岸边,真是狼狈又糟心。
她站起了身,余光瞥见一道海蓝色的身影从御花园前走过,那是——
凤云渺。
“我看到舅舅了!我去跟他说,你落了水,舅舅应该会招待你的。”
公孙巧说着,便迅速朝着凤云渺跑了过去。
“舅舅!”
凤云渺正走着,忽听身后响起稚嫩的孩童声音,那声“舅舅”,真是听得一点都不舒心。
“舅舅,我姑姑落水了!”
公孙巧到了凤云渺身旁,这会儿也不敢嫁祸颜天真了,只道:“她刚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