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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姝只好留下。
老夫人让人把她的铺盖也送了过来,依旧住在了碧纱橱,每日里陪着老夫人吃斋念佛,可怜她小小年纪,才十来日,就有些吃不消。
好在,一大早,她起了床,就听说爹爹和哥哥回来了。
她来不及跟老夫人请安,十一月尾的天气,她连大氅都没有穿,就朝二门口跑去。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二房和三房都来了,站在门口翘首以待,扒着门框站着的是自己的母亲。
姚姝挤了过去,她越过了二门,远远地听到了哒哒哒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胖管家来回地跑,不停地说,“到了到了!”
“爹爹!”
看到最前面,坐在高大的马背上,那魁梧的人,姚姝激动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她提起脚步就冲了过去,傅尧俞生怕马把她给踢了,翻身而下,朝姚姝走过来,提起女儿就搂进怀里,哈哈大笑,“我遥遥都长大了!”
两年多的时间啊,他朝前看去,二门口,精心打扮过的女人,正盈着一双泪珠儿的眼望过来,那熟悉的,多少次在梦中萦绕的身影,那双秋水一般的眼睛,在看到傅尧俞的瞬间,泪珠儿滑落,用帕子擦了擦,转过身去。
傅尧俞便把女儿扔给了儿子,大踏步朝那人走了过去。
“哥哥!”姚姝跳起来,就朝傅钰扑了过去,傅钰一把接过来,他个子长高了好多,比姚姝高出一个头,把mèi mèi搂在怀里,那种牵挂得泛空的胸口,此时被一股子暖意填得满满的。
“遥遥长高了!”傅钰摸一摸怀里mèi mèi的头,问道,“家里可都还好?”
“好,可好了!”姚姝牵了哥哥的手,“弟弟也长大了些!”
傅尧俞环视一圈,点了点头,“我回来了,都散了吧,有什么话,回头再叙!”
能够平安回来,大家的心都放下了。
傅尧俞的眼睛久久地纠缠姚氏的,姚氏的脸通红了,跟在傅尧俞的后面,慢慢地朝承香院走去。走到了半路,傅尧俞的脚步一顿,傅姚氏没有收住脚,就直直地朝他后背撞过去。
傅尧俞的手往后一伸,精准地握住了她的手,牵着一起走。
“侯爷,有人看到!”傅姚氏要挣扎,傅尧俞哪里肯让,“谁看到了?”
姚姝已经跟了傅钰去紫薇院,她跪在南窗下的榻上,看着傅钰一件一件搬送给她的礼物,各种各样贵重的物品摆了一大桌子。他又各拿出一个手镯子,抛给贴身小厮,“这是给铃姐儿和锦姐儿的,你让人送过去!”
手镯子很是不凡,但比起给姚姝的,却不值一提。
姚姝却是连看都没有看傅钰送给他的礼物,只盯着傅钰,“哥哥,你有没有受过伤?”
“受过,怎么没受过?”那贴身的小厮都忘了要做的事,忙不迭地说,“有一次,世子爷差点都醒不过来了。”
“哥哥!”姚姝眼泪都出来了,她扑过去,就要扒傅钰的衣服。傅钰一脚朝那小厮踢过去,“还不滚?”
傅钰有些不敢在mèi mèi面前宽衣解带,可架不住姚姝三下两除二地把他的上衣剥了,正要开个玩笑,却见mèi mèi的眼泪哗啦啦地流,跟渭河泛滥一样。
傅钰的身上,有两处疤痕,一前一后,各一个。少年的身形还很单弱,狰狞的伤疤却为他添了几分霸气,他忙穿上衣服,把mèi mèi拉到怀里安慰,“哥哥我如今也是正儿八经的翊麾校尉了,这可是功劳呢。”
这翊麾校尉可不是世袭恩荫得来的,是他用军功换来的,从七品的武官呢。
回京之后,他们并不是第一时间回家,而是进宫缴旨,皇帝算了军功,又因为他在战场之上表现骁勇,亲自给他封了从七品的武官。
十三岁,将门虎子,如今,京中不知道有多少贵妇和闺秀都盯着他呢。
傅钰也不知道是真的好奇,还是为了转移mèi mèi的注意力,问道,“遥遥,宫里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公主?我去给皇太妃请安的时候,就在姑祖母的宫里看到的。”
姚姝“哦”了一声,抹了眼泪,抓住傅钰的手不放,生怕他一不小心就又走了,“是豫章,她陪着姑祖母呢。”
两人牵了手,一起去庆云堂,傅钰还没有给老夫人请安。
经过承香院的时候,正房的门闭得紧紧的。丫鬟婆子们都在外面站着。二人也没有多停留,边说着话,朝庆云堂走去,傅钰问她,“祖母有没有为难过你?”
老夫人把傅钰疼到了骨子里,傅钰对老夫人的感情却并不是很浓烈。
说起来,他性子还是像极了傅尧俞,太过理性,别人对他好,并不代表他就会给予同等的好。到底好不好,还是要看他个人的喜好。
老夫人说起来,其实是个很自私的人。
她常常对傅钰说,“钰哥儿将来是要继承侯府的人,你的弟弟mèi mèi们将来是要靠你多照顾的。”
那时候,他的弟弟mèi mèi都是二房和三房的堂弟堂妹。傅钰总有一种,老夫人对他好,是为了他将来照顾二房和三房的意思。
到底能不能照顾,他自己并没有多大的把握,也取决于他想不想。
87。第87章
姚姝想了想; “还算可以吧!”
傅姚氏不停地躲避傅尧俞,她朝前爬去; 傅尧俞却一把拖住了她,扣住她的腰身,他向来例无虚发; 身上的枪和他手里的□□一样准,一戳之下; 就入了巢,嘴里说着糙话,“别骗爷了,你也是想的,知不知道爷有多想你?”
“你就可怜可怜爷; 爷都旱了这么久了!”
……
傅姚氏嘤嘤地哭,她只觉得肝儿都在颤,全身无一处不是点燃了烟花一般; 灵魂都不受她控制,她只留了一丝理智,“侯爷; 您还没有去给老夫人请安!”
她字不成句,也不知道傅尧俞到底听清楚了没,两手从身后环住了她; 从进门就迫不及待地抱着她进了房; 扔到床上开始; 到现在; 被他禁锢在床上,她不知道求了他多少遍了。
傅尧俞也懒得理她,不管她说了什么,流多少泪。他想了三年了,从前不觉得,这三年格外难熬。
汗水一滴滴从他钢铁浇铸的身躯上往下淌,脸通红,手上也不歇着,口里也不歇着,只觉得哪里哪里都不能满足,哪怕动个不停,全身的血液也依旧叫嚣得厉害。
傅姚氏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的了,两条腿被傅尧俞禁锢着盘在他的腰上,脚尖儿勾着,全身一阵僵硬,紧接着就感觉到身体最深处,喷出一股水来,她顿时就羞得恨不得埋进了枕头里去。
屋外,传来了豆豆甜腻的声音,“爹爹,爹爹回来了!”
两岁半过了的小胖子,跌跌撞撞地朝房间跑来,傅姚氏吓得全身一阵哆嗦,她慌忙要起身,看到傅尧俞用手指沾了他胸前的水渍在尝,如人间美味。
傅姚氏就恨不得用腿去踢他。
恰在这时候,傅尧俞只觉得身体被什么绞着,他心神一荡,快意如潮水般涌了上来,全身颤抖着,又动了几下,才意犹未尽地稍微松了手。
傅姚氏已是迫不及待地从他身下钻了出来,身子疲得要命,可却不能不起身,拉了石榴裙围在身上,正要出去,却被傅尧俞一把拉住,塞到了身下,“慌什么,你躺会儿,我出去!”
他没有吃饱,脾气也不好。
傅尧俞才不怕臊,喊了人抬来水,他先把傅姚氏弄到水里洗干净了,还要埋下头去做些骚人的事,傅姚氏抵死不从,最后妥协下来,说是留到晚上,傅尧俞才肯放过她。
穿戴好了出来,豆豆已经快哭起来了,两只胖乎乎的手指头点着,看到傅尧俞山从母亲的房间里出来,山塔一般地立在他的面前,豆豆盯着傅尧俞看,只觉得这个人,看上去好怕怕!
“公子,这是侯爷,是您的爹爹!”乳母也感到了莫名的压力,在旁边小心地哄着。
“爹爹,你是我的爹爹吗?”豆豆歪着脑袋问,他还有些流口水,记忆中却是怎么也记不起这个爹爹了。
傅尧俞俯下身,一把抱起了自己小儿子,哈哈地大笑,“我不是你爹爹还能是谁?儿子,来,叫爹爹一声!”
傅尧俞“啵”地一下,就在儿子的脸上亲了一口,抱着儿子就出去。
傅姚氏不敢在床上睡,她迈着酸软的步子跟在后面,一起朝庆云堂走去。傅尧俞听到了脚步声,缓了一下脚步,等她跟上了,问,“不是说了,让你多休息的吗?”
早知道精神这么好,刚才就不应该心疼了。
傅姚氏脸红得跟火烧一样,她理都不理傅尧俞,只低着头走。
傅尧俞知道她是羞得狠了,一双如狼似虎的眼睛上下,毫不避讳地打量她,末了,舔了舔唇,饿狠了没吃到口的样子,让人浮想联翩。
庆云堂里,老夫人拉着傅钰问了许久。傅钰的话不多,老夫人问一句,他简单地答一句,有些话避过也不提。
傅尧俞进来,把小儿子递给傅钰,傅钰接了过来,打量怀中的小人儿,流着口水,和他长得一样的眉眼也在盯着自己看。一种格外奇怪的感觉就涌上心头,血脉中,似乎有什么在牵扯着他,直到小家伙结结巴巴地喊出来,“哥……哥!”
傅钰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他不由得紧了紧手臂,把怀里的小家伙抱得更紧了一些,傅姚姝也过来,挨着傅钰坐,扯了豆豆的手,对哥哥说,“哥哥,豆豆很好玩儿的,一会儿你让他骑木马给你看,举着鞭子还喊,‘哥哥,打仗!’老是被钧哥儿笑话。”
钧哥儿已经六岁了,比镇哥儿和钟哥儿都要懂事了。
镇哥儿不知道姐姐在说他坏话,他记起了什么,扯着傅钰的袖子,“哥哥,骑马马,哥哥,骑马马!”
镇哥儿本来还有些认生,许是血缘的原因,傅尧俞和傅钰抱他,他一点都不认生。
傅尧俞给老夫人请了安,正在说话,镇哥儿的声音有些大,又要扯着傅钰出去,傅钰就起了身,顺着弟弟。这时候,老夫人脸色大变,她气得要死,好像这两年来,对傅姚氏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致,她猛地一拍桌子,对傅姚氏发火,“你平日里怎么教导镇哥儿的?大人在说正事,这在旁边吵吵嚷嚷的算怎么回事?”
傅姚氏低下了头,她脖颈处,几点红色,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格外显眼。
老夫人就想到,傅尧俞进门这么长时间了,一直都没有过来请安,她等得够久,原来是傅姚氏把他留在了房里,耽误到现在。
从前,这可是没有的事,傅尧俞回了府,第一时间就会过来。
老夫人嗤笑一声,别过了头,“我一直以为,你是姚思廉的女儿,端庄贤淑呢,看来是看错了人!”
这三年多来,傅姚氏进了门,侯府里头哪一样不是打点得格外好?
傅尧俞看了妻子一眼,隐下心头的心疼,他笑了一下,对傅姚氏道,“初娘,你带孩子们先回屋去!”
老夫人噎了一下,她不敢置信地看自己的儿子,气得手指头都在颤抖,“你,你……”
傅尧俞却不为所动,只吩咐姚氏,“多做几个好菜,回头陪我喝一杯!”
这是没得酒喝了么?让自己的妻子陪着?
老夫人算是看出来了,自己这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