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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宁说了!
青桃也禁不住恨恨的骂了一声:“吃里爬外!”
不能再等,宋楚宜当机立断立即起身:“青桃陪我去宁德院,紫云留在这里安置她们!”
紫云屈膝应了是,宋楚宜就带着青桃直往抱厦,现在这个时候,宋程濡应该也在宁德院。。。。。。
玉书正守在院子里看婆子们拿了钩子去捕蝉,见了宋楚宜忙笑着迎上来:“哟,来的可巧。才刚庄子上送了一车的西瓜来,老太太正要叫我过去找您呢。”
宋楚宜心不在焉的应了几句,看着青桃打起了帘子就往里走,宁德院里四角都放置了冰盆,几扇大窗也都敞开着,穿堂风一吹,瞬间将她们满身的暑气都给吹的没了。
她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见宋程濡果然也在,忙上前先请了安,就将宋楚宁的事情说了,末了终于还是忍不住露出些焦急之色来:“之前在通州庄子上,虽说我并未做什么被人拿住把柄的事,可是被人知道咱们跟镇南王府跟太孙殿下有牵连终究不好。八妹真是叫我觉得害怕,若她真的如我猜测的那般也是机缘巧合做了跟我一样的梦。。。。。。”
宋程濡跟宋老太太听的面色铁青,等到听到宋楚宁不仅跟宋琰房里失火一事有关,竟然还染指了通州买凶杀人一事之后,更是不由得耸动了颜色。
一个才六岁的小女孩,焉能有如此能耐心计?!
宋楚宜顾虑得对,她极有可能也做了跟宋楚宜一样的梦。
而这个孙女做了跟宋楚宜同样的梦,做出来的事却桩桩件件都是害人之事。。。。。。
宋程濡立即站起身来吩咐黄嬷嬷:“速去二房正院,叫二老爷同八小姐来见我!”
可是黄嬷嬷等却结结实实的扑了个空,她们到了二房正院的时候,二房哪里还有什么二老爷跟八小姐?小猫小狗倒是剩下了两三只,其余的什么也没见着。
事态紧急,黄嬷嬷不敢耽搁,立即就转了回来禀报。
宋老太太紧攥着椅子把手,失声惊道:“人不见了?!好端端的怎么就不见了?去哪儿了?!”
黄嬷嬷垂着手恭敬侍立,答的小心:“听说是午膳之前,二老爷要了两辆马车,一车装了东西,一车坐了八小姐。。。。。。”
竟然就这么走了!
宋老太太齿冷不已,一时激愤之下竟剧烈咳嗽了几声身子一软就倒在了椅子里。
宋程濡亦是震怒,立即让人去找了大夫人,又派人拿了名帖去请太医,自己却去了前头书房见宋仁宋珏。
一百四十·有恃
伯府的兵荒马乱早已经不在宋楚宁的眼睛里,她看着旁边不断倒退的景色,端坐车内双手交握,嘴角露出一抹庆幸的笑意。
如果不是红玉那个蠢丫头,她恐怕到现在还不知道,宋楚宜不仅不是梦里的脓包,甚至成长到了叫人害怕的地步。
镇定自若的布置好了一切,借着出谋划策获得镇南王府嫡次子信任,让他接回崔氏身边伺候的旧人涟漪。。。。。。收服青桃父母,让青桃父亲远赴晋中去送信,甚至还跟太孙也关系匪浅。。。。。。
她就说怎么宋程濡跟宋老太太这两个老狐狸会对宋楚宜那么好,原来宋楚宜竟露出了这等眼界见识。
她看了看在角落里正替她倒茶的翠果,无声的笑了一声:“怎么,是舍不得你那绿衫跟翠巧?”
绿衫已经去了老太太那里自首,翠巧今天早上就又没了踪影,她不难猜到翠巧是去了哪里,因此当机立断的怂恿了宋毅提前离开……………若是宋楚宜听完了翠巧的话,肯定不可能任由自己跟着宋毅走。
一等大丫头没了两个,现在她身边只跟着翠果跟绿玉,此刻两个人都安静得有些过分。
翠果抿了抿唇,倒好茶放在矮桌上,就在原地给宋楚宁磕了三个头:“八小姐。。。。。。我老子娘都还在府里呢。。。。。。”
宋楚宁走的这么匆忙,她连收拾行礼的时间都只是勉强,根本没时间知会父母一声,到时候也不知道父母会不会受罚,又会担心成什么样子。
翠果这么一带头,连绿玉也红了眼睛,哽咽着磕起头来。
她们都知道宋楚宁是没有感情的,因此向来不敢在她跟前哭,可是这回因为没有丝毫准备就要去千里之外的长沙,又要跟家人分离,前途未卜又不知道会不会连累家中父母,终于忍不住有些崩溃了。
宋楚宁却难得没有生气,她盯着两个人半响,忽的笑了一声。
“你们急什么?”她看着两个人抬起哭花了的脸,曼声说道:“你们只不过是奴婢,本来就身不由己的,二老爷叫你们跟着去长沙,你们敢不跟着?老太爷跟老太太再犯不着为了这事儿去难为你们父母家人,你们尽管放心好了。”
此去长沙还不知要多久,她身边不能没有两个得用的人……………哪怕是到了长沙买了人,也不能立即就用着顺手,何况毕竟是知根知底的,她使唤起来也放心些。因此她破天荒的安慰了她们两句。
知道这已经是宋楚宁的极限,翠果跟绿玉相视苦笑,不敢再多说什么,垂着头仍旧老老实实的整理起宋楚宁的细软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了,宋毅驾着马过来,吩咐人去卸马车上的行李,自己却掀了帘子接了宋楚宁下车,和颜悦色的笑:“既然你说没坐过船想走水路,咱们干脆就乘船去。”
宋楚宁带着帷帽,脸上却也露出笑意来。
她哪里是真的没坐过船想走水路,是怕宋程濡会派人来拦追堵截。可现在她们只要上了船,那就是鱼儿入海,任他们折腾也没处寻了。
宋楚宜虽然变得聪明了,可是到底她还是抢先了一步不是?她隔着帷帽转过身最后望了一眼模糊不清的景色,露出个胜利者的笑意来。
宋珏领着人出了城搜寻一通,可是半点踪迹都没寻着,折腾了一番将近傍晚,才听说人在码头,又马不停蹄的带着一帮人赶过去。
谁知等他过去,人早已经登了舟走了一两个时辰了。
他唯有摇头苦笑,回府如实的跟宋程濡交了底。
阖府都有些慌乱,下人们走路都唯恐带出什么响动来,二老爷莫名其妙的回来了,又莫名其妙悄无声息的就走了,一丝消息也无,还闹得老太太病了。
她们摸不着头脑之于却更加提起了十二万分的小心,生怕在此时惹了老太太或者是哪位主子的眼。
宋程濡坐在圈椅里,眼前烛台上飘摇的烛火将他的脸色掩映住,瞧不出他此刻表情。
宋珏却知道祖父此刻必定是震怒已极,禀报完了就一言不发的站着没动。
“去看看你祖母。”沉默良久,宋程濡终于开口,皱了眉又道:“叫小六过来见我。”
宋珏舒了一口气,沉声应了是,先去宁德院见了母亲,听说老太太如今还在睡着,便没进去惊动,只是差了玉书去请宋楚宜。
大夫人很有些不安,抓着儿子东问西问,最后得知宋毅竟是走了水路,不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这个小叔子年纪不小,行事却也太过没有章法了,都多大的人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竟然连知会一声都不曾,要不是门房上有人来报,她压根都不知道人已经出了门。
而出门对于男子来说毕竟是寻常事,她也不曾往深里去想,及至后头听说老太太气急攻心晕倒,她才察觉出不对来,一问才知宋毅这竟不是寻常出门,而是回任上去了。
回来的时候悄无声息的就回来了,走的时候更是连父母都不曾拜别,还把女儿给带走了。。。。。。大夫人目光沉沉的叹了一口气,不免感叹这阵子二房的事情都赶在了一起,叫人应接不暇难以应付。
玉兰端了药跟蜜饯上来,大夫人也就不再问,亲自接过了汤药服侍宋老太太喝了,才转过头去让宋珏先回房去。
黎清姿如今也正怀着身孕呢,虽说三月已过,可是她身子孱弱,因此太医交代过定要好生保养着才行。大夫人不放心,也怕她那里听见什么风言风语,赶儿子回去陪着。
宋珏虽然担心老太太,但是确实也挂念着妻子,闻言便顺从的退了出去。
只是他比大夫人想的又更深一层……………二叔能熬得住寒窗苦读走了举业出身,更是在知县一位上老老实实做了六年才熬到如今知府的位子,怎么会是这么没有轻重的人?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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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一·告诫
宋程濡坐在圈椅后头,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可他的内心却完全没有面上的那么淡然,他看着自己桌上的砚台笔架,脑子里飞快的浮现出宋楚宁以往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来,最后怅然的摇了摇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崔氏显灵,二房竟然两个女孩子都有做梦得知未来这样的奇遇。。。。。。只是宋楚宜虽然得知未来,但是她进退有度心性正派,又守得住嘴巴管得住手脚,不会打什么歪主意,而宋楚宁却完全是反着来的,她敢杀人放火,也敢教唆宋毅违背父母意愿带着她远赴长沙,这样蛊惑人心的本事,恐怕连宋楚宜都要倒退一射之地。。。。。。
他一生之中宦海浮沉之中始终能守得住本心,为着这个家而按捺住自己,待人接物也从不露出什么前倨后恭表里不一来,更不参与任何党争,一心一意当天子近臣,因此才能站得稳这么多年。
可是就是这么小心,他也还是被端王差点拉下了水,要不是宋楚宜有这样的奇遇,伯府只怕从开年那会儿就要开始遭灾。。。。。。。。忠义将军府就是前车之鉴。
前朝他还能虚已委蛇勉力对付,可后院内宅之中他不能分身顾及,谁知就是这后院内宅,其斗争只凶险也不下于他们朝中的勾心斗角。
伯府先是出了五夫人王瑾思一事,后来又有李氏买凶杀人、宋楚宁唆使凶奴纵火。。。。。。这些丑闻哪一桩传出去,都能让都察院那些吃饱了撑的没事做的御史们摩拳擦掌。
多少人家就是毁在了内宅不稳上,宋程濡想着这些事情心中惊跳,就听见吱呀一声,宋楚宜推了门进来。
最近朝中因为通州一事闹的沸沸扬扬,他在内阁之中更是处于漩涡中,陈阁老闹腾着非要查出个所以然,张阁老却坚持通州之事只是守将袁虹失职,他在中间实在是一个头两个大,没时间顾得上找宋楚宜好好聊一聊。
本来上次崔家的事情过后,他就想找宋楚宜郑重的谈一谈今后的打算,可是却被这些事情弄得耽误了。
“坐吧。”宋程濡指了指下首的椅子,看着宋楚宜开门见山的道:“你大哥追去了城外没找见人,后来追去码头才知道她们走了水路。”
要不是红玉把消息透露的那么快,宋楚宁不会拖着宋毅走的这么匆忙。
宋楚宜此时心内盈满纵虎归山的懊恼跟愤恨,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她对红玉一再的宽容,此刻竟成了捅向自己的刀。
宋程濡还从未曾在她脸上看见过这样的神情,沉吟半响才道:“我会派人去长沙。”
宋楚宁是个祸害,这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