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本王不是变态……”
“给你……”
“你到底想怎样?”
“你收着!”韩歪歪迎起他焦躁的视线……半响,清灵的脸上浮起坏笑,将他头发一绑,露出两只耳朵,疑惑一会儿:“你没有耳眼?”顿了顿,见她吊坠银针的锋芒,“噗“戴上的同时,刺了个耳洞……
“啊……”
凄惨的尖叫崛起,卡斯捂住发烧的耳,惊得跳脚……”蠢女人,你丫的疯了,蛇蝎心肠的破丫……”
“还有一个……”
“啊……”
正好日出东天,如杀猪般的惨叫持续不断,荒野上,那灿烂嫣然的笑声,时而鬼魅伴奏……远远地看着那两个互相追逐的男女,麒麟右手支住下颌,思忖半响,不知该破坏那份幸福的和谐,还是……放纵……
“哎!”
他洒脱地叹了叹气,最终觉得抱歉地将那个背叛他龙宫的小妖精,逮回去替他的九王弟暖床……为了龙宫的声名,他这次看样得大义灭亲了……
金灿灿的光环罩近……
脚下一绊,两根树藤,诡异地缠绕住他修长的双腿,爽朗的笑,在嘴角僵滞,麒麟下意识抖了抖,树藤却愈缠愈纷繁……箍得腿紧,浑身不自在,黝黑的眉两边弯起,麒麟甚是镇定咳了咳,有礼问道:“这是何方神圣,在和本王开玩笑?”
“呵呵……呵呵……”那笑声宛如清风中携来的银铃,听得催眠,接着,树藤变成鹅黄|色的彩带,被秋菁收回衣袖间,她斜睇向这浑身饶有气势的尊贵男子,再瞄了瞄那俩幸福的小人儿说:“抱歉龙海七殿下,菁儿不能叫你拆散了他们……”
“你是树王的女儿?”
“殿下眼力很棒,菁儿确那树王的贱女……”秋菁得体地行了个礼,绸带敛入袖,似那芙蕖衣炔翩翩起舞……一架古琴坠地,树根变成木椅,秋菁边陪麒麟叙话,边抚起古琴,春风阵阵吹来,绿了叶,晃了琴弦……
“秋菁姑娘的琴艺是不错,本王亦很想坐下来,端起杯茶,好好听听这来自仙镜的乐曲,好好欣赏姑娘的花容月貌,不过……本王还有正事要办……”
“可否请麒麟高抬贵手?”
“本王得替九王弟讨个公道……”大概打死不离亲兄弟,麒麟的态度,偏向坚决,不知为何,瞥见那一幕,倒觉得自个的心,也似那弦,被拨乱了……
“那菁儿若是不让开呢?”
“哦?”
麒麟挑起英气凛凛的眉,狐疑一瞥,只见秋菁加速琴的韵律,抬起秀气婉约的眉眼,眼角的妩媚流光异彩……”因为你拆散了他们,菁儿便得嫁,与其嫁蛇王,倒不如嫁麒麟公子……”那不经意暴露的狐媚,令麒麟刹那一惊,如此九天玄女,却有骨子妖性在血液中作乱,难怪,敢语带轻佻……
“哈哈哈,秋菁姑娘也很有趣。”仙女的皮囊,妖精的性情,危险,自她眸底涌动,却不碍琴的优美,是天生的演戏高手……
“麒麟公子,可想娶菁儿?”
“哈哈哈……”麒麟爽朗的笑声响起,如惊鸿翱天,那从画卷中脱身而出的古典美人儿,却有副亦正亦邪的性子,和他倒有几许相似,除了韩歪歪,她似乎是第二个,令他觉得尚算不枯燥的女子……
“你若肯要我,菁儿便嫁,收拾收拾行囊,这便随你拜堂……”
“你真是个小妖精!”
“菁儿是树精的女儿,自然是妖精,没何有惊奇的……我倒觉得麒麟公子的面相不一般,一面属阳,一面属阴,眉目正气,印堂却青黑,究竟是亦正亦邪的潇洒性子,亦或是万劫不复的黑暗索魂?”秋菁抚的琴声从未断过,仅穿插不停的停顿,如溪过小桥,哗哗啦啦的恬静怡然……
“你和本王很相似……”
“所以菁儿才挽留,才想嫁,嫁蛇王却没有什么津津乐道的,不过嫁你,似乎是项有趣的挑战。”秋菁在麒麟面前,将真面目半展半露,犹抱琵琶半遮面……和他暗暗较劲,比起了神秘……
“秋菁姑娘想拖延本王的时间,叫他们郎情妾意偷情配对?”
“那又未尝不可?”
见麒麟有意跨越几步,秋菁的衣袖“咻“甩出,树藤盘错了前方的路,将麒麟圈入五行阴阳之中……
琴曲柔,树藤茂,一节节生起新枝。”若论法术,菁儿3000多年的道行,未必不如你不到3000年的差,即便我是女儿身……”
“你执意拦本王?”
“执意!你忍心伤了蛇王那可爱的男子?这种绝种的天真郎,正配那刁蛮忠贞女,麒麟公子又何必从中作梗?”
“哦?”
麒麟那凛凛的英眉顿时蹙起,金环闪烁,一柄利剑利落斩断树藤……”本王若是不依呢?哈哈哈……”
“菁儿会寸步不离保护蛇王弟弟,故尔……”
“啪“琴弦断,秋菁的身子飞起……
“本王也绝不让九王弟吃亏……”
秋菁忽而狐媚嘲讽地大笑起来,树藤铺天盖地袭向麒麟。”是不让九王弟吃亏,还是不让你吃亏?”
树林中,韩歪歪和卡斯共同迎那升东日出,背靠着背,吵起了嘴,恨着,打着,闹着,等待第一缕幸福的光,洒落肩胛……
树林外,两道金光交相纠缠……
一条尊贵的金色巨龙,和密密麻麻的树藤争斗得暗无天日,爽朗笑声,妩媚魅音,贯彻林林木木……
不知为谁守谁?
亦不知谁守得了谁?奈何人生只为一个“缘“字勇往直前……
第一百一十五章
第一百一十五章
黎明降临,韩歪歪将卡斯安置于茅屋中,独自回客栈见莫邪,抱着小莫非,一起陪他祭拜已逝的母亲……
误解解除,怨归怨,但恨已不再那般浓烈,对着一个称为夫君的男子,心中却无时无刻不想卡斯的死活,韩歪歪的歉意便愈来愈深……是该继续扮演他的好侧妃?亦或是和他摊牌,抱着儿子远走他乡???
这迷茫的一日,她挣扎不已,几经摊牌,却未能如愿,惟有晒起一张苦瓜脸,待到天色暗下,才偷偷溜进茅屋……
“咯吱”
黑咕隆冬的暗夜中,一阵细微诡异的脚步临近床边,顺手摸向稻草堆,刚欲吓一吓卡斯,却忽而“啊“一声尖叫,却床上那条青黑色半眯眸的大蟒蛇吓扎了舌……
颤抖燃起烛火,定神一看,那蟒蛇卧于其中,休憩养身,甚为巨大,青黑斑斓色,惊得韩歪歪忙捂住嘴,一阵唏嘘……
“卡斯……”
她抿起嘴轻唤,前车之鉴,她倒不敢轻易冒认,怕叫又亲错,亲亦亲错,叫她整整作呕那一夜,倒退两步,翻遍房中,却依旧不见卡斯踪影……
她傻了眼凝视眼前向她探出颈子的巨蟒,嘴角抖了抖,诧异道:“你不会把我家卡斯给吞了吧?”
“阿嚏……”
巨蟒一个喷嚏,倏地化成|人形,浑身的裂痕渐渐隐于单薄的衣衫中,披散的头发将脸遮住,血眸一抬,如鬼般的出场,震慑的人心儿砰砰跳……卡斯系好腰间松散的腰带,边不停打喷嚏,边咿呀自语:“丫的,这是谁念叨我念叨得这么像诅咒?”抬起眼,瞥向韩歪歪惨白的脸,他探出粗糙的长指,将她嘴角戳出颗小梨窝来……”蠢女人,是老子啦,该认出的你认不出,不该认出的,你倒连抱带亲的,真受不了你的眼神。”
“死卡斯,谁叫你们蛇长成一个模样?”
“阿嚏……”
卡斯打个喷嚏,扑得韩歪歪满脸唾沫星子,恼的她直翻白眼,执起手帕边擦,边向他唠唠叨叨……”大半夜的,你变成条巨蟒,想吓死谁呀??”
“大姐!我身子骨这副德行,根本法术都施不了,不想变成原形,是被迫的好不好?你就找我茬吧!”
总之,从她知他骗他开始,便没给他好脸色,横蛮不讲理,左右全不对,越辩解,越被刺得惨兮兮……瞄向窗外,夜正深,上弦月弓起,恰是青山镇看灯笼的时节,前两年他时常去凑凑热闹……
“别叫我大姐,你比我老上两千九百九十岁……”
“老子就那么一说而已。”
“糟老头!”韩歪歪狠狠剜他一眼,将药箱打开,禁锢住他的身子,开始施针下药……”你快点给我好起来,好了,便别再麻烦本姑娘……”
“呃……”
“还说我的眼神不好,你的眼神好,改日别用你的法术,也叫我见识见识。”许年龄偏大,性子便愈刁,逮住一件事,便奴起嘴和卡斯耍性子,两年来他的缺席,这几日,她要加吧加吧和他清算……
倘若唠叨是一种毒,那么,他抿起耐看的唇真挚笑开,情愿甘之如饴……
倘若折磨也是一种罪,那么,罪无可赦他也无妨,两人的幸福,很渺小,在这茫茫的黑夜中无声无息……骤然,卡斯抓住韩歪歪的手腕,瞥向窗外的半月,说:“蠢女人,我们去看灯笼会吧!”
“什么灯笼会?几百年也不去看那种不切实际的东西了。”
“陪我一起去……”
卡斯撒娇般鼓起俊俏的脸,一双红眸夺目的诱惑光彩,却亦清澈地如溪流流淌入她存有裂缝的心田……
“陪本王一起去好不好?”
卡斯愈加撒娇地抬起脸,摩挲着她的下颌,十根指和她交握,像新婚的夫妇,如胶似漆,黏糊的很,大眼睛,一汩汩的温泉涌入,弄得韩歪歪哭笑不得……”真受不了你,一把年纪的糟老头子,却学人家撒娇……”
“蠢女人,到底好不好嘛?”
“你一定是故意的,哎哟,撒娇撒的我好肉麻……”韩歪歪耸了耸两肩,看着负伤,却好新奇的他,不由得纵容了,即便明知是错,也勇敢地向前冲……算了,冲冲撞撞吧,大不了撞得满头包,反正也麻痹了……”臭家伙,好吧,好吧,走啦,早过做梦的年纪,还学人家并肩齐眉赏灯笼……”
“啵……”
卡斯猝不及防地起身在她嘴唇上偷个香,再扯住她的手,一路向城镇狂奔,像个顽皮的毛头小子,无论多少年,他那份感情,依旧纯得不能再纯,简单地坚持着一双手,只牵她的两只小猪爪……
“卡斯,你小心点啦,你身上有伤……”
“死不了!”
卡斯牵着她,像蝴蝶一样,快乐的想飞,即便法术不能施展,双腿走起来也如风般迅速。”你呀,永远也长不大……”永远是个爱情的小不点,用血铺垫一条条路……”慢着点,我都晕了,卡斯……”
“看,灯笼!”
忽然,他停下脚步,牵着她的手,瞥向前方不远处灯笼节上那一盏盏燃起希望的明亮灯笼,各种各样的造型,红纸,白纸,黄纸,绿纸,制造各异颜色的光亮……
城镇的偏囊处,聚集满镇的人……
有平民百姓,有华门望族,乡绅名士,各异的人群,因灯笼节而聚集,各自选着灯笼,谈笑风生……
有专门赏灯笼的,有特地买卖灯笼的,亦有借灯笼之名,来碰碰良缘的,还有些图谋不轨的小蟊贼……
卡斯和韩歪歪手牵着手,来到一处灯笼摊前,见那老板游刃有余地制着灯笼,出灯谜,周遭围上来一群。
人群将他们冲散,回头费好大劲才找回……卡斯铁青着一张脸,递出那双大手说:“我的手,给你牵!”
“呃……”
“牵啊,牵不住你就死定了。”卡斯狂妄霸道地宣称,牢牢握住韩歪歪,穿梭于人群,又偷笑起来,美得脸上长朵花儿般……好久不曾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