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传信给夜倾辰,让他小心苏离!”
乍一听闻慕青冉这般说,墨嫣一愣,随即应道,“是!”
若她所料不错,苏离果然是亡国之人,那他此番目的……便是夜倾辰!这些年夜倾辰连连征战,丰延国四处周边的小国均已归顺丰延,不过这当中也有宁死不降之人,最终却竖灭人亡!越是想下去慕青冉的心越是有些慌乱,依她所知,夜倾辰近些年唯一一次屠城便是在对西黎国的那场战争,难道苏离会是西黎国人吗?
墨锦得知慕青冉命人传信给夜倾辰的时候,也不免有些忧心。他原本就有些不放心苏离这人,一早便派人去查了,只是结果却很是平常,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与紫鸢之间的联系也很正常,并没有刻意要套取靖安王府的什么事情,也没有要接近王妃或是王爷的嫌疑。可是现在听慕青冉这样吩咐,他心知王妃定然是发现了什么,便也片可不敢耽误的与墨熙那边联系。
惠远寺中
一间毫不起眼的厢房内,夜倾桓一身素衣,脊背挺直的坐在蒲团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捻着一颗白子,缓缓落下。
“殿下近来棋艺越发精进了,贫僧自叹弗如。”对面,是一身锦斓袈裟的了空大师,本以为会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方丈”,却不想是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年郎”!
“你素来没有博弈之心,自然不可能赢我。”夜倾桓慢条斯理的将棋子收回棋盒之中,面色无悲无喜。
“非是贫僧没有好胜之心,而是殿下胜欲过重。”
闻言,夜倾桓收着棋子的手一顿,随即若无其事的继续。
“昨日已去,明日成迷,何苦执著于现在……”一边说,了空大师却是慢慢步出了房间,只余檀香袅袅,风烟散尽。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夜倾桓面色如常的握着手中的棋子,再次张开手掌时,只见烟末粉碎殆尽,随风而散。他深知这世间诸多苦难,只是心中执念未了,就算再是艰难险阻,他还是要走下去,若然有何人来犯,也只能神挡杀神,佛当杀佛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身中剧毒
夜倾辰抵达江南已有些时日,这边的确是有诸多百姓染病,但是较之前些时候丰鄰城的情况,实在是好太多了。而这次的病症虽是与之前那次相似,但到底还是有些不同,这边气候,若然全部按着上次的方子,只怕会有其他的反应出来,好在庆丰帝一早便下旨苏离前去,倒是省了不少的精力。
这一日,夜倾辰方是回了别院,就见到苏离候在那里。
“参见王爷。”
“何事?”清冷的声音,是夜倾辰在面对除了慕青冉以外的人惯有的态度。
“今日在为一位病患诊病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一个或许能为王妃调养身子的法子。”苏离低眉顺手的立在一旁,恭敬的说道。
见他提起慕青冉,夜倾辰方是注意起来,“说!”
“在下已经写好了方子,只需要交给紫鸢,她自会去筹备。”说完,苏离将手探进怀中,作势要取药方,却在看准夜倾辰端起茶盏的瞬间,猛然从怀中掏出匕首,直直的向夜倾辰的心口刺了过去……
“王爷小心!”身后的墨刈见此急忙出剑来挡,夜倾辰早在苏离拔出匕首的瞬间便闪身向后躲去,随即便是一掌打过去,谁知苏离竟是不闪不躲直接“撞了”上来。他本就距离夜倾辰较近,再加上这种不怕死的打法,还是划破了夜倾辰挡在身前的手臂,虽是浅浅的一道疤痕,却仍是有鲜血晕湿了衣衫。
看着夜倾辰被自己刺伤,苏离仿若解脱了一般,不还手不抵抗的任由墨刈一掌打向他,随即一把长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夜倾辰眸光冰冷的看着倒在地上那人,“何人派你来的?”
闻言,苏离竟是轻轻笑了,“夜倾辰,五年前你攻打西黎国屠城的时候,没有想到会漏掉一人吧!”他的眼中满是恨意,当年夜倾辰发兵攻打西黎国,父皇拒不投降,最终他下令屠城,西黎皇室之人均死在丰延铁蹄之下,如果不是他当时贪玩出宫,恐怕也难逃此劫。
夜倾辰冷冷的看着他,原来是他!怪不得当年下葬那些皇室之人的时候,少了一具尸体。
此后,他便隐姓埋名,更名“苏离”,时刻提醒自己勿忘这亡国之恨。机缘巧合之下,他拜了江湖上人称“鬼医”的用毒高手为师,之后他便一直为了找夜倾辰复仇做准备。开始的时候他只一心想杀了夜倾辰,可是后来,他发现,报复一个人的方式有很多种,他却偏偏选择了最“简单”的一个。都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他一直派人暗中调查夜倾辰的一切,只是这人心肠狠毒,手段狠辣,他一直没有发现他有什么致命的弱点,直到——慕青冉的出现。
他发现向来唯吾独尊的夜倾辰也有了在意的人,于是他便开始计划,或许毁了慕青冉便是对夜倾辰最好的报复!于是,他刻意调制出一种毒药,让人服下与生疫病无异,之后他再假意配制解药,为的就是赢得百信的民心,在夜倾辰甚至是庆丰帝的面前露脸。接下来,他只要扮演好神医的角色就好了,然后便是寻找在恰当的时机,再造成一场灾荒,因为他知道,这是他有机会接近夜倾辰唯一的方法,此后,便是形成了现在的局面。而这当中唯一的一点小意外或许就是慕青冉身边的那个丫鬟——紫鸢!她的出现是他完全意想不到的,也微微打乱了他原有的计划……
苏离满眼生无可恋的看着夜倾辰,素来温柔的眼眸此刻满是释然,“夜倾辰,那匕首上面被我涂了剧毒!”
闻言,墨刈的脸变得很是僵硬,手中的宝剑往前一送,苏离的脖子上顿时出现了一道血痕,“解药!”
“没有解药!”他心里明白要刺杀夜倾辰本就是九死一生,机会只有这一次,他既然一心要他死,又怎么会用能解开的毒药呢!
见状,夜倾辰却是并未有什么过多的表情,依旧是满脸的冷寂。苏离静静仰头看着那人,他想,如果不是中间隔着国仇家恨,他也许也会像墨刈一般誓死效忠于他!有一种人,天生就有一种让人心折的气势,让人不觉跟随。
“你不怕死吗?若然你死了,就再也见不到靖安王妃了!”
果然,此话一出,夜倾辰的眼神瞬间变得阴冷无比,看着苏离的眼中终于出现了一种欲先杀之而后快的狠意。苏离见此,眸光微闪,果然,他心里最在乎的还是慕青冉!
而另一边闻声赶来的墨熙见此,也顾不得询问原因,急忙为夜倾辰包扎伤口,却在见到他的伤口四周均是青紫色之后,眼中倏然一凝,这是……中了毒!
他急忙伸手探向夜倾辰的脉象,却是眉头皱的死紧。
“若是你出手,或许还能解了这毒,只不过……”想到什么,苏离满脸可惜的叹道,“只怕王妃等不了那么长时间!”
“什么意思?!”
就算是得知自己中的毒无药可解,夜倾辰都没有那么在意,可是事关慕青冉,却是让他整个人都为之一震。
“我方来江南之前,曾给过紫鸢一株天灵草,那仙草百年难得一遇,想来为了王妃的身子着想,紫鸢怕是已经熬成药奉给王妃了吧!”见夜倾辰满目猩红的瞪着自己,苏离继续不知死活的说道,“不过王爷不必担心,我给王妃下的是慢毒,若你快马加鞭赶回去,想来还能见她最后一面……”
见墨熙面露震惊之色,苏离淡淡笑道,“看来你是知道喽!”
他的确是知道那株天灵草,只是那日紫鸢匆忙离去,他并未细瞧,加上不日他便随王爷赶至江南,并不知道那草被他做了手脚!
看墨熙的神色,就知道苏离所言非虚。夜倾辰方是明白了苏离饶了这么大一圈要做的事情,若是他留在这里让墨熙医治,或许他能找到解毒之法,他自然能保住性命,只是,代价便是失去青冉;但若是他连日奔波赶回丰鄰,那毒性只会发作的更快,他必死无疑!
“王爷不可!”墨熙和墨刈自然也想通了各种关节,没人比他们更清楚王妃在王爷心中的地位,他真的是可以连命都不要的!
苏离事不关己的看着眼前的景象,他倒是要看看,夜倾辰会作何抉择!他自然知道慕青冉对于夜倾辰的重要性,如若夜倾辰因此而死,那他便算是大仇得报!
夜倾辰自然也可以派人先行送信回去,将事情先行告知慕青冉,只是这一路上路途跋涉,长路漫漫,这信件最终能不能平安抵达丰鄰城却是一个未知数,他既然这般谋划,自然是早有准备,以求万无一失,想来那人的人手已经埋伏在路上了……
“备马!”
“王爷!”墨熙满眼震惊的看着夜倾辰,若是寻常之时中毒尚且要仔细静养,更何况他眼下根本不知道王爷究竟是中了什么毒,这般连日奔波,只怕路上就会毒发!
“备马!”见夜倾辰的眼神凶狠的像要杀人,墨熙心知地宫规矩,他们只能听从命令!
“……属下,遵命!”
而苏离紧紧的盯着夜倾辰,嘴角慢慢渗出了血丝,从计划走这一步开始,他就从未打算活着离开。只是……他终究是不能活着回去见她了,好在,他从未许诺她什么。他虽一直在她面前演戏,但那一句“聘礼”,却是真心实意想要对她说的!
------题外话------
今天暂时先不加更了哦!(*^__^*)
☆、第一百一十八章 至死不渝
看着快马加鞭赶路的夜倾辰,墨熙满眼均是焦灼之色。他们已经接连赶了几天的路,他只能给王爷吃一些简单的解毒之药,勉强压制毒性,可他今早还是见到了王爷的小半截手臂均已经变成了青紫色,怕是也撑不住几日了。
夜倾辰现在心中没有别的想法,他只想尽快赶到慕青冉的身爆看着她平安无事站在他面前,朝着他温婉的笑。他自然也可以先派人传信回去给慕青冉,而他留在这边安心的解毒,只是谁能确保派出去的人能够平安回到丰鄰城,苏离既然敢在临死之前将事情交代的这般清楚,定然是留了后招,若是平常,他绝对敢赌这一把,只是现在……他的确是不敢,青冉只有一个,这个险他冒不起!
不知是不是上天有意与他为难,偏偏下起了鹅毛大雪,夹着寒冽的冷风,呼啸而过。漫天雪花在眼前飘飘洒落,夜倾辰一时之间有些微微晕眩,他心知可能是那毒性发作,只得勉强运起内力压制。扬鞭狠狠的抽在马背上,瞬间便加快速度射了出去,身后的墨刈和墨熙见此,也是快马加鞭,不甘落后,争取尽快赶回丰鄰城!
慕青冉这几日总是感觉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似要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般,派去给夜倾辰传递的消息已经送了出去,至今还未有回音。因着并不确定自己所想究竟是对是错,慕青冉一直未将这件事情告知紫鸢,这几日未免她跑去百草庐发现异样,她也佯装身子不适,一直将她留在府中。
这一日晚上,丰鄰城中洋洋洒洒下了好大的雪,已是出了隆冬之际,却不想又是下了这般大的雪。慕青冉微微倚在榻上烤着火,手中的书卷却是半天都没有翻动一页,温润的眸光淡淡的望着房中的火炉。以往每次夜间,天气愈见寒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