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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春风-第4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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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尚说到这里,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五十个兄弟,死了四十多人,这场刺杀,终究还是输了。
  他出人头地了,可那四十多人却再也活不回来了,其中就有从小跟着他的海子。
  一杯热酒下肚,邹尚的眼泪流了下来,他忽然说道:“玉章、阿淇,咱们都是从小认识的,你们说我是狼心狗肺,不顾兄弟死活的人吗?呵呵,你们一定说不是,对吧,我自己也以为不是,可是他妈的,我真的就是猪狗不如!他们拼了性命掩护我逃走,而我呢,眼睁睁看着他们的尸体被挂在城门楼上,可我不敢靠近,不敢认尸,我就是个畜牲!”
  见他杯里的酒没了,小厮拿着烫热的酒壶要给他满上,邹尚却一把推开小厮,人一旁的地上拎起酒坛子,大口大口地灌了下去,冰冷的酒水从溢出来,和他的泪水融在一起,分不清是酒还是泪。
  秦珏和骆淇默然无语,二人走到他的身边,像他一样,从地上拎起酒坛子,拍开泥封,仰头喝下。
  那天,三个人全都喝醉了,也不知道说了多少疯话,第二天爬起来,发现三个人睡在一张大炕上,一个比一个狼狈。
  骆淇踹了邹尚一脚,笑道:“你个孙子,和小时候一样没出息,让我看看,尿床了没有?”
  邹尚骂骂咧咧地躲开,愣了好一会儿,才道:“操,一年了,最痛快就是这一回了。”
  秦珏拍拍邹尚的肩膀,道:“昨天你只说了榆林的事,就喝醉了,还不知道京城里发生了什么事吧,让骆淇和你说说坤宁宫的事,你再伤心难过也不迟。”
  那夜的坤宁宫,没有了富丽雍容,那是一座修罗场,到处都是血,皇帝挥舞着天子剑,无情地杀戮着那些手无寸铁的宫人。
  那些人都是平日里服侍皇帝的,其中有几个,还是从皇帝几岁时,便在身边的。可那一夜,他们都死了,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坤宁宫重又上锁,并且贴上了镇鬼符。


第八二九章 可行否
  无论杨善宗还是高蕴,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件沉封已久的往事会被挖出来,而且还传遍京城,传到金銮殿上。
  当年高蕴初入仕,高家便将所有知情的人全都处置了。后来高蕴入阁有望,杨善宗又把杨家这边的知情人处置了,加之年代久远,到了今天,除了杨家和高家老一辈还活着的人以外,这件事无人知晓。
  可偏偏就被传出来了,传得绘声绘色,比真实情况更加不堪。
  传闻高蕴的生母是暗门子,因此她虽然生的是男丁,杨家也不让她们母子进门,甚至没有认回高蕴。更传闻高蕴的养父高老知府也是那女子的熟客,见这母子处境堪忧,这才收养高蕴。
  高蕴差点给活活气死。
  这不是胡说八道吗?他的生母是逃难来的落魄千金,身家清白,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杨家之所以不让母子进门,是因为杨家有正室无子才可纳妾的规矩,当时他父亲正在争族长的位置,自是不能因小失大,且,他的嫡母,也就是杨善宗的母亲生性善妒,也不是好相与的,高家昔日曾得杨父恩惠,杨父见不能让他归家,这才请求高老知府收他为养子,并记入高家族谱,和杨家其他男丁一样,能够读书科举。
  可是他却不能辩驳。总不能说杨家不认他不是因为他娘是暗门子,而是因为他爹要争族长之位吧,那样一来非但把外室子的名头坐实了,也给早已去世的杨老太爷冠上伪君子的臭名。
  高蕴浑身发抖,除了“一派胡言”、“信口雌黄”,却也说不出什么。
  御史们当然也没有真凭实据,说白了就是道听途说,无论是皇帝还是都察院和吏部,谁也不能因此就让他滚出内阁,可是人言可畏,这件事既能闹到金銮殿上,也就没有人会怀疑它的真实性。
  且,高蕴能进内阁,杨善宗暗中出力不小,如果杨善宗和高蕴没有瓜葛,会搭上杨家的人脉和银子,为高蕴铺路吗?
  而且高蕴进入内阁之后,提携过杨家两个子弟,还有的虽然不是他直接出面,可也与他有关系。
  上至皇帝赵极,下至满朝文武,在心里是全都信了,看高蕴那副有苦说不出的样子,十有八、九,他就是杨家的外室子。
  朝会之后,高蕴稀里糊涂就回家了,只觉得晕沉沉的,他连死的心也要有了。
  隐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却在他达到仕途巅峰时被揭得体无完肤,他恨不得今天的一切都是梦。
  没有传言,御史也没有在朝会上参他,没有,全都没有。
  可是他还没有走过影壁,便忽然清醒过来。
  他这是怎么了,他回来做什么?
  而且出了这么大的事,皇帝不是应该把他留下问问清楚吗?是皇帝压根没留,还是他精神恍惚没有听到太监叫他?
  一定是他那时恍恍惚惚,没有听到。
  他是当朝首铺,肱骨之臣,在金銮殿上被人垢病,皇帝怎会不私下里问问他?
  他转身拔腿就往门外跑,坐上轿子,又回宫去了。
  高蕴猜错了,赵极千真万确没有开口留下他,而是留下了韩前楚和邹尚。
  他让邹尚把在榆林卫的所见所闻讲给韩前楚,其中包括赵宥的战备情况。
  韩前楚听得惊心动魄,赵宥哪来这么多的银子?仅在榆林,便有数十门火炮。
  他问邹尚:“邹指挥使,先前不是说赵宥的火炮是他从瓦剌买来的吗?你看清楚他还有红毛火炮?”
  虽然战报里也有关于赵宥火炮厉害的描述,可那都是在战场上看到的,邹尚长期以后深入敌后,他甚至多次进入赵宥大营之中,他的情报比斥侯还要精确。
  邹尚道:“我从未见过红毛火炮,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但是赵宥的火炮与我们大周军队的不一样,而且威力巨大。”
  大周军用的火炮是改良后的瓦剌火炮,所谓改良,也就是把俘获的瓦剌火炮拆装后,仿造出大周火炮,但是改良效果并不理想,威力参差不齐,就连射程也不稳定。
  韩前楚道:“邹指挥使可还记得那些火炮的式样,我找人去看看。”
  邹尚当着赵极的面,根据自己的记忆画了火炮的大致样子,韩前楚一看,脑袋嗡的一声,赵极咪起眼睛看着韩前楚,问道:“韩爱卿可是认识?”
  韩前楚忙道:“大概是几年前了吧,传言广东一带有红毛火炮制造图现世,有人亲眼见过,可惜那是残图,即使如此,还是被人花了十几万两买走了。微臣听闻后便在想,若是我大周朝廷能得到这张火炮制造图,即使只是残图,也是造福千秋之事,便派人去查找那片残图的下落,可惜没有打听到,但却找到了当年见过残图的人,只是那人不通文墨,只能隐约记起他看到的大致样子,他画出来的,就是邹指挥使这张图的一部分。”
  也就是意味着,当年花了十几万,在广东买走残图的人,就是赵宥!
  一片残图是造不出真正的火炮的,可若是这张图的其余部分也在他手里呢?
  几年之前?那就说明赵宥早在几年前便包藏祸心,等待拥兵起事的这一天。
  赵极挥挥手,让韩前楚和邹尚退出去,这两人刚走,卫喜便凑过来,禀道:“万岁,高首辅在勤政殿外跪了一个时辰了。”
  寒冬腊月,勤政殿外的砖地冻得冰冷坚硬,就是年轻小伙子跪上一个时辰也受不了,何况中年发福的高蕴呢。
  赵极却像没有听到,对卫喜道:“把太医院的江院使叫来。”
  其实这一两年来,赵极无论在哪里,都会有太医轮班跟着,随时传召,既然要请院使过来,那就不是要看病了。
  江院使很快来了,他有准备,还带来了皇帝的医案。
  赵极问他:“依你看,朕要御驾亲征,可行否?”
  赵极是马上皇帝,且素来自负,但是必要的时候,他也和普通人一样,要先问过大夫。
  江院使沉声道:“请万岁让臣请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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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三零章 勤政殿
  江院使退出去以后,赵极坐在龙案后沉思良久。灵虚子帮他采补的那段日子,他神采奕奕,龙精虎猛。可如今。。。。。。江院使说他的身体调养三五年,或许能够御驾亲征,但是现在是万万不能。
  历代君王没有不怕死的,倾尽国库炼金丹的有之,派人遍寻长生不老药的亦有之,与这些相比,采补又算什么?
  找童男童女采补容易,可是灵虚子已死,没有灵虚子,还有谁能给他护法?
  卫喜一直在外面候着,见江院使出来,他便跟了上去,媚笑道:“江大人您辛苦了。”
  江家世代太医,江院使是太医院之首,对宫里的这些事自是清楚,卫喜这是来试探他了,也不知是卫喜自己的意思,还是又收了朝中哪位大员的银子。
  他不动声色地道:“不辛苦不辛苦,给圣上当差这是荣幸,荣幸啊。”
  卫喜哈哈一笑,又问了几句,江院使虽未明说,可是话里话外透着凝重,卫喜心里有数,寒暄几句便又退到门外。
  又过了一会儿,卫喜见皇帝也没有叫人进去,便亲自进去给皇帝换茶水。
  赵极脸色灰败,精神还不如早朝的时候,卫喜一惊,慌忙跪倒:“圣上,您要保重龙体啊。”
  赵极这才缓过神来,他道:“怎么?你也觉得朕快要死了?”
  卫喜吓得三魂去了七魄,忙不迭地道:“奴婢是担心圣上太累了,圣上您若是再不歇着,难免会殚精竭虑啊,奴婢盼着能永永远远跟着您,服侍您。”
  赵极神色微霁,他叹了口气,对卫喜道:“你去把那本《参同契》拿来,给朕读读。”
  卫喜应声出去,走到门口使个眼色,几名内侍这才鱼贯而入。
  卫喜走出勤政殿,便看到高蕴还在青砖地上跪着,脸色比纸还要白,看上去像是快要冻死了。
  冷风嗖嗖地直往衣领里灌,卫喜冷得打个哆嗦,脑子却清明起来。
  皇帝让他去拿那本《参同契》,这本书是灵虚子献上的,以前就在勤政殿,灵虚子死后,皇帝便让他把那本书从御书案上收起来了,如今在宫里的藏书阁。
  皇帝为何忽然想起这本书了?
  卫喜的脑袋飞快转动,很快便联想到江院使,定然是江院使对圣上说了什么话,想来就是与龙体有关的,圣上便想起了这本《参同契》。
  不,圣上想起的不是《参同契》,而是向他献这本书的人——灵虚子。
  江院使说圣上龙体有恙,圣上不悦,可太医院也能让圣上立刻好起来,于是圣上便想起了灵虚子的采补之术!
  此时此刻,卫喜和赵极想的是一样的,童男童女易找,灵虚子那样的人难寻。
  这时,不远处的高蕴晃了晃,终于支撑不住,一头栽到地上。
  卫喜快走几步,一把扶起了高蕴,高蕴又冷又累,人也渐渐困乏起来,摔了一下,脑袋被冰冷的青砖撞到,疼得他一下子清醒过来。
  “卫公公,万岁叫我进去了?”高蕴看清楚扶他起来的是卫喜时,顾不上脑门上会不会撞出大包,急急问道。
  卫喜叹了口气,对高蕴道:“高阁老,您还是先回去吧,您今儿个就是冻死在这里,圣上也没有心情见您,唉,圣上。。。。。。”
  卫喜用衣袖抹抹眼角,满脸悲戚。
  高蕴大骇,连忙问道:“卫公公,刚才我好像看到江院使了,莫非圣上龙体。。。。。。”
  他不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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