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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三房人在怀远时一直住在一起,感情也比以前更为深厚。
“瞧二伯嫂说的,能多两位母亲疼宠着,那是如雪的福气。”云氏最是高兴,才除服不久,儿媳就怀了身孕。又得入京,见到了女儿。
唯一可惜的就是一年多之前,母亲云太夫人,也驾鹤西去。如今云府的人孝期未满,还在祖籍丁忧,没在京城。
陆如雪连外祖母最后一面都没见到,甚至到现在,也没能在外祖母的灵位前,磕头上香。
☆、第四百零二章 惶惶不安
经陆如雪诊脉,确定了徐、沈二人都是喜脉,唐氏因为有了长孙,所以虽欢喜,但并不激动。
云氏只陆崇宇这么一个儿子,如今儿子有后,她当了祖母,不仅喜极而泣。
唐氏派人去给外院送信儿,陆崇武和陆崇宇高兴得直接跑进内院来看妻子。陆老太爷也满心欢喜,脸上久违的露出了笑容。
向兄长和堂兄道了喜,陆如雪还不忘打趣了二人两句。堂兄弟俩,这才羞红着一张脸,回了外院。
等儿子和侄儿出门,唐氏像是想到了什么,敛去了脸上的笑意,拉着侄女的手。
“如雪,如今鸿轩被封了汉王,依制是还要添两个侧妃,几位姨娘的。”
“大伯母知你不喜,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你可要自己想开了,别钻了牛角尖。”
“要是心里头不痛快,就来和大伯母说。有你大伯父给你当靠上,任她是何出身,也别想欺在你的头上。”
“对,即便是上了皇室宗谱的侧妃,那也压不过你去。如今你有了庭儿,汉王妃的位子,便稳如泰山。”杨氏也出面来劝。
云氏正高兴着,听了两位伯嫂的话,也不免替女儿忧心,“可一个儿子还是单薄了些,如雪啊,你身子若是将养好了,还是得抓紧,再生一个才是。”
这件事,陆如雪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她不愿面对,所以总是刻意的回避。今天被大伯母提起,脸上也难掩失落。
又不能告诉娘家人,她亏了身子,只怕不能再生养。只得强挤出一丝轻松的笑意,以安众人之心。
“是,多谢伯母提醒。母亲放心,女儿的身子已然大好,不过孩子的事情,还得看天意。”
杨氏最是了解侄女这话,她的儿子便来之不易,感同身受的劝了侄女两句。
徐竺英和沈含烟的娘家,内宅里便常发生勾心斗角之事,除了替小姑担心,更多的是替她不值。若是小姑当初能嫁进像陆府这样的人家,如今也不用为了这些事发愁了。
从太傅府回到王府,陆如雪身体尚好,可精神上感觉特别疲惫。她想问问穆玄阳,会否娶侧妃进门。可又觉得这样吃醋,就坐实了妒妇的名声。
回想当初,两人初识,可是穆玄阳厚着脸皮穷追不放,如今反倒要她来担心这担心那的,失了矜持。
且若是她先问出口,便是逼着穆玄阳表态。可皇上下旨赐娶侧妃,难道穆玄阳还能抗旨不遵吗?既然不能,又何苦让他现在表态,最后落得个言而无信的下场,反而伤了夫妻感情。
人一旦有所犹豫,患得患失,感情便会出现裂痕。为了不让穆玄阳有所查觉,陆如雪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入夜,庭儿早早被乳母抱下去休息,夫妻两个难得的温存了一番。
因为白天的事,陆如雪一开始还有些心不在焉,可两人已两年没有过肌肤之亲了。干柴烈火,一点就着。没几下便沉溺其中,欲罢不能。
甚至陆如雪还带了几分报复心,比平时还要主动。手口并用,穆玄阳才交了枪,就又被妻子煽动得提枪上阵。
看着坐在自己跨间上下律动的妻子,胸前的美好一上一下,勾得人三魂没了七魄。莹白的肌肤,映着烛光,更是引人热血沸腾。
“如雪!如雪~!”穆玄阳不停唤着妻子的闺名,双手并出,揉搓着独属于他的这份美好。
陆如雪一开始只是想报复一下穆玄阳,可情到浓时,她也有些把持不住,脑中空白,只是凭着感觉,享受着穆玄阳带给她的快感。
两人直折腾了足有两个多时辰,这才沐浴歇下。
穆玄阳累了这些日子,又放情纵欲,搂着娇妻不刻便已入梦乡。
可陆如雪却睡意全无,身上的快感刚退,不由得想起了大伯母的那番话。支着头去看穆玄阳。
嫁给穆玄阳已近四年了,自己的心,自己的情,是越陷越深。
可他呢?他的心是不是还如当初,对她的爱是否没变?不管怎么扪心自问,都没有确实的答案。所以陆如雪这是第一次感觉到了心慌。
两年分别的时光,虽然不算长,可再相逢时,两人的地位都已与之前大为不同。一个被封了王爷,一个有了封号。
地位不同,人又怎么可能不变。就像皇上,当初还是燕王时,对燕王妃是敬爱有佳,可承继了皇位后,对皇后的敬重多了,关爱却少了。
如今徐皇后执掌六宫的第一件事,便是为皇上充实后宫,下懿旨选秀。
陆如雪前几日去请安时,见宫婢为皇后梳头,甚至还发现了几根华发。想也知皇后的心中,也有着无尽的委屈。
连皇后对这种事,都只能选择忍耐,她又有何资格,向穆玄阳提出要求。
越想越是睡不着,轻手轻脚的起身,从床内爬出,可人未等下地,就又被抱回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怎么?睡不着,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穆玄阳甚至没有睁眼,只是这样将妻子置于自己身上,抚着她的背问道。
“我吵到你了?”陆如雪贪恋的偎在穆玄阳的怀中,也许过了今日,这个怀抱,这份温暖将不再独属于她。
“三年征战,养成的习惯,睡不实。”妻子没有回答他的问话,穆玄阳这才睁眼,抬起陆如雪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有心事?”将刚才的话,又问了一遍。
陆如雪不敢说实话,可又不想隐瞒,点了点头,“前几日进宫给母后请安,发现母后为了选秀的事,头上多了好些华发。”
“噗~!”陆如雪没说自己的担忧,而是借了皇后的事,想试试穆玄阳的心意。
却换来他一声轻笑,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挣着身子,想要从他的身上爬下来。
“别动!”穆玄阳的双手如铁箍,将妻子牢牢的锁在怀中。不过身下却起了反应。
陆如雪见挣不脱,双腿私密处,又被那热热的私物顶着,哪里还敢再动。
☆、第四百零三章 再许承诺
陆如雪鼓起了勇气,这才当着穆玄阳的面儿,承认自己吃醋。可却换来夫君的一声轻笑。
羞恼得便要从其身上挣脱,却被夫君紧紧的禁锢于怀中。
“可是恼了?”
“嗯!”
“傻瓜,为夫心里只有你。不会主动纳娶侧妃。”这话陆如雪也听出了另一层意思,不主动可却逃不过被动。
果然穆玄阳话峰一转,正了容色,将陆如雪从怀中扶起,让她面向自己。
“不过,如雪,有些事不是我不想,便能躲得过的。若是父皇下旨,我也不能抗旨不遵。”
“不过你放心,我答应你,不论何人进府,为夫都绝不碰她们一下。只让她们做个有名无实的侧妃。”
这是穆玄阳第一次给出了承诺,若说陆如雪不感动,那就太假了。
不肯让他看到自己眼中的泪水,将头埋进穆玄阳的胸口,轻轻的“嗯!”了一声,算是相信了他的承诺。
“睡吧,太医说你的身子不可熬夜。如今我封了汉王,你这汉王妃白天怕是连歇个回笼觉都难。”
“还不都怪你,刚才由着性子乱来。”吃了颗定心丸,陆如雪难得的摆出小女儿姿态,对着穆玄阳撒娇。
“怎会怪为夫,不是夫人四处点火,为夫哪里会情难自控。”
“你还说~!”
“好,不说,不说。”嘴上是不说了,可手上却没停,穆玄阳小睡了一下,反而体力更好,三两下的,便又将陆如雪吃了个干净。
第二天一早,穆玄阳去上早朝后,陆如雪才悠悠转醒。昨晚一连三次的纵情,虽尽情的享受着快感,可这身子也着实有些吃不消。
叫来采月,泡了个药浴,这才感觉好些。陆如雪进京后,便将采星许给了剑锋,所以这些日子采星在后院准备嫁妆,采莲和采芙近身伺候。
“王妃,采星想出嫁后,仍回您身边伺候?跟奴婢提了好几次,奴婢想着,采星自小便跟着您,您也用得习惯,不如就依了她吧?”
“不可。剑锋和陆峰不同,王爷不仅还了剑锋的身契,还放了官,采星便是官太太。我即许了她跟了我的姓,便不好再让她为奴为婢,那只会让剑锋难作。”
跟着穆玄阳的四剑,年纪都到了,这次又从龙护驾有功。穆玄阳便还了四人的身契,放四人进了五军都府,镇守京师四城。除了剑锋任千夫长,其他三剑都任百夫长。
陆如雪当然也想为陆峰谋个差事,可陆峰自己不同意。一是他虽读过书,可从未当过官。二是他自己不喜官场上那些勾心斗角,想想都累。
采月如今也怀有身孕,便更觉得这样能跟在主子身边,一家人在一起,便已经很幸福了。
所以对于采星嫁给剑锋当了官太太,她并不妒忌,反而替好姐妹高兴。
“采莲几个的年纪也不小了,你又有了身孕,叫安妈妈帮着再调教几个小丫鬟。等你生了孩子,便专心回去带孩子,若是以后还想来伺候,便等孩子大些的。”
王妃的性子还和未出嫁前一样,处处为着她们这些奴才着想。
采月却连连摇头,“奴婢身子不重,还能再伺候王妃几个月。采星刚卸了差事,您这里正是用人之际,采莲她们,还是再迟个一年再出嫁吧?”
“之前是因为战事,这才耽误了,最晚也就是明年初。”主仆两个直商量了一个多时辰,这才把这件事定下。
外面很快便得了消息,知道汉王妃有意将身边的大丫鬟都放出府,上门来提亲的,倒是不少。
只是陆如雪还是感觉有些可惜,她更看重穆玄阳身边的四剑。可唯有剑锋来向她讨要过采星,剑鞘等人封官后,眼光也变高了,不想娶王妃身边的奴婢为妻。
采月将主子的意思,告诉了采星,采星心里很是难过。
看着眼前二千两银子的嫁妆,想着往昔主子对自己的好,除了满心的感恩,采星都不知还可以如何报答主子。
“剑锋是个能的,也许将来还能封个侯爷什么的,你心里记着王妃的好,将来多帮着世子爷一些,也就是了。”
皇上不只给庭少爷赐名,还封其为汉王世子,将来袭汉王位。采月这话采星明白,主子已是王妃,什么都不缺。可世子爷还小,最是需要有人支持、保护。
汉王府里除了王妃,以后还会有侧妃、姨娘、通房,府里的小主子也不会只有世子爷,采月的提醒便由为重要。
“这本就是奴婢夫妻应该做的。王妃对奴婢有恩,又几次帮过剑锋,且王爷最是看重王妃,不用我说,剑锋也必然是站在世子爷这边的。”
两个奴才都能看出的事,朝中百官又怎会看不出来。
皇上有意改立汉王为太子的风声,很快便吹遍了整个京师。不过文臣迂腐,尊先贤圣训,仍拥立嫡长子谷王为太子。
倒是随燕王南征北战的武将们,齐心的很,坚持拥立有军功的汉王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