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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然谁来要人也不能放。。。。。。”
这世上一样米养百样人,既有崔夫人那等将外甥外甥女当眼珠子一般看的,也有不把除了自己儿女之外当人看的苏大太太。
苏大太太哭声一滞,随即就猛地站了起来,哭的更加大声:“老太太!您就给个方便吧!我知道您家现在势大,可也没有生吞别人家家财的道理啊!陈丫头自幼就与我儿子有亲。。。。。。现如今我将儿媳妇带回去又有什么错。。。。。。”
显见得是来闹事的。
大夫人被闹得有些头晕脑胀,不由出声道:“苏大太太慎言!当初你家老太太是跪在我们家老太太跟前求着我们收留这位陈姑娘的。。。。。。几十双眼睛可都看着呢。”
苏大太太冷笑一声,眼泪将妆面哭得有些花,红胭脂混合着粗劣的粉糊得整张脸都有些失真,她将已经在牢里磨得粗糙不已的手伸出来指着宋老太太并大夫人:“那又怎么样?!我们家确实是被抄了家没落了,焉知你们长宁伯府没有这一日?何必把事情做的这么绝!这回通州的事,多少人遭了牵连,陈襄下死力查呢,你们以为你们就能脱离这滩浑水?”
苏大太太应该是从哪里听见了当时宋家也有人在通州的消息,可见是窥视伯府许久了,不知道她到底知道了多少,宋老太太不由更加恼怒,冷冷的笑了一声。
当初苏义就欲行不轨,想要把伯府拖入泥潭拉入端王一党,她看在苏家已经家破人亡的份上忍了,现在苏大太太又不知深浅的来闹事,更是叫人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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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五·隐患
宋老太太近来被李氏的事闹得心神不宁,着实已经烦闷不已。此刻再面对苏大太太的无理取闹,耐心终于到了极点,她瞧了旁边的大夫人一眼,看也不看苏大太太的吩咐道:“老大媳妇,你去叫陈姑娘身边的三娘过来一趟。”
她本意是想叫陈锦心亲自过来,好好驳一驳这个人面兽心的舅母。可是她想到陈锦心的可怜跟遭遇,再想到对苏老太太的承诺,到底还是压住了心中邪火。
苏大太太只是站在旁边冷笑。
事到如今,苏家已经被打落到了谷底,她不在乎什么名声也不在乎什么体面尊贵了,要到钱才是好的。以前她嫌弃陈锦心父母双亡寄人篱下,现在陈锦心身边那一笔不菲的嫁妆却成了他们苏家的救命钱。。。。。。。
不管怎么样,这一趟来一定要达成目的。她趁着抹眼泪的功夫偷眼看了看上首的宋老太太,目光中并未有多少害怕……………她来之前可是已经得到了消息,宋家现在也是多事之秋,恐怕自己忙着擦屁股尚且来不及,哪里还有空揪着她们家的东西不放?
三娘面色平静的进门来,对旁边的苏大太太视而不见,恭恭敬敬的给宋老太太并大夫人磕了头。
“你们太太说陈姑娘同她家大少爷有婚约,打算接你们姑娘回去。”宋老太太拨了一下杯盖,看着下首的三娘面色突变,道:“你怎么说?”
三娘咬着下唇恨恨的偏头看看苏大太太,笑的嘲讽而尖锐:“回老太太您的话。当初的确有婚约的,可是大太太说门不当户不对,亲上做亲反而不好,因此已经将婚约给取消了。。。。。。。我们家老太太因此特地有话交代,说是他日我们姑娘婚嫁,全由陈家族中叔伯处置,与苏家再无干系。”
“你胡说!”苏大太太恨得脸都有些扭曲,上前几步恨不得上前吃她的肉:“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老太太怎么可能任由我苏家的人去嫁给别人?!”
果然是为了点钱连脸都不要了,这样的话就大大咧咧的说出来。
宋老太太冷笑不已:“大太太既是这么说,那可有婚书信物?”
苏大太太一怔,神色有些尴尬。
当初婚书还有双方交换的玉佩都是有的,可是后来自己一意想要摆脱这门婚事,已经把婚书撕了,玉佩也都换了回来。。。。。。
三娘抢过话头:“我这儿还有老太太的亲笔信。。。。。。信上清清楚楚说明我家姑娘婚事日后由陈家做主,与苏家无干。”
宋老太太也就不耐烦再跟苏大太太纠缠,拂袖叫人送客。
等人走了她又看着大夫人,叹了一声气后交代她:“派个人跟着,看她是去哪儿。”
大夫人有些不解。
宋老太太却觉得颇有些不对,这位苏大太太素日最是个察言观色、会攀附的人,这样的人向来识时务,又怎么会无缘无故闯上门来要根本拿不到的嫁妆?除非。。。。。。。是有人在中间调唆。
李府一片死气沉沉,李大老爷急匆匆的闯进书房,甚至来不及看清楚父亲面容,就急忙道:“父亲!您真的打算把母亲送到翠云庵去?可是那个地方清苦得很,母亲现在又是这样的情况,怎么能。。。。。。”
李老太爷目光阴沉的盯着书桌看了半响,晾了儿子许久,才抬起头声音冷淡的问他:“那你想怎么样?”
当着崔家还有宋家的人定下的事,说改就改?不说宋家会不会罢休,崔家就可能真的打上门来。
李大老爷有些着急:“可是那里着实不是人去的地方。。。。。。何况妹子现在也死了,母亲她瞧着情况很不好。。。。。。”
“那又怎样?!”李老太爷将手中的一本册子重重摔在桌上:“她当初既然敢做,现在就要敢当!还是你不要前途了,你子女也不要前途了?!”
李大老爷的长女也十二岁了,开了年就准备相看人家了。
李大老爷讷讷不能言,重重的叹了口气。
“还不如一个孩子!”李老太爷瞪他一眼,没好气的道:“写张帖子去驿站,叫他们给送封信去长沙,要加急的!”
长沙?难道要去信给宋毅?李大老爷有些发慌:“咱们现在怎么好写信去给妹夫?他要是知道了,恐怕也要恨着我们。。。。。。。”
“所以要快!”李老太爷不耐烦的打断儿子:“当年的事又不是你妹子一人就能做成,他怎么也要担几分责任。他若是有良心,自然知道宋家崔家只恨咱们一家没有道理。信在李二那里,你快去吧!”
李大老爷还有些不明白,却不敢再多说,唯唯诺诺的点头出门去了。
李老太爷摸着胡子在屋里走动一会儿,忽而又抛了满脸的阴沉,满意的点头笑了。
当初倒是没想到,自己这个外孙女竟然聪明成这个样子。母亲猝死,突生变故,她还能保持这样的镇定,真是难得。
只是想到刚才下人带来的口信,他又有些犹疑。
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对宋琰他下手,是不是太冒险了一些?
可是外孙女的计划好似也很周全,该考虑的都考虑到了。。。。。。于妈妈等人是女儿的心腹,这些年里里外外帮着做了不少的错事坏事,宋家决计不可能容得下她们。按照宋楚宁说的,趁着这个当口背水一战,将宋琰趁机给。。。。。。
他第一次竟觉得做个决定这样的难,走来走去半日都不能下决心。
想了半日,他终于决心放着不管……………若是宋楚宁真的运气够好,将宋琰处理了又能全身而退,那自然是最好的。
可若是失败了。。。。。。他闭了闭眼睛,反正现在李府这个伯府的亲家已经名存实亡,大不了就撕破脸就是了。
何况宋楚宁毕竟是姓宋的,做错了事难道还能赖到他们李家来不成。
想到这里,他伸手拉了铜铃唤了管家进来:“好好打发那个婆子回去,叫她回去劝她们小姐放宽心,凡事要三思而后行。另外记得给她一吊钱买酒吃,让她回去之后小心点说话。”
啊,忘记定时开错了,临时跑上来改时间。。。。。。拍死我吧~~~
一百一十六·圣心
兴福轻手轻脚的挥退了几个内侍,站在一旁捧着汗巾眉开眼笑的等着建章帝从马场里出来。
“怎么这事儿今日是你来做?”建章帝负手越过他,察觉到了兴福亦步亦趋:“司礼监没事做?”
兴福心里有些发怵,在他的授意下,兵部侍郎已经将通州这件事的责任都推到了紫荆关守将袁虹身上,指责他不能恪尽职守,以致鞑靼暴兵蹿入,致使通州生灵涂炭。可是兵部尚书岑必梁、紫荆关守将袁虹、还有都察院一堆御史却纷纷上奏,说这事另有隐情。
他往年通过干儿子收受了鞑靼人不少的钱财,干儿子更是不时与鞑靼高层有书信往来。。。。。。现在眼看着事情越闹越大,他心里已然开始发慌了。
如今皇帝的态度眼看着也琢磨不清,他心里不由更加忐忑,斟酌着正要说话,就听建章帝的声音如同春雷一般在他耳边轰然炸响:“有关通州之乱的折子,通通都由内阁直接呈到朕这里。朕要亲自批复!”
他面色一白,竟忽然觉得腿软得有些站不住,一时已是冷汗涔涔。
跟在建章帝身边的总管太监不动声色的看他一眼,轻声冲建章帝回禀:“圣上,刚刚清宁殿来人禀报说,端慧郡主已经入宫两个时辰有余了。”
提起自己唯一的亲侄女,建章帝脸上神色缓和些许,跟在后头的兴福只觉得心中霎时一轻,不由伸手抹了一把额际的冷汗。
端慧郡主入宫,皇帝要去皇后的清宁殿用膳,兴福不好再继续跟着,只好心有不甘的告退出来。
早已等候在府里的兴安忙不迭的扔下美婢接了出来,一边系着衣带一边点头哈腰的问:“怎么样了叔父?圣上什么意思?”
兴福自小就净身入宫,对待这兴家的唯一香火向来多有纵容,虽然不满他荒诞无稽,却也只是狠狠剜他一眼,背着手越走越快。
“叔父您倒是说话呀!”兴安急的不行,亦步亦趋的跟在兴福身后:“这可不是小事。都察院那帮混蛋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个个咬着咱们不放。。。。。。”
不妨兴福突然停了下来,他一下子没收住脚直接撞在了兴福背上,忍不住哎哟了一声,捂着头又开始喋喋不休:“我说真的叔父,那些书呆子闹起事来可不是好玩的。。。。。。要是他们真的闹大了,咱们的事不就被揭出来了?要不要派些人把他们给。。。。。。”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纵欲过度的脸上徒添几分狰狞。
兴福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这个节骨眼上他们要是出了事,不就更显得咱们在作怪吗?!你少给我自作聪明!这件事我会想办法,你给我老实点!”
兴安向来不是很怕这位叔父,皱了皱鼻子耷拉着脑袋做了个鬼脸。
“皇叔明知道我今日进宫,非挑着这个时候去跑马,分明就是故意晾着我。”崔夫人撑着下巴靠在摇椅上瞧皇后宫里养着的一缸金鱼:“这尾赤尾银身的小家伙还活着哪?命可真长,也多亏娘娘您有这个耐性,要是我来养。。。。。。”
“早就没了!”建章帝人未至声先至:“你这个性子也能养鱼?朕看也就养养你那宝贝儿子差不多。”
满殿的人都忙行礼,建章帝挥手免了,笑着去看皇后:“真是辛苦了你,跟这个话痨呆在一块儿,恐怕耳朵都要起茧子。是不是跟你抱怨了朕一上午了?”
皇后抿唇微笑着摇头,仍旧同皇帝一同在上首坐了,亲自接过女官递来的茶奉上,才笑道:“就是嫌您去骑马,没来瞧她。”
建章帝喝了一口将杯子搁在炕几上,眉宇间分明盈满笑意,说出来的话却似是责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