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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姚姝要去更衣,赵峥起身护着她过去,被姚姝拦住了,“汤圆送我过去就好了。”
她怎么好意思呢?
赵峥自是不会违逆她,朝汤圆递了个眼色,汤圆心中一凛,是半分差错都不敢出。玉盏服侍姚姝走在前头,汤圆在身后跟着,暗处还有随风,当然是妥妥当当。
程幼佳松了一口气,她要给赵峥布菜,赵峥挑眉笑道,“嫂嫂如此,本王可是不敢!”
一声“嫂嫂”,程幼佳所有的底气全部都泄了,她捏了筷子,眼中泪珠儿盈盈欲滴,深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心里一直在怨怪我,你如此骄傲,我当初……的确是让父亲求了皇上的……”
“mèi mèi!”程崇很不赞同地喊了一声。
程幼佳却道,“哥哥,我如今除了象哥儿还有什么?就只有这一次了。”
人生,大抵只有这一次,可以如此敞开了胸怀,和这个人,说上这么一遭。
程崇便不再说话,他起了身,欲走到窗边,见赵峥唇角噙着冷笑,不由得想,都说这个人心肠冷硬,果然如此。可看到他对他未婚妻待若珍宝,又觉得看不透这个人。
其中,到底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呢?
“我如今,都在后悔,要是当初,要是当初我不那么做,我先好好的和你商量,是不是……就好一些?”
程幼佳还在絮絮叨叨地说,赵峥已是极为不耐烦了,他腾地起身,正要开口,程幼佳抢在了他的前面,问道,“三殿下,妾身听说,前几日,你被马贼给伤了?你可知道,到底是哪里的马贼?我知道,是,是皇太子……”
赵峥冷笑一声,“程良娣,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
他连委婉劝诫她都不愿意了,直接喊“程良娣”,说出来的话,如刀锋般锐利,直刺程幼佳的心脏,“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程良娣应该不用人教吧?”
程幼佳面色苍白,她不停地往后退,喃喃道,“我只是,我只是……”
她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姚姝回来了,推开门,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屋里的人,程幼佳如丧考妣,程崇恼怒不已,赵峥有种被玷污了清白的愤怒,她走上前去,挽住了赵峥的胳膊,“表哥,怎么了?”
赵峥抽出手,挽了她的肩,朝程崇瞥了一眼,“走吧!”
他临出门前,还在哄着姚姝,“吃饱了没?没吃饱,我们去前面新开的一家糕点房,给你买了糕点,路上吃?”
程崇气得手都在抖,他深呼吸两口气,见mèi mèi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望着门口,赵峥早没了影儿了,出门前连看都没看程幼佳一眼,他气不打一处来,“还看什么?跟你说了不要和他纠缠,你以为他现在眼里还有你?”
程幼佳的眼泪总算是掉下来了,一落下,就不可收拾,他从前眼里也一直都没有她啊。唯一的一次,他让汤圆收了她送的荷包,她以为他对她总算是有那么一点上心,她做着美梦的时候,谁知道会出那样的事。
后来,是父亲说,就算皇上答应她嫁给赵峥,皇太子那一边也是不会答应的。
其实赵峥,原来和皇太子是一样的人,都是那么心机算尽,都是那么狠辣无情。
只是,他比皇太子,多了一道底线,偏偏还对姚姝那么好。有时候,她在想,只要他待她有对姚姝一半的好,哪怕是做他的侧妃,哪怕是他对她的好,是假的,只为了哄着靖国公府为其所用,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程幼佳怕是不知道,人心,总是不满足的。
“哥哥,他腰间那个荷包,你知道吗,是姚姝绣的,是他离京时,姚姝送给他的,这么多年,他一直戴在身上啊!”程幼佳只觉得一阵心如刀绞。
程崇很想吼自己的mèi mèi,还记得荷包,难道不记得那荷包把她害得有多惨?她堂堂靖国公府的嫡女,嫁什么人不好,为了个荷包,把自己弄成这样,给人做妾。
可看到mèi mèi悲痛欲绝的样子,程崇话到嘴边,忍了下去,他上前去,把mèi mèi护在怀里,柔声问,“佳佳,别哭了,你说,你要什么,哥哥帮你弄了来。想吃糕点吗?新开的那家糕点铺子,我听说人排了长队买。”
程幼佳不由得想到,赵峥那样的人,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一般,什么时候为衣食住行操心过,就因为姚姝贪嘴,就记得朱雀大街上开了一家糕点铺子。她顿时哭了起来,不能自抑,“哥哥,我好不甘心,我哪里就不如傅姚姝那个父不详的贱女人了?”
傅姚姝不是父不详,她只是有了那么一段经历,所有人在羡慕嫉妒恨她的时候,都会把这当做wu qi来攻击她。
程崇的手不由得加了劲,全然不顾自己把mèi mèi弄痛了,他眼前一直恍惚着一道身影,十四五岁的女孩子,长得那样好了,如含苞待放的花朵儿一般,那么清清纯纯,程崇突然觉得,mèi mèi败在这样一个女孩儿的手里,其实也不亏。
“女孩子,还是柔柔弱弱的好。”程崇突然教导自己的mèi mèi,“以后别这么逞强了。”
他叹了口气,捏着mèi mèi的肩,“你放心,哥哥帮你教训她!”
程幼佳愣了一下,哥哥要如何教训傅姚姝?靖国公府如今看着钟鸣鼎食,锦绣一团,可实在是,没办法与靖北侯府正面对上的。她摇摇头,“他把她看得命根儿一样,他要是知道你动了她,他会恨死我的。”
“都这样了,你还管他恨不恨你?你不是不想看到他对傅姚姝好吗?哥哥遂了你的心愿。”程崇说到这里,不愿往下说,“我送你回宫吧,宫门要下钥了。”
汤圆去把赵峥提前预定好了的糕点拎了上来。姚姝的确没有吃饱,赵峥更是只喝了两盅酒,什么都没来得及吃。她知道赵峥不太喜欢吃甜,就把其中最不甜的莲蓉糕捏了一块出来,自己尝了一半,另一半往赵峥口里塞。
赵峥吃得津津有味。
姚姝突然就说起来,“表哥,我不在那会儿,程幼佳对你做了什么?”
把他气成那样?
赵峥呛了一下,趴在车里的小几上,咳个不停,姚姝见他如此激动,有些后悔不该问。拍着他的后背,姚姝有些担心,“你没事吧?”
“怕把我呛死了,你做寡妇?”赵峥用她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就拢到了自己的袖笼里。
姚姝听他胡说,脸都红了,举起小粉拳,捶在赵峥的胸上,赵峥捏住了她的手,把她往怀里一拉,听姚姝说,“你再胡说,看我,看我……”
最后没想出怎么惩罚的手段,索性就不说了,恼羞成怒,在赵峥腿上一扭腰身,圆润的屁股就在赵峥的腿上一碾,赵峥几乎嘶叫出声,那种酥麻的感觉,激得他小腹处,一股热浪冲上来,某一处根本就不受控制了。
赵峥生怕她把自己激得控制不住,忙扣住了她的腰,扳过她的肩来,他口里含着一块莲蓉糕,送到姚姝唇边,姚姝没办法,只好张开了嘴,他轻轻一咬,莲蓉糕落了一般入姚姝的檀口,她一含,赵峥就袭了过来,两人口中的莲蓉糕搅和在一起,他的舌纠缠着她的,在口中一阵搅动,莲蓉糕被搅得化了,最后也不知道谁吞得多,谁吞得少了。
107。第107章
赵峥把姚姝送回府的时候; 侯爷已经睡了。傅姚氏要起来,傅尧俞压着她不肯,“她都是这么大的人了,你管她做什么?”
“三殿下送她回来的; 我总要起来看看!”傅姚氏继续挣扎
。
傅尧俞一个猛顶,彻底把她钉在了床上; 一道粗气喘出来; 全身一颤,“女婿半个儿,你少想一些!”
赵峥一直把姚姝送到了双溪馆的门口,姚姝也不管此时天有多黑了; 歪着头笑着道,“你不进来坐一会儿?”
赵峥就觉得,自家姑娘真是世间少有; 他笑着,抬手捏了捏她的脸,“改日; 明年,明年就可以了!”
谁家姑娘,大晚上的,邀请自己未婚夫往闺房里坐?傅钰站在门边的竹林后头; 他只披了一件薄衫; 冻得直打哆嗦; 好容易等到姚姝进去了; 关了院门。赵峥还站在门口,望着,他正要转身离开,就听到赵峥说,“来都来了,不说两句话再走吗?”
赵峥缓缓地转过身,朝冻得嘴脸乌青的傅钰,展颜一笑,他背着手朝前走两步,傅钰气得要死,“你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遥遥还没过门呢。”
“过不过门,都是我的人了,还能跑掉不成?”赵峥极少这么不要脸,傅钰有种他被魔鬼附身了的感觉,“是不是我不来,你就真进去坐了?”
赵峥眨眨眼,月儿已经渐圆,如银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一阵风吹过,衣摆蹁跹,傅钰看他,就有种随时要乘风归去的感觉,偏偏他的嘴很欠,说出来的话,气死人了,“傅钰,我疼她,不比你少!”
说完,他甩袖而去,渐渐远了,气死人不偿命的话,传来,“大冷的天,能够从老婆怀里出来,傅钰,我佩服你!”
傅钰气得跺脚,回去之后,一个劲地骂赵峥,“枉我以前把他当正人君子看。”
豫章搂住他冻得冰冷的身体,笑着问,“他到底说了什么?”
傅钰没好气地瞪她一眼,见她烛火下,笑颜如花,突然觉得,赵峥说得也有那么一点道理,便一个翻身上去,“爷冷了,要多动一动。”
这一动,就动出汗来了。
末了,心情大好,把赵峥的话说给豫章听,豫章听了大笑,“没想到我三哥还是这样的人,他从小到大,话很少,正儿八经的话都懒得说,他什么时候这么笑话过人?他只会把人冷死。”
赵峥沐浴之后,就站在窗边,暗里,随风和另外一人走了出来,只听到赵峥说,“死了吗?”
“回爷的话,死了!”说话的这人,不是随风,声音很缓,却极冷,声音入耳,就好像从九幽之地伸出来的一只手,狠狠地掐住了人的脖子,凉飕飕的感觉,就从尾巴骨一直往上爬,能覆盖人的全身。
随风看了他一眼,默默地往旁边移了半步。这人微微偏了头,屋子里没有灯,但随风能够感觉得到,他在鄙夷自己。
鄙夷就鄙夷吧,谁让是孪生兄弟呢?
他是随风弟弟,赵峥唤他“随云”。
只听见赵峥叹了口气,“说起来可惜了,如此神射手,三箭齐发,全中本王,几乎要了本王的命,这么个死法,实在是可惜。”
随云呵呵一笑,那声音简直是能要了人的命,“王爷瞧得起他的性命,是他祖坟冒青烟了。”
“这事,先这么地了。”赵峥看随风,“那消息,说出去了?她信吗?”
随风行礼,“回王爷的话,那消息,属下还没有说,可沈良娣就已经知道了。臣后来问了苏姑姑,说是王爷在安州的时候,乡君和沈良娣见过一面,沈良娣在乡君面前诬陷王爷,乡君辩了几句,谁知道,沈良娣就开窍了,如今是相信,她腹中胎儿是皇太子下的手。”
赵峥明显就高兴了,屋子里的气氛也随之跟着松动了些,他点头,又问,“本王的大哥,这两天还在忙?”
随风又回,“正如王爷所料,那孟家公子先是不肯,架不住皇太子殿下用了药,他醒来后,还要死要活的,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