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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鲤好逑-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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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粘人的小东西。
  云如往这样想着,捧着他的脸,细心地把他打湿了的额发夹到了他的耳后,反问:“我为何要生气?”
  云槐眼圈红红的:“前辈不生气,为什么闷在屋子里不见云槐?云槐等了前辈一个下午,前辈都不出来。”
  云如往想着这小孩儿一下午都抱着剑、满心恐惧地蹲在自己居所前的台阶上,怕得瑟瑟发抖,不禁觉得好笑,又有一点点的心疼。
  “我在温书。”云如往解释说,“我没有生气。”
  云槐抽了抽鼻子:“真的?”
  云如往笑了:“这么希望我生气?”
  云槐拼命摇头,这时候,他才注意到云如往身上丝缕不沾地站在温泉水中,水池很浅,站起来只能淹没到大腿的一半高度。
  云槐呆呆地看着云如往的身下:“……哇。”
  “……不许妄语。”云如往被他瞧得脸热,眼疾手快地捏住了他不安分的小嘴巴。
  云槐又把视线上移,大逆不道地摸了摸云如往的胸口,满眼都是小孩儿看到好东西的贪馋:“前辈,好大。”
  即使知道云槐是在说自己的胸,云如往依然气恼万分,向来清冷的脸上染上了一层暧昧的绯红:“你快出去!”
  云槐粘人的本事实乃一流,他作势往外迈了两步,就撒娇地往温泉池水里一蹲:“前辈,人家好冷。”
  云如往:“……给我出去。”
  云槐无视了云如往红得要滴血的耳朵,卖乖道:“我给前辈擦背,前辈不赶我出去好不好?”他缠着云如往,说,“前辈,我想吃糖蒸酥酪。”
  云如往:“不可以。”
  云槐嘀嘀咕咕地念叨着:“在人间的时候我最爱吃糖蒸酥酪了。”
  “这里不是人间。辟谷之后不许吃东西。”
  云槐鼓了鼓腮帮子,赖在云如往身上撒娇:“没有也好,有前辈我就很开心啦。”
  云如往稍稍红了脸:“……”
  如果不考虑小东西的粘人程度的话,云如往对这个小师弟是很满意的。
  云槐擅剑,一手剑舞得极好,刃如秋霜,挥剑成河,是个不折不扣的剑痴,他醉心于剑道,日日抱着一柄剑,就连睡觉都舍不得丢,还为他的剑起了个极长的名字。
  不仅是他的剑,云槐几乎给他身边所有的东西都起了四个字以上的名字。
  直到很久之后,云如往才记住那个拗口又难听的名字,天地轮回海内独秀归一昀霖剑。
  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喜欢看云槐练剑了,那华丽至极的剑法仿若游龙戏凤,写意自如,那练剑的人痴迷至极的神情,如饮醇酒,脸颊酡红一片,仿佛练剑是人世间无上的极乐之事一般。
  不过,云槐有容易分心的小毛病,尤其是自己来看时,他的步伐往往乱得不成样子,活像是喝醉了酒,神情也有些古怪。
  有次,云如往实在是看不过他这梦游似的打法,走到他身边:“停。”
  云槐收剑,脸红红地叫他:“前……”
  云如往一语不发地拉起了他持剑的手,从背后紧贴上去,另一只手抓紧了云槐空置的手,手腕勾翻,动若惊鸿,从后引导着云槐舞了一段云门剑法。
  有一滴汗珠从云槐额间飞出去,被两人合握的剑刃割碎,化成了一片细碎的流光。
  滚烫的手背与滚烫的手心贴在一起,意外地契合。
  一段终了,云如往松开手去:“会了吗?”
  云槐羞得抬不起头来,结结巴巴的:“我……不会……”他仰着脸,双眼灼灼地看向云如往,“前辈再教我一遍吧。”
  云如往微微蹙眉:“你入门这是第七年了吧?云门剑法第十二章 ,这么久还没有练到?”
  但是云槐已经连话都说不成了,他两条修长漂亮的腿在袍子下诡异地颤了颤,终于忍不住,抱着剑夹着腿捂着脸撒腿就跑,飞快扑进了自己的屋里,把门一关,死活不肯出来。
  云如往:“……”
  ……都多大年纪了,还小孩儿似的。
  他正欲转身,却鬼使神差地抬起手来,嗅了嗅自己的掌心。
  云槐身上有股天然的青草水露的香气,而在短暂的接触中,自己的掌心里也染上了那股天真又稚拙的香味。
  他摩挲了几下自己的手掌,唇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第95章 千年(二)
  云槐大了; 斩妖除魔、出外游历自然是云门免不了的规矩; 然而这碗又甜又软的小酥酪硬是粘准了云如往。
  “前辈; 陪我。”云槐腻缠在云如往胳膊上,“我一个人很怕。”
  “你怕什么?”云如往觉得好笑,“现在一般的妖魔伤不到你的。”
  云槐很认真地想了想:“如果很久看不到前辈; 我心里会想的。”
  “胡闹。”
  “真的会想的。”
  云槐很笃定,在留下这句话后,他当着云如往的面; 三两步跳出了院外。
  云如往闹不清楚他想干什么; 看向他消失的方向,只无奈地笑了笑; 负手朝自己的居所走去。
  突然,自己的背后猛地添了一个不轻的重量; 压得云如往一个踉跄才支撑住了身体。
  粘人的小酥酪健康又年轻修长的躯体热腾腾地贴靠着他的后背上,轻声细语的说:“……刚刚离开了一下; 就已经很想前辈了。”
  云如往愣了很久,才抱紧了云槐盘在自己腰间的膝弯。
  他叹了一句:“……唉。”
  云槐嘻嘻地笑了,脑袋放肆地压在云如往肩膀上:“前辈; 陪我。”
  “……陪。”云如往说。
  “去哪里都陪我。”
  “陪。”
  云槐突然蹭着云如往的耳朵; 有点紧张地问:“你会一辈子陪着我吗?”
  云如往沉默了。
  在沉默中,云槐愈加紧张起来,气息紊乱地伸手揉捏着云如往的衣袂,生怕他说出拒绝的话来。
  半晌之后,云如往又轻叹一声。
  云槐的耳朵一尖。
  “好。”云如往的答案是; “一辈子就一辈子吧。”
  “真的?”云槐顿时喜得眉眼弯弯,仿佛是得了什么天大的承诺一般,滚烫的胳膊用力勾着云如往的颈项,“前辈不准骗人!”
  “我从来没有骗过人,也不骗树。”云如往主动帮他圆过了话里的漏洞,又把人从背后一绕,抱到了身前,直视着他的双眼和通红的两腮,笑道,“……贪心的小东西。你这样靠着我,我难道还能拒绝不成?”
  云槐害羞地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埋在了云如往的怀里,细声梦呓着:“前辈……”
  云如往就这样带着十八岁的小树外出游历去了。
  北流,天镇,石屏,十万大山,全南,广饶,花坪,二人去了太多太多的地方。
  云槐的毛病压抑了几天后便故态复萌,看见一个有点修为的修士就要上去比剑,闹得人家莫名其妙。
  好在云槐脸皮厚,被人拒绝也不伤筋动骨,顶多沮丧地跟云如往念一念,碰见下一个感兴趣的,依旧一往无前地扑上去。
  但他从不找云如往打架。
  云如往觉得很纳罕:“和我切磋不行吗?”
  “我怕你烦我。”云槐可怜巴巴地据实以答,“前辈烦了我,不要我了该怎么办?”
  云如往失笑,捏住了云槐因为苦恼而微微皱起来的小鼻子:“你也知道你很烦啊。”
  “我不怕别人烦我,我怕前辈烦我。”
  云如往把他家毫无安全感的小树苗背在了身上:“我不会的。”
  “我变成什么样都不会吗?变老变丑变成一棵皱巴巴的树都不会烦吗?”
  云如往笑了:“不会。”
  云槐飞快地亲了一口云如往的后颈,又做贼心虚似的把灼烫的脸颊贴在云如往后背上,卖力地蹭蹭蹭:“前辈真好。”
  直到那一天到来前,云如往一直以为自己能够持守自己的诺言的。
  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午后,二人来到了一处风光旖旎的深谷,名为白银峡。
  当无数支打暗处射来的毒箭朝两人齐射而来时,云槐傻眼了:“前辈!”
  云如往眉头稍凝,指尖于虚空中一划,那些铁制箭镞顶端闪亮着的毒液就凝结上了一层冰花,停顿在了半空中。
  可只迟滞了一瞬,所有的箭头陡然从中炸裂开来,冰花四溅,细小的千根银针从箭心中倾巢而出,朝两人的面门狂涌而至!
  云如往一个低身,双手朝地面上一摁,一片泥土屏障拔地而起,将两人翼护于中央,云槐也刷地一声拔出剑来,削去了一片朝他们激射而来的银光。
  无需几个瞬间,云如往就明白发生了何事。
  ……寻仇。
  云门是天下第一大派,致力于匡扶正道,斩妖除魔,自然为妖魔们所深恶痛绝,若在这人迹罕至的白银峡杀了云门新任之主,对正道的实力和颜面会有多大的挫伤,是件不言而喻的事情。
  在三波毒箭之后,数不清的妖孽从藏身的山石、林间汹涌而出,如灯下鬼影,一浪三叠地扑向了云如往和云槐。
  那一战惊动了天地,后世称之为白银峡截杀,这是妖道魔道第一次联手,针对正道领头人的剿杀。
  面对规模如此巨大的截杀,云门年轻的代掌门竟能全身而退,只受了轻伤,以一己之力剿杀千余妖魔。
  ——然而在混战中,云门有一人失踪。
  ——但这小小的损失,似乎并不足外人道也。
  当时投身其中的云如往并不知道后世会怎样传说他的英武。
  在昏天暗地、血光飞溅的混战中,他和云槐被强行分开了。
  云如往更加担心云槐,他的剑法一流,但他毕竟年轻,经验不足,一次面对这般多的敌手,他怕云槐招架不住。
  他划断一名魔修的咽喉后,在血线迸飞间扬声唤道:“云槐!!!”
  刺鼻的血腥气中,他看不见云槐,也听不见云槐,在震天的喊杀声里,他的声音被吞没得一干二净。
  在云如往拼命寻找云槐的时候,云槐也在寻找他。
  他一边将那些肮脏恶心的妖魔秽气阻挡在自己三尺剑外,一边回头找云如往:“前辈!你在哪儿?!”
  在莽苍的妖物之中,他同样看不到云如往身在何处。
  云槐逐渐觉得头晕起来,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源于何处,他只能机械地挥动剑刃,把眼前的人绞化成漫天血雨,他一次又一次用剑刃挑破西风,将妖道魔修像是稻草似的一片片摧折下去。
  可他依然看不见他的前辈。
  在焦躁中,云槐的胸腔中血气集聚,翻涌成海。
  此刻的云槐有多么想见到他的前辈,就有多么暴戾。
  ——树有一习性,以吸附天地灵气为生,就像人呼吸、吃饭、喝水一样自然。
  但是,原本的天地灵气已被澎湃的妖气阻隔在外,现在进出云槐肺腑的,都是再肮脏不过的气息,它们数量庞大、无孔不入,它们在云槐的七窍内任意通流,并悄无声息地渗透入了他的气脉之中。
  然而云槐浑然不察,他疯狂地砍杀,丝毫不觉自己此时的情况已然失去了控制。
  修士的走火入魔,往往就在一刹心障滋生之间。
  更何况,云槐生而为树,纯洁如一张白纸,而白纸是最易被弄脏染污的。
  云槐的眼前一层层浮现出幻觉似的油彩光芒,眼前的人影变成了剪纸,变成了陶瓷,蒙上了一层不真实的光泽,他劈砍开这些不真实,剖出大片大片猩红的热血来。
  ——杀了他们,只要杀了他们就能看到前辈了。
  ——杀了他们,前辈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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