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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若不是杨氏非得上赶着来给周唯昭在卢皇后面前挖坑,便是周唯昭也不会注意到有这个人。她既无所谓杨氏的存在,杨氏的死活就并不那么要紧了,尤其她的死还是周唯昭造成的时候。她满心牵挂的只有儿子,眼看着就到宫门下钥的时辰了,怎么这么晚了还是半点动静都没有?卢太子妃有些担心:“听说外头出了事,唯昭没事吧?”
原本在宫里陪太子妃赏月的荣成公主急急忙忙的出宫去了,说是镇南王妃在去万花楼赏月的时候遇了什么事,闹得受了伤,荣成公主跟驸马关系融洽,与婆母相处的也向来不错,自然是要去瞧一瞧的。
往年中秋也是一般有工部置办许多烟花来放,图个喜庆吉利,从来也不曾出过什么乱子,可是今年也不知道怎么了,真是一件事接着一件事。
她眉头微蹙,面前摆着的月饼一个也没碰,回头吩咐梁嬷嬷:“若是殿下回来了,告诉一声。”
周唯昭此刻正同宋程濡说话,他送了宋楚宜回来,先同宋程濡说了湖北的事。
饶是宋程濡老练,听见湖北的乱象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向来没甚表情的脸上现出些震惊来,半信半疑的问了一声:“当真?”
鄂地全境都遭了水灾并且爆发了疫病的事倒是确有其事,内阁商量了一阵拟了章程,原本这几天就要定下来去湖北抚灾的人选的。可鄂地上来报信的奏折都说疫病已经控制住了,因此朝廷只是打算派钦差去制定灾后的抚民之事的。
随后赶来的崔应书听了消息也忍不住震惊:“那为何一直未有弹劾江田平的奏折送上来?!两湖都督陈陶是死的吗?”
巡抚是文臣,都督是武将,掌两湖兵马的人,难不成还会被一个文官给挟制住?湖北要是真的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却到现在才由汪御史把消息送进京城来,那简直是朝廷的耻辱。
周唯昭叹了一声:“就是听说陈陶被江田平给扣住了,汪御史也是偷跑出来的。带着亲信几乎跑断了腿,旁边的江西也不敢去……………生怕江田平跟他们通了气。一路跑断了腿跑回来,还要躲追兵,怕还没把奏折送进宫就先被暗杀了,这才打起了中秋节的主意。。。。。。”
闹了这么大一场,顺天府跟五城兵马司的人果然通通出动,局势瞬间被打乱,汪御史就趁机跑进了陶鼎湖家里。
连崔应书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向宋程濡:“江田平简直胆大包天!”
湖北已经乱成一团,不管这事儿是真是假,朝廷要派人去湖北已经是刻不容缓,宋程濡摸了摸自己胡子看向崔应书:“你要做好准备,此去可不是一帆风顺。”
周唯昭既然把消息带到了,也就不再久留,临走之际又回头看刚跟清风先生和李二救了不少人的宋琰一眼,招手把他唤至跟前:“你还想去湖北?”
宋琰毫不犹豫的点头:“老师当初就说湖北可能乱起来,现在看来,湖北比老师预想的还要乱一些,既然如此,我更要陪老师走一趟了。老师仅剩的几个亲人都在湖北呢。”
周唯昭斟酌片刻倒也没拦他:“那你得亲自同你姐姐说。”
宋琰自然点头答应,听说后院祖母担心的了不得,忙又撒腿往后院去,可是进了宁德院才知道宋楚宜还来不及回后院呢,先被宋程濡叫走了。
宋程濡实在是有些不放心,他是想问一问宋楚宜如何看待去湖北抚灾的事:“江田平平时政绩也算过得去,此人一路升迁都四平八稳,按理来说熬到这个资历的人是做不出这等傻事的。。。。。。他此等行为,无异于。。。。。。自取灭亡。。。。。。”
宋楚宜笑了笑,在鹅颈椅上坐下来,看着自己祖父和舅舅点了点头:“此人履历的确是找不出什么不对来,可是祖父跟舅舅这么聪明,难道忘记之前东平郡王差遣魏家人去襄樊打通关节,想拿陈家的二十七万两银子身陷囹圄,太子是叫谁去经手帮忙捞出魏家的人么?”
崔应书皱了皱眉,很快就想通了:“江田平?”
“他背后靠着的也是太子殿下。”宋楚宜有些无奈的吐出这人背后的人,又看向宋程濡和崔应书:“他比原江西巡抚杨云勇可要贪心的多,杨云勇还给太子留几分好处,他可是能把给太子的好处压到最低,无限填充自己私库的人。
崔应书瞬间明白了宋楚宜的意思,见宋程濡也皱起了眉头,就问:“你的意思,这事儿是有人故意想捅出来的?”
“也不能这样说。”宋楚宜叹了一口气,缓缓的啜了一口茶:“若是我猜的没错,应该是这江田平实在捞的天怒人怨,原先太子没出事的时候旁人自然是不敢怎么样,可太子一旦出了事,接手东宫的是乳臭未干的太孙殿下,看不惯太子的人就该要趁机抓住这个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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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一百四十八·人选
东宫其实从前做人上大体是不错的……………只是从扬州弊案的事情过后,这在朝中的声望就噌噌噌的往下掉,无他,太子对自己东宫的人实在是太狠了,只见东宫属官一个个往下掉的,没见太子伸手的,这样的储君,日后谁敢亲近他?更别提杨云勇那似是而非的事儿给闹的了,当时饶是连一向亲近东宫,在外人看来同东宫关系不错的岑尚书都忍不住离太子远了些。
现在一旦失势,如宋楚宜说的,可不是得墙倒众人推么,崔应书还琢磨了一会儿,宋程濡却已经开口了:“你的意思,这江田平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是受人算计了?”
其实为了政绩,应付吏部的考核,地方官轻报瞒报自己治下的灾情的事自来有之,就像阳泉马圆通造反的事,就是因为地方上的官员隐瞒不报,久而久之就给拖成了大事的。可瞒报也有个限度,有些无伤大雅的事自然能瞒就瞒,可是似这等大事,纸里怎么包得住火?江田平不是傻了,就是脑袋被驴踢了,否则要是个正常人,就做不出这种事来。
宋楚宜却觉得江田平会做出这事儿也有迹可循,太子虽然面上宽和仁善,可是其实着实不是个有量度的人,不然也不会扬州弊案逮着机会就狠狠把恭王跟端王的人一锅端了,也不想想以后怎办,更不想想事情闹的这么大会不会犯建章帝的忌讳。
他自己偏执,找的人也都是差不多脑子很有些转不过弯的,似是杨云勇,他不就贪的过头,终于胆子越来越大,才被九江的事情闹的一锅端了么?
宋程濡这么问,又摇了摇头:“他也是久经官场的人,难不成不知道事情轻重缓急?别人撺掇他,他就信了?愚不可及。”
崔应书倒是比宋老太爷想的开,瞧了宋楚宜一眼,见宋楚宜手里正把玩着佛手,伸手拍她一下:“拿归拿,小孩子别总把这东西放鼻尖嗅!”
宋楚宜把手里的佛手搁在桌上,就听见崔应书又道:“倒不是他蠢,也不是他受了撺掇就一定要听,恐怕当初疫病并没流行开,局势也尚可控制,他为了吏部考核时过关,因此才想把场面做的漂亮些,谁知竟一发不可收拾。到了那地步,陈陶跟汪御史肯定也不想替他背这个黑锅,自然是要闹开了。他是被逼上了梁山了。”
那就是说,有人撺掇估计也是真的了,宋程濡左思右想,跟太子和江田平有仇,且还身处湖北尚且能施展些作用的,其实也不用多想。
他眯了眯眼睛,见崔应书跟宋楚宜也都朝自己看过来了,摸了摸自己胡子,呵呵笑了一声:“陈家。”
当初宋楚宜实际上是派了马旺琨等人去襄樊处理陈家这笔陈阁老留下来的银子的,并且借着这个机会跟陈家四房达成了共识……………由陈家四房出手攀咬设计东平郡王派去交割的魏延盛等人,并且也成功了。
只可惜后来太子又派了魏大老爷去襄樊,还直接就找了襄樊知府的顶头上司,湖北巡抚江田平。陈家四房心心念念盼着的二十七万两巨款就此打了水漂,怎么能不对太子和江田平恨之入骨?太子得势的时候他们自然是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什么也不敢做,可现在太子不是已经出事了么?接手的是年纪尚小的且一直不受太子宠爱的太孙周唯昭,他们自然心思就活泛了,有对江田平落井下石的机会,哪里有不抓紧的?
江田平之前作为一省巡抚居然还会跟太子私下勾结来往,可见此人心术不正,极重权势,都不用别人挑唆,宋楚宜都怀疑只要有人稍微在他面前露出个担心他到时候考核的成绩,他自己都能想出瞒报灾情这等糊涂事。
她见祖父说出了陈家,也跟着笑一笑:“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其实江田平此人履历多有不同之处,足可见此人心思了。他会做出这样的事,还真的不甚稀奇。”
只是不管是不是,却还是得留个心眼,毕竟江田平是跟着太子的人,他出了事,保不齐要攀咬出东宫来,现在太子虽然倒了,可是储君成了太子他儿子,还是那句话,人心是经不起磋磨的,建章帝的耐心已经渐渐用尽了,不管这事儿到底同周唯昭有关无关,一旦闹出来,那就是周唯昭天然的不是………………受害者被人算计的多了,旁人难免也要觉得你自身怕是也有问题,否则为什么旁人不出问题,偏偏你身上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闹出些事来?
宋程濡跟崔应书都是人精,一听宋楚宜的意思就知道宋楚宜到底想说些什么,不由对视一眼尽皆笑了:“说来说去,还不是想你舅舅亲自去湖北一趟。”
宋楚宜上前搀了她舅舅的手晃了晃,一点儿也不觉得难为情:“是呀是呀,就是想舅舅去湖北。抚灾之事没个三两年是回不来的,舅舅去了湖北,大家就不会觉得如坐针毡了。”
否则崔家两个兄弟,一个人还做着尚宝司少卿,另外掌着工部这样的肥差,另一个更是三边总制,加上宋程濡,实在是太显眼了。
还不如先暂时远远离开京城,避开这风口浪尖,安静一段日子好呢。
再说湖北那边,若是真的跟猜测的那样江田平有不对的地方,那更是要自己人去了。而自己人里,自然又以崔应书最为合适。
崔应书伸手在宋楚宜头上弹了一个脑瓜崩儿:“偏你这样狡猾!”笑了一回又道:“放心吧,恩师和你祖父的意思都是一样的,都属意我去湖北,我自己也是这个意思。先前不知道湖北情形还想着去呢,现在知道了,自然就更是要去的。一是为了避开些风头,省的又有人拿我做筏子,二来,其实这抚灾的事虽然麻烦,可是这几年我若是真做了出来,日后也是一大好事。”
章节目录 一百四十九·准备
说了一回,崔应书就要告辞:“家里还有些事儿要交代,出了这种事,明天朝上必定有一场震动,且去湖北的事刻不容缓。有老师跟您在其中运作,恐怕明后两天我就得动身。”
是先该回家去准备准备,宋程濡点头应是:“只是郡主却不必去了,天长路远的。。。。。。”
带着个女流之辈总是不方便,尤其是湖北真同汪御史说的那般危急的话,端慧郡主去了也是涉险,还不如留在京中。
“自然。”崔应书毫不犹豫:“我已经同郡主说过,如今华鸾和嘉言的婚事都要相看了,她留在京中便宜许多。”一面说,一面又去看宋楚宜:“多去陪陪你舅母。”
宋楚宜自然应了,候着崔应书走了,又转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