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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连你也这样骂我了,我早知道你爱你的宝贝女儿,不爱我!」施太太疯狂地大哭起来。
原来施太太是个后娘,她对施尔华前妻所生的女儿嘉莉,充满妒忌,常欲去之而后快。每天用各种方法折磨她,用言语嘲讽她。又在丈夫面前说她的坏话,令到施尔华也几次谴责嘉莉,不该对后娘无礼。昨天晚上嘉莉实在忍不住了,和施太太吵了几句。施太太一发狠竟把她推倒在床上,用枕头压著她活活窒息而死,事后夫妇商量,欲将尸体毁灭,不让外人知道。怎知道,那尸体竟会失踪,而且「逃」了出去,这才令他们提心吊胆,不知如何是好。
在施尔华心中,虽然明知女儿已死掉,但还抱著万分之一的希望,希望她会复活过来。现在,施太太用椅子打碎她的脸孔,显示再没有一丝希望,因此施尔华才这样恼怒。
「你哭什么?这事情完全是你一手弄出来的,我不要管了!」施尔华一怒之下,离房他去。
施太太想叫他不要离开,却一时不知怎样启齿。忽然一阵风吹来,著体冰凉,令人打一个寒噤,那房门竟被吹闭了。
这房门把施尔华夫妇隔断在房里房外。
施太太一惊,大叫:「施,施,我要出去!」她走上几步,要将房门拉开,但无论用尽多少力气,都不能移动分毫。
外面的施尔华也觉得情况有异,回来助她打开房门,但一样无济于事。
「施,我好害怕!」施太太在房内大哭。
在施太太身后传来一阵声响,她敏感地回头一看,见床上躺著的嘉莉的尸体,两脚轮流向上挺举,似乎在练习著要站起来。
施太太吓得三魂去了七魄,尖叫道:「不好了,施,她的脚正在动!」
「谁的脚在动?」丈夫在外面问道。
「嘉莉……她的脚在动……啊呀,她坐起来了……她的眼睛打开了,天呀,快让我出去,她的脸好可怕……」施太太狂叫。
施尔华在门外拚命冲门,又用椅子推撞,始终无法撞开。
施太太已吓得完全失去理智,她放弃了开门的努力,躲在墙角上索索发抖。只见嘉莉颤巍巍地站起来,脸上的四分五裂的血痕,似乎还有新的血在渗出来。她两眼张开,但毫无神采,险上木无表情,一步一步向施太太迫近。
「嘉莉:…是我错了……饶了我……饶了我……」施太太凄然地哀求道。
嘉莉听而不闻,仍是漠然地向她走近。
「你不要走过来,不要走过来……」施太太两眼大睁,脸容扭曲。「我打我自己,打死我,打死我!谁叫我这么坏,立下坏心肠,我是天下最狠毒的妇人,我是……」她劈劈拍拍地打著自己的脸,愈打愈是用力,打得满险是血。
门外施尔华费了好大的劲,才撞开了房门,冲进房内,但房内的情景令他目瞪口呆:嘉莉直挺挺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脸上满是血痕。施太太站在门角处,脸上也是稀烂一片,似乎是被她自己的两手抓烂的,因为她的手上沾满了血,眼睛睁得大大的,显然也已死去。
这场面令施尔华骇然,他不敢多留,急忙出外打电话报警。
大约十分钟后,警察赶来了。
当施尔华引他们进入房中时,却又发生一件惊人的异事……房内已少了一人!
在房内只有施太太一人僵立在那里,嘉莉的尸体却已不知所踪。
「不好了,她又逃了:」施尔华叫道。
「谁逃了?」警察对施尔华的解释绝不相信,他们替他戴上手铐,把他作杀人疑犯处理。
的士司机彭斯驾车在街头行驶著,心里想著刚才的事,惶惑不安。好几次,几乎和别人的车子碰撞。
停了的雨又下了,夜色朦胧一片,前面街灯下依稀有个人影。
「有个搭客。」他心里想,把车驶到街灯前面。
是一个穿白衣的女郎,全身已湿透了,彭斯的心里猛烈地震荡了一下。
那女郎回过头来,彭斯叫出「我的妈呀」,因为那样貌好骇人,四分五裂,像打碎的娃娃,每一条裂痕有血丝渗出来,而从她的轮廓看出就是嘉莉。
彭斯想踏足油门逃走,可是右脚不听使唤,急得他屁滚尿流。
嘉莉不慌不忙,打开车门,踏上车来。
「求求你……我的姑奶奶……刚才我侵犯你是无意的,请原谅我。」彭斯哀求道。
嘉莉什么话也不说,却亲热地探头过来,把彭斯搂著,要亲吻他。
她的满是鲜血的脸,贴在彭斯脸上……彭斯狂叫一声,昏厥过去。
第二天清晨,警察发现彭斯车内的女僵尸嘉莉,证明施尔华昨宵所述的事件是正确的,判他无罪释放。
司机彭斯受惊过度,在病床上躺了三个月,幸未致命,但以后,再也不敢随便打女搭客的主意了。
========================================全文完返回目录页读者留言参阅读者留言如有任何意见:四人夜话第一辑之九7原著:余过英国人说的:巨人杨鹰一瞬之间变成巨人,他可以随手把玩飞机、火车,造成祸害,但他发觉自己是无形无体的,为什么呢?
========================================杨鹰是一个年轻的农夫。
一天,当他正在农田工作的时候,忽然看见一道强烈的金光照射在树林的一角。
那时天色灰暗,太阳已隐没了。哪里来的一道金光?实属怪事。
那金光决非太阳的光线,它确是金色的,令树木的枝干和树叶都像金子一般。
那实在太奇妙了。杨鹰忍不住跑过去观看。
他愈近前,愈觉那道金光灿烂可爱,所照射的地点也不如他想像的小,它至少笼罩著方圆数百尺的地方。
「如果那些树木都变成金子的话,那该有多奇妙?」杨鹰心想。
不过当他走到距离那金光十余尺的地点,开始有点害怕起来,说不出是什么原因,总觉得还是不要走过去的好。
四周静得出奇,连一枚针掉在地上也听得见,这种经验也很新鲜。杨鹰本来想大声叫喊一下,让其他农人也过来观看,不过好像有一种力量阻止住他,使他保持缄默,不敢破坏那沉寂。
他远望其他农人,有六七个在半哩外工作,对这边的景象一点也没有注意。
看了一会,见没有什么变化,也觉得有点乏味了。正要走开,忽发现那金光在移动起来,向杨鹰站立之处,一尺一尺地移近。
杨鹰大惊,转身便跑,但他快,那金光也快,一瞬间,他已被那金光追上,完全将他罩祝一种暖洋洋的说不出舒服的感觉,令他想躺下来睡眠。
杨鹰在那道金色光线照耀之下,只觉昏昏欲睡;猛地里有两条像起重机铁臂一样的怪物,伸过来将他挟住,高高提起。
杨鹰又惊又急,喉咙里却叫不出声来,彷佛哑了一般。
他的身子一直升到半天高,才被放到一块平台上。那平台继续向上移动,于是杨鹰看清楚前面有一座肉色的大山。那大山上有五个洞孔,约莫与人的眼鼻口相似。
杨鹰从来没见过这座山,感到很奇异,忽然传来一阵巨大的声音,「哼哼哦哦」,震耳欲聋。
他四处寻找那声音的来源,蓦地发现那山的「嘴巴」部分在移动,声音显然是在那里发出来的。
它在说话,那山在说话!
杨鹰这一惊非同小可,那山的嘴巴只是极轻微移动著,声音已如此巨大,如果它大声「说话」,那还得了?
他转身想要逃走,那平台陡地升起五个山柱,挡住他的去路。杨鹰虽然有点傻里傻气的,但这时也领悟到,他所行的地方可能是一只大手掌!
于是他忆起,刚才两条铁臂把他挟起,那铁臂其实是两只手指头。
他是落在一个巨人手中,那大山就是人的脸孔,大山下面,云雾苍苍,不知他身体有多长!
杨鹰不由自主,伏倒在「平台」上,高叫:「天神爷爷,饶我一命!」
那巨人又「咦哦」了几声,杨鹰无法弄得明白。巨人便把手掌移动,一直移到他的眼睛旁边。
杨鹰发觉他的眼睛好骇人。四围长满又尖又长的睫毛,中间一个大眼珠,像玻璃球一样,闪闪发光。
在那大玻璃球下面是一潭水,像一条小河,其实是那「巨人」眼眶的一部分。
杨鹰非常恐惧地望住那只眼睛,怕再被拉近掉在那水波中淹死。
「巨人」把他细细观察一下,把他重新放了下来。突然一阵强烈的红光照射在他身上,令他睁不开双眼,有种炙人的热力侵入他的体内,把他的身体强力分解开来。杨鹰在地上滚来滚去,无法摆脱那强光的控制。身体愈来愈痛楚,彷佛皮肤内的细胞,一会儿被紧压成一堆,一会儿又被强力拉扯。
他忍受不住,昏厥过去。
他以为他已死去了,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又慢慢醒转过来,天地悠悠,十分广阔,这天地似乎和他以前所见的不同。
他欠身而起,要看看自己,但是什么也看不见,只望见一片草地。
伸手一摸自己的身体,却是结结实实的存在著,但他就是瞧不见。
这一惊,比他刚才在红光下辗转呻吟时尤甚。
「我死了,我已经死了!我什么也不存在了!」他恐惧地大声叫嚷著,跳起来,拚命地奔跑。
跑了一会,他忽然「哎哟」一声,原来他身体触及一株小树,刺痛了他。
他摸一摸痛楚的地方,暗想:「既然我懂得痛,那么我还是存在的。」
这样想著,心灵稍为安定了一点。
试举起手来,把手放到自己眼前,他仍然瞧不到它,可是四周的苍天、树木、湖泊却看得清清楚楚,证明他的视力没有失去,所失去的只是他自己的身体而已。
他重新坐下来,心想,大概这就是死了的感觉,这感觉也不错,没有痛楚,没有难堪,能看见世间的一切,要去那里便去那里,何乐不为?
杨鹰自我开解之后,心情好过一点,他大踏步在草地上走著,呼吸著清新的空气。
忽然,他发现地下有一堆堆蚁样的生物在忙碌活动著。他蹲下身子观察一下,赫然发现那些并不是蚁,而是十足像人一般的东西!他很感惊异,索性伏下身子去观看。那些的确是人,还整整齐齐的穿了服装和鞋袜,身高大约半寸,有的耕田,有的在驾车,有的在房屋中穿来插去,各自忙碌著,房屋内也有些人在饮食、弹琴和打扫。
杨鹰感到有趣极了,这简直是人类最佳「仿制品」,那么维妙维肖。
他随手拾起一块木片,放在那些小人的街道上,顿时阻塞了交通,来往的小型车辆十分紧张。他们要把那木片移去,却又没有力气。
不久,有一辆卡车开来,卡车也不过如半个火柴盒大小,车上有起重机,六七个小人费了很大的力气,把那木片用起重机吊起,移到路边去,让出一半路来,车辆可以陆绩通过了。
杨鹰想,这些小人倒也不蠢。他伸手一拈,把那起重机卡车抬了起来。
车上司机惊惶失措,探头向窗外张望,看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他显然瞧不见杨鹰,因为杨鹰是无形的。
那司机大声叫嚷著,声音如蚊钠,听不清楚。他因惊慌过度,推开车门,跌了出去,掉在地上死了。
杨鹰没想到会有这种变化,觉得很过意不去,便把车子放回原处。卡车上还有两个工人,早已惊得面无