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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萝月守在这里等消息,这才带着竹月等人回了上院。
自陆如雪晕倒后,“典将园”便已封园,未经燕王妃的允准,就是二少夫人和两个侧妃,也不可入园打扰三少夫人休息。
二少夫人一直代掌内院府事,又因北平府城已安,渐渐也尝到了大权在握的甜头。
如今却迟迟不见三少夫人出院,难免好奇。便来婆母这里打听,想知道她这个弟妹,是不是真的病重。
“儿媳担心弟妹,不知可否前去探望?”
“你弟妹需要静养,府医也说了,不能多有打扰。府里事多,二儿媳这些日子也辛苦了,得了空儿,便回自己的院子多休息吧。”
婆母一向不待见庶出的儿女,连带着几个庶儿媳,也不亲厚。二儿媳在婆母这里碰了个软钉子,只得陪着笑脸退回自己的屋院。
陆如雪越睡,身子越沉,恍恍惚惚间,好像听到了儿子在哭喊。下意识的想要睁眼,可试了几次,都力难从心。
心里越是急,越觉得魂不附体,神思四散,无力凝聚。又这般躺了五日,直等到穆玄阳凯旋,进府才知自他离府那日,妻子便病重不起,一连十日不醒人世。
进府未及给母亲去请安,而是先奔回院子,去看望妻子。
“如雪,为夫回来了。你不是答应我,会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等我回来吗?怎可失言失信?”
“这个声音好熟悉?”自那日晕倒后,陆如雪的神思,便难再聚,浮浮沉沉无根无系,不知飘向了何方。
即便穆玄阳的声音,直达心底,可仍无法令她醒来。
“去传府医。”穆玄阳浑身风尘,双眼通红充血,像是刚从杀人的战场上下来一般,满身的戾气。
采莲等奴才,都不敢靠得太近,倒是采月和采星一心为三少夫人担心,反而就近伺候着。
府医来时,穆玄阳仔细问过,知妻子已用了药,且血崩之兆已解,只是身体太过虚弱,这才迟迟不见醒转。
“可否用些大补之物?”
“不可,三少夫人如今是虚不受补,万不可操之过急。气血两亏,已至神思不聚。倒是可以用些温补的药材入食,熬些粥食以补元气。”
府医这些日子以药入食,也给了采月不少的食膳方子。采月也都做了,可主子进的越来越少,这两日,更是只进流食,采月也有些担心起来。
“罢了,你先退下吧。”这个时候,任谁的医术,穆玄阳都信不过,必须让妻子醒来,为自己把脉拟方。
穆玄阳抱着妻子,不停的唤着她的名字,细数着往日二人的海誓山盟。
燕王妃来时,正看到儿子泪流满面。叹了口气,示意守门的奴才不要出声,并未和儿子打招呼,而是直接转身回了上院。
采芙守在门外,想了想还是入内将王妃来过的消息,告诉了采月。
这里毕竟是燕王府,王妃来此什么都没说就回去了,采月怕王妃不喜,不得不给三少爷递话。
“嗯,去给上院送信,就说我换了衣服,即刻便去给母妃请安。”
亲了亲妻子的额头,这才起身更衣,去了上院。
“三儿媳如今这个样子,你回来便多陪陪她吧。有你在,她许明儿就会醒来了。”
“可阳儿,你也不要太过伤心,府医说血崩之兆已解,只要调养得好,总会醒来的。你连番征战,也得好好歇着才是。”
“是,儿子记下了。”穆玄阳此刻什么都不愿去想,父亲一心争夺的那个皇位,在他看来,远不如妻子的性命来得重要。
可父母便是父母,对错由不得他评说。不过此刻,他只愿陪在陆如雪身边,哪里都不想去,什么事都不想做,只想安安静静的守在妻子的身边。
甚至连儿子也顾不得看上一眼。回院后,仍抱着妻子坐在床上。甚至连喂食,净身这种事,也绝不假手于人。
这般一连两日,穆玄阳不眠不休,可妻子仍静静的睡在自己的怀中,没有半分反应。
直到第三日一早,远在大宁的燕王,突然来了军令,命儿子速带人马赶回大宁。
妻子未醒,母亲受伤,穆玄**本不愿,也不想离开。可军令不可违,正在他犹豫间,又突然接到府中下人来报,说儿子庭儿,被人从王府劫持而去,不知所踪。
“堂堂王府侍卫,金戈铁马的燕字军,却连个小孩子都守不住,我要你们何用?”
连着压抑了多日,如今军令有前,噩耗在后,穆玄阳再也藏不住胸中怒火。一抽桌边佩剑,便朝着王府侍卫总长刺去。
“三少爷,不可?”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剑锋也顾不得身份,抽剑替那王府侍卫长,挡下了这一剑。
☆、第三百八十四章 下落不明
妻子昏迷不醒,儿子又在王府内被劫持,穆玄阳满腔怒火,举剑欲杀王府侍卫总长泄愤,却被剑锋举剑给拦了下来。
“剑锋,你也找死。”穆玄阳回剑,顺势朝剑锋的劲间刺去。剑锋可以不顾身份,出手救下侍卫总长,却不能为了自己的性命,而举剑挡下主子的一剑。
眼见锋刃逼近,剑锋认命的闭上双眼。穆玄阳的手顿了一顿,剑锋跟着他时日最久,也最得他器重,即便刚才以下犯上,也是为王府,为主子着想,其罪不至死。
正在穆玄阳犹豫之际,采星突然从内室冲了出来,扑到剑锋的身前,替剑锋挡下了三少爷的剑芒。
正巧内室传来采月急呼的声音,“少夫人,少夫人。”
穆玄阳顺势将剑朝旁一丢,顾不得再杀罚任何人。下令侍卫总长,全城禁严,一个时辰内,将小少爷寻回。又叮嘱了剑锋一句,这才飞身入内,去看妻子。
采星也顾不得和剑锋说话,而是从地上爬起,直奔入内。
“如雪!”昏迷中的陆如雪,刚才感觉心头一痛,危机从头顶直窜脚底,不寒而栗,在心痛的刺激下,这才悠悠醒转。
可眼中没有焦距,空洞的无法视物。不过听力尚在,穆玄阳急呼的声音,她还是听的很清楚。
想要回应他,可张嘴却无法出声。
“如雪,你想说什么?”穆玄阳俯身将耳朵凑近妻子的唇边,努力想要听清妻子的话。
可连试了两次,仍无法听清。采月端了温水来,穆玄阳喂妻子喝了几口水。陆如雪慢慢找回神思,眼中也渐有了焦距,这才勉力可以发出声音。
“欢迎回家,可有受伤?”妻子醒来的第一句话,不是担心自己的身体,而是在担心他,穆玄阳强忍眼中泪水,在脸上挤出一丝笑意。
“为夫很好,没有受伤。如雪,府医说你血崩之兆虽解,可你已昏睡多日,府医无法,你自己可能为自己把脉开方?”
“手上无力,只怕不行。不过还是可以先拟个方子改善。”穆玄阳叫来采月近前,陆如雪又给自己拟了个方子。采月忙吩咐下去煎药。
陆如雪这才四下里打量了一眼,没见儿子,“庭儿呢,我睡了这么久,好想他。”
“庭儿在母妃那里,庭儿乖巧,母妃喜欢的紧,白天多是抱到自己的院子里。有乳母、安妈妈和孙妈妈跟着呢,你只管安心养着就是。”
穆玄阳不敢说实话,府医已经再三叮嘱,三少夫人需要绝对静养,受不得任何一点儿的刺激。
陆如雪睡梦中好像听到了儿子的哭声,这会儿醒来,见不到人,心里总是不安。
叫来采月,命她去上院,将庭儿抱回来。她看过儿子,服了药,才好休息。
采月领命后,急着退出内室,这才双手捂着嘴,任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却不敢出一点儿声音。
采星也跟着退了出来,怕自己忍不住,被夫人瞧出不妥来。
“采月姐,这可怎么办啊?小少爷如今下落不明,少夫人见不到小少爷,一定无法安心。”
“你在这里守着,我去回了王妃,请王妃帮着想想办法。”小少爷在王府失踪,王妃知道后,受惊头晕,这会儿还躺在床上起不得身。
采月也不想在此时麻烦王妃,可三少夫人一向精明,她又从未对主子说过谎,怕自己一时忍不住,当着主子的面儿,说了实话。
只得去求王妃,帮着拿个主意。
燕王听儿媳醒转,叹了口气,等了这么多日,总算是醒了。可偏于此时醒来,也不知是好是坏?
“去告诉三少夫人,就说小少爷在我这里睡了,等醒了就抱回去。能拖一时是一时吧。”
采月得了主意,这才赶回“典将园”给主子回话。
陆如雪心中不安,可儿子在婆母那里,她又无力起身去看,婆母怕小孩子受风,不肯于此时抱回,她也没办法。
“你眼中都有血丝了,上床来我们一起躺会儿。”穆玄阳一脸的憔悴,可见她昏迷的这些日子,夫君必然是担心不已。
“我外院还有些事情,夫人先吃药休息,等下我再来陪你。”
穆玄阳的话,证实了陆如雪心中的猜测,府里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她醒来,婆母却没有来看她,还将儿子留在了上院。
依着夫君对自己的宠爱,在此前从未拒绝过她的这些关爱,可现下却连陪自己躺一会儿都不肯。
一拉穆玄阳的手,“夫妻同心,玄阳有事,何必瞒我?我心中不安,又怎能好好休息养病。”
“如雪。”穆玄阳被妻子问的语塞,他也不想对妻子有所隐瞒,可若是说了实话,以妻子的身子,只怕即刻便会晕厥。他已心力交瘁,再也承受不起任何的打击。
“为夫领军出征,北平城内又有些不太平,如雪安心休养,外面的事,自有我呢。”
儿子被劫,必然与皇上的暗卫死士有关,穆玄阳虽未对妻子说实话,可也不算完全隐瞒。
陆如雪刚醒来,神思不继,见穆玄阳说的坦荡,这才不疑有它。点了点头,服了药,又闭眼休息。
直等到妻子呼吸平顺,穆玄阳这才起身,直奔外院。
“半个时辰了,可有消息传来?”
“回三少爷,除了王府的侍卫外,奴才还将您带回北平的燕字军,全都放了出去,满城搜查。虽找到了几个适龄的幼子,可都不是小少爷。”
“查,庭儿的乳母何在?”
“小少爷的乳母一家,已被奴才关进了柴房。奴才审问过,乳母一家应该并不知情。”
“安妈妈和孙妈妈呢?”
“两位妈妈全都跪在屋外,等着领罪。”剑锋有些不忍,安妈妈是主子的乳母,年纪大了,可也跪了一个时辰了。
“去让两妈妈起来吧,这件事与她二人无关。在找到庭儿前,乳母一家,仍就关着吧。”
“你四人也随我出府,必须在半个时辰内,将庭儿寻回。不然三少夫人再醒来,见不到庭儿,必然会有所怀疑。”
妻子是因为刚醒,才会被他瞒过,若是再醒来,只怕再想瞒着妻子,怕是不可能了。
☆、第三百八十五章 晴天霹雳
服药后的陆如雪,只睡了不足一刻钟,心痛感再次传遍全身,不得不醒来。这种感觉不是药物所置,而是一种直觉,都说母子连心,陆如雪不由得又连想到了儿子来。
“采月,你跟了我几年了?”
“少夫人,奴才自您三岁起,便跟在您的身边,再有一年,就整十五年了。”
“是啊,都快十五年了。我身边的这些丫鬟中,就你,最了解我,也从未对我说过谎话。你跟我说,小少爷可是身有不适?”
“不,不是。没,小少爷在,在王妃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