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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又没有变戏法的,不好玩!”
夜倾桓:“……”
为何偏偏对那个变戏法的念念不忘?
“对了!我还想问你呢……了空大师是怎么回事?”
闻言,夜倾桓原本还在淡淡微笑的唇角却是不觉凝住,随后声音平静的问道,“他怎么了?”
“出家人不是不杀生的嘛……可是我见到了他杀人!”如今回想起那晚的事情,烟淼依旧觉得锋芒在背。
可是夜倾桓听闻烟淼的话,却是好像并不如何惊讶一般,反而神色依旧温润淡然,未有丝毫吃惊的样子。
“他是个六根不净的出家人!”寺中的那些清规戒律,也都不是为他设立的。
听夜倾桓如此一说,烟淼却是不禁更加的奇怪,愈发想不通这是为何。
见状,夜倾桓便拉着她的手走到榻上坐下,声音清润的同她说起了一段往事。
……
二十几年前,了空还是惠远寺中的一名儿僧,法号清远。
因着自小被老方丈捡回到了惠远寺,是以从小便耳濡目染那些佛理、佛法,久而久之,倒也参悟的像模像样。
不久之后,老方丈圆寂之前欲求法嗣,令徒弟诸僧各出一偈。
当时清远的师兄静远大师曾言,“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有尘埃。”
可清远听了这偈,却是说道,“美则美矣,了则未了。”
于是自念一偈曰,“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
众人听闻他这一说,均是纷纷心下叹服。
而老方丈原本心中更为属意静远,毕竟清远的年纪尚幼,恐难以担此大任。
但是当时的话已经说出口,只道谁对佛法参悟更高,便将主持之位传给谁。
老方丈的话,众人不敢不从,但是难保这其中有心中对清远不服之人。
认为这般一个小孩子家,如何能够担此大任!
这其中表现最为明显的,便是他的师兄静远大师。
原本他已经胜券在握,觉得主持之位非他莫属,可是谁知最后竟然被一个小孩子给比了下去,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
相反对于当时的清远而言,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会为他招来什么麻烦。
他只是想要一心礼佛,方丈问他们对佛理的参悟,他便照实言说而已,并没有刻意与何人比较的打算。
可是他心中如此想,却不代表别人会相信!
至少在静远的心中,已经是彻彻底底的恨上了他,若不是因为寺中有几位师叔在镇着,只怕他早就对清远出手了。
因着清远的年纪尚小,是以便由他的师叔暂代方丈之职,只待他弱冠之后,便可以继任惠远寺的方丈。
但是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却是,还未等到清远的弱冠之年,他因着爱上了一名女子,而甘愿放弃方丈之位,甚至言说要还俗!
原本他如此打算,静远可是高兴的不行,但是却愁坏了他的师叔们。
平心而论,清远的确是有慧根的,倘或他若是能够一心礼佛的话,将来必定会有所大成,也能够令惠远寺声名远播,以此普度更多的人。
可这对当时的清远而言,根本就不再重要了,他一心只想要同那名女子好生在一起,哪里还顾得上旁的!
只是想到会辜负老方丈和众位师叔对他的期望,他的心中还是有些愧疚的。
但惠远寺没了他,依旧可以有别的人来承继主持之位。
而那女子若是失去了他,便当真是一无所有了!
佛经中有言,度一人为度,度百人亦为度,以一人度百人为善,而为一人弃百人……则为恶!
清远觉得,他如此做,大抵是为大恶弃大善!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题外话------
h君:请问两位的默契怎么样?
大奇:呵!形同一人!
浮梦:彼此再是了解不过了。
h君:那请问大奇最喜欢的颜色是什么?
大奇:紫色!
浮梦:蓝色!
h君:哇哦!这默契……真是好的没话说呢!
大奇、浮梦:……
h君:请问浮梦的择偶标准是什么?
大奇:长得帅!
浮梦:个子高!
h君:大奇你说的是你自己的择偶标准吧!
大奇:……
h君:终极问题来啦,请问两人曾经一起定下的约定是什么?
大奇:……
浮梦:……
有这回事吗?
居然还彼此有过约定?
h君:……
☆、第四十五章 不负如来不负卿
清远看上的那名女子,就住在惠远寺山脚下的一个村落中,两人都经常去同一个山头砍柴,一来二去便就相识了。
那女子名唤伶依,自幼父母双亡,村中的人说她是天煞孤星,小小年纪便将自己的亲生父母给克死了,是以从来没有人敢去理她。
而她便只能一直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生活,直到遇见了清远。
他没有害怕她是天煞孤星,甚至还教她识字,帮她砍柴,带给她前所未有的温暖。
伶依觉得,清远就像是冬日的一轮暖阳,照进了她长久以来阴霾的人生中。
只是她有时会想不明白,到底清远对她好,是因为他身为僧人善心仁慈,还是因为他也同样像她对他一样的喜欢着她。
但是不管心中如何纠结,伶依都不敢问出口,只敢在心中默默的猜。
她怕自己一旦问出口,得到是清远的嫌弃和憎恶,就像是村庄里那些人对她那般,是以她宁愿保持着如今的样子。
再一则,就算清远不讨厌她,伶依也不敢说出自己的心中所想。
即便清远对她再如何好,可他终究是一个和尚,甚至将来是要继承主持之位的,如何能被这些儿女情长牵绊!
就算是为了这一点,伶依觉得自己也不能绊住他!
但是令她没有想到的却是,还未等她自己有何表示,清远竟然先她一步表明了心迹。
他竟然……要还俗!
“为何?!”他将来不是要掌管整个惠远寺的吗?!
“还了俗,我便可以娶你为妻……”说着,清远似是有些害羞一般的挠了挠头,“你可愿意?”
他从来没有像如今这般渴望保护一个人,心疼她的所有,对她所有的痛苦和恐惧均是感同身受。
伶依此前已经过得太苦,是以他想要尽自己余生全部的能力去守护她,让她也可以像其他女子那般喜悦的微笑,不再受颠沛流离之苦。
听闻清远的话,伶依的眼泪“唰”地一下就掉了下来。
愿意……
怎会不愿意呢!
只是……这样的自己,如何堪配于他!
“我配不上你……”不管从哪方面来讲,伶依都觉得自己配不上清远。
看着他清隽的面容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伶依觉得他这般模样,就该是成为一位大智大慧的圣僧,而非如眼下这般一心眷恋红尘。
她怎能因为自己的一己私心而拖累他!
但是清远听闻伶依的话,却是神色略有些焦急的握住了她的手。
“没有这样的事,你只说愿不愿意!”哪里有什么配得上、配不上一说,只要她心中也同样喜欢他就好。
说起来,倒是他还有些担心自己会不能给她很好的生活呢!
闻言,伶依眸中带泪的低下了头,沉默了半晌之后,她方才终于点了点头。
“愿意……”
有他如此在意她,她怎会不愿意!
……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本该是有一个极为美好的结局,但是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却是,当清远将自己要还俗的打算说与他的几位师叔时,不料却遭到了他们一致的反对。
当年老方丈特意交代的此事,事关惠远寺上下那么多的僧人,怎可随他自己的心愿去行事!
早年之前便已经对外宣称,待到清远弱冠之年,便会继任主持之位。
出家人不打诳语,如今他一心要还俗离去,岂非是失信于人!
而且他们觉得奇怪的是,为何清远好端端的忽然要还俗?
百般查探之下,他们方才终于发现,原是他动了尘心,爱上了一名女子。
身为佛门弟子,本就该了却尘心,不应当身陷红尘之中,清远如此做无异于是打破了寺中的戒律,更加没有资格成为惠远寺的主持。
但是考虑到当世之人对清远的仰慕和信仰,他们也不能贸然让他还俗,否则怕是对他们惠远寺的名声有损。
可清远知道这一点之后,却是刻意当着众僧侣的面,犯了荤戒和嗔戒,彻底的毁掉了自己在他们心中的形象。
但是清远做的这一切,却是并没有告诉伶依,只因他不愿她的心中有任何的负担和愧疚。
只要他将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之后,他们便能够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然而清远没有想到的却是,他对未来所有的规划,都敌不过命运一场错误的安排。
因着此前一直不听寺中僧人的劝诫,未免清远再做出不合规矩的事情,他的师叔们便商量着将他暂时关了禁闭。
而就在清远被隔绝在禅房时,却不料此刻的伶依,正在饱受着令人难以忍受的侮辱和玷污。
早前清远曾经在山下救过一位男子,看着样子似是赶路的商人晕倒在了山下,那人在山中修养了几日后便告辞离开了,但是此刻……他却是出现在了伶依独居的小木屋中!
房中不断的传来哭喊和求救的声音,但是却一直没有人经过此地。
桌椅倒地的声音叮叮咣咣的传来,混杂着女子虚弱无力的哭泣之声,渐渐回荡在荒无人烟的山林之间。
而清远得到消息拼命赶下山的时候,便只见到了空荡荡的房屋,飘荡着浓浓的淫糜之气。
见状,清远整个人都是一僵!
他的目光近乎疯狂的在房中搜寻着,可是四处都找遍了也没有见到伶依的身影,视线不经意间扫到床榻上的一抹殷红,清远的身子不觉一晃。
猛地一把推开半合的门扉,清远如疯了一般的跑了出去,不停的穿梭在山林间寻找着往日那抹熟悉的身影,可是不管他如何努力的去寻,都找不到她的半点踪迹。
看着清远好似疯了一般的模样,静远幸灾乐祸的站在树影之下,眸中满是闪动的寒光。
他既是夺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主持之位,那他也要夺走清远最在意的东西!
清远不是十分在意那个叫伶依的丫头嘛……那他偏偏就要毁掉她!
而且是利用清远亲手救下的那人,摧毁他最爱的女子!
届时一旦他控制不住自己杀了那人为伶依报仇,便彻底无缘方丈之位,那时便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他成为主持了。
这般一想,静远朝着清远离开的方向冷冷一笑,转身便投入了漆黑的夜色中。
另外一边,当清远终于寻到伶依的时候,却是为时已晚!
他身上的袈裟被山间的荆棘和树枝划的破破烂烂,脸上和手臂上都布满了斑驳的伤痕,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不远处的一棵梧桐树,眸中已失了光彩。
梧桐叶上三更雨,叶叶声声是别离……
空中忽然下起了瓢泼大雨,伴随着亮彻夜空的惊雷,雨水一滴一滴的掉落下来。
清远那么清楚的看到了不远处的伶依,孤孤单单的吊在那棵梧桐树上,他甚至能够清楚的看到她裸露在外的手臂上还有一些暧昧的痕迹,并不难想象她之前遭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